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4-07-12 09:32      字数:4942
  (尾声)
  杜威拍拍应小雨的肩,“难为你了,暮雨。”
  “爸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照顾朝云是我份内的事。幸好,这次有树挡住车子……”,段暮雨回忆起自己看到车祸现场,心犹有余悸。
  “暮雨,多谢你包容她的任性。”
  三年前,那场新婚旅行车祸毁了两个人。
  一个是杜朝云。
  她自昏迷中清醒后,受刺激太深,一迳认定自己的丈夫段暮雨已死,性情大变,做出各种离奇古怪的事;
  另一个是段暮雨。
  由于得不到杜朝云的承认,他靠杜威和众人的帮忙,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接近她,展开了困难重重的爱情追逐战,要她再次爱上他,进而吃尽她施予的各种苦楚。
  纵然身心皆损,但他甘之如饴,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应自己,接受应小雨的吻。
  段暮雨点点头,“爸爸,你先回去料理公司的事情,这里有我。”
  杜威叹口气,转身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段暮雨才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是的,他会一直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各种无理的要求。
  因为,她是他那一剂名为爱情的毒药。
  (PS:某生表姐看到*那段,狂笑不止,某生纳闷,表姐答:一个倒霉的出轨女人遇见了一个“极品”*迷,看来轨不是那么好出滴,先把招子擦亮了再说。某生:‖,……)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伏尔加与白兰地
  伏尔加与白兰地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写道: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若一个女人的一生,偶遇两个男人,一个是俄罗斯冰天雪地的烈性伏尔加,另一个是法兰西高地的微醺白兰地。
  那么,她的命运将会发生什么?
  她将如何抉择呢?
  (一)
  冰娜优雅自得地穿行于艺术雕像展群之间,远远落后于她那群叽叽喳喳,兴奋地不知所谓的女友们。
  欣赏艺术品,需要宁静和感知力,过多的声源,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手段。因此,她宁愿像此刻一样,待在远离人群的隐蔽角落,欣赏自己钟情的展品。
  如果可以,她不会选择和她们来这里。
  谁让大学同学聚会和李先生回国的日子撞到了一起呢?!
  她刚刚明明看到他和一群人走进来,怎么转眼不见人影?
  她焦急地搜寻,浑然不知,自己犹如贞节月神阿忒弥斯的美貌,即将引发一场欲望风暴。
  李先生是这家艺术画廊的负责人,青年俊杰,艺术眼光精准,商业手腕独到。
  冰娜和他是在一次艺术品拍卖会上认识的。当时,两人看中同一幅油画,竞拍价格相持不下,最后是他绅士的退一步……
  正当忘情时,突然,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紧紧捂实她的嘴,快速将她拖向展览厅拐角处的一个小房间。
  她惊恐地睁大美目,使劲挣扎,却敌不过身后那人有力的大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关入镜门之房。
  灼热暧昧的气息化为声音,在她耳边低哑萦绕,“你想被李先生发现我们的关系吗?想让你的同学知道你有多放荡吗?”
  元浩!
  冰娜的脑中闯入一个名字,瞬间,身体做出反应,停止所有的挣扎。
  “乖,就是这样!今天来等李先生的宠幸?嗯?要是她们发现,镜子后面实际是一扇门,看见我们现在的模样,你说会发生什么?嗯?!”男人低低的笑语裹住冰娜,大手像一条毒蛇,滑进轻薄的夏裙,寻找顶端的果实,“紫色丝薄的内衣?嗯,我喜欢,很衬你的肤色。”
  男人的指腹微有薄茧,挂搔嫩滑的肌肤,快感与战栗交织,她在他手下化成一江春水。
  不肯放过她似的,那炙热的气息像蛇信,一下又一下,挑逗冰娜敏感的耳际。她紧咬牙关,隐忍几欲脱口的呻吟。
  因为,她无比清楚的看见透明镜门前,聚集几个好奇的女孩。只听见其中一个说:“镜子上为什么要粘断臂维纳斯啊?该不会是一个特殊标志的门吧?”她好玩地上前推门。
  不,不要,求你……
  冰娜害怕地紧闭双眼。
  偏偏,邪恶的大手游移至大腿根部。
  元浩,你放手,那里是……
  “啊……嗯……”冰娜一颤,樱唇微启,羞耻的呻吟声轻易出口。
  一颗绝望的汗珠,慌乱滚入乳沟深处,与下方细密的汗水打成一片。
  幸好,女孩推不动门,便无趣地转移目标,与大家离开镜门。
  暗光的小房间内,只剩下彼此湿透的男人和女人。
  低喘呻吟之间,几近失神的冰娜无力地靠在门上,恍惚听见下身传来沙哑男低音,“他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明天在办公室见到冰冷无趣的李先生,记得让他跪下,像现在这样……”
  (二)
  经过层层通报,冰娜终于得以一见心爱的李先生。
  李先生的家族企业非常庞大,财团的经济势力可由公司的30层高楼见证,买卖艺术品不过是他额外的兴趣和爱好。
  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到访,层层通报是正常的事。
  因此,冰娜与李先生的见面是30分钟后的事情。
  早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最高层办公室,染得纯白羊绒地毯变成漂亮的浅咖啡色,一如李先生此刻的心情。
  他最讨厌没有计划的事情发生,比如冰娜的突然到访。
  他轻揉太阳穴,重重吐口气,才说:“你破坏我的习惯,令我不安。”
  第一次见面,冰娜因为爱上他的精英气质,所以才不可自拔地和他恋爱,没料到所谓的“精英气质”令她像掉进了一座冰窟,他太理性了。
  “你出国三个月,人家想你啦!”她像无辜的小猫祈求主人的原谅,纯如赤子。
  她的表情太可爱,实在不像一个25岁的成熟女人。她难道不知道无意中流露的天真性感,是男人致命的杀手锏吗?
  享受如此目光注视,李先生丢盔弃甲,白旗投降。
  冰娜是他精英生涯的唯一一则例外,当他第一眼看见她,已然注定失败的命运。
  “去咖啡厅,我不习惯在办公室谈私事。”
  他冷漠地走在前面,好象她不过是他的一个不受欢迎的客户。
  望着前方冷硬的背影,她,陡然记起昨日的私语——
  “让他跪下,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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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的香味不符合她的品位,她喜欢清清淡淡,引人遐思的茶香。
  不过,为了配合李先生,她愿意放弃自己微不足道的爱好。
  “虽然,我们双方的家族已经允许我们俩的,”李先生稍微停顿,直到确定冰娜注意听他讲话,才继续往下说,“婚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克制自己的行为,不要做出令我困扰的事。比如,今天突然来访,我在下属面前的形象……”
  她侧着脑袋,迷离的雾眼凝视他的唇线,着迷似地倾听他特有的冰冷优雅语调,幻想自己的身体把他的冰冷化成一滩水。
  她的表情那么出神,是在讽刺他吗?既然,觉得他讲话无趣,还约他出来做什么?浪费时间,没有效率。
  李先生突然敲一下桌子,气愤地稍微提高音量,“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她惊得回神,咬着水艳艳的下唇,委屈地说:“听啦!”
  李先生有片刻失神,为那妖丽的唇色。
  纵然,他心里爱极,表面仍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你的表情,明明在想他。别忘了,你的行踪,多的是人主动报告给我听。好好约束你的行为,我当没有发生。”
  她泫然欲泣,“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是清白的。”
  她从头至尾,只对他一人倾心爱恋。
  “记住,你以后是李夫人,做事藏着点。”
  若不是爱极她,他怎么会容忍她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还帮她隐瞒丑事,容忍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他看看表,起身,面目冷淡,“快开会了,你慢慢喝。”
  他径自走出咖啡厅,背后的她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
  他们俩的关系,他总是走在前面的那一个,而她则是永远苦苦追赶的那一个。
  可恶!他怎么能那么冷淡处理双方的关系?
  怎么能说走就走?
  为什么忽略她的爱情?
  脑海内猛然闪过那句话,“让他跪下,像现在这样。”
  既然,在办公室做不到让他跪下的事情,那么,让他遐想总可以吧!
  冰娜愤然朝咖啡厅的洗手间走去。
  (三)
  冰娜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120㎡的住宅缺少人气,显得清冷。
  自成年以后,她从家里的大宅搬了出来,远离没有亲情的大宅。
  父母忙于交际应酬,无暇它顾;兄弟姐妹各有各的社交生活,平时无甚往来。她自由得像无亲无故的孤儿,好不容易遇见他,像镜像里的另一个她。
  难道,本质相同的两个人注定相互伤害?
  冰娜按下电话留言键,仔细听有什么人给她留言。
  不多时,电话里传来冰冷优雅的男低音,“冰娜吗?抱歉,上午的态度有点恶劣。你能原谅我吗?我在SISA餐厅订了一桌法国菜,八点见,不见不散。”
  冰娜上午泄愤之后,已不太介意。他愿意主动和解,她求之不得。
  看看表,糟了,九点十五分。换件衣服什么的,应该还来得及。
  她匆匆洗澡,准备换衣服出门。
  孰料,打开衣橱,却令她惊呆了。
  她以前采购的名牌服饰全部不翼而飞,换成各色手工精制绸料旗袍填满衣橱空间。低层搁着一张纸,字体遒劲潇洒,写道:我喜欢看你穿旗袍的样子,选一件最美的赴约,我有耐心等候你的到来。
  冰娜满脸欣喜,挑了一件黑底素花滚金边高叉旗袍。
  这些精致的旗袍像是特意为她贴肉定做的,里面什么也不能穿。
  他怎么知道她精确的尺寸?
  冰娜拘束地看着镜子中的女人,羞红的双颊,雾眼泛着水光,微翘的艳唇。贴身剪裁的高叉旗袍,暴露绝妙曲线,高叉开合处闪处勾魂的一抹白皙。饱满丰硕的乳房,因羞耻和兴奋而显出傲立的铁证。
  更要命的是,不穿内裤,那里竟泛出几丝羞人的水意。
  这是她吗?
  是古代等候君王临幸的女人,还是初窥春色不得满足的深闺怨妇?
  “砰——”,开门巨响,震得冰娜回头望。
  “元浩!”
  “很高兴你这样喊我。”元浩不顾她指责的眼光,旁若无人进房。
  “你怎么进来的?”冰娜惊恐地靠着穿衣镜,像一只误闯陷阱的羚羊,无助地看着猎人朝自己走来。
  (四)
  隔着旗袍,他刚的男性贴着她柔的女性,冰娜惊恐察觉他的欲望正在化为利刃。
  “不——”,她大喊一声推开他。
  他邪笑着,纹丝不动,“你推开我,去迎合他的欲念?”
  他低声轻笑,扬扬手中的纸袋。
  她惊怒,瞪视他手里的纸袋,“你怎么会有……”
  “你亲爱的李先生给我的,啧啧啧,居然还有你的手机。短消息写什么来着?我瞧瞧,哦,是这样,我现在里面什么也没穿,你想不想在办公室里看见现在的我?啧啧,我只能说,女人你真大胆。”
  男人修长的手指挑开旗袍精致盘扣。
  这件复古旗袍式样有点特别,盘扣全开之后,前胸垂下的裹胸绸料恰好挂在诱人的蓓蕾上,显现丰润雪白的半个乳房。
  黑底素花,凝肌玉脂,幽深乳沟,相得益彰。
  冰娜霍然打个冷颤,轻灵灵的裹胸绸料,便在胸腹之间漾出几丝淫靡的味道。
  他眼神微闪,轻眯双眼,埋头深嗅她肩胛处的幽香,另一手将袋子里的东西倾倒而出,“收东西的李先生能在办公室做什么?像我一样对你?”
  袋子里散落的内衣裤,是她今天对李先生愤然下达的战贴,不想成为他羞辱她的工具。她的小脸泪水四溢,偏头躲避他的热吻。
  “还是不爱我吻你?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唇诚实。”男人坏笑,拥紧怀中女人,力道几欲捏碎她,嵌入自己的怀抱。
  不,她不是讨厌他的吻,而是怕自己在他的吻里迷失,找不到本来的自己。
  “承认爱我有那么困难吗?我近期会以你的模样,创作一件雕塑品,完成后送给你,好不好?到时,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