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节
作者:漂亮格子      更新:2024-07-12 09:32      字数: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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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总是这样,白雪压弯路旁林立树木的枝桠,零星在风中摇曳的叶子,颜色单一的棕色树木。因为寒冷,行人们永远匆匆地赶路,很少有人会停下来欣赏雪景。因为寒冷,人们常常产生错觉,认为冬天实在太过漫长,漫长到好像永远都看不到春天的影子。
  她抱臂站在窗前,暗自在想,人生便是这样,有些人你面对了许多年,却忽略了许多年,当他离去时,你会发现你的人生已经不能没有他。
  在这个连月光都无法穿透的城市里,爱情是如此地奢侈,奢侈到你若不去珍惜便终会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晓晓:阿沈是后妈,还我的明钧哥~~~嘤嘤嘤~~~
  阿沈:乖了,大虐虽然伤身,但小虐可是怡情滴哟~~~
  第91章 第九十章
  忽然放在兜中的手机铃声大作。
  冯晓晓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是周逸兴的来电。
  “喂,周总。”冯晓晓甫一说出话来,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她走到床头柜旁,用肩膀夹住手机,倒了一杯之前晾好的白开水,抿了一口,静等对方说话。
  今天早上,周逸兴本意是想要找冯晓晓谈谈的,但是没想到不等他去找她,Lily便将冯晓晓请假的事汇报给了他。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是充其量有些小聪明的冯晓晓应付得了的?再说,冯晓晓自工作以来,态度极为认真负责,加班更是常事,可以看得出她是多么地看重这份工作。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提出请假这样的要求?
  周逸兴坐在办公椅上,忧心忡忡地微皱着眉头,眼睛低垂,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的成摞的文件,一时竟没有心思批阅下去。这简直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工作狂人的处事风格。
  但,工作即便再不想做,还是要去做。全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的员工,不可能因为他心情低落就无故停掉一天的工资。黏在小台历上的便签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Schedule,无声地提醒着他,这一天会是怎样地忙碌。
  静静地缓冲了一下情绪之后,他拿起摆在桌上的钢笔开始认真批改文件。
  直到下班时,刚结束了公司一月一次的大型例会的他疲惫地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办公大楼就矗立在临街,即便他站在高层往窗外望去,仍能感到笔直地街道和马路十分开阔,霓虹五光十色斑斓在夜色之中,几盏圆型的街灯组成花瓣形状,一朵一朵次第布满整条街道,远处大厦楼房灯火明明灭灭,恍若满布天际的繁星。正值下班时期,街上人流往来不息,车流滚滚,尽是繁华喧嚣的景象。
  他揉了揉额角,拿起手机拨通了冯晓晓的电话。
  “喂,周总。”冯晓晓的声音一入周逸兴的耳朵里,便立即发现了她隐藏在平静中的情绪波动。
  “晓晓,你,”他想问她怎么了,声音听上去为什么会透着无限的倦怠和感伤,话到了口边,又莫名地改成,“我听Lily说你今天请假了。”
  冯晓晓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周总,实在是我这边有事走不开。可能这个假要请一周了。”
  “要请一周?”周逸兴有点吃惊,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冯晓晓误以为周逸兴是在吃惊于她竟要请那么时间的假,毕竟她是新人,没工作多长时间就要请一周的假,确实有些过份了。想了想,她解释道:“嗯,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我,我现在在医院里。所以,您看……”
  “你在医院里?”周逸兴条件反射般追问道,“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话刚问出口,他便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可又不可能将话收回来,下意识抿紧了唇角。
  心烦意乱的冯晓晓没有听出周逸兴话语里的情谊,近一步对他说:“不是我,是我,我的未婚夫。”她本意想说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想起李明钧为她所受的伤,不知怎地,‘未婚夫’三个字竟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周逸兴面部的表情瞬时被冰封了起来,一颗心也沉到了身体的最深处。他握紧手中的手机,五指用力,若是此时有人细听,必能听到关节之间的‘咯咯’声。 原来如此,她的忧郁与悲伤,都因那个男人而生,不,也许是所有的情绪都被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所支配和占据。没有哪一刻比现下更让他深有体会,——这个女人,是如此地爱着那个别人,这个他在将近十年后再一次品出喜欢滋味的女人,永不会属于他,永不会。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倏然涌上说不出的酸涩痛苦。
  “喂,周总?”冯晓晓心不在焉地放下水杯,没有听到周逸兴的声音,以为是信号不好,又问了一声。
  周逸兴强抑心头一腔波澜起伏的心绪,说:“晓晓,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跟你说,小心叶蔓。她之前曾找到过我。”
  冯晓晓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周逸兴说了什么:“她找你做什么?”忽而想到叶蔓的手段,心里一紧,揣测道,“她不会是想要说服你来对付我吧?”其实,冯晓晓空降到兰醇酒业,确实对周逸兴是种威胁。至少,以前周逸兴还算作是个土皇帝,公司大部分的事务都按照他自己的理念来进行运营,更不要说他这个人事业心很重,野心勃勃。叶蔓能够找到周逸兴,也算是下了一步妙棋。倘若周逸兴真的和叶蔓联合起来对付她,别说她敌不过,很可能整个黄家在兰醇酒业这边也要跌一个大跟头。
  但,周逸兴现下打电话给冯晓晓,并说明此事,便意味着他是站在她这边的。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好的,可也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你猜得不错。她找我确实是为了要我和她联手对付你。”周逸兴顿了顿,隐去了琳琳的那件事,又接着说道,“叶蔓这个女人不简单,你要是能远离她,尽量远离。” 那样心机深沉又极有执念的女人若是不肯罢手,确实对冯晓晓很不利。
  这次,饶是迟钝如冯晓晓这般,也听出了周逸兴言下的关切之意。的确,她不得不防叶蔓。
  蓦地,她想起之前她曾与李明钧闹过的不愉快,那时李明钧不愿让她看到他和叶蔓发过的短信,难道就是怕她按耐不住去找叶蔓?可她最终还是没能沉得住气,到底给叶蔓打了个电话,所以才会牵扯到周逸兴吧。若是她那时可以按耐下来,徐徐图之,又怎么会陷入像现在这样被动的境地?心中的悔恨如不断上窜的火苗,直烧得她胸口疼。
  挂断电话,冯晓晓抱臂站在病房的窗边,心神不属。
  夜色自窗外一点点弥漫而入,冷风从窗户拉开的缝隙中灌进来,带给开着空调的燥热房间几许清凉,让人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她下意识地回头,躺在病床上的李明钧刚好在此时睁开了双眼。
  两人的目光相对,似乎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却又似这就是永远。
  很多年以后,冯晓晓再想起这次的对视,内心的那些情绪依然会随之澎湃汹涌。这一眼,蕴含了太多的情感在其中,有点迷茫,有点悲伤,有点喜悦,甚至还有一点激动与兴奋。
  冯晓晓的大脑倏然停止了运转,她已忘记自己当时都做了些什么。明明是正在进行中,正在发生的事情,种种的细节竟诡异地模糊起来。在白炽灯冷凝的光线下,那张苍白的面孔,那双明亮深邃的丹凤眼,生生地印在她的眼中,烙在灵魂的深处。她脑中唯一存在的念头便是他,她的明钧哥,终于醒了!
  是的,他,终于醒了。
  等她再次拥有清楚意识的时候,人已然站在李明钧的床旁,柔软的唇瓣印在他微凉的眼睑上,吻得极其认真而又虔诚。
  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冯晓晓闭上双眼,滚烫的眼泪落下,就落在他的鬓边。
  李明钧手术后昏迷了一天,才刚醒来,四肢有些发麻,努力动了动手指,指尖拂过冯晓晓的手腕,感到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地发抖。说不清是为什么,他的胸口涨得满满地,有什么东西仿佛即将从那里汹涌而出,双眼有些酸涩。
  他眨了眨眼睛,能够感觉出眼睑处的湿润。
  ——这是他的姑娘,他差点就见不到了。
  他能想象地到,若是他再也醒不过来,冯晓晓将会满怀怎样地自责与愧疚,继续地生活下去。
  人的离世,折磨地永远是那些深爱着他们的人。
  很快,冯晓晓回过神来,伸手抹去自己滴在李明钧脸上的眼泪,白皙的手指缓缓下移,指尖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而另一只手则摁响了病床边应急铃的按钮。
  作者有话要说:
  第92章 第九十一章
  也就等了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便有护士和医生匆匆赶来,看到李明钧醒来,上前给他做身体检查。
  冯晓晓不敢靠得过近,生怕妨碍到医生。在李明钧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坚信他会醒来,可是就在两个人四目交汇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内心到底有多么地惶恐和害怕。‘若是他醒不来’这样的念头,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李明钧一面配合着医生的检查,一面目不交睫地注视着站在不远处的冯晓晓。他不想也不愿挪开目光分毫,深情而又眷恋地描摹冯晓晓现下的模样——眼下青影明显,头发毫无章法地胡乱束在脑后,那两瓣曾经丰润的粉唇上面分布着一些白色细小的干皮。
  在庆幸地同时,他又觉出几分心酸。
  看来,他的姑娘为他吃了不少的苦。
  医生检查之后,看见站在病房里的冯晓晓,示意她到病房外,他有话同她说。冯晓晓忐忑不安地用眼稍扫了一眼一直望着她的李明钧。李明钧看见她的目光投过来,便伸出那只没有被吊针扎住血管的手,朝她轻轻地摆了摆,要她安心。这个小小的动作好比一只温柔的手,立时抚慰了冯晓晓此刻慌乱的心绪。她微微扯起唇角,绽开一抹不是很好看的微笑,转身跟在医生身后,走出了病房。
  “你是病人家属吧?”医生见冯晓晓随手带上了病房的门,于是说道,“现在病人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但是由于伤势较重,恢复起来需要一段时间,这个需要病人家属的耐心照料和护理。”
  “谢谢医生。”冯晓晓听到医生这样说,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完全放回到肚子里去。李明钧尚未醒来的每一天里,让她的神经紧绷,整个人如同在火上烤冰,煎熬而又焦虑。如今,有什么样的消息比这更能令她感到振奋呢?她不怕花费时间和精力来照顾李明钧,只要有他能康复起来这样的希望在,她就心满意足了。
  回到病房,情难自抑的冯晓晓俯下&身子,眸中荡起风拂水面的涟漪,柔软的唇贴在李明钧的耳廓边,问:“你感觉还好吗?”
  李明钧的肺之前被骨折的一截肋骨刺伤,虽然经过缝合已无大碍,但是麻醉药剂过后,疼痛便再次席卷而来,如山呼海啸一般携着磅礴的气势汹涌而来,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瞬间席卷了他,来势凶猛无可抵挡。他试图呼吸,立时感到连简单地一呼一吸都像是有人在拿着什么坚硬锐利的物体在不停地搅动着他的肺,清晰地感知由痛觉神经传递到大脑里,十分难熬。可同他说话的是冯晓晓,他就算再疼,也不愿表现出来,强忍着痛楚对她说:“还好。你看,我都已经醒过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中泛出茄色,青紫难看,声息明明还很微弱,说话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温和、肯定,给予她一种坚定的力量。
  冯晓晓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瓶,那里盛有早些时候冯莉送来的鸡汤。她用商量的口吻询问李明钧:“医生说你可以吃些流食。这里有些鸡汤,是妈妈亲自煲的,很好喝,还是热的。要不要试试看?”
  李明钧昏迷过久,确实感到有些口渴,再加上为了安抚冯晓晓的心,所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冯晓晓升高病床,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将鸡汤喂到李明钧的唇边。一个有意体贴,一个愿意迎合,气氛尤为融洽甜蜜。忽尔,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目间的淡淡忧思散去不少,唇角噙着笑意像花朵般烂漫,水灿灿的眸子黑亮黑亮地闪动,好似明媚的春光漫漫地铺在人的心头,让人感到无比地安宁。
  “你笑什么?”李明钧的气息仍有些不稳,可他看到冯晓晓笑了,心里也觉安慰,似乎疼痛都可以减轻那么几分。
  “没什么。”冯晓晓放下汤匙,用纸巾细细地擦了擦李明钧的唇角,柔声细语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起那次在Y市,我发烧躺在床上起不来,是你在喂我喝粥。那时,我在想,我以前怎么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粥,米香清甜,米粒软糯,像是得了魔怔一般,你喂一勺,我就喝一勺,整整喝下一大碗。其实,那不过是一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