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
浮游云中 更新:2024-07-12 09:33 字数:5088
“果果,你怨我么?”苏嘉楠想想,还是问了这句话。
我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嘉楠继续说道:“跟我在一起也好,怀上宝宝也好,你好像从没自愿过……”
“别瞎想了。”我伸手在他线条分明的脸庞上抚了抚。却被他紧紧握住:“我知道你还有气,你气我放弃过你,你气我跟颜卿订婚。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我会尽快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在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之前。”
我眼眶发热,伸手圈住他的腰身,他滚烫坚硬的肌肉就像一颗参天大树,给了我这颗漂泊的小草一个温暖的依靠一样。
我笑了笑,半开玩笑似的说:“其实,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总搞不懂,人们为什么需要婚姻,两个人结婚了,随着岁月的长河,由喜欢到争吵,再到厌倦,最后,还有别的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跟你抢……”我作势叹了口气:“哎——我才不傻呢,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你不傻?你比谁都傻!真不知道你这脑袋到底有多肤浅。”苏嘉楠宠溺的推了推我的脑袋:“你嫁给我,我敢用任何事物发誓,永远不会有别的女人跟你分享我,就连一个脚趾头都不行!”
“可……”我到嘴边的话又停顿了。苏嘉楠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将我抱住,紧紧的抱住。
有些东西碎了,纵使想尽办法掩饰弥补,也回不了当初的模样。我跟苏嘉楠都狠不下心来离别,重新靠在一起又诸多疑虑,对谁都是煎熬,我们之间有太多越不过去的坎儿,唯有选择沉默,将眼蒙上,像鸵鸟一样,逃避着生活。
这是我们彼此的妥协,我们如履薄冰的关系需要这样的妥协,就像两个顽劣的小孩儿,想要厮守,却不知如何是才是最好,不光是苏嘉楠,连我都变得小心翼翼了,生怕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触痛对方,两个人都想用尽全力守护我们的关系,可越是这样,我们的关系就不自然。
那晚,苏嘉楠离开公寓之后,他信守诺言,每天都按时回来陪我吃晚饭,可是,却很少留宿。除了孩子,我们交谈的时间越发少了,相对无言,对我们,也许是最好的方式。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
可宝宝与我们不同,他却在我们的不安与矛盾中,越长越大。原先的裤子早就拉不上来了,苏嘉楠很贴心的发现了,所以,那晚回来,他带了三套可爱的孕妇装。
而且那晚,他还在公寓留宿了。
正当我脱光衣服迈进浴缸的时候,苏嘉楠意外的推门而入,硬生生将我吓了一跳。我缩着身子想要躲避,却碍于笨重的肚子避之不及。
“果果……”他轻声喊着我,并迈着腿向我走来。
我闭着眼睛,胡乱的回应他:“你快出去啊……快出去……”
苏嘉楠则是莞尔一笑:“三个月之后就可以了。”
我的脸上像火烧一般的殷红。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这把火,我都憋了几个月了……”他的手从我背后直直的握住我柔软的胸:“我会很轻很轻,不会伤着孩子的……”
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说话,让我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绵软无力的身子渐渐被他转过,他单手握住我的脖颈,很深情的吻着我。
这是我们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静静的亲吻彼此。以至于,我们都异常的兴奋。
我的双手不停地在苏嘉楠结实的胸肌上游移,而他的大掌也时轻时重的搓柔着我的胸。
“准备好了么?”良久,苏嘉楠略带喘气的问我。
我眯了眯朦胧的双眼,背过身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感觉到无力腿儿很快的被他抬起,那跳动的滚烫抵在我早就湿润的入口处。我不自觉的嘤咛出声。他却不疾不徐,对着那处,慢慢的磨进。
“这样……可以么……会不会……太深……”说话间,他安抚似的摸摸我的肚子。
我咬着唇瓣冲他摇摇头。
“那我……动了……”
话音刚落,他就缩臀挺腰,在我身后轻轻的进出,我则死死拽住他强健的手臂,忍住身体内喷薄的快感。
“要不要……快点。”他又问。
下一秒,他就很重的顶了顶,肚子里的宝宝突然动了几下,我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他:“你轻点……孩子……动了……”
他看似很难耐的停了下来,将头埋在我的颈窝:“怕是见到爸爸了,兴奋了……”
说着,又是重重的一下。
我吓得拖住他,有些气愤的说:“在这样……你就出去……”
他瘪瘪嘴儿,开始很乖的轻轻戳刺,直到我颤抖了两次,他才紧紧抱住我,他才将自己的滚烫拔出,抵着我的大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不多,大家当肉渣渣看吧——这章有些伏笔,埋得很深很深的伏笔,嘿嘿嘿——童鞋们,你们要发挥你们的火眼金睛找出他来哦!
话说,微微这边要感谢几个童鞋,排名不分先后:梦,咪咪,139,小帅,summer ,墨墨,Maggie。Z ,33 ,liz ……谢谢乃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说句实话,微微在此文写到5万的时候,想弃文来着,觉得自己毫无成绩,可是后来被同写文的妹子劝诫了,才学乖……哎,微微承认小人有些玻璃心了——
咳咳——今天的话有些多——切当饭后谈资之说——
36章
隔开那么久的时光,乐乐在一个午后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并没有很吃惊。
人一生总有一些朋友;他们不必长时间黏在一起;却一有困难就立马想到彼此。
我心里知道乐乐又失恋了。
果不其然,她在电话里哭的肝肠寸断。
很多时候;我常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能对每段爱情都付出的至死不悔。
很快的,我们约在一家小型的咖啡馆见面。还好,她调整好了自己,没有我想象中的痛哭流涕。在看到我的身子之后,也没有我想象中的万般惊讶;也许是我伪装的好;因为怀孕的我;相较以前并没有发胖多少,只消罩上一件宽大的衣服就很难看出来了。
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我们面对面坐着,一如平常。
“你跟他还是在一起了。”乐乐想了良久,还是打破了沉默。
乐乐是知道苏嘉楠这号人物的,我曾惆怅的跟她聊过。
“嗯。”我淡淡的回应她。
“你……几个月了?”隔了一会儿,乐乐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我的肚子。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刚刚还在得意我的掩饰呢,才这会功夫就破败了,也难怪,都这么大了,我再怎么掩饰,也不可能毫无痕迹。
“六个多月了。”
我索性不装了,解开外套,露出圆溜溜的肚子,看向乐乐:“要摸摸么?他在动。”
乐乐瞪大了双眼,腾的直起身子,单手覆在我的肚皮上。一时之间,肚子里的孩子闹得更欢了,蹬的我有些发痛。
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果果,这感觉很棒吧?”
不等我回答,她再次落了座,神色有些落寞:“可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我一惊:“什么意思?”
“我的子宫被摘除了。”乐乐低垂着双眼,很是哀怨的说着。
我抚着肚子的手正在强烈的颤抖:“怎么会这样?”
“打胎的次数多了。”她说得很稀松平常:“这样很好,我并不想要做妈妈。”
“额……”我到嘴边的安慰被她的这句话堵得严严实实。
“惊讶了吧?”乐乐笑着看我:“我只是不想为我讨厌的男人生孩子。”
她的语气很平淡,我却百思不得其解。
“果果,你可能不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个男人,我恨他恨到骨血里,却总也离不开他。”她慢慢的低下头:“我真的很想离开他,真的……”
“誰?你在说谁?”
乐乐抬起清凉的眸子,我从她葡萄般的眼睛里看到我,我竟发现,她有双跟我一样透亮的眼睛。
“没有谁。”她很不自然的笑笑:“我打了个比方,我在指命运。我想逃离我的命运。”
我虽然不信,但也不好强求,每个人都有守护自己的权利,不是所有的伤痛都能血淋淋的摆到台面上说的。
我们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乐乐偏头看向窗外,到如今,我才发现,她那五彩缤纷的头发已经染黑了。
在她瀑布似的长发下,我看到了一个清秀的不像话的女孩儿,我从不知道,不施粉黛的乐乐竟是这般模样。平凡中带着不平凡,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陪我去檀香寺,好不好?”乐乐突然转头,定定的看着我:“我想去烧柱香,最近感情运,事业运,各种运都不好。”
她指了指自己额头那块:“人家说,我最近印堂发黑,不知道是不是阳寿已尽。”
“呸呸呸……”我指端狠狠的在她脑袋上戳了戳,以示警告。
去檀香寺的路途不算漫长,它坐落在城市的边缘,寺庙里的古刹树木,肃穆钟声,一时之间,让我们心思平静不少。
因为不是周六,香客不是很多,但也不至于稀疏,他们中的某些人不是像我们这般失意之人,就是强欲难平。自己对生活无能为力了,便要求助神明,虽然飘渺,但至少有了个寄托。
我和乐乐排队买了香烛,点燃,信徒一般的匍匐在神明面前,我在祈祷,祈祷我腹中的孩子平安降临,祈祷我心爱的恋人幸福美满,祈祷我亲爱的家人,相濡以沫,祥和一世。
乐乐跪在我身旁,突然说了一句:“果果,其实,我不信这个。”我一愣,正要过去捂她的嘴,以免她在佛像面前大不敬。
可她偏头一躲,接着说:“可我有实现不了的愿望,这样麻痹自己比较快乐。”
这时,寺庙里的僧人向我们递过一本功德簿,我只在上面写了:我的宝宝和苏嘉楠,并郑重的朝着佛像叩了一拜。随后扔了香油钱。
我忙完这些的时候,乐乐也快结束了。她很大手笔的朝箱子里扔了厚厚的一沓钞票。
回去的路上,我不由的揶揄她:“还说不信,你快把你一个月的工资贴进去了。”
乐乐笑道:“我是不信啊,但我很想给那个人幸福。人家不是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我给多点,神也是可以收买的。”
我嘴一撇,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我甚至有些后悔了,我扔的钱是不是扔少了。
以至于,我很长时间都在郁闷着。常常打毛衣打到一半,就嘟囔几句,然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寂寞整的魔怔了,再不由的干笑两声,继续手边的事情。
…………
这毛衣一打就打了好久,直到肚子里的孩子九个多月,两件毛衣才全都打完。
这天,苏嘉楠回来了,吃过晚饭,我把毛衣拿给他试穿,他站在落地镜前,一脸幸福的揽着我。
跟我轻声耳语:“这两天,我替孩子想了名字,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叫苏蓦然。”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取其众里寻他千百回;蓦然回首,那人便在灯火阑珊处之意。”
我心头一暖,紧紧将他抱住。
蓦然,蓦然,我们的孩子终于有了名字,他(她)叫苏蓦然。
没事儿的时候,我总是坐在客厅里,指着墙上的美女帅哥说:“宝宝,宝宝,看到了么?你一定要像他们这样,做个漂亮的乖宝宝。”
每每,徐妈总是笑着说:“先生小姐的模样都是万里挑一的,生的宝宝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妈妈都是听觉动物,听到这里总会笑的很开心,很得意,很幸福。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预产期定在阴历的十月十二,距离现在绝对是一个手指头数的过来的。
先前,我是紧张的,反而事情临头了,我变得不紧张了,倒是苏嘉楠,晚上我翻个身,他都要紧张好久:“是不是肚子疼了?”
初十那天,苏嘉楠原本陪我呆在家里,不料临时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徐妈先收拾行李,等他回来一起去医院。
我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走动,就仰靠在沙发背上,吩咐着徐妈,让她拿好这个,拿好那个。
正当我们顺的热火朝天,门那边想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一喜,听这动静,倒像是苏嘉楠回来了。便扶着肚子,走到门口,腾的把门打开了。
因为突然,我跟来人都呆了一下。
像是隔了半个世纪。
门口的人说话了:“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她的语气极度的落寞。
不是扶着后面的鞋柜,我险些摔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