第 1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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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牢 更新:2024-07-17 14:42 字数:4844
“嗯,那便好了。”
“那学生给救回确是唯一的盼望。当我们接到山梨县警的通知后赶到医院时,江岛小雪还在紧急治疗室,虽然据说由于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但是当听见手术成功,已经挽回一命的时候,不禁感谢苍天。纵然有向阪进行录音的带子,但那学生却是个活的人证啊,假如死掉便不好了,皆川先生也是那样想的,在她被救回时脸色与到达时不同,皆川先生那样的表情也是首先看见,大概好一会才可以从椅上站起来。”
“可能由于那个叫江岛的学生年纪与我也没有什么差别,爸爸或许也并不只得身为警官的职务性感情,大概是想着现在接受手术的假如是夕美的话等。”
夕美停了下来望向远处,然而加古也看不见的继续说道,
“嗯,好像便是那样了。对于今次这事件,皆川先生没有显露出他独特的敏锐头脑,或许是这个缘故吧。受害人全部是年轻的少女,可能总感到与夕美相同,因此感情太过投入,所以在今次显露不出平常的沉着。即使对凶手松木,也以作为父亲的同情优先,而心灵从开始便已经给蒙蔽了。但也没办法,警员也是人啊。”
“大概是吧,这次事件是爸爸直到现在从未有过的困扰,那是我也可以感觉到。所以纵然出现了另外的牺牲者,最终能够把凶残的罪行终止下来也真的太好了。不希望看见天川的学生们再被杀害的同时,也不想看见爸爸那苦恼的样子。”
“果然,夕美早已原谅了皆川先生。”
“原谅?”
“听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情,而因为那个缘故,你离开了家庭在外生活了一年。皆川先生虽然说你仍然没有原谅他,但是我却认为不是,对吗?”
“与其说原谅,倒不如说我没有资格责怪爸爸。作为父亲的他拼命地为我们打算,而妈妈的事情也并不是爸爸的责任。根据祖母所说,妈妈从少便有少许忧郁,虽然与爸爸那样的人结婚或许会助长了病情,可是也不能够只责怪爸爸。由于那时我还是小孩,只想着全部是爸爸的错而离家出走,但早已明白过来,所以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憎恨我爸爸。”
“听见了这些便安心了。假如不是那样,你便不会接受我吧。”
加古放心地笑了,但立即再面显露忧色的说道,
“但问题是,不知道皆川先生对我们的事情怎样想?”
“你是说会反对么?”
“喔,我一时紧张便透露了出来,但却是古怪的方式,其实应该正式地说的。之后便什么也没有说,无论是赞成或是反对,完全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
“无需要想得那样艰难,因为爸爸好像没有反对。”
夕美若无其事地说。
“呀?”
“尽管没有清楚的说出口,但是好像是那样。”
“真的吗?”
“嗯,证据是今天起来时,看见床边放着存款证,那是在妈妈死后爸爸以我的名义逐少寄存的。拿出来表示结婚时可以使用,也便等于暗地里对你的认可。”
“呵呵。”
加古感觉眼前一片光明。
七月三十一日,星期五。
刚醒来便看见高城康之的脸。
“啊,是老师。”
江岛小雪正要坐起来便脸色一变,手术的范围仍然疼痛。
高城说道,
“可以了,不用起来。”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高城带来的一盒糕点。
“来了很久么?”
小雪还是勉强地要坐起来,高城只好帮忙把坐垫放在她背后。
不太长的头发垂在肩上,穿上了蓝色睡衣的小雪,看起来好像比在学校时还年轻。
“只是刚刚来到,看见你好像睡着了,正想要离开。。。。。。。”
“我睡着了的样子可爱吗?”
高城苦笑着道,
“还可以吧。是了,那么多漂亮的花,经营花店也可以了。”
在这个从窗子可以望见河口湖的病房里,放满了探望的鲜花。
“我意外地受欢迎哩。学校的低年班同学成群的前来说「前辈,请努力啊。」便把花放好,真像是什么宝冢的明星。然后班里的同学和话剧组的同伴也全部到来。”
“果然糕点是恰当的,鲜花完全不显眼。”
“糕点实际啊。恰好正想吃些甜东西,不客气了。”
小雪说完后便把那盒糕点打开。
“有些什么呢?”
以天真无邪的表情向盒内窥望。
“是奶酪饼。”
“没有饮料啊。”
高城站了起来。
“那个壶里有热水,而茶包则在那边。”
高城泡制红茶。
“对不起,今天负责照料的人还没有来。”
“对有功劳的人即使是老师也要帮佣。”
泡好红茶后便把载着两只杯的盘子放在旁边的桌上。
“我们各自遭遇不测呀。”
高城一边拿起奶酪饼一边说。
“是啊。感觉好像是冗长的恶梦。松木姑且不论,知道向阪老师也是共犯时的确震惊。”
“正有同感。给那个人狠狠蒙骗了,假如没有那录音带和不是你得救的话,我想我现在可能无辜的被关进拘留所了。”
高城叹息起来。
“然而,也有多次感到奇怪,但一想到怎样是那人便立即把看法打消了。在川合利惠于话剧组室被杀时,从教员专用卫生间出来的向阪老师的脸色很坏,虽然她说是由于贫血的缘故,但那个时候已经把川合杀死了,脸色不好也是当然了。”
“高城老师是喜欢了向阪老师吗?因此即使感到可疑也想要否定。”
用叉子切着糕饼的小雪显露嘲讽的眼神。
“没有这回事。”
高城立即说明。
“虽然好感是有的,但也只是。。。。。。。。。。”
“利用那事件作为借口,过分地缠上吧。所以便给设计成为代罪羔羊了。”
小雪稍微恶作剧地说。
“不是那样。的确,到过几次她的住所、扮成偶然的找寻说话机会是事实,但却并非关心她的个人,而是由于她是话剧组的顾问,是最接近学生们的人,所以我认为她是解开事件谜题的钥匙持有人,再加上她和警方接触的机会也多,假如与她交谈,可能会获得即使新闻也没有报道的情报。我真是担心你们的,希望再不会出现牺牲者。。。。。。。。。。”
“那个,老师,我到了这里以后,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
小雪吃完了糕饼,一边把碟子放回桌上一边说道,
“因为只是睡觉也太多空暇了。”
“在想什么?”
“关于没有被制裁的犯罪。这部克莉丝蒂的话剧,也是以这作为主题。”
与其说小雪是对高城说话,倒不如说她是在对自己说似的。
“举例来说,有一天阿甲沿着河边步行,偶然看见有人在河上遇溺,一望之下便发觉是阿甲认识的阿乙,由于阿甲擅长游泳,假如愿意的话是能够拯救阿乙的。可是,阿甲并不愿意那样做,因为阿甲平日也已经非常仇恨阿乙,认为如果他死了最好,因此阿甲终于没有拯救阿乙。阿甲的行为可以说是犯罪吗?”
“唷,虽然我不是太熟悉法律,那样的情况料想很难以法律去惩罚的。”
“更甚的是,由于狡猾的阿甲不希望之后给人追究道义上的责任,因此暂时扮作想救助的样子,当成自己不懂得游泳而去寻找懂游泳的人,但是,却尽可能缓慢地,让时间上变得来不及。杀意是存在的,尽管不是直接的下手把阿乙推落河中淹没,阿甲是有杀掉阿乙的意欲。那样阿甲不是犯了罪么?”
“大概以定律的观点来看是不会被制裁的,扮作想救助的样子也是相同,因为是真心的或是假扮的,只有阿甲才知道,根据外观是无法断定。。。。。。。。。。”
高城说着时,门咯咯的给敲了起来。
小雪回应道,
“请进来吧。”
门敞开了,进来的是大冢署的皆川宗市。
“你好。”
好像意料不到高城会在这里,皆川似有少许吃惊。
“来探望吗?”
一边用手帕抹着汗一边问。
“嗯,警官先生也是么?是还为了那件案来么?”
“不,不是有什么事情,只是想稍微见面。脸色不坏啊,也有精神。”
看见小雪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还好啦。”
小雪微笑着说。
“暑假结束之前大概可以离院了。”
“是么,那便好了。”
“警官先生吃一点吗?”
小雪递上了剩余的糕点,但皆川摇手说不。
“对了,警官先生。刚才和高城老师讨论着某事情,恰好你便来到了,也希望可以听作为搜查专业人员的警官先生的宝贵意见。”
“唷?什么?”
皆川玻鹧劬ν蛐⊙?br />
“是关于没有被制裁的犯罪。。。。。。。。。”
小雪逐一地把刚才的对话再重复一遍。
“怎么样?在那样的场合,警方能够逮捕那个阿甲吗?他会被裁判有罪吗?”
“那不可能吧。”
皆川望着窗外给阳光照耀的湖那边说。
“即使是有确实的杀意也是么?阿甲的行为不可以说是犯罪么?”
“嗯,纵然可能是犯罪,但大概并不是警察和法官能够裁决的罪行。而且在刚才的假设里,杀意也首先无法给证实。”
“那么,谁人可以制裁呢?对于定律不能制裁的犯罪。”
“也许是犯下那罪行的人自己。”
这样答案的并不是皆川而是高城。
“即使可以免除定律上的惩罚,但假如那个人认为自己是罪人的话,他或是她本人也只得制裁自己。即使是那个阿甲,在阿乙死了以后,大概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开始那样想之后,阿甲的惩罚或许便开始了。”
“会自杀吗?”
“可能是其中的一个选择。可是。。。。。。。。。。”
“警官先生有怎样的想法呢?”
小雪对望向外边的皆川说。
“喔,与高城先生的意见相同。”
“可是,假如阿甲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呢?假如不认为自己是罪人呢?假如不惩罚自己呢?究竟谁人会制裁阿甲呢?”
“嗯,那作为直到下次见面时的习作好了。”
高城望着腕表苦笑道。
“那再见了,我也快离开了。”
皆川从窗外回过头来。
“我想再不来了,下次在学校见。”
从敞开了的门伸进半边身的高城对小雪道。
“是。请不要忘记刚才的习作。我要在开学那天听到答案啊。”
小雪说着,摇动单手像说再见那样。
“再见。”
高城对皆川轻轻地点头后把门关上。
脚步声逐渐远去。
皆川仍然站在窗边。
“可以看到湖,好地方啊。”
皆川说。
小雪没有回应。良久的沉默之后,小雪说道,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期吗?”
是好像冰一般的声音。
“嗯。”
皆川仍然背着小雪的说道,
“那五百万圆已经放进你的账户内。”
“在那天、发生西田莉佳被毒死事件的晚上,收到那样的电话,必定吃了一惊吧。”
小雪的口角轻轻的露出了微笑。
皆川回想起在七月五日、下午八时半打到警署去的电话,江岛小雪以冰冷的声音突然的骂了句杀人凶手。
“还不知道我是谁么?你怎会想起四年前在横滨码头附近仓库中遇见的女孩呢?”
“嗯,是想不到。那时你看来比较现在还要成熟,华丽的化妆与服装,看似大学生般,没想到还只是中学生。为什么会在那里?”
皆川回过了头来。
“那时我是居住在横滨的。正在返家途中,听见从仓库里传出惨叫声,然后一个男人跑了出来。街灯之下,我清楚的看见他的容貌,衣服染满了血迹,面色也非常恐怖,我害怕的便匆匆离开了现场。在第二天的新闻,却出现了食店的东主被刺杀的消息,突然间我明白你便是凶手了,我目睹了凶手。”
“那为什么,你沉默了四年?为什么那时不把看见凶手的事情告知警方?”
“那个时候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你是警官。新闻中说食店的东主是什么组的一份子,也许是由于内哄而被杀,因此料想凶手也是与那个组织有关系的人,所以不希望理会那事了。然后,我搬到东京来与祖父母同住,那件事自然的便忘记了。怎么会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形下与那时的凶手再相遇,而且他更是警官哩。你一点儿也没有变,只一眼便立即想起来,是那时的凶手。”
“为什么需要勒索我?真是那么需要金钱?听说你的家庭也是很富有,零用钱不足够吗?”
皆川讥讽地说。
“并不是钱,是由于知道你是警官的缘故。以逮捕杀人犯为工作的警官杀了人,并且还隐藏起来,尽管现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