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浮游云中 更新:2024-07-12 09:33 字数:5150
可是,手刚碰到他的大腿时,我就后悔了,更甚,解他裤头拉链的时候,连我的双手都在颤抖。
我解的很仔细,这个难度比衬衫要多得多。
“该死的!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我嘴里絮絮叨叨着。
一分神,我的小指头就碰到了不该不碰到的东西。
我的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
可让我羞愤的是,苏嘉楠竟然在我的触碰之下,动了情!几秒钟的时间就支起了一个帐篷。
我的手立刻停住,再也不动了。
“下流!”我恨恨的骂了一声。很干脆的起身,刚想迈开步子往前走,胳膊就被苏嘉楠拽住。
“果果……果果……”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喊着我。
让我听得心更烦躁,更羞愤。
“放开!放开!”我用尽的拔着手。
可却徒劳无功,我这个力气,想跟他犟,简直是在以卵击石。
苏嘉楠只好稍微一使劲,就把我拉的跌进了大床。
我还没反应过来,苏嘉楠就压在我了身体上,他的眼睛半张着,若非了解他醉后的神态,我真会以为他是装的,可他的眼神一向是平静毫无波澜,此刻却是有些朦胧。
“果果……果果……我想你……”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眼神无辜的像个讨要糖果的孩童一般。我的心立刻就融了一个缺口,伸手揽住他的脖颈。
苏嘉楠醉了,就让我也醉上一回吧。反正到了明天,我不提,苏嘉楠就会忘记的!
也许苏嘉楠察觉到了我的回应,他双手猛地夹住我的腰身,将我嵌人他温热的怀中,踢掉脚边的被子,把我逼在床头,毅然决然地将带满酒气的嘴唇执着的贴在我的唇上。
起初,我是有一丝丝的抗拒的,无声,有些犹疑,有些慌张,有些颤栗。于是,我的牙齿甚至还在咯咯作响,嘴唇更是僵硬的毫无动作。苏嘉楠顿了顿,像是有些不忍心了,他手臂撑在枕头边,用他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盯着我这双不知所措迷茫的眼睛,在黑暗中,我是在祈求他,可我竟然不知道我想要祈求他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苏嘉楠猛然伸手,大掌一下子盖在了我的眼睛上,替我轻轻抹下我颤抖的双眼皮,将身体紧紧贴近我,他的热力极其强大,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我想他,也是觉得难为情了。
一天之前,我们都曾口口声声的说再也不要见面了。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我们又再次躺在床不止羞耻的翻云覆雨。
苏嘉楠很急切,一下子用舌尖撬开了我的嘴唇,将我的牙齿,用他的霸道探索我瑟瑟发抖却无处躲藏的小舌头。
我坚持了。
可,没坚持住。
我的身体渐渐地由僵硬到酥软到几近虚脱。在苏嘉楠漫长而柔情的亲吻里,坚硬的防御一丝一丝褪去。
“果果……我那么爱你……果果……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爱我?”
苏嘉楠的手一点一点从我的腰线摩挲到我的绵软的胸膛,解开我的外套的纽扣,将我的毛衣掀起,有替我解去了衬衣的纽扣,他的手指像一条灵巧的小蛇,在胸衣处游移,我难受的很想流眼泪,他的技巧越发的纯熟了。
“嗯……”我不由得□了,在这寂静的夜里,连我都感觉到了突兀,我赶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拉开与苏嘉楠的距离,显然这在近乎于零的接触中是徒劳的。于是我的躲闪便显得无比诱惑。
苏嘉楠果敢地将我的胸衣推上去,一面狂热地亲吻我,一面用手指在我小巧玲珑的□上来回拨动。
我彻底瘫软了。我们两个人俯倒在温热的大床上,无声,翻滚。
“想这个么?!”苏嘉楠贴在我耳侧问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下就被他贯穿了。
“啊……”我再次失声尖叫。
“重吧?!”他仍在我耳边嘀咕:“可这样……舒服!”
他猛然将我翻转,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体之上,我都快羞晕过去了。
虽然我知道,白天这个正襟危坐的男人,在夜色中会如此狂放。
在他的狂轰滥炸中,我的热血蓦地冲向大脑,从脚底释放出一种近乎麻醉的□,迅速扩散全身,我死死咬住唇瓣,才将这种酥麻抑制住。
小说中对高。潮的描写,无非就是什么人有销魂的感觉,什么人会意识不清楚,什么人会因为高。潮而放声痛哭。
可现实中,人们总分不请,也许是上一次算高了?也许第一次高过?
可如今,我却觉得,高;潮是那个你不需要猜测就明确知道的东西,并且,在那一瞬间,你有从悬崖坠落的害怕。
紧接着,苏嘉楠在短暂的呼吸声中释放了。
他轻轻的摸着我的嘴唇,咬着我的耳朵说:“说你爱我。”
我愣在那里,没有回答他,我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太累了,还是太痛了。
苏嘉楠还在跟我说:“说你爱我。”
而我依旧沉默。
于是,苏嘉楠便不再要求了:“总有一天,你会说的。”
他翻身下去的时候,很自信的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微微好久木有写肉了,写的不好,莫怪哦
47章
我相信;那晚的苏嘉楠是有意识的,只不过;我们都习惯把这种有意识转换成无意识。
说是自我保护也好,说是自欺欺人也好。
我的生活恢复了风平浪静……苏嘉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我。我一点都不惊讶。在爱与不爱之间;他还是选择相信了不爱,如果,相信不爱会让他好过一点,那就让他相信吧。
只是我没想到;颜卿会再次来找我,我虽然不乐意见到她,但至少我肯定了一点;苏嘉楠不见我并不是不爱我了,不然,颜卿不会想要兴师问罪。
真是可笑,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还是计较,别人在被我伤害的日子里是不是依旧对我难以忘怀。
乡下地方,没有雅静的咖啡馆,更没有金碧辉煌的西餐厅,我们只能并肩坐在斜下去的山坡。
所以,并没有出现大房声嘶底里的向情妇泼红酒的戏剧场面。
我们之间静的可怕,谁也没有先对对方说一个字。
“前天苏蓦然会叫妈妈了。”
良久,颜卿看着远方,很淡然的说道。
我握在膝盖上的手猛地一抖,慢慢的抬起头。
“想怪我?怪我逼走你,让你们母子分离,现在又为什么追过来打击你?”颜卿也回头看着我。
她的模样仿似很消沉很消沉。丝毫没有胜利者所环绕的荣光。
看吧,在这场毫无硝烟的战场里,最后,我们谁都不是赢家。
“以前,我不停的追在苏嘉楠身边,祈求他的垂怜,甚至毫无怨言的照顾然然,可到头来,我什么也没捞到,苏嘉楠恨我,苏蓦然跟我不亲……”她在我面前垂下眼睑:“苏青果,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输过。可我这次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我发现自己好累……”
看到颜卿挂在眉梢的泪珠,我居然很想将她越显瘦削的身子抱入怀中。
可我终究不是圣母,我只能可怜她,可怜她的勇敢与执拗。
突然,颜卿无奈的抬头,伸手楷掉脸上的泪痕:“可笑吧,我受了重伤,却还是不想放弃。”她停了下来,四下环顾。
“这个地方美则美,却不是你该生存的地方。相信我,我的本意并不是将你逼与这样的境地。”
我抿唇一笑:“既来之则安之。这里风景秀丽,挺好的。只是……”我转头看着她:“如果,你们不来打扰我的话,我相信我会活的更好。”
“找你是我唐突了。我知道,你并不想见我。”颜卿细细的语音就像江南朦胧的细雨一样,惆怅的难受:“我也以为我们会永不相见,才不过区区几个月的时间,现实就让我明白了,无论你苏青果去到哪里,你始终带走了一样东西——苏嘉楠的心。”
“所以呢?”我哑然失笑,眼睁睁看着颜卿慢慢将身边的皮包打开,从里面那处一个文件夹。
“所以,我来跟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交易?”说话间,颜卿已经将文件夹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带着些许疑惑将它接过,打开。
直到触目惊心的照片与密密麻麻的汉字将我平静的心脏惊扰的狂跳不止。
“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只有益处……的交易,我看是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我迅速的将文件夹合上,试着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错乱。
“你把这个交给警察,我把苏蓦然还给你。”颜卿眉梢处除了稍许的慌张外还有满满的期盼:“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有事。”
我将手里的文件夹捏紧,下意识的咬着下唇。
“这样做你就可以永远的摆脱他,带着你的儿子。”
在她面前,我慢慢的抬起头,可依旧抿嘴不说话。
“你还在犹豫什么?我说这件事,苏妈也是同意了的。”颜卿的声音略显激动。
“他……真的……不会有事儿?他都……杀人了……”我颤颤巍巍的说道。
颜卿给我的文件夹里,满是苏嘉楠在废弃的工厂堆里枪杀那几个流氓的证据。我不知道她怎么弄到手的,可我只知道,那天,苏嘉楠杀人了,即便那些人是无恶不赦的坏蛋,可他杀人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敢用我的生命担保,他不会有事,顶多被关个几年。”颜卿缓缓说道。
我死死盯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得不到就要毁灭?是这个道理么?”
颜卿微微一楞,就连眼神也有些恍惚:“就当我是吧。可你想儿子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理了理手上的包:“我的电话还是那个,你想好了,联系我。”
颜卿走后,我一个在山里吹了好久的山风……
我想起,曾在哪里看过这样的话:我们并不渴望得到风平浪静的爱。砒霜,鸦片,红丸这些东西,腐烂而凄美,爱情跟他们沾上关系,益发迷人。因此,一段安稳的爱情不会比一段腐烂的爱情教人刻骨铭心。
砒霜是天下至毒,难能可贵的是饮的人却含笑,只有用情太深的人,才会饮下情人所赠的砒霜。
爱情本来就是用痛苦换来欢愉,不必埋怨,你不明白是你不够清醒。
苏嘉楠给予我的一碗砒霜,我已然喝下。
只是,苏嘉楠给予颜卿的那几碗,她喝了,却乐此不疲……
我明白了,只是,颜卿还不明白……
也许,用我一段死去的爱情,换我最心爱的儿子,会很值得。
……
去警察局的那天,下着滂沱大雨,我把文件夹藏在雨衣下面的外套里,生怕它被毁灭。
难道不可笑么?两个曾经很相爱的人,却要用这样的方式对薄公堂,为了某种可耻的利益将对方送进监狱。
苏嘉楠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
我的证据充分,苏嘉楠的身份又特殊,在局里调查的那几天,出于我的“安全”考虑,我被请在局里“住”了一段时日。
所以,我并不知道,外面早就闹得满城风雨。
各大报刊,各大论坛都炸开了花。
我唯一知道的一篇报道,它说,像苏嘉楠这样的纨绔子弟,滥用他爸爸的权利杀人,玩女人。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情妇(也就是我)揭发了恶行。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他受收到的指控远不止这些,责难与谩骂简直到了铺天盖地的境界。
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人,却是我。
在警察局里的那几天,我没睡过一次好觉。
法院开庭的那一天,我被警官带离拘留室,玻璃门折射出我的模样,形容枯槁,跟垂死之人无异。
我在警官的带领之下,走过座无虚席的听众席。在对上被告席上苏嘉楠阴翳目光时,我的心顿顿的痛着,本以为自己练就了刀枪不入之身,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还不是自欺欺人罢了!
“苏青果,请问你跟被告苏嘉楠是什么关系?”
我刚宣读完誓词,对方律师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我。
“我是他……妹妹。”
“妹妹??”
“怎么回事?”
“妹妹怎么会告哥哥?”
“……”
一时间,庭下的听众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样的回答,虽然轰动,至少解决了情妇反嘴咬人的事实,不是么?我在心里哑然失笑。
“肃静肃静……”
法官的一声令下,庭内渐渐安静起来。
“苏青果,你能回忆一下事发当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