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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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4-07-08 19:23 字数:5020
栀娘只是淡淡的笑着,默默的接受,这一切是凌寂去想守住的,却也是凌寂华想夺回的。自古成者王,败着寇,为了那一袭崇高地位,不惜血流成河,枯骨成堆,是可悲抑或是可壮,都只待留由后人评说。
御书房外,两名太监远远就看到栀娘牵着落溪走了过来,便提前进去通报了。
待栀娘与落溪到时候,左边的太监上前,躬着身子道:“主子,奴才己经通禀过了,您和公主请进吧。”
栀娘笑着说:“我和溪儿不进去了,你将这夜宵给皇上拿进去吧。”
太监接过,“是,主子。”
落溪偏着小脑袋不解的问:“娘,我们为什么不进去?我想爹爹了,溪儿己经两天没见过爹爹了。”
栀娘轻轻的拉着女儿的手说:“溪儿乖,爹爹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不可以进去打扰,跟娘回雅絮宫吧。”
落溪乖巧的点了点头,栀娘牵着落溪正想转身离去时,回廊里传来一阵慌乱的步筏,火把在夜里那样的明亮,将路过的一切都变得通红。
担架上抬着一个人,越来越近了,看清了躺在担架上的人满身是伤,衣衫早己被染成了红色。
当看清是汪洋时,栀娘吓了一跳,几日不见怎会变成这个样子?止住担架看着那苍白的脸色,微凉的身子说:“汪大哥,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问着抬担架的侍卫,他说:“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汪洋军一身!伤寅夜入城,本想带他下去诊治,可汪将军一直说要见皇上,属下猜想汪将军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禀报,这才将他抬进宫来。”
“汪洋——。”凌寂云得到禀报,拧眉从御书房里箭步跨了过来。“外面风凉,快抬进去。”
“遵旨。”
栀娘跟着走了御书房,桌台上的夜宵还冒着热气,可此时无人有心享用。
凌寂云抱起汪洋的身子说:“汪洋,告诉朕,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满脸是血的汪洋睁开了眼睛,想说话,却吐了口血出来,落溪吓得闭上眼睛,一旁的司徒零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溪儿别看,啊。”
栀娘取出银针,皱眉道:“先把他放平。”
将汪洋的身子放平,栀娘急忙扎下几针护住他的心脉,又使力掐住他的虎口,痛楚会使他脑子稍清醒一点,有力气说话。
汪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朦胧间看着栀娘正拧眉为他擦找着伤口的血,栀娘说:“汪大哥,我知道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宫肯定是有事情,快说吧,说完了,栀娘给你治伤。”
终于又听到她叫自己汪大哥了,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听到了,偏过头看着凌寂云说:“皇上,霆延皇一霆延皇一,您要小一心,他不是——不是人——。”
凌寂云听得云里霉里,半个月前,汪洋来御书房告诉他发现皇城里有点珠丝马迹,请命追查下去,以汪洋的功夫,他当时也没多想,没想到再见时,他却伤成了这样。听他的口气,这事肯定与凌寂华有关。“汪洋,你到想底想说什么?”
唇角又淌下了血,看着晕了过去,栀娘又掐他的人中,他又清醒了过来:“皇上,臣探一一知霆——延皇用——了一种盅术,让他的功——力暴添数倍,臣不幸让——他发现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盅术?想起了凌寂华现在的样子,栀娘惊得微颤,凌寂云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没去让她安心的眼神。
“糟了——。”凌寂云一声低吟,道:“师傅,凌寂华肯定己经潜入皇宫了,你快去让杨明谨慎防范。”又说:“传旨下去,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让歹人走趁虚而入。”
“遵旨——。”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栀娘说:“汪大哥,你别担心,栀娘己经护住了你的心脉,你没有性命之忧。”
“来人啊。”凌寂云朝外喊着,进来了门口的那两个小太监:“把汪将军抬下去,叫太医仔细照料。”
“遵旨。”
待太监将汪洋抬下去之后,凌寂云看着栀娘,问:“汪洋会怎么样?”
他看到了自己眼里闪过的无奈心伤,含泪道:“我虽然护住了他的心脉,他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他的五脏俱损,就算恢复健康,武功却会尽失,他是一个铁汉子,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没有了武功就等同废人,我怕他痊愈后会承受不住这个事实。”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完结(空)
第一百八十九章完结
轻轻的揽她入怀,惋惜的语调:“别担心了,没事的,没事的。”
夜空下响起了兵器撞击的声音,快速的飘了进凌寂云的耳迹,他蹙眉轻叹:“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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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尘埃落定
栀娘紧紧的搂着落搁站在一旁,冯添来自觉的跑到身边保护起来。栀娘说:“冯将军,不用管我们,你快去帮手御林军。”
“可是……。”
“别可是了,快去吧,我和洵儿不会有事的。”
“是,夫人——。”
有人向这边杀过来,栀娘飞出一根银针将他定在了原处,而落洵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顶上两抹迟迟来出招的身影。
“凌寂云,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凌寂华手持刃血刀,冷咧的朗声说道。
凌寂云亦不客气的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会在今夜做个了结。”
凌寂华持刀的手刹时抬了起来,少顷,一声咆哮‘啊——’,便朝凌寂云砍了过去。
凌寂云手持凛月剑也挥动着剑招……。
当得知凌寂华的内功突然的增强了数倍时,凌寂云等人心下大惊,却也清楚该来的始终要来,避不了,不若一战。
周围的人还在厮杀,刀风剑响,手起手落,尸体横七竖入的躺了一地,夜色下,烽火四起,整似个人间地狱。
司徒零护着落溪左闪右躲,那些个侍卫还近不了他的身。栀娘拉着落洵,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看着凌寂云正与独臂的凌寂华兄弟相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凛月剑与忍血刀皆数武林数一数二的兵器,交锋起来倒也不相上下,可是凌寂华用异数使自身的功力提升了数倍,这让栀娘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个一上一下的身影,听着刀剑撞击的声响,看着渗出的点点火星。
凌寂华在功力上占了便宜,眼见着一招之差,凌寂华将凌寂云打下了房顶,刹时嘴角流出了张狂的鲜血,凌寂华紧逼直下,挥刀砍去。落洵突然挣开了栀娘的手,大喊一声:“爹爹小心——。”说完捡起地上一尸体手中的剑,轻点足朝凌寂华刺去。
这孩子如此冲动,他那里会是凌寂华的对手?栀娘瞪大了双眸,只觉得胸口窒闷,忘却的呼吸,在落搁临近凌寂华的瞬间,她取了针一挥手刺向了凌寂华,“啊——。”凌寂华扯开了嗓门一声朗喊,只见他伊始怒睁的瞳眸此时正插着一支银针,栀娘本想打在他手上,让他失去握刀的力气,却没想到他的身子就在那时前倾,眼睛不偏不移的中了自己刺出的银针。
手中的刀‘哐铛’一声垂落在地上,扬起手掌狠狠的朝落洵劈去,“不要——。”
凌寂云挣扎着起来,亦来不及阻止这让人心碎的一切发生。他惊愕的站在那里,看着奋不顾身扑到落拘身上的栀娘,一瞬间,周围仿佛安静极了,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凌寂华那一掌是如何狠狠的落在栀娘身上。
嘴里喷出的血溅了好远好远,像一粒一粒朱砂妖冶、美丽,伸手轻找溅在落洵脸上的血,只觉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连说话的力气都似要消失了:“洵儿,你——你——没事吧。”
落洵愕然的怔在那里,忘记了眨眼睛,忘记了一切,只有方才栀娘中掌的那一瞬间,不断的在他脑子里重复,“娘亲——。”少顷,一孩童的声音凄凉的响起,响彻了整个漆黑的夜空。
“栀娘——。”凌寂云心痛朗喊,随即捡起地上的凛月剑,忘记正疼痛的内伤:“凌寂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呀啊——。”
没有眼睛的狮子,就像一头失去了角的鹿,没有任何危险可言,他努力的辩认着凌寂云冲来的方向,可周围的厮杀声太吵了,混乱了他的听觉,脚踩到一把刀,摸索着捡起来,胡乱的砍着。
凌寂云疯了似的拿剑冲向他,一剑一剑的刺着,无比愤怒;一剑一剑的砍着,无比憎恨。凌寂华只能最小限度的保护自己,可他初始的雄心在感染到凌寂云怒不可遏的气息时,逐渐一点一点的逝去。
手里的刀让凌寂云打落在地,凌寂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放弃了反抗,让凌寂云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哈哈哈——。”凌寂华跪倒在地疯狂的笑着,从体内流出的暖流正悄悄的送走他的生命,此时他更像一个魔鬼、怨灵,“凌寂云,你杀死我吧,我不怕,更不会寂寞,因为黄泉路上有你最心爱的女人作伴,哈哈哈——。”
将剑抽出来,又狠狠的刺了一剑,说:“你作梦,我不会让栀娘死的,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福气。”
凌寂华脸上依旧是得意的笑容,彰明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尽管他输了,死在了凌寂云的剑下。
凌寂华的党羽死的死,逃的逃,见到凌寂华死后,更是丢盔卸甲,跪在地上求饶。
“娘,娘,你不要睡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溪儿。”落溪使劲的摇着栀娘,小小的脸上泪流不止。
“溪儿,你别摇了,娘亲会痛的。”落洵哭着拨开落溪的手说。
“爹,娘为什么不看溪儿,她是不是不要溪儿,她是不是死了?”
“落溪,你再胡说,我打你。”落洵含泪怒道,他内心的担心一点儿也不压于落溪。
把她抱在怀里,记忆中她总是这般轻,就算当初怀着孩子的时候,身子也没重多少去。伤心的眼泪蔓延过脸颊,心痛得不知所措,天啊,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的痛让我来承受?
“栀儿,你醒醒好不好,不要丢下我和孩子不管,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么?”凌寂云温柔的说,突然大声问道:“风清怎么还没来。”
“启禀皇上,冯将军己经去请了。”御林军统领拱手应着。
“栀儿,求你,不要再丢下我,我受不了一个人活在世上孤独的想你,那太残忍了。”泪水滴落到栀娘的脸上,又滑落到了衣襟里。
栀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朦胧间,看到了有人在哭,吃力的抬起手,想要帮他扶平紧皱的双眉,凌寂云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激动的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不会丢下我和孩子不管,不会让我一个人孤独的想你。”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回去
一口鲜血涌出,“娘——。”两兄妹哭着喊。
紧紧的搂着她,凌寂云颤抖了声音:“求你在坚持一下,风清马上就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我怕一怕是一坚一持不一住了——。”视线己经消失了,身子似沉入了黑暗的深洲,一切声音都离自己越来越远。
手从凌寂云温暖的掌心滑落,垂在地上时,那声音似响鼓般刺耳,“不——。”
“娘——。”
“娘——。”
夜色下的雅絮宫,灯火通明,几乎亮得刺眼,仿怫只为留住那命悬一线的生命。
御医院的御医全都跪在外殿,恍恐不安着俯着身子,害怕有个闪失脑袋就得和身子分开了。他们见过凌寂云动怒,可若与此时的怒意比较,那他之前的动怒不得不用温柔来形容了。
栀娘惨白的容颜上不带一丝血色,凌寂云令人在她身上加了三套丝被,依旧没能让她冰冷的身子产生暖意。
风清拧眉的替她把着脉,面色凝重,眸子里溢着无数的不解。
“清,怎么样了?”凌寂云轻声和问着,害怕把打扰到他。
风清说:“按理说凌寂华那一掌应该是用足了入层功力,栀娘是必死无疑的,可是她却有一丝气息尚存,虽然微弱,但仔细辩认确是能感觉到的。”
他不管这些,他只想知道栀娘能否安然无恙:“你是说她还活着是吗?”
风清颌首,却没能疏展开眉宁的愁绪,“我不明白那一丝气息尚存的原因,所以不敢妄下论断,也许这一刻有,下一刻——。”他不想从他嘴里说出这个事实,这己经是第二次了,栀娘第二次在他眼前气若游丝。
“来人啊——。”凌寂云突然朝殿外大喊。
进来一堆宫女太监:“奴才/婢在。”
“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