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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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4-07-08 19:23 字数:5032
凌寂华道:“你瞧我这记性,这些日子太忙,把这事情给忘了,您放心,明日我就将乐音给您送来。”
不料栀娘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看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让栀娘离开,我不想苦了乐音这丫头,您好心让她离开吧。”
“栀娘小姐不会是想她出去帮你通风报信吧?”秦雨洁语气明显的透着不屑。
淡然一笑,栀娘说:“栀娘不明白夫人的意思?栀娘身无长物,又不识得什么历害的角色,让乐音去何处通什么风报什么信呀?我不过是可怜那丫头命苦而己,夫人您是多心了。”
“好,我答应你。”凌寂华爽快的说。
秦雨洁道:“你疯了,万一她去傲然城……。”
“妹妹——。”秦雨京收住了她的话说:“一个小丫头而己,何必如何紧张。”
不想栀娘郑重的说:“既然楼主应下了,栀娘自当是感谢,只是乐音乃名胆小的女子,我怕她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还请楼主派人途中保护好她的安全才是,若不然,栀娘他日见不到她,会内疚一生的。”
言下之意,是在说他会有杀乐音之心,如此一说,便将乐音的生命安全交到他的手上了。华栀娘,你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一瞬间,似乎又变得遥不可及,他怎么努力,就算站到了她的面前,便都是不值一提。这便是他与凌寂云的区别吗?拿了他的江山,对于栀娘,不惜带走孩子要胁她自行去见自己,那般的霸道的不肯放弃。
“你放心吧,我会让人送她安全离开的。”
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栀娘说道:“各位,栀娘累了,请自便吧。”
凌寂华冷冷一笑说:“别担心,这丫头没见过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而且她也不知道这里是连鹤楼,我会将她打晕了之后送出去,就算她去傲然城报信,报什么信呀?告诉凌寂云栀娘被人困住了,被谁困住了,困在了那里?再者凌寂云慌乱分神不正是我们想看到的吗?江湖这么大,让他派人寻找,混淆一下视听对我们的计划来说,也来必不是件好事。”
“有道理,还是妹夫想得周到,打算何时将乐音进走?”秦雨京笑问,他不是迫不及待想看凌寂云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是想离他的皇位更近一步。
“明日一早吧,你派人去安排。”
“好。”
栀娘躺在床上,徒然的盯着帐顶,本来以她的轻功修为,离开并不是件难事,先前只因乐音的安全令她忧心,如今乐音的安全己有着落,只待自己在静心留个几日而己。
闭上眼睛,听到的话全数的涌了出来,在耳畔不停的想起。少时,父亲曾搂着自己说过江湖险恶,所以他研制百毒不浸的药浴让自己沐浴,目的只是让他简单的女儿在他百年后留有一份安全。
凌寂云?他是谁?为何自己听到这三个字时,心上飘过一丝浅浅的痛处?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又为何要将自己拿去当作筹码?自己跟这个凌寂云有瓜葛吗?凭什么自己就能威胁到他。
乱了,静了,这些好像不是她该想的事情,只要一心带回孩子即可,其余的事情与她——无关。
湖里枯黄的荷叶盖,御花园里盛开的菊花,随风款款而落的秋叶,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秋意的味道。
天空泛着阴霾,这个时间,是该好好下场秋雨了。
四年前,律心兰因不满凌寂云在皇宫里建雅絮宫,仗着义父司徒零的宠爱,与玉西国公主的身份,与凌寂云谈条件,她想当皇后,且要住进雅絮宫,先前还能容忍,可她越来越不知所谓,无法无天,终于在一次争取无果后,一气之下任着小性回了玉西国,至此己快五年的时间了。
她以为自己的任性可以换来他的同情,他的怜惜,可惜她想错了,凌寂云并来如她想像中那般追回玉西国,去接她回来,她这一住也就住到了现在。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无声的担心
她以为自己的任性可以换来他的同情,他的怜惜,可怜她想错了,凌寂云并来如她想像中那般追回玉西国,去接她回来,她这一住也就住到了现在。
两年前,司徒零云游去到玉西国,如今也随她一起回到了傲然城。当马车驶进傲然皇城那一刻开始,想到就要与朝思暮想的人见面了,她既高兴又愤恨,高兴能再睹他的俊颜,愤恨他的心里没自己半点位置,甚至觉得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在这儿卑微似只蚂蚁。可她爱他,因为这爱,她终是厚着脸皮回来了。
凌寂云正在御书房里埋着头批阅着责章,朱笔轻挥似写着什么,一小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司徒先生和兰妃娘娘回来了。”
凌寂云来抬眸,许久才道:“在哪儿?”
“司徒先生和娘娘一起都在锦华宫中。”太监温柔得异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凌寂云说:“去请司徒先生过来一趟。”
“遵旨——。”
重重的合上责折,张公公识趣的替他添了点茶水,玉杯中的茶叶又冒出了幽香,综人心神。
少顷片刻,便听到了御书房外的脚步声。
“师傅,您回来了。”凌寂云起身拱手道。
司徒零依旧那模表情,只是见到凌寂云这个宝贝徒弟时,心情会好一点,笑道:“刚到,这不方才就令人通知你了。”
挥手间,张公公沏来了茶,又示意他下去。凌寂云说:“师傅打算此次在傲然城呆多久?”
司徒零叹息道:“本来我不想回来的,可我在玉西国得到一个坏消息,这才回来。”
凌寂云重新坐在了龙椅上,问:“不知师傅所指何事?”
放下茶杯,司徒零说:“西域国国主好像有造反之意。”
冷冷一笑,凌寂云道:“师傅的消息怕是有误了,不是西域国国主有造反之意,是他的儿子秦雨京与凌寂华勾结在一起。”
“呵呵,原来你知道。”
微抬眸,轻拂龙袍,想到凌寂华或许会有栀娘的安危来威胁他,就恨得牙根痒痒,道:“朕也是半年前知道。”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司徒零心下微怔,这么悲恨的眼神他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了,按说以凌寂云现如今的能力,秦雨京和凌寂华根本就不足为患,那是何事能让他这般透出杀气的?“你不去看看心兰么?我可是劝了很久,她才同意回来的。”
重新拿起责折,凌寂云淡淡的说:“回来做甚,还不如留在玉西国来得清静。”
“好歹她也是你娶进门的,这么多年了,你连碰都没碰她一下,也得考虑考虑她的感受才是呀。”司徒零叹息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找华栀娘,可事情必竟都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她是生是死?”
不想凌寂云立马接下话来:“师傅放心,您当年并来将她毒死。”
司徒零继续叹息道:“看你说得这么轻巧,应该不恨我了吧。”因为此事,师徒俩心里都有了一层隔阂,两年前,司徒零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恶化下去,才会离开傲然城去云游。
凌寂云缄默不语,他知道师傅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抹小身影轻快的小跑着转了进来,凌寂云立即笑道:“溪儿怎么来了?”
落溪还来开口,司徒零怒道:“张公公,你怎么回事,怎让个小孩子胡乱闯入御书房?”
张公公无辜的看着皇帝,凌寂云摆了摆手,张公公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落溪眨着清澈的大眼睛,指着司徒零问:“爹爹,他是谁呀?”
爹爹?这凌寂云何时有这么大的女儿呀?司徒零莫名其妙的打量着这个可爱的小女童,又看着凌寂云一脸的温柔。
凌寂云走到她面前,宠溺的说:“他是爹爹的师父,溪儿该称呼他为爷爷。”
落溪又发挥了她天生爱问问题的好习惯,说:“师父是什么?”
“师傅就是裁爹爹学很多东西的人。”凌寂云仍语气轻和的说,司徒零呆呆的看着,这还是方才那个一脸杀气的凌寂云吗?
落溪走到司徒零面前,甜甜的笑着,说:“爷爷好,我叫落溪。”
从来没人叫过他爷爷,这一声爷爷可真是甜到他心坎里去了,居然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是……?”
凌寂云笑着说:“她是我和栀娘的孩子。”
从新将目光凝聚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司徒零有种从来有过的轻松,杀人来遂原来可以这样高兴,不然谁如此甜甜的叫他一声‘爷爷’。他依旧不喜欢栀娘,却喜爱她与凌寂云的孩子,伸出了手,不自在的说:“你叫落溪?”
“是,我在落溪。”落溪一下子扑到了司徒零的怀里,又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
“哎——。”司徒零高兴的应着,这孩子怎这般讨人喜欢,如果当初栀娘做些什么讨他欢心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弄得这般僵硬了罢。
落溪突然看着他说:“刚才爹爹说爷爷裁了他很多东西,那爷爷会裁溪儿很多东西吗?”
“哈哈哈——。”司徒零大笑起来说:“寂云,我让这个小鬼灵精给敲上了。”
落溪突然松开手说:“哥哥还在外面呢。”说完跑了出去。
落洵也来了,凌寂云面无表情,却眼角含笑,虽然自始自终他都来曾叫过自己一声父亲,可他的担心自己却是能感受到的。
“怎么?还有一个?”司徒零不解的看着凌寂云。
凌寂云说:“是啊,栀娘给我生了一对双生子。”
司徒零摒住心跳,觉得自己身后背着一背的负罪感,待到落溪拉着落洵进来后,他仿佛看到了缩小后的凌寂云,那嚣5长的表情,不屑的神态,说他不是凌寂云生的怕是没人信吧。
“哥哥,这是爹爹的师傅,我们要叫他爷爷。”指着司徒零,落溪笑着对落洵说。
许久,落洵才轻轻的唤了一声:“爷爷——。”
司徒零一怔,这场景仿佛在那里见过,对了,凌寂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个神情这个语调。轻捋胡须:“你叫什么名字?”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转危为安
“我哥哥叫落涧。”落溪替他说着,或许她知道,哥哥从来都是不愿多说话的。不等别人说什么,落溪转过头对凌寂云说:“爹爹,把你受伤的伤口给溪儿看看好不好。”
凌寂云轻拧眉,随即掀开了袖子,落溪看着对落涧说:“哥哥,你看爹爹的伤都好了。”
落涧红了脸,偷偷的看了一眼,说:“好不好关我什么事?”说完欲掉头就走。
凌寂云挡在了他面前,严肃的说道:“今日,朕安排你学习的东西都看完了?”
落涧偏过头去,微领首,凌寂云牵着他的手,坐在了龙椅上,说:“你将这些奏折都看一遍,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司徒零心下暗忖:孩子在这里,那么说华栀娘也在这里了,当然若她知晓自己落毒害她,见了面是否得有番说词?
看出司徒零走神,凌寂云说:“栀娘没在宫里,让凌寂华抓走了。”
苦笑,怪不得刚才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忘记了那个眼神也是有专属权的。
落溪拉拉司徒零的衣角,道:“哥哥不能陪我玩了,爷爷陪我玩好不好。”
抱起她边走边说:“溪儿想玩什么?”
“教我你教爹爹的东西。”
“好……。”
锦华宫里,律心兰一脸的憔悴,立在窗前,身影好不凄然。
身后一双深情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陪着她一起心碎:“公主,属下去请乾宗皇上来一趟吧。”他爱她,她从不知道,所以为她能开心,能笑,他宁愿舍弃生命。
“姚谨,不用了,就算你去请他也不会过来。”律心兰带着哭腔说。这些年,她调皮的性格早被爱凌寂云的心磨灭,渐渐变得张狂愤怒,她没有一天不痛恨着华栀娘,不停的提醒自己,要永远记住是那个与她接不触不多的女人,夺走了她爰的男人,暨了她一生的幸福。
“可是……。”
“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是,属于告退。”留恋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她的背影,他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对她的爱恋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的加深,他清楚她只把他当奴才,可他努力让自己不是奴才,只有那样才能配得上她,才会有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的资格。可不想她却嫁了别人,他心痛,他认命,此生配不上她,亦要好好保护她不受一点伤害。
连续下了数日细雨,随风随意纷扰飘洒,置身雨下,发问如同染了一层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