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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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4-07-08 19:23 字数:5080
抱着雪香,在花径上痛痛的放声大哭一一。
湛蓝的天色,悠悠的缈云,温和的柔风,还有夏末盛开的花儿们,车帘外有着这样一番景致。
把玩着手中方才休息时采来的一束花,看着一朵淡紫色花,乐音满脸微笑,问着正在欣赏车帘外景致的栀娘:“栀娘小姐,这花儿真好看。”
淡淡的笑着,乐音把她从想念孩子们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拿过那朵花,轻扶着说:“这是桔梗开的花,桔醒有宣肺,祛痰,利咽,排脓的功效。”
“栀娘小姐懂得真多。”乐音依旧笑着,她想逗她笑,毕竟这一路走来,见她笑的机会不多。
轻扬唇角,将花递还给乐音后,目光又投向了车窗外。
乐音失望的垂眸,却突然感觉马车一阵轻微乱颤,以为是与先前一样,车轮搁着小石子了,便没在意,却不知明方才赶车的小哥己倒下,此时驾车的人被换掉了。
栀娘觉查到一丝异样,不知从何时开始,马车的速度正在逐渐加快,记得赶车的小哥是个沉稳之人,一路行来皆无异样,为何此时变得焦急起来?掀开帷帘,却让人瞬间点了昏睡穴,意识消失在一张陌生脸前。
栀娘醒来时,并未急着睁开眸子,却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能确定的是自己己然不在马车上了。
耳迹传来小虫儿的低鸣声,感觉得到身畔不远的地方正有一抹跳动的烛光,应该入夜了吧
少顷,闻得一声轻叹,栀娘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穴道己解了,直起身子侧眸望去,一张似沧桑的俊颜,正眼含温柔面含笑的坐在桌台边看着自己,随即起身径直到床前,轻道:“好久不见。”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缓解
他在跟自己说好久不见,如此说来亦是位失忆中的故人么?不习惯别人用这种眼光注视着自己,垂眸道:“栀娘身在何处?”
“连鹤楼。”凌寂华不假思索的说。
有些诧异他的爽快,重新迎上那对柔眸,栀娘淡然的问:“能告知带栀娘来此的目的么?”
凌寂华愣了一下,目的?是为了不久后成就大事拿他做对付凌寂云的人质?还是自己发现她的踪迹后,终忍不住将她劫来一见?
他的缄默让栀娘觉得不妥,启口说了旬让凌寂华讶然的话:“请问一一你是谁?”
温柔的眸子变得深沉,探究的打量着栀娘,她是故意装作不识得自己?还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栀娘,你会不记得我是谁了?”
哀漠的别过目光,眸中无尽的忧伤,幽幽的说道:“该记得么?”
心下一紧,她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说:“来人啊,好生侍候姑娘。——栀娘,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是,楼主。”两个丫环站在了床边。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栀娘方想起忘了问乐音那丫头是否无恙。重新躺下,连鹤楼?应该是个江湖门派吧,自己又何时认识这江湖中人了?难道他是父亲生前救过的某个伤者,所以识得自己?但回想后便将这念头打消了,凡进迷踪林的伤患,皆被用父亲的独门秘技给弄伤双眸,若说听过声音还可以,但说见过真人还真是不可能,那这所谓的连鹤楼楼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次日醒末后,以为能看到乐音,直到用过早餐之后门口依旧不见任何人影。咋日那赶车的小哥定然难以生还了,不由得替乐音担起心来,立在窗前,侧眸问着丫环:“可知与我同行的丫头身在那里?”
那丫环恭敬的躬身道:“奴婢不知。”
栀娘没在问下去,淡然的挥手:“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是——”
两个丫环刚到门口,栀娘便听到一声轻唤:“夫人。”
夫人?栀娘侧身回眸,瞧着进来一位美丽女子,高崇的云鬓,柳眉杳眼,肤若桃花,一身紫色的衣衫,微抬莲步,起手间,尽显高贵。
秦雨洁看着眼前的素衣女子,如瀑似墨的发丝,一对清澈得让人心碎的眸子,几近苍白的肤色,窗外有风透过,扬起一缕发丝拂面,起手轻掩至耳后,一切皆显得淡淡的,却让人无法移开眼去。难怪他会心动,苦心将她劫来。
栀娘微微躬了躬身,秦雨洁说道:“你就是华栀娘,果真是名不须传呀。”
听她的语调,应不是曾经的故人,微扬嘴角:“您是楼主夫人吧,不知来拭栀娘有何指教?”
明明她扬起了一抹淡笑,可是那双澄清的眸子却让人感到冷漠,秦雨洁心下一愣,随即说:“没事,听说楼主请来了位客人,本夫人特来相探,如果不方便,那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
栀娘没有留她,秦雨拮倒有些讶然,度笑肉不笑的离开了屋子。
待到她走后,栀娘机械的笑颜缓缓的恢复了平静,从新回转看向窗外,心飞到了两个孩子身边。溪儿,可有调度?洵儿,可有好好照顾妹妹?
天空飞过几只大雁,留下一阵鸣叫,听得人心似快碎了。
皇家马场上,冯添来正有气势的训练着骑兵。闲来无事,凌寂云带着落洵和落溪来到马场上巡查,汪洋与风清自然要跟来。
本来落搁不想来的,因着落溪觉得好玩死活要来,他不放心落溪便跟来了。
站在城楼上,说实话,落洵完全让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人高高的挥着长鞭,马儿便扬蹄驰骋,英姿飒飒的动作让他移不开眼。
身畔的凌寂云偶尔侧眸,看着落洵定格的眼神,挥手朗声道:“去把朕的马牵来。”
“是——”
凌寂云挑衅的看着落洵:“可有胆子骑马?”
落洵依旧冷着一张稚颜,不惧的应道:“有何不敢?”
少顷下得楼来,去到了旁边一个空场之上,溪儿说:“爹爹,骑马好玩吗?”
凌寂云笑着,却让风清接下了话:“溪儿是不是也想骑?风叔叔教你好不好?”
“好,好——”溪儿拍着手,开心的叫着,风清牵着她让人又牵来一骑马。
御马侍将藏青牵了过来,凌寂云先翻身上去,将手伸向了落洵,眼中还带着挑衅,落洵赌气的搭上他的手上了马。
溪儿和风清也骑在马上了,走了过来说:“皇上,我们比赛吧。”
凌寂云笑道:“想跑赢我的藏青,可没那么容易。”
风清只是一笑,扬起了鞭子,瞬间尘土飞扬,在耀眼的阳光粒粒闪烁。看着风清和落溪跑得老远了,落洵明显有些急了,凌寂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说:“放心,我们一定会追上他们的——驾——”
平常自己没怎么和他讲话,他也很少跟自己讲话,不知为何,此时他的话让落洵坚信,他们一定会赢的。
风呼呼的拂过耳畔,扬起的发丝始终飘着不曾垂下。
凌寂云满脸的柔光,因为他看到坐在自己前面的儿子笑了,笑得那样开心,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会从这一刻开始得到缓解。
很快就追上了风清和落溪,没去感激的目光,风情亦是一笑。
回来起点后,落溪开心的由风清抱下马,而落洵虽然脸上冷冷的,却掩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哥哥,骑马真好玩。”刚着地,落溪就拉着落洵说起来。
落洵依旧白了妹妹一眼,说:“那里好玩了?”
“哥哥脸红了。”
“没有。”落洵狡辩的侧过头去,对上凌寂云的眼神后,立即窘迫的垂眸。
“明明就脸红了。”落溪仍然不停的说。
“是太阳照的。”这个蠢丫头别在问了。
“可今天没太阳。”
“那就是云照的。”落洵慌乱之中给了落溪这样一个回答。
落溪竟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问着风清:“风叔叔,为什么白云只把哥哥的脸照红了,不把溪儿的脸也照红呢?”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动
呵呵,风清真是哭笑不得,这话可能就只有落溪会信了吧。“下次就把溪儿的脸照红了。”
落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问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凌寂去想起了什么,对汪洋说:“让人去把青孪带过来。”
众人微怔,看皇帝瞧着皇子的表情知道他想做什么,汪洋道:“皇上,青孪可是从来让人骑过的,您……。”
“是啊,皇上,皇子还小,太危险了。”风清亦皱眉阻止着,却也知道凌寂云说一不二的脾气。
“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二次。”皇帝都说这话来,不牵来能行吗?
凌寂云看着落洵,严肃的说:“青孪是藏青的儿子,自从两年前出生后,就没人能将他训服过,你可有这个本事?”
落洵没有说话,汪洋将青孪牵来了,落洵轻点脚尖飞到了青孪的背上,青孪立即乱跳乱蹦起来。
身畔的风清启声道:“药王把你儿子教得不错,小小年纪轻功竟如此了得。”
凌寂云一心注意着青孪背上的落洵,根本没听到风清的话。原来他也紧张,风清看了一眼凌寂云,想着做了父亲是不是都会变成这样?那自己是否也该成家立室了?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落溪大声的喊着,也跟着担起心来。
眼看着场上尘埃乱飞,落洵紧紧的抱住青孪的脖子,谁知青孪一跳,身子向后一仰,落洵差点摔倒在地。自己是不是高估儿子的实力了,他毕竟是个七岁大的孩子,如果出了事怎向栀娘交待?凌寂云就要上前教落洵,不料落洵一个用力,拉紧了缰绳重新回到了马背上,风清和汪洋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好——,好样的——。”
青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由着落洵骑着他跑了很远之后,又跑了回来了。
没去嚣张的目光,似乎在对凌寂云说:怎么样?我赢了。
凌寂云欣慰的笑着,风情与汪洋对视一眼,如果说这落洵不是凌寂云的儿子,怕是没人会信吧。
落洵看向落溪,伸出来手:“溪儿,哥哥带你骑马。”
“好啊——。”落溪拉着哥哥手,坐在了前面。
“驾——。”
“哥哥好棒哦,哥哥好棒啊。”
听着溪儿的狂欢声越来超越远,凌寂云心里暖暖的,似乎有种满足。
垂下夜幕,天空下的皇宫处处点点昏黄。今天两个孩子都玩得太累,早早就在雅絮宫里休息了。
出宫不久的风清又转回宫里,告诉了凌寂云一个恶耗。
“什么?栀娘失踪了?”眸中闪过一丝杀气,脸越加郁沉。
风清点点头,亦拧眉道:“根据暗中派去迎接的人回报,在途中发现逍遥王爷的专属车夫的尸体。”
“何时发现的?”
“三天前,我们的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了回来,我得到消息就立马进宫了。”
“是他干的吗?”握紧了拳头,坐着凳子上,凌寂云狠狠的问。
风清叹息道:“怕就是他干的吧。”
凌寂云说:“当年我放他一条生路,他不但不感恩,还重建了连鹤楼,如今居然连栀娘也劫走了。”
心下闪过一丝不详,风清说:“皇上,我们都了解他,他既然重建连鹤楼,必定有所建树,虽我这些年我们一直防备着,现下你说他不会拿栀娘威胁你交出皇位?”
心似漏掉了一拍,如果是他,这种事情绝对做得出来,那自己怎么办?难道又要在江山与栀娘之间选择其一吗?
看出他的矛盾,风清也陷入了苦恼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本就不该有交集,他们相爱了,却又爱得那么累,何时才是个头呀?
“传旨下去,让各城池随时保持警惕,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上报御书房。”
汪洋心下叹了口气,领命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朦胧的月色轻轻的咬洁的撒了一地,冷露无声染湿了窗前的一树桂花,淡淡的幽香泌人心脾,综人神伤。
在连鹤楼里己过了五日之久,连日来去到何处都有人跟着,显然这位故人对自己并不信任,那他苦心将自己劫来必有目的了,如此一来那目的会是什么呢?
“听丫环说,你晚饭用得很少,是不合口味吗?”愣神之际,凌寂华的声音含着笑意飘来。
栀娘转过身子,看着他踏进门槛,淡然一笑道:“楼主,您还不休息。”
“栀娘小姐不也没睡吗?怎么?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对她,他始终还是不忍,逼问过乐音那丫头了,她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见到栀娘时,栀娘就是如今这样子。反正她什么都忘记了,自己大可以顶替凌寂云之名,给她编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