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向前      更新:2024-07-08 19:23      字数:5114
  “小姐,奴婢重新泡了一香茗,您尝尝吧。”雪香笑着说,小姐不开心,她想努力让自己开心的情绪感染她,虽明白徒劳,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好。
  连若依轻轻的摇了摇头,雪香接着说:“小姐,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依旧没有表态,许久才轻启口道:“风公子那边有王爷的消息了吗?”
  雪香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小姐您别担心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奴婢想应该快了,您就放心吧,王爷一定会回未的。”
  记不清这是雪香第多少次安慰自己了,开始还自欺欺人的抱点希望,如今也习以为常了。
  刚拂过的风啊,可有将自己的思念吹到他的身边?
  傲然城一一皇宫一一
  御书房内,凌寂华正为凌寂云的失踪,导致那支攻无不克的宠大军队群龙无首的局面而暗自高兴。
  合上前方进来的捷报奏折,凌寂华一脸的容光焕然。知晓司徒零与风清如今正急切的寻找着凌寂云的身影,他要趁这段时间逐一收回失去的城池,绝不给那帮反贼喘息的机会。
  太监重新换上一杯茶,凌寂华起身一甩明黄袍袖,英姿焕发的立于窗前,眺望着蔚蓝的天际。心下微涩,凌寂云为了华栀娘,抛下了他曾经力争的一切,包括唾手可得的江山,垂首叹息,若是自己,怕是也会为那个特别的女子孑然一身吧。缓了心情自语道:“栀娘,朕是不是该谢谢你。”
  边城一一书房一一
  ‘哐一一’的一声,碎花瓷杯让怒意正浓的司徒零抚到了地上,刹时茶水四溅,杯子变成了碎片。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司徒零来回的走着。
  冯添来大气都不出的站在一旁,这个司徒老爷生起气来虽不及王爷怕人,可他生气的后果却是一点也不压于王爷。
  “我们辛苦拿下的九座城池,霆延皇己收回了三座,长此下去,岂不是又白白的还给人家吗?”司徒零怒吼着,喧泄着自己的不满与对凌寂云无故失踪的怒意。
  “师傅,你消消气,会有办法的?”风清尽量安慰着,他心里何尝不急。
  瞪着风清,司徒零说:“消气,这口气能消吗?如此各城池的军心涣散、动摇,打下的半壁江山就要拱手还给人家了,我怎么能消了这口气。”
  风清缄默不语,也许真像司徒零说的,他与凌寂云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要附诸东流了。
  见他不说话,司徒零又说:“找到迷踪林所在没?”
  风清拱手道:“我己经请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算子休百生先生,他正在研究迷踪林的方位与地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呆。”
  “叫他快点,我们等不了多少时间了。”司徒零不耐烦的说。
  “是,师傅,我这就去。”风清拱手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
  司徒零在风清走后瘫坐在凳子上,忍着满腔怒火,拳头紧握。
  夕阳西斜,晚霞映红了山村里的阡陌交错,田中绿油油的秧苗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田埂上两抹长长的影子正巧路过。
  撇开世俗的纷扰,如此在这不问世事的村落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是别有一番惬意与趣致,只可惜自己少了这份闲悠,志不在此,也有些人有些事容忍不得自己闲云野鹤。
  凌寂云挽着栀娘的腰指着身边的一块田说:“看到没,这些正在成长的秧苗都是我插的。”说话时,他突然觉得很自豪,把秧苗拿在手上,尔后再一棵一棵的插到田里,从未没想过自己会这般享受此种乐趣。
  看着他自大的样子,栀娘婉尔笑道:“夫君现在有什么好乐的,等到秋天收获了稻子才算真正的成就。”
  凌寂云领首同意,笑着说:“本来想让你奖赏我一下的,看来你好像不太相信我会种出稻子,那就只有等到秋天的时候再让你奖赏我吧。”
  栀娘抚着隆起的小腹,迎着夕阳洒下的光辉,煞是动人,凌寂云不免看呆了。继续走着,栀娘注意到他炽热的眸光,微愣道:“夫君怎么了?”
  “唔一一。”凌寂云摇摇头说:“没事,只是近来发现我的栀娘越发的迷人了。”
  “贫嘴。”轻轻的拍拍他的胸脯,依偎在他怀里,栀娘幸福的笑着。
  缄默的走了好一会儿,凌寂云驻足说:“我们该回去了,今天可是村长的七十大寿。”
  栀娘点头示意道:“对,走吧。”
  两人转身朝来时方向回去,栀娘眨了眨眼睛,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寂云莫名其妙的问道“栀儿,怎么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寿宴
  “唔。”栀娘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在想夫君七十岁时的样子?会不会跟老村长一样两鬓添霜,满脸皱纹。”
  凌寂云一挑眉,轻笑着说:“既然你这样想栽,那我也得好好想想栀儿七十岁的样子是何模样?”说完,还煞有其事的闭上了眸子。
  栀娘定定的盯着凌寂云,少顷推推他,小心冀冀的问着:“夫君,想好了吗?”
  凌寂云睁开眼睛,一脸苦恼的表情,栀娘假意不悦道:“夫君一定是想到了翠花的奶奶了
  微怔,“栀儿真聪明,知道为夫在想什么?我们可真是身无彩凤双飞冀,心有灵犀一点通
  “夫君又拿栀娘玩笑了。”栀娘在前面走着。
  凌寂云微笑着跟了上去,与她并肩一起,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边走边说:“不管栀儿以后变成什么样,栀儿永远都是栀儿,就算是成了翠花***模样,我不也成了村长如今的样子吗
  栀娘终于忍不住扬起唇角,回应着他中传来的温度,是誓言?是承诺?“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两人相视一笑,谈笑间便到了老村长家门前。
  屋子里、院子里都摆满了桌子,全村就二十来户人家,基本上都到齐了。
  孩子们抓着糖果到处玩耍游戏,大人们则是帮忙张罗,院子里喧哗之声,好不热闹。
  长根看到栀娘与凌寂云未了,热情的迎了上未:“凌云,栀娘你们可来了,快进来坐呀。
  二娃媳妇也过来拉着栀娘说:“你们怎么晚呀,村才可是说一直要等到你们来了才开席呢
  “对不起,让大家等久了。”凌寂云有些歉然的说。
  三柱过来揽着他的肩说:“没事,反正你们会来,我们等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说是吧,
  二娃拉着他坐下说:“就是,就是。”
  栀娘看着凌寂云,他己不再是什么城主、王爷,完全溶入到他们一体了,为自己而改变,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与喜悦。
  “栀娘,坐呀?”翠花扶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村长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酒,捋着胡须笑呵呵呵的说:“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了,今天最开心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就别客气了,是爷们的把碗里的酒喝光。”
  “好哦一一。”男人们跟着起哄,端着酒仰起脖颈喝了个精光。
  凌寂云问着二娃:“这是什么酒,这么香醇?”
  三柱笑着接下话来:“这可是我们自己种的粮食酿的酒,当然香醇了。”
  长根抱着酒坛子走到凌寂云面前,将他的碗倒满,凌寂云起身走到老村长面前,说:“老村长,感谢你这几个月来对我与栀娘的照顾,今天是您七十大寿,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村长自是乐得合不拢,起身跟他碰了碰碗,大大的喝了口酒后,说:“凌云呀,第一次见你,说实话我还挺怕你,现在你能笑着跟我这头子喝酒,我高兴啊。”
  凌寂云笑笑说:“现在你不怕我了?”
  “哈哈哈一一。”老村长玩笑道:“现在不怕了,因为知道你也会怕人呀。”
  凌寂云笑问:“我怕人?谁呀?”
  众人一统口径答道:“栀娘呀,哈哈哈一一。”
  栀娘忍不住掩口而笑,凌寂云无奈的投去求救的目光,栀娘朗声说:“各们乡亲,你们就饶了我夫君吧,他这个人不善言词。”…,一…
  二娃突然对他媳妇说:“你看看人家栀娘,多疼他丈夫,你也不疼疼我。”
  二娃媳妇伸手拧着二娃的耳朵,笑着说:“好呀,我现在就好好疼疼你。”
  “救命啊,救命啊,痛啊,我怕你了,快放手。”二娃朗声喊着,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栀娘笑道:“玉兰姐,你就饶了他吧,不然把他耳朵拧伤了,你不还得心疼吗?”
  “就是,你就放过二娃哥吧。”翠花放下筷子笑着说。
  二娃媳妇这才松开手说:“看要栀娘和翠花给你求情的份上,今天这么算了,改天要是再说我不疼你,我就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
  二娃装模作样的作着揖:“是,娘子,为夫再也不敢。”
  “哈哈哈一一。”又是一阵愉悦的哄笑
  老村长又发话了:“别顾着玩笑,快吃莱呀,今天你们不吃光就不准走。”
  凌寂云回到位置上,又端起了酒说:“各位乡亲,这碗酒我敬你们大家,多谢你们这段时间替我好好照顾栀娘。”说完一饮而尽。
  长根说:“又跟我们客气了,罚酒。”
  “罚酒,罚酒一一。”男人们又在起哄了,栀娘笑着看着这个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场面,狂妄嚣张的凌寂云,天下人尽负他的凌寂云,如今懂得了感恩,懂得了对人怜悯,她要的平凡温馨,得到了上苍的成全。
  待长根又要给凌寂云倒酒的时候,翠花抢过凌寂云手中的碗,对长根凶道:“长根,凌云大哥不能再喝了。”
  长根问道:“怎么不能呀,我们才说好今晚要不醉不归的。”
  翠花使劲的戳着长根的脑袋说:“你蠢啊,凌云大哥喝醉了,谁照顾栀娘呀?”
  长根这才恍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记得这碴了。”
  凌寂云从翠花手中接过碗说:“没关系,这是最后一碗了。”他的酒量现下只表现了九牛一毛,就算是把在场的男人都喝趴下,想他也未必有事。
  二娃媳妇羡慕的对栀娘说:“栀娘,你看凌云对你多好,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地上一被她这么说,栀娘有些脸红:“玉兰姐姐说笑了。”
  霞婶说:有什么好害臊的,男人对你好呀,是你的福气,女人一辈子不就图嫁个好男人
  栀娘一直缄默的笑着,看着凌寂云满脸红光与二娃等人喝着酒。翠花坐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二娃媳妇说:“在说怎么样嫁个好相公。”
  翠花笑道:“玉兰姐你不是嫁人了吗?”
  霞婶接过话碴子:“你不是还没嫁嘛,你觉得长根怎么样?”
  翠花红着脸瞟了一眼长根,害怕让人听见,小声道:“霞婶,你说什么呢?”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有分寸之人
  “看你脸都红了,不如我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说不定我们就快有喜酒吃了呢。”二娃媳妇笑着说。
  翠花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又气又羞的说:”玉兰姐,你还说,还说,我不理你了。”
  “呵呵呵一一。”这一桌人笑开了。
  寿酒一直吃到很晚,众人才散去……。
  凌寂云扶着栀娘,朝那一点昏黄走去。栀娘不想问他喜欢如今的生活与否,只怕一问开了,牵起了一些会破坏现在气氛的话题。
  “栀儿,你开心吗?”栀娘未启口,他却问开了。
  栀娘柔和了眸光,淡淡的说:“很开心,有你陪我,有孩子陪我。”
  紧了紧她的手:“你开心就好。”眸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夜色太黑了,无人看清。
  回到家里,栀娘先躺在了床上,凌寂云在院子里喂着藏青。
  少顷进屋,看着栀娘轻轻的抚着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温柔。坐在床沿上,将耳附在肚子上静静的听着,又抬眸道:“栀儿,我们的孩子何时出生呀?”
  栀娘掰掰手指头说:“应该是稻子熟的时候吧。”
  “那我不是快要做父亲了?”
  栀娘说:“夫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凌寂云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栀娘缄默的笑着,凌寂云又说:“生孩子会很痛苦吗?”
  抚平他微皱的双眉,栀娘轻声道:“我是大夫,所以不怕。”她当然知道痛,不能现在就让他担心。
  凌寂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去,就算她是大夫同时也是个女人呀,大夫生孩子与别的女人生孩子有何不同吗?
  光阴似箭,弹指一挥问,转眼月甸又过,田中的秧苗己抽穗了。
  绿意漾人的山间小道上,一骑快马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