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
漂亮格子 更新:2024-07-12 09:32 字数:4808
乃饺耸奔洌枰硭肜蠲骶涞墓叵担⒉幌M还ぷ魉加谩?br />
在常人看来,能够有机会了解新工作的信息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然而冯晓晓并不是什么常人。她是个没有什么太大野心的人。周逸兴陷入思考当中。这样的女孩适合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再寻到一名良人将自己嫁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继承一个庞大的黄氏集团,要对数千名员工负责。说实话,要他在冯晓晓的手下做事,他绝对没有任何的信心。当然,他也不会甘心。
不过,周逸兴做事向来谨慎,不会因为与对方的一两次谈话,而对对方掉以轻心。他知道,在商场上,最忌讳的便是轻敌。在对手没有亮出底牌之前,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手手中握有什么致命的武器。
火车又前行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周逸兴与冯晓晓有一撘没一撘地聊着天。冯晓晓再不愿意讲话,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周逸兴将底细摸了出来。
火车快要到站时,周逸兴笑着说:“一路跟你聊天,没想到竟这样快便到了站。”他站身来,拿起挂在墙头的西装,搭在一侧的手臂上,朝冯晓晓伸出了手:“很期待与你的合作。”
冯晓晓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轻重。她随之站了起来,态度恭敬了几分,虚虚地与周逸兴的手指碰了碰,说:“周总客气,能在周总手下工作,是我的荣幸。”
周逸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回手拉起立在床旁的一个小型商务拉杆箱,走出了车厢。在走出车厢时,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学哲学涉世未深的娇丫头有什么本事继承黄氏集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木有榜单,阿沈这周再次被轮空了。
先叹一口气吧。
哀悼这个将要悲催的星期。
最近一直在走霉运,希望春节尽快来到吧,告别2013。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在周逸兴走后,冯晓晓彻底放松下来,脱掉鞋子,躺在软卧上面。火车像婴儿的摇篮,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摇篮,极为规律地晃来晃去。不多时,冯晓晓便觉得有些困倦,上下眼皮阖在了一起,坠入梦中。
那是初秋的夜晚,天鹅绒般的深蓝色天际,悬有一轮硕大亮圆的月。一条由碎石子铺就的狭长路面一直延伸到远方,被稀薄的白雾所覆盖。路的两旁种有花丛与灌木,再往远看,依稀有树木组成的林子,能够听到从林子里传出来的虫鸣与鸟叫。她仿佛是站在路的一端,身上穿一条杏色针织网纱套头长袖连衣裙,裙摆坠地,偶有微风轻柔吹拂而来,裙上层层叠叠的网纱摇曳,气息间有清新浅淡的植物芬芳,一切如此恬静怡然,又如此身临其境。
她手中执一根蜡烛,蜡烛上橘黄的暖光甚为温馨。忽然,有一个令她熟悉的声音低低地在她的耳边响起:“点燃它们,走过来。”
她四处张望,却并不觉得害怕,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点燃什么?”
路的两旁倏地冒出一根根银白的杆子,每根杆子上皆垂下一盏颜色各异形如莲花的琉璃灯盏。灯盏疏落有致,在月色下,光华流转。
是点燃它们吗?没人逼迫,却如同是命运的轨迹,必须遵从。冯晓晓迈步向前走去,竟发现自己是在赤足前行。脚底触到地面的凉意与触感宛如现实一般。
倘若是现实,那意味着什么?
她用手中的蜡烛点燃那一盏盏的琉璃灯盏,缓步前行,既满怀希望又感到慌张不安,一步一步,一盏一盏,直到路的尽头。她清晰地看到一名男子,长身玉立在那里,身姿挺拔颀长。又向前迈出几步,她想要将他看清,就听那人问她:“那些灯盏是否已被你给点燃?”
冯晓晓点点头,回身一指来时的路,白雾中隐约可见那点点温暖的光芒,数不清,也望不尽。
再转回身时,白雾悄然散去,男子对她露出微笑:“晓晓,你看,那些灯可以照亮迷雾,将你从路的一端引领至我的面前。”
冯晓晓仰面看他,轻声地问:“你一直站在这里?”
男子走过去,温柔地抱住她:“是的,晓晓。我就在这里,从未离开。”
“这里是哪里?”
“这里有你所期许的未来,有我们一起白头的约定,和携手走向终点的希望。 ”
冯晓晓再次醒过来时,车厢灯光炽亮,窗外的天已然黑沉。梦中的场景与李明钧同她说的话,都历历在目。神智恍惚了几秒,让她一时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缓了缓神,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大约是晚上九点。因为赶时间,她午饭便没吃,又错过了晚饭,腹内空落得难受。她背上随身的小背包,拉开车厢的门,正巧有列车服务员推着一辆卖食品的手推车经过她的车厢外,她买了一盒方便面,打了些热水,将面泡上。此时,手机响起,一遍又一遍,不绝于耳。
急匆匆走回车厢,冯晓晓险些被面碗里溅出的热水烫到了手。她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李明钧的名字。眨了眨眼睛,她想起之前的那场梦,心里微觉慌乱:“明钧哥?”
本来因冯晓晓不接电话而觉焦急的李明钧在听到冯晓晓的声音后松了口气,也不追问为什么她会这么迟才接电话,而是嘱咐道:“一个人在外小心些。”
“嗯。”冯晓晓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微暖,被人牵挂的感觉还不赖。
“吃饭了吗?”其实,李明钧只是临时起意,给冯晓晓打这么个电话。直到接通前,他还没有想到要说些什么。
“没呢。刚泡上泡面,你就来电话了。”冯晓晓用塑料叉子拨弄着泡面,说道。
“那东西吃多了不好。”听到冯晓晓在吃泡面,李明钧蹙起眉头,心里不免责怪起自己。本来他给冯晓晓准备了一兜吃食,扔在车子的后座。后来因为跟冯晓晓起了争执,又急着去拿票,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等到他送完冯晓晓,回到车子里才发现那袋尚未给出去的吃食,却已然来不及了。
“现在什么东西能吃?苏丹红的鸭蛋,敌敌畏泡的火腿,硫磺熏制的土豆,含石炭酸的米粉,注过水的猪肉,添加化肥的月饼……”闻着方便面的香味,冯晓晓不由食指大动。
李明钧说:“等你回来,我们去景和春,为你接风。”
冯晓晓实在忍不住,挑起一叉子的方便面,吹了吹,吃了进去,含糊不清地说:“不要叫陈霖阳。”
李明钧勾了勾唇角,看来,这是记恨上了。他宠溺地应道:“好,以后但凡去景和春,我们都不叫霖阳。”
冯晓晓想起那次在小户江南吃饭,陈霖阳总是点一些她不吃的菜,马上补充道:“以后去哪里吃饭都不带他!”
和冯晓晓又聊了两句,李明钧的心情转好,故意逗她:“那陈叔叔请吃饭呢?”他说的陈叔叔,是指陈霖阳的父亲。
冯晓晓放下手中的叉子,一本正经地说:“要是陈叔叔请的是景和春,我勉强考虑。”
李明钧笑出了声,低沉地,清冽地,充满磁性。手机听筒贴着冯晓晓的耳廓,她只觉得那处像有小虫在啃噬,酥麻从耳廓一路钻入心底,竟产生了一种微醺的错觉。她强按羞意,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事,我便挂了。”
李明钧知道可能是因为他笑她,她感到不好意思了,便不再去逗她:“那好,吃完面,早点睡。晚上自己当心些。”
李明钧的关心让冯晓晓很是受用,她捏紧手中的叉子,说:“那就这样吧,等我到了S市,再与你联系。”连声晚安也没来得及道,便挂断了电话。
她又吃了两口泡面,想起先前做的梦。
著名的心理学家弗洛姆把梦解释为潜意识的体现。他认为,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潜意识受意识的理性约束,不能明显地表现出来,而在睡眠状态下,意识的理性约束力降低,潜意识就会避开意识的约束而能比较自由地表现出来。
学哲学的冯晓晓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梦境不像现实那样受到拘束。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渴望与李明钧在一起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又想起方才李明钧打来的电话,甜甜的笑意不由自主地由她的眼底熏染而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地信任李明钧。
作者有话要说:
尽管今天更得晚,更得少,但好歹还是更了不是?
嘿嘿嘿~~
谢谢关心我的亲们,我现在正在慢慢调节自己的心情,相信会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么么哒~~我爱你们!!!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D市景和春夏棠包厢里,顾自立正和范怀耀坐在一起吃饭。
酒过三巡,范怀耀放下筷子,打趣道:“不知道顾兄约我来景和春,有何贵干?听说小嫂子怀有身孕,顾兄难道不用在家陪小嫂子吗?”
想到邢辰,顾自立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对于这一胎,顾自立十分看重。为邢辰花钱,从不心疼,大补小补不断不说,更是由着她的性子,漫天花钱,几乎将自己的那些个老本都砸在了她的身上。尽管这不是顾自立第一次当爸爸了,但他一直迫切地想要一个跟他姓氏的孩子,也能安抚他妈妈那颗殷殷期盼的心。可是,前两天不知是怎么了,大半夜邢辰突然喊肚子疼。他急三火四开车带邢辰去医院,医生说大人子宫壁过薄,孩子是保不住了。
听到医生的话,顾自立当场便蒙了。他想不明白,几周前他还觉得欢喜,总算有个孩子跟他的姓氏。为此,他不顾仕途,抛家弃女,一心要跟邢辰好好过日子。怎么孩子就这么没了?他不禁咬紧牙关,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医生说子宫壁过薄,什么叫做子宫壁过薄?他不是年轻不晓世事的男人,即便想装糊涂都装不成——邢辰这个贱人,肯定是以前流产次数太多造成的子宫壁过薄。
顾自立是个守旧的人,这点从他执着想要一个跟他姓氏的孩子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打击实在有些过大,他甚至在想,当初便是邢辰主动勾引他的,像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孩子都未必会是他的。回到雍景苑,顾自立越想越气,邢辰简直就是在拿他当猴在耍。他拿出大行李箱来,将邢辰的东西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一股脑塞进了行李箱中,带到医院,扔在邢辰的病床边。家里剩下的一些邢辰的物品被他全部丢入垃圾袋内。如今,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还没有与邢辰领那张九块钱的结婚证。
想到这里,顾自立抿了口酒,定定心神。再看向范怀耀时,心底暗自冷笑。自从他下台,从前那些扒着他大腿的人统统躲着他。约了几次,都频频推脱有事。这范怀耀还是他跑到市政府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堵到的人。别看他一口一个顾兄地称呼,心里指不定正如何轻蔑他呢。
顾自立反问:“哪里有什么小嫂子?”
“哦?”范怀耀意味深长地笑了,“整个D市都引为佳话,说顾兄不爱江山爱美人。不曾想原来竟是场误会。”
顾自立点头:“的确是场误会。”怎么不是误会,他满心以为他会有一个姓顾的孩子,并且B超显示还是个男孩,没想到到头来孩子没了不说,这孩子还有可能不是他的。
范怀耀拿起筷子,夹了口菜,似笑非笑地问:“那下一步顾兄有什么打算?”
顾自立微眯起眼睛:“自然是与冯莉和好了。”现在孩子没有了,要想东山再起,只能依靠冯家。他听说黄觉先在追冯莉,不知这个消息来源是真是假,他想从范怀耀这里探得口风。
范怀耀猜到顾自立的意思,不过木已成舟,说说也无所谓。他咀嚼着口中的菜,缓缓说道:“恐怕要让顾兄失望了。听说黄书记对冯莉颇有好感。前几日,黄家老爷子还亲赴D市,这眼瞅好事便近了。”
果然如此。顾自立暗忖,黄觉先对冯莉觊觎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么多年一直未婚,等的不就是冯莉?难道说……他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筷子,脑中慢慢浮上一个念头,事情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有没有可能是黄觉先对他下的套?
想到这里,顾自立计上心来,端起酒杯,说:“不说那些不痛快的。来,老弟,我敬你一杯。”顾自立这些年应酬都带着秘书,没人知道他喝酒向来千杯不醉。而范怀耀的酒量还算不错,却远不如他。他的计划很简单,却也很管用,打算先是灌醉范怀耀,再从他的口中套出话来。
两个小时后,范怀耀瞳仁发散,神智变得有些不清楚。喝完啤酒喝红酒,喝完红酒又上白酒,面对顾自立一杯紧接一杯的敬酒,他着实招架不住,最后的理智提醒他,一定要尿遁。可惜,他刚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便被顾自立抢先一步,摁住他的肩膀强行将他按回到了椅子上。
顾自立端着酒杯发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