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向前      更新:2024-07-08 19:23      字数:5035
  “栀娘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此时正在院子里坐着。”秋灵踏过门槛,恭敬的说着。
  心下暗忖:怎么又来了?此时过来雅絮苑何干?“我这就去,你帮我送杯茶过去吧。”
  秋灵躬身退下,栀娘并没立即去见他,而是留余点时间想想他此行的目的。
  院子里,风送下几许落叶款款而下,秋灵端上茶,礼道:“太子殿下请用茶。”
  凌寂华晃了晃手,秋灵便退下了。
  栀娘踏出了门槛,语气不轻不重的说:“栀娘有错,未及时恭迎大王子,请恕罪。”微微欠着身子,淡然一笑。
  凌寂华转身,愕然的觉得眼前站着的是一朵洁白淡雅的茉莉,凌寂云何德何能配拥有她?
  看到凌寂华伸来扶自己的纤手,栀娘侧身不着痕迹的躲开,若是无意。
  微愣,随即少有真诚的温柔,笑道:“是我冒昧前来打搅,还未请罪,栀娘小姐又何罪之有呢?”
  心下一怔,怎么感觉他似变了个人样?微侧身道:“今日乃王爷生辰,大王子出现在雅絮苑不怕惹人非议吗?”
  “非议?”凌寂华大笑起来:“哈哈哈——栀娘小姐放心,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忙,惟我闲着而已,所以过来看看你。”
  怎么语气越听越不对劲?栀娘微拧秀眉,“有劳大王子挂记,您还是请回吧,若是王爷知道了,怕是不妥。”她料定眼前的人不是个寻常之人,而且今早的事情怕是现在全府都知道了吧。
  “啧啧啧——。”凌寂华似无奈的摇着头。
  栀娘有些莫名其妙,问:“大王子可有话要讲?”
  凌寂华倒是不爽快,笑道:“本太子一直想不通,如栀娘小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怎会与四王弟粘上关系?”
  心下冷笑,这是主题吗?“栀娘不明白您的意思,再者栀娘与王爷有无关系自是王爷与栀娘的事情,与大王子您无干。”
  自己真是多事了么?还是在意了这清淡的女子?苦笑道:“看来定是我多事了,告辞。”
  待到离去声消失后,栀娘才缓缓转过身来,随即又让几只雀鸟给引住了眸光。
  欲进屋子,空气中一声不悦传入耳畔:“他来干什么?”
  驻足回眸,迎上那对带责备的柔眸,婉尔一笑:“你怎么来了?”
  凌寂云箭步上前,一把将栀娘拉入怀里,“我想你了。”
  嗅着他身上散发着的异香,栀娘的心沉入了谷底,“如果累了,能坐一会儿再离开么?”
  她又在留自己了,这两天的栀娘似自己不认识的,温柔得让自己诧异。颌首进入了屋子里,栀娘低眉,心下又是一阵暗涩。
  大约在雅絮苑待了半个时辰,凌寂云就因事物繁多离开了。
  终于又迎来了夜,栀娘着急得晚饭都吃不下。迫切的等着凌寂云的到来。彩儿停在栀娘肩上,欢快的叫唱着,仍没能驱散开她眉宇间的惆怅。
  好不容易熬到亥时,听到了院门敲响的声音,跑去打开后,见到的却是风清,虽有失落,却也高兴。
  迎他进来坐下,问:“师哥,王爷今日没事吧。”
  “寂云喝多了,连姑娘送他回房休息了。”风清淡淡的应着。
  能听出来风清有些不悦,栀娘坐下问:“师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抬头不解的看着栀娘,心神不宁的说:“早上连若依大闹雅絮苑的事情,整个城主府都知道了。”
  扯起唇角,淡笑道:“我还以何事呢,放心吧,我没往心里去。”
  “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
  能感觉到他的心酸与心疼,栀娘起身别过一边说:“师哥,王爷的毒开始发作了。”
  “什么?”猛的起身,没想到这么快。“不是说没这么快的吗?”
  栀娘摇着头说:“昨夜本想我想用阴阳调和之术将他身上的毒气移过一半到自己体内,可早上我替他把脉时,却是丝毫未受影响。”
  “你就是因为这个将寂云留在雅絮苑中的,难道你没想过自己这样做了,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吗?”
  “师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再说我并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名份,还是不在乎他那个人?”
  面对风清紧追不舍的问题,栀娘一时失言了,她也疑惑的说:“我不知道,也许两者皆有,也许两者皆无。”
  一声叹息,风清说:“蓝夜姬寂云并没有送给连姑娘,还放在书房里,我已经用内力将花根震碎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枯死。”
  “其实与你们接触久了,不难看出你们一定是有大事要做,若王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相信你们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也都会附诸东流吧。”
  “你有办法救他的,对吗?”就像栀娘说的,不能让一切白废掉。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六十章 药膳
  栀娘沉默不语,自己真的没有把握,尽力而为吧。“我怎么做会告诉你的,只求师哥这些天要多担待了。”
  “我明白。”终于稍为松了口气,瘫坐在凳子上。
  夜还在继续,沉默的星空闪烁着孤寂,轻轻拂过的柔风,掀动着裙角,似山脉上的树叶,此起彼伏。
  风清离开雅絮苑,正回别苑的途中,心下思忖着:也许对栀娘来说过于残忍,但在栀娘与雄霸天下面前,不论是他还是凌寂云,相信都会选择后者。在瑞阳山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两人情路充满荆棘,若无信心,伤害的只会是栀娘。她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没有,复杂的凌寂云怎会是她的归属。无奈自己迟了一步,她的心已悄然的被他占满,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他的师哥,最底限度连她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的师哥,在栀娘认为的亲情与自己的自私面前,亲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开始后悔与栀娘接触,如若不然他的心不会像此时这般痛苦难耐。
  三日后的下午,从风清那里得知蓝夜姬已枯的消息,栀娘仍没放松警惕,细细的想着如何解去凌寂云身上的夺命香之毒。
  又过了几日,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八名侍妾无原无故的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松柏安排人清理现场时,在她们读过的书中,绣的香苞里同时发现了蓝衣姬的花瓣。
  风清告诉自己的时候,栀娘纳闷了许久,夺命香有毒的确不假,为何自己与凌寂云同房都没有传到自己身上,而那么侍妾只闻花香就死了呢?而且还是这么几天,而凌寂云少说也闻了二十几日。为何侍妾死了?而凌寂云还只是有中毒的迹像而已?
  真是剪不清理还乱,停止脑海里的思想活动,专心的做着药膳。虽然不知有没有用,可对中毒已深的凌寂云来说,多少有些好处的。
  秋灵来到雅絮苑小厨房内,看着栀娘忙碌的身影,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栀娘停下来问:“秋灵,有事吗?”
  秋灵走到栀娘跟前说:“小姐,你别折腾了,你好心做的药膳,王爷根本就没吃过。”
  如果平时这个消息不算什么,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凌寂云身上的毒自己没有找到解药,如果他没吃这些药膳,后果岂不比想像中更糟。拧眉急问:“怎么会呢?秋灵,你不是每次都有送过去的吗?”
  “奴婢是送过去了,刚开始两天,王爷听说是您做的,还吃了,可有一次遇到了连姑娘,说是药三分毒,有违王爷的健康,便不让我送进去了,奴婢见您那么用心的为王爷做药膳,实在不忍心,所以一直瞒着您到现在。”
  这个连若依想害死凌寂云吗?“秋灵,今天是第几天了?”
  秋灵仰着头想了一想说:“奴婢记不清了,反正有好几天了。”
  怪自己大意,为何没有看出来,“今日我亲自送过去。”
  连若依出了绿依苑,穿过透风的花墙,迂过回廊朝凌寂云的书房走去。自从栀娘与凌寂云的关系公开后,她便一刻都不敢放松。自己用生命留住的男人,岂能让一个小小的医女带走。
  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天生就是为了凌寂云,这个自己苦爱的整八年的男人。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是在自己八岁那年,母亲领着自己进宫为姨娘贺寿,她独自在御花园的赏花,凌寂云从旁边的花径路过,那高傲的神情,冷俊的面孔瞬间将她小小的心给填满了。
  问了身后侍候的宫女,知道了他就是曾振惊朝纲的四王子凌寂云。爱慕之心悄悄的生长着,越演越烈,在太子的介绍下她认识了他。还记得那夜她抑止不住激动,彻夜未眠。
  在后来的接触中,发现他并不在意自己,甚至感觉到他从未与自己对视过。多么骄傲的她岂容凌寂云如此的忽视,终于机会来了,她为他挡了一掌,她愿意为他而死,目的只为在他心中占有位置。
  她成功了,凌寂云对她不再忽视,不再冷淡,转变而来的时宠溺与怜惜,她感受着他的爱,半点不后悔自己即将失去的生命。
  如今华栀娘的出现好像改变了这一切,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已悄悄转移了,何时转移的,自己都无从所知。凌寂云是属于她连若依的,不是属于别的女人,更不会是她华栀娘的。
  这么多年来,他娶的侍妾,娶完一个又一个,可她知道,凌寂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们,为的只是自己。
  不能让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他的爱只属于自己,这个事实以前不会改变,现在不能改变,以后也不准改变。她要用一切手段,将凌寂云的心慢慢的找回来,从新回到身己身上,重温昔日的温存。
  走过最后一条回廊,踏进书房里。
  书案上一杯热茶正冒着热气,凌寂云专注的看着书,听到动静抬眸瞬间道:“你怎么来了?”
  “云,我知道你累了,所以做了些点心送来,快尝尝吧。”接过雪香手中的点心盘放在书案上。
  凌寂云扫了一眼,知道这些都是连若依亲手做的,过去她有恙在身时,自己再不喜欢,也会象征性的吃点。“放下吧,等我饿的时候再用。”
  脸色微变,随手取下腰间佩带的香囊放在书案上说:“这是我特意为你绣的香囊,里面有我求的一道平安符,它会保佑你诸是顺利平安的。”
  许久,凌寂云才开口道:“谢谢。”
  连若依感动得泪水只在眼中打转,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了敲门声:“王爷,栀娘小姐求见。”
  凌寂云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却在看到连若依忌妒的脸色时,微皱双眉:“让她进来。”
  栀娘端着刚做好的药膳走了进来,看到连若依时,脸色稍变,又看到桌上的点心,她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了。
  可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微扬唇角:“连姑娘也在这儿呀。”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隐忍的风波
  连若依回眸一见栀娘,心中难免有气,可碍于凌寂云面前,故不好发作,只得隐忍。
  能看出她眉宇间的不悦,栀娘还是对她淡淡一笑,别过目光,将药膳放在桌上说:“王爷,栀娘给您做的药膳,请趁热吃吧。”
  “本王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凌寂云有些生气的说。
  栀娘不解的问:“栀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秋灵开始还送来,后来就不送了。”凌寂云端过碗,拿起勺子舀一了勺放进了嘴里。
  栀娘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凌寂云泛青的耳垂处暗自担心害怕。
  “是我截下来了,云,我只是觉得是药三分毒,若是你的身子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如何是好。”栀娘没揭穿,她自己倒承认了。
  凌寂云看了一眼栀娘,以为栀娘会觉得委屈,不想栀娘却说:“连姑娘定是误会了,栀娘略懂些养生之道,怎会有损王爷身体康健呢。”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给云吃了什么药。”连若依没好气的斜视着栀娘。
  不想与她争执,不能让凌寂云生气,吃味真是可以改变一个女人,栀娘有些无奈的垂眸。忽然闻到房中有股香气,按理说蓝夜姬的味道应该从书房消失了,怎还会有。
  寻找之际,手碰到了连若依的香囊,栀娘拿起嗅了一下,顿时心惊肉跳,“王爷,这东西从何而来?”
  连若依一把夺过说:“是我送给云的,别用你的脏手碰它。”
  她想害死凌寂云吗?“对不起,连姑娘,请您把它转送于我,可好。”
  “凭什么,这是我给云绣的,为何要给你?你想受宠想疯了吧。”连若依一阵讥笑。
  不能告诉她真相,凌寂云更是不能听真相,不由分说,栀娘将香囊夺回,撕得纷碎,里面蓝夜姬的花瓣轻飘的落下。
  凌寂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