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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家跟着起哄。
  “哇，大经理展开爱情攻势，送花咯！”
  “张经理我们支持你！”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
  于萧涵小声说：“振宇，玩笑开过了。我不能答应你，你的花我也不能要。”
  张振宇道：“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笑。你也不用顾及我的面子，不想收就接过我的花扔在垃圾桶里，等哪天接受我了就将我送的花插在花瓶中。”
  “接啊，接吧！”大家鼓励于萧涵。
  “是啊于萧涵，赶快接受吧！”
  大家都跟着瞎搅和，于萧涵想了想接过张振宇手中的花，换来一片叫好，继而又在大家的瞠目结舌中扔进了垃圾桶。她还真给扔垃圾桶里了，但是张振宇丝毫没觉得丢脸，反而笑得坦然，颇有越挫越勇之势。
  不随便的女孩才是好女孩，他欣赏的也是她这一点。
  于萧涵歉意地说：“对不起。”
  张振宇坦然地笑了笑，“别这么说，我不介意。好了，马上九点了，大家赶快准备工作吧！”然后又对于萧涵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的。”
  “什么事？”
  “展总刚刚通知你被调走了，让你去他那里做秘书，今天就过去。”
  给展亦做秘书！于萧涵诧异道：“为什么让我去做秘书，我根本不懂秘书这一行。他不是有秘书吗，那柳眉呢？”
  “柳眉被调去分公司。收拾一下就过去报到吧，跟柳眉交接一下，她会告诉你都做些什么。不懂的东西就来找我，我帮你解决。”张振宇玩笑道：“你看，刚要追你，距离先拉开了，月老这是要考验我啊。”
  ****
  于萧涵收拾了东西就来到展亦这边报到。柳眉正在不耐烦地等她。
  “柳小姐。”于萧涵客气地和她打招呼。
  但柳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情绪很低落，平时友好的态度消失不见了，对她很冷淡。然后就给她讲了讲平日要做什么，注意什么以及做展亦秘书的日常安排，可是于萧涵只听到柳眉一直在快节奏流水一样地说，好像根本不理会她吸收没吸收。
  “对不起柳小姐，能不能慢点说一下，我没听懂……”她打断了柳眉速度很快的讲话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你没听懂？”柳眉拧起不满的秀眉，不顺心地瞪她，像找茬一样斥责，“你不懂？你不懂总裁怎么让你过来做秘书！呵，你身上的好事可真不少啊，不知道是拿实力换的还是拿别的东西换的！公司里的女员工们每一个都在辛辛苦苦努力爬，还没你爬得快，转眼就爬到展总裁身边了，真轻松啊，看来大家爬的东西不一样啊！”
  柳眉的话听起来极其刺耳，把她讽刺得很是不堪，于萧涵一下子懵住了。
  什么叫爬的东西不一样，她爬什么了，柳眉干嘛要说这么难听的东西侮辱她。
  “柳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调到这里，我也不想过来。如果你不想走，我就去跟总裁说我不做，你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你不想？”柳眉尖酸道，“谁相信你不想？公司里的女人那么多想过来的都过不来，只有你过来了，还是总裁亲口点过来的！如果你不想就直接跟展总说你不干呀，你装什么纯洁？如果不是你，我在这里做得好好的……”柳眉十分激动，说着说着眼皮一酸，泛起水雾来。
  于萧涵真是无语了，一大早被调到展亦这已经很郁闷了，又被柳眉打了一耙，她不愿意走，她还不愿意过来呢。于萧涵气不打一处来，“你理智一点可以吗，不要随便人身攻击可以吗？”
  展亦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柳眉和于萧涵同时看过去，柳眉赶忙止住酸味的话，瞬时换了柔软的声音说：“展先生，有事吗？”
  于萧涵烦恼地说道：“展先生，我不会做秘书，我不干。”
  展亦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肃然地说：“我调你过来，不是听你说我不干的。”
  “可我不想做秘书。”
  展亦微皱一下眉，沉声对柳眉说：“你给她讲讲，讲完让她进来，你就走吧。”
  柳眉脸上很无奈，生生咽下一口气，委屈地说：“可是展先生，我不想升职，我想留在这里，我已经在这里两年了，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了这里，我舍不得走。”
  展亦冷漠地说：“这个安排对你有好处。”便关上门。
  柳眉瘫坐在椅子上克制住想哭的欲望，她默默在这里暗恋了展亦两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于萧涵有些同情柳眉，柳眉对展亦说话的时候目光中闪动着恳切的期待，还有浓浓的渴望，她期待展亦把她留下来。
  柳眉不在乎升不升职，她要的是留在展亦身边，因为她爱慕他。
  于萧涵感叹，替柳眉惋惜不值。展亦这样的男人，岂是女子可以随意周旋的？他那么冷血，那么桀骜，谁对他上了心，受伤的人必定是自己。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难以控制的盲目犯傻，智商为零，真是不假，展亦这样冷酷的男人怎么可以轻易用心去爱呢。
  柳眉缓和了一会情绪，又重新将于萧涵打量一遍，对她说：“你的姿色也不过尔尔，我想这里你也不会坐久的。展总不是个留情的人，别陷得太深，这算是我这个过来人给你的忠告吧。”
  于萧涵很是纠结，她跟展亦真的没什么呀。
  柳眉趴在于萧涵耳边邪邪地说着：“他床上路过的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千万别爱上他，因为他没有感情。”
  于萧涵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柳眉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继续给她讲解做展亦的秘书需要干些什么。
  然后柳眉调整好自己潇洒地走了，临走时仍依依不舍地向展亦房间回望了一眼。
  几许深情，几许痴怨，还有几许无奈。
  想必，她也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展亦吧。
  于萧涵敲了展亦的门进去：“展先生。”
  展亦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问她：“讲完了？”
  柳眉悲伤的离去让于萧涵心情有点沉重，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她悻悻地说：“讲完了，柳眉离开了。”
  展亦说：“把日程表拿给我。”
  于萧涵取来交给他，展亦又说：“每天早上必须在我之前到办公室，早上冲一杯咖啡放在桌上，九点半把当天日程表交给我看，该整理的东西要整理清楚，不懂怎么弄的东西去隔壁问。你的下班时间和我同步，我走之前你不能走。有些电话需要转接有些不需要，哪些需要哪些不需要这些柳眉应该都跟你说了。”
  “说了。”
  “好了，你出去吧。”
  于萧涵回到自己屋子坐下，熟悉了一阵工作内容，她想这样的环境工作也不错，至少算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工作比以往稍稍轻松了一点。
  几天下来，于萧涵发现秘书没想象的那么好当，而展亦从早到晚更是很少闲着。他工作起来的认真程度超出她的想象，自动窗帘很少拉，从外面看进里或者从里面看向外面都一清二楚，开始于萧涵总觉得不自在，总觉得时刻暴露在展亦的视野里是件极其痛苦无法忍耐的事情，但现在也渐渐适应了。
  疲惫时展亦靠在黑咖啡色皮椅上闭目养神，短则一两分钟，长则半个钟头，他像个商界战神一样精力充沛，极少休息，还常常下班很晚，连累得于萧涵不能早点回家。
  但实在地说，于萧涵不得不承认展亦工作时确实很魅力四射，难怪柳眉那样迷他。
  出众的男人天生就是吸引女性眼球的。
  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和展亦说话的机会多了，但他总是冷冰冰的，让她感到压抑。
  ☆、涟漪
  张振宇对她的追求短短几天就在公司传开了，他给她送花，主动接她回家，请她吃饭，但是都被于萧涵回绝了。然而张振宇依旧百折不挠。
  午餐时间。
  “玲玲，你出院了！”于萧涵刚进餐厅的门就听到玲玲悦耳的声音，有些欣喜。
  玲玲撇下筷子跳起来给于萧涵一个熊抱：“亲爱的想死我没？”
  “想了，当然想。腿恢复的怎么样？”
  “别提多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于萧涵，你不够意思啊！”玲玲故意板起脸。
  于萧涵一愣，问道：“我怎么了？”
  玲玲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狠声狠气道：“我听大表哥说，他喜欢你最近在追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玲玲，你这么问让我怎么答啊。你还是帮我劝劝振宇吧，我不会答应他的。”
  玲玲翻了个大白眼，耍起赖来：“那我不管，我和我表哥是统一战线上的，他看上谁我就叫谁嫂子，从今往后我就叫你嫂子了。”
  于萧涵无奈：“算我求你了成吗，你饶了我吧。”
  “玲玲！别闹。”张振宇端着两份丰盛的托盘走过来，将一份饭菜放在于萧涵面前，抬头对玲玲说：“老实点，别耽误人家吃饭。”说完坐在旁边。
  玲玲扁嘴道：“偏心眼儿，见色忘义，怎么不说给我打一份。”
  于萧涵笑了笑对张振宇说：“谢谢你，以后我自己打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玲玲问：“嫂子，秘书做得怎么样？”
  于萧涵管不了玲玲的嘴，索性任她叫去，咽下一口饭说：“还行，挺好的。”
  玲玲又问：“可是现在满大街都是秘书，展亦为什么调你去做秘书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也不知道……”她不想知道，不想多研究展亦的心思，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敢。只知道面对展亦的距离上有一条界线，是她不能随意碰触的，能躲开就躲开，能绕多远就绕多远。她时时刻刻都记得柳眉的提醒，像一道盘旋的警鸣，忠告她展亦这个男人有多危险。
  于萧涵做秘书两个多星期，有时忙得连饭都吃不上，有时却闲得很无聊，无聊的时候总是在发呆。
  展亦透过玻璃窗发现于萧涵对着桌子上的木质相框出神，神情既专注又飘渺。许久之后又落寞地将木框放进抽屉，继续发呆。然后她起身踱了几步，拿了毛巾擦桌子擦电话，把纸张工工整整摆成一摞，又拉开抽屉拿出淡黄色笔记本认认真真地写东西。
  那专注的样子就像她在海滩上写东西的时候一样。似乎她很喜欢写东西，展亦时而在想，她那小小的本子里面都装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默默地关注她。
  其实于萧涵在写日记，她从小习惯了写随身日记。
  她在写：陈浩，我想很快忘记你，但我们的照片依然舍不得扔。我看着照片的时候，你在看着我，我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问你，你还会想我吗？
  你为什么变心这么早？既然如此，何必让我孤零零独等。
  是你太绝情了，还是我，不够洒脱？……
  电话响起，于萧涵放下笔接起：“你好，总裁秘书办公室……好，好，我会为你转告的，不客气。”
  于萧涵按下电话再打给展亦，向里面望了一眼，展亦及时收回视线接起电话：“……嗯，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仿佛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
  看看表，七点整。张振宇已经给她发了几条信息，一定要等她下班请她和陶桃吃饭，甚至一早就把陶桃约好了。已经等了快两个钟头，于萧涵很着急，可是展亦迟迟不出门，她就走不了。
  终于！展亦开门而出，她可以下班了。迅速收拾好杂物，拎包出门，迎接解放！
  然后，她和展亦一同下电梯，一同向停车场走。
  跟在展亦身后，于萧涵总觉尴尬，刻意保持距离。
  展亦见于萧涵保持距离地跟在后面，有些疑惑，回头说：“你去哪，有事吗？”
  于萧涵顿了一下脚步，“我去停车场，有点事。”
  展亦看了看她回身继续走，进入停车场，见了张振宇，展亦顿了一下似乎有所了然，公司传言张振宇追她不假，她迟迟没答应，展亦也耳有所闻。
  他的脚步突然停在于萧涵面前，问：“你们在交往？”
  于萧涵，脸上一热忙摇手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