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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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4-07-08 19:23 字数:5039
栀娘正聚精会神,那有听到凌寂云的怒语,自顾的寻找着花香气息。
无视他的无存,凌寂云箭步走到她身后,在她毫无反应之际,将她拖回了书房。
刚着地,似乎这屋子里的花香气息更加浓烈,眸光定在书案旁边的一盆蓝色花朵,美丽妖冶,朵朵花枝慑人心魄。捂着跳动的胸口,脸煞白,为何这里会有蓝夜姬?
蓝夜姬又称夺命香,若有人熏闻其香时间较长,便会在不知不觉得死去,死时极为痛苦,死后却面带含笑。中原绝不会生长,更无人见过,自己也是曾经在父亲的游记书中看过,说它是西域国的宝贝,只有国主与养它的人才知晓此花花香巨毒。因为花很美,所以反复的看了数次,还想让父亲在迷踪林里栽种,可父亲说蓝夜姬中原是种不活的,它的生命需要某种养份,而中原则无人知道这种养份为何物?
为何凌寂云书房里会有?蓝夜姬又是何时来到书房里的?他闻花香多久了?
凌寂云为正栀娘今日的反应摸不着头脑,若时平时,定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反抗,此时她却只盯着那盆花发呆。
“如果你喜欢,本王让人送到你房里去。”走到她身后,凌寂云淡淡的说道。
听语调,他定是不知情的,收拾好心情侧身看着他说:“谢王爷,这花很美,不知是谁人相送,何时相送?”
凌寂云起身,把玩着花枝道:“它本是大嫂的嫁妆,大王兄要来给本王贺寿的。”
“太子妃不是中原人吧。”栀娘故作轻松的问。
“她是西域国的公主。”讶然她今日多话,这不像平常的栀娘。
这就不怪了,看凌寂云的气色不差,并不代表他健康无恙。
栀娘很少这样看他,应该说是从未有过,他有些小小的开心。从怀里取出一只木环,放在栀娘手中,期待的问道:“喜欢吗?”
栀娘不明就理的看着他,见她沉默不言,凌寂云说:“你不会因为这只木环是木头做的就嫌弃吧?”
栀娘仍不言语,凌寂云有些生气的抬起她的手,帮她戴在了左手腕上,又用内力将它压小一圈,这样无论如论栀娘是取不下来的了。
栀娘试着取了一下说:“王爷为何要这样做?”
“不这样做,你会收本王的送你的东西吗?”瞪了她一眼,侧身坐在了蓝夜姬的旁边。
栀娘一阵心悸,瞬间将他拉起走到一边,朗声怒道:“不准坐在那里。”
凌寂云心下一阵慌乱,栀娘这是怎么了?“栀娘,你怎么了?”看着她生气的容颜,双眸中快要溢出的泪水,轻声问。
抓着他的手,悄悄的把起脉来,脉膊实而不虚,简单的看来是正常的脉像,可仔细轻弹却能发现隐藏的散脉断续不定,圆滑非常,极难捉摸。和父亲跟自己说的一样,就这是中了夺命香毒的症状,此毒可说无药可解,就怕是父亲再世也无力回天呀,怎么办?怎么办?
凌寂云太专注栀娘伤心的神情,以为自己刚才真的做过太多份了,紧张的帮她拭泪说:“栀娘,刚才是我不对,求你别在哭了。”
不能让他激动,那样毒气会更快运行全身,自己还没有想到救他的方法,不能让他有生命危险。
第一次主动的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柔柔的说:“我不哭了,别激动,求你别激动。”
栀娘果真反常,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刚才凌寂华欺负她的吗?“栀娘,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大王子刚才轻簿于你了?”
说到大王子,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愤恨,栀娘急忙转移话题说:“没有,大王子没对我做什么?只是方才让我陪他出游,我正不知道如何拒绝之际,汪大哥告诉说风师哥找我,我这才跟着他到了你这里。”
“真的吗?”
“我正奇怪呢?不是风师哥找我吗?怎么到你这里来了?”
“是我让汪洋这么说的,以后你离他远点。”凌寂云不悦的说。
栀娘点点头,可凌寂云并不是好骗的,转头就问:“那你刚才哭什么?”
心下一惊,故作娇羞移过身子道:“夫君,别问了,真的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没有亲人后都没有过过生辰,想起有些伤心罢了。”
听到栀娘叫自己夫君,极力掩饰的笑容却一览无疑的挂在脸上,掰过栀娘面对自己,温柔的揽在怀里说:“栀儿,你好久都没有叫我夫君了,你是不是决定不走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家宴
栀娘没有回答,此时正心痛得想要逃掉。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推开他说:“夫君,今天不要呆在书房了,去外间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
暖昧的刮着她的巧鼻梁,说:“今天不行,这两天事情很多,没时间外出,等忙完这段时间,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
“那你把窗户和门打开吧,夏天天气热,中暑就不好了。”
栀娘的关心让凌寂云感动不已,自己爱上的女人真正属于自己了。“好,我答应你。”
“那你先忙吧,我回雅絮苑了。”
深情的目送她离去,本以为她会不顾一切逃离自己,不想她竟会主动关心自己,凌寂云心中溢满了幸福,突然一丝闪念:这辈子只要有她就够了。
走到凌寂云看不到的回廊,泪水再也仰止不住,心下六神无主,急忙朝风清所在的院子跑去。
已过了正午,太阳却没有想像般的强烈,也许它收敛了温度,正等着一朝释放。
风清刚踏出门槛,便看到栀娘朝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如此慌乱的栀娘风清还是头一回看到,近了,她泪水满面的扑到自己的怀里,心下一阵恐慌,看着她说:“栀娘,怎么了?”
栀娘泣不成声的看着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扶着她进屋子,坐下,倒杯水递到她面前放下说:“栀娘,别吓我,告诉我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寂云欺负你了?”
栀娘看着风清,低泣着说:“师哥,怎么办?王爷中毒了。”
“栀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看寂云气色不差呀,怎么会中毒呢?”风清否定了。
“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他中了什么毒?”看着栀娘不容置疑的神情,风清的心也提了起来,如果凌寂云出事,那么谋划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
“我刚才他书房出来,他书房里有一盆蓝夜姬,别名夺命香,我爹曾经说过中了这种花的毒,短期内如无救治方法,就算神仙也难以起死回生。”
“你是说大王子送给寂云的寿礼?”
栀娘点点头说:“我不知道他是刻意还是毫不知情,他们是兄弟应该不会这样狠心吧。”
风清一声冷笑,道:“兄弟?什么兄弟?是兄弟会将寂云关进黑屋子里三天三夜?是兄弟会将寂云带到猛兽出没的猎场后不闻不问?是兄弟会将寂云大冬天推到冰水里,他在岸边拍手叫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你的意思是这花的花香有毒?”
栀娘点头,风清继续说:“这种花我都没有听说过,这可该如何是好?。”
“这种花中原是不是有的,就连我也是头一回见到。”秀眉紧拧,久久不能舒展开来。
风清忽然一笑,看着栀娘说:“栀娘,彩雀不是可解百毒吗?”
不想栀娘却摇摇头说:“你知道彩雀本身就存有剧毒,我用它救连若依,是因为连若依中的毒有迹可寻,可王爷的毒我是头一次遇见,并且还未发作,怎能冒这风险?”
“那你告诉他中毒的事实了吗?”风清瘫坐在凳子上问。
栀娘摇首道:“没有,这种毒忌激动、暴燥,如果我告诉他中毒了,根源是大王子送的寿礼,依他的脾气可想而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你也一定答应,绝不能告诉他。”
风清心中酸涩,一声苦笑道:“你好像越来越了解他了。”
微颤,垂眸轻语:“师哥,在我找出解救方法之前,尽量让他心平气和,我想你也不愿看到他有事吧。”
她果然聪明,什么都淡然的性子背后,总隐藏着她独有的理智与果断。
夜幕降临,天空燃起了点点星火。夏风徐徐的拂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摇曳的身影荡漾在墙上。
栀娘在院子里坐立难安,解毒的方法煎熬内心,惶恐不安的紧拧秀眉。
秋灵来到身后,说:“小姐,该去用宴了。”
方忆起,今夜是凌寂云的家宴,只有属于他的人才能参加的家宴,自己去算什么?真的愿意当他一干侍妾中的一员吗?他爱自己,可更爱连若依,去了除自讨没趣之外,还有何立足之地?
可内心如何不情愿前去,也抑止不住担心的牵引。
老天为何要如此的捉弄人,若上午大王子没来找自己,若没有被凌寂云看见,若没有去他的书房,若不认识那盆寿礼,若自己没有这么在意,也许明天就离开了,回到迷踪林里,终已一生。
看来这次家宴非同小可,城主府的大小主子们都齐齐出现了。
侍妾们接照进府的顺序坐了一大桌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时的将目光投向凌寂云所在的方向,也难怪,这么多的女人侍候一个男人,若引不起他的注意,自己就得独守空闰了。
栀娘踏入门槛便闻见一股胭脂味,虽然淡淡的,可栀娘仍能闻出来,瞧见一桌围着的全是女人,便知道是凌寂云的侍妾。可她一直待在雅絮苑中,不曾与这些女人接触,所以见面此时还是头一回,如果知道自己也算她们中的一员,不知得如何的取笑自己。
“栀娘,快来,都在等你呢。”风清起身迎上去,接着栀娘坐在自己的身边。
微抬眸,淡笑道:“对不起,是栀娘无礼,来迟了。”
凌寂华朗声笑道:“哎,没事,你不是来了吗?”
四目相对,那弯笑眼下不知藏了怎样一张虚伪的面孔,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风清紧了紧栀娘的手,笑道:“大王子,来,风清敬你一杯。”
“不急,还没上菜呢。”凌寂华笑道。
松柏请示了一下凌寂云,凌寂云轻抬手,他便一声朗唤:“上——宴——。”
门外井然有序的丫环们,端着一盘一盘的山珍海味上桌,侍妾们却并不惊讶,显然这城主府里的待遇有多好,成为凌寂云的女人的好处有多好。
凌寂云端起酒杯起身说:“今夜是家宴,感谢大王兄与二王兄不辞辛劳从傲然城赶来为小弟庆贺,小弟感激不尽,来,先干为尽。”
凌寂华与凌寂杰也起身仰起了脖劲,说:“痛快。”
“各位美人的贺礼,本王已经受到了,为感谢各位美人对本王的厚爱,本王也略备簿礼回礼,松柏。”凌寂云笑眼看着对众侍妾,笑容似一缕春风,深深的吹进了她们的心底,个个心花怒放,深情款款的看向凌寂云。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蓝夜姬之争
却只有栀娘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瞳眸中闪烁着冰冷,慑人心魄的冰冷,这就是风清说的作样子吗?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活得好累,凌寂云,你真正的自己在哪儿?
松柏挥手,每个小主子的手中都拿到一个漂亮的锦盒,打开后,皆一片惊喜之声。锦盒中装着一只玉环,晶莹剔透,质地上乘。
连若依手中的玉环更是价值不斐,世间罕见。众人都投去羡慕的神色,连若依更是出尽了风头。
“谢王爷赏——。”侍妾们个个喜形于色,眉开眼笑,毕竟能得到凌寂云赏东西的机会是不多的。
忽然,青玉石的地上传来一声碎响,‘铛——’,众人望去,原来是一名侍妾太过激动,没拿稳玉环掉在了地上,玉环瞬间摔了个粉碎。
“妾身该死。”她一下子跪在地上,怯怕的低着头。
看着她颤抖的身子,凌寂云冷冷说道:“起来吧,今日本王不会追究。”
“谢王爷,谢王爷。”侍妾起身重新坐在位置上,其余的人都小心冀冀的将玉环放到锦盒里,害所一不小心有所闪失。
栀娘把住水袖中的木环,心下一阵抽痛,似乎明白了凌寂云的用意,不敢正视他的眼神,为自己的忽视而内疚。
气氛尴尬了一会儿,连若依起身笑道:“没事了,大家用菜吧,都凉了。”
凌寂华一拍他的肩说:“四王弟,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得这么多美人相伴,大哥都是羡慕非常呀,不如我来做城主,你去当太子算了。”
再试探他吗?凌寂云立即笑道:“大王兄那里话,四弟可不敢有此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