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蝎子王 更新:2024-07-12 09:33 字数:4826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那里通消息的?”
“这有何难?你当时一脸不愿意的表情分明告诉我,配婚于我非你计划之内,辉月楼的杀手只是执行任务的工具与棋子,这么重大的变卦一定会请示你们的当家。”
“所以你跟踪绿珠,然后顺势假扮二当家给出假的指示。”
“还有你没有想到的。”
“是什么?”
“假扮绿珠骗过晚一步来到的二当家。”
天!
“那么,二当家真正的指示在你那里?!是什么?”
“刺杀二皇子。”
“什么?”
为什么要刺杀二皇子?!
不可能!
“你说谎!”
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这完全于理不通!
如果主客是康元帝的话,他不可能叫辉月楼的人刺杀二皇子!
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怀抱,望向他有点不悦的脸。
这个男人似乎不习惯被人反抗!
“二当家不可能叫我刺杀二皇子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回答你了。”
“二当家失踪的事,与你有关吗?”
突然,我想到了一见很可怕的事情,他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二当家的人!
因为大当家说过,二当家传来御前突变的消息后就失踪了。
“你不相信我,我回答也没有意思。”
他带点任性的表现看起来像个大男孩,让人有点心疼。
不被相信,这一直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你明知道我是不会逃走的,为什么还要每天晚上跟我共枕而眠?”
原本以为这是他为了防止我偷走的行动,可是现在想起来有点多余。
“只是以防又一个美丽的辉月楼刺客在我宁亲王府内被就地正法。”
“咚嗒、咚嗒”
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陶地多跳了两下。
除了二当家,他是第一个关心我死活的人!
“别想太多,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暂时还不能死。”躲开我过于炽热的眼神,他回复一贯的阴沉,不带丝毫感情的道,“我要通过你,把真正的主谋引出来。”
是的,刚才的确多想了一点点!
被他这么直白的点明,马上觉得有点无地自容,我撇开了脸,不再看着他。
一下子,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冷,我们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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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他的突然接近,让我产生警戒。
“我想看你的脸。”话音刚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我不自觉地用手掩上双面,不是怕他看到我真实的容貌,只是不适应。
习惯把它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突然暴露出来实在非常不习惯,特别是秋夜吹来的凉风以及他炽热的眼光混在一起,让我感到一点点难以适应。
轻轻地拉下我的双手,被逼迎上他审视的眼光。
我本身长得不丑,我知道。
可是五官没有万婉妍那么精致,他习惯了万婉妍与静妃这样绝色的脸孔,再看到我原本的脸,那反差应该很大吧。
“你长大了,”他突然轻笑一下,化去了刚才的尴尬,“三年前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现在已经是个小女人。”
被他这么一说,居然感到有点羞涩,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在乎自己的脸,也是第一次对它那么没有自信。
“现在轮到我发问,你来回答。”他再向前靠近一步,我被逼后退一步,硬生生地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你的本名是什么?”
“重言。”
“重言。。。重言。。。“他一边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一边靠上来,越来越近。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全身都僵硬起来。
他,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只想再告诉你,一个一眼就分辨出你是假的万婉妍的破绽。”
“是什么?”
他这种笑意一定不会是好事!
“啊!”
他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搂上我的腰,另一只则抚上我的胸部。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触感绝对是一个练武之人才能拥有的。”看到我惊惶失措的反应,他的笑意越来越深,“而这样的反应,怎么可能是一个在妓院里学习一年的女人所有的。”
他的手从胸部一直往上移,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那张属于重言的脸!
“我比较喜欢你这张脸,以后在我面前就用这张脸吧。”
他的眼睛很深,看不到底,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慢慢的,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气息却越来越近。
在还未从他媚惑的眼神里清醒过来之时,他的唇已经贴上我的。
这一次,跟以往蜻蜓点水式的偷吻不同,可以感觉到他的侵略性。
本能地挣扎一下,却被他霸道地制止了,双手被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一团火辣辣的东西伸进我的口中,挑开我的牙关,这太挑逗了,不是我能理智能承受的。
它在探索,几乎在我的口中游荡了好几遍,突然,跟他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吻一样,
他,又骤然结束了它。
胜利者般从嘴巴里拿出一样东西,
是那颗毒药!
辉月楼为我们每个杀手准备的毒药,以备失手时自尽的毒药!
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它拿出来?
“你是个人,不是个毁之即弃的工具,不要为了与自己不相关的斗争而自尽,要死也要为自己而死。”
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跟我说“我是个人”,辉月楼的教育里没有人的概念,适者生存是硬道理。
有点震撼,但也因为这过于直白地点明我的悲哀而伤了自尊。
“‘为自己而死’谈何容易?!我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的,一无所有,怎么为自己而死?作为是辉月楼的杀人工具,所以注定了为任务而死;可是你呢?贵为皇子的你,却比我还要可悲,要为了道士的一句话而被置死。”
“我,裕弘,不会甘于被命运摆弄,死于一句预言之下。如果要死,也是为了自己而战死。”
什么意思?!
天!
看着他眼里闪出的光芒,眼前的这个男人,象一条已经被逼上绝路的野狼,也许。。。也许。。。真的有一天会。。。。弑父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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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用再被囚禁在房子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尽量跟在他的身旁。
下人们都羡慕――恩爱!
这几天让我看清了一件事情,就是五皇子真的很爱很爱静妃,而他,很爱自己的弟弟。
记得那天晚上我问他,
“静妃,你爱她吗?”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
的确,活了十九年,没有亲自体会过爱情,我不了解那种生死相许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所以不要再问我关于爱与不爱的问题了。”
“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我需要她。”
“如静是表舅父的独生女,自小跟我、裕彤、裕隆一起长大,裕彤跟她很早就两情相悦,生死相许。可是,表舅对她的期望很高,希望她能成为将来的皇后。而裕彤,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几乎与帝位绝缘,根本满足不了表舅的要求,所以表舅坚决回绝了裕彤的提亲,而当时,裕宪也同时向表舅提亲,在权力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裕宪是皇后的长子,也是帝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一旦表舅把如静嫁给裕宪,我们就等于失去了一个很大的支持者,所以我就向父皇请旨赐婚,把如静娶了回来。”
“因为五皇子,所以你从来不碰她。也等于是提供了一个权宜方法让他们日夕相对。”
“这不重要。关键的是如静名义上的确是我的正妃,表舅为了让静妃能成为皇后,自己能成为国丈,只能站在我们这一边。”
是的,在权力的世界里婚姻是利益交换的筹码,甚至子女也是。
静妃已经醒过来了,今天史贵妃来过,除了探望静妃,还特意过来叮咛我要早日为四皇子诞下子嗣。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八皇子都已经有后了,可是裕弘,他却一直吊儿郎当的,成亲六年未有所出。要争帝位的话,必需要有子嗣作为后盾,现今静妃已经注定今后都不能留后了,我们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
再说,一旦有了子嗣,你爹与裕弘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能全心全意扶植他,将来一旦裕弘当上皇帝,你也是母凭子贵啊,虽然不是正妃,但也可以跟静妃平起平坐。”
史贵妃语重心长地分析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望着在一旁的他,看不出心思。
皇室最讲究的是血统纯正,他,不会真的要我这个来历不明的杀手为他诞下子嗣吧!
庆幸因为静妃的事,这两天他似乎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致。
但即使如此,睡在他怀里的我还是辗转反侧。
毕竟,他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这样单独睡在一起,真的太危险了。
而且他从一开始就说自己不是个君子!
其实我不讨厌他,只是怕他。
过于强势的人总会让人感到害怕,即使杀手亦然,特别是一个武功不够人强的杀手!
昨天三皇子送来了请帖,邀请他们三个皇子今晚到他的别府一叙,说关于静妃被刺的事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静妃被刺的事情?!该封口的人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除了翠盈,
其他知情的人都灭口了,那笑面狐狸到底知道什么?”
十二皇子看了请帖后眉头大皱。
“去了不就知道。”
“四哥,你真的打算赴宴吗?会不会他就是幕后主谋,今晚宴会其实是调虎离山,引开我们后再派人来这里把她们两个做掉?!”
“把她们带上。”
“什么?”
“把她们也带上赴宴,裕彤留下来照顾静妃。”
“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这画面很有趣,他们两兄弟,一个冷静,一个急躁,一个天真,一个深沉,形成鲜明的对比,难怪即使十二皇子除了拥有与四皇子相同的贵族出身,还拥有康元帝的宠爱,可是白允奉还是看中他作为皇位的竞争者。
“裕暄不是最爱神色犬马吗?带上一两个歌妓无伤大雅,重言,你今晚用你本来的面貌扮成歌妓跟我们一起去。”
“嗯。”
看着那份请帖上过分秀逸的字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杀手的预感通常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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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的别苑位于西城郊,甚是荒凉的地方。
“那是一个酒池肉林,里面的那些用具才叫你大开眼界,怎么敢公然建在城里!”
“什么用具啊?”傻傻的绿珠竟然问上不该问的问题,幸好相对来说十二皇子也算个纯情少年,没有露骨的说白。
“你在看什么?”
从上马车开始,他就不时盯着我的脸看,那眼神怪阴沉的。
“我在想,也许真的是时候生个子嗣了。”他靠在我的耳边低笑着说。
不过马车说小不小,可是说大也不大,即使是低声说,绿珠与十二皇子还是听到了。
这个举动根本是等于公开调情!
他的话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过于暧昧的气氛,让坐在绿珠身旁血气方刚的十二皇子只能四处张望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这琴的音色有点怪。”他把玩着我的随身古琴。
“因为里面藏了兵器。”里面的弓箭都是二当家找人为我特制的,质地极轻,可是劲道却完全不减。
杀手要随身带上兵器才会有点安全感,我和绿珠的腰带里还藏了一把软剑。
他轻笑一下,没有再回话,此时马车已经进入别苑大门。。。。。。
宴席上有不少朝廷大臣,其中包括白允奉!
我的琴因为藏了兵器而音色不纯,可是宴席上根本没有人在意,除了好色的三皇子偶尔色迷谜地盯着我跟绿珠,白丞相与他们二人均是脸色深沉,其他大臣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都低下头,以免被秧及。
“听说四弟与新纳的侧妃如胶似漆,连府内的歌妓跟妍妃都有几分相象,看来四弟对妍妃真是宠爱有加。”
“嗯。”四皇子轻尝着杯中物,淡淡的应着,面无表情地盯着三皇子的笑脸。
二当家说得没错,这三皇子真是笑里藏刀,连旁人都可以感受到的诡异气氛。
“听说近日静妃遇刺了,可有此事?”
“嗯。”还是不露情绪的回答。
“守卫森严的宁亲王府怎么可能会让刺客自出自入呢?”
“三皇子,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允奉已经不耐烦了。
“我府内的下人刚好有一个同乡在宁亲王府里当差,结果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关于静妃遇刺一事,另有隐情,不知道丞相大人是否听说过?”
“什么隐情?”
傻的都知道他今晚的目的是来告密的,而且在一大群大臣面前当众告密,要是真相一旦揭穿,白允奉与万绒之间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四皇子只能拉拢其中一个,而且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
“听说静妃是被四弟新纳的妍妃刺伤的,四弟,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三皇子那笑意只在脸上,没有到眼里,看起来甚是奸诈。
“这是宁亲王府家事,外人最好不要过问,不是吗?”
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句淡淡的警告,又一杯,一饮而尽。
不少大臣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纷纷请辞,
但白允奉仍在,深长的双眼紧盯着他,那怒气连十步以外的我仍感受到。
“我只是关心你,刚好昨天在路上碰上一个自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