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4-07-08 19:21      字数:5162
  舒为用力点头:“哇塞,姐们儿你太牛逼了!”一旁的马力昂连忙拿胳膊捣她,被她瞪了一眼,于是立马换了副“你爱咋说咋说”的好好先生模样。
  其他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程诺,曾求实洋洋得意,好像被崇拜的人是他。“早说过我老婆各方面都一流,不然我能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可没那么神,比如唱歌,我一亮嗓子非吓跑大家不可。”程诺实事求是,万一k歌,别说她没提醒过大家。
  “不会这么难听吧?”尚涔天真地问。
  “我两年前听她唱过,呃,瑕不掩瑜,瑕不掩瑜。”曾求实指尖蹭过眉毛,干干地笑了两声,算是间接认可了尚涔的推测。
  马里昂兴致勃勃地出题考曾求实:“‘生命中的爱情是如此可贵,不惜以谎言来捍卫。’这句话模仿了哪位名人的哪句名言?”
  “坑爹的——这不为难我们工科生么!”曾求实转过脸,对程诺笑得贱贱的,“亲,帮个忙。”
  程诺附耳低语,曾求实眉开眼笑地公布答案:“我老婆说了,出自丘吉尔的那句‘战争中的真理是如此宝贵;必须用谎言来捍卫!’”
  “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罚酒!”舒为这就去端酒壶。
  “上回你不也帮骂娘?别以为我没看见啊!”曾求实不服气。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马力昂网开一面,及时替女友解围。“咱们这么多人,我看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太可惜了。大家觉得如何?”
  “太幼稚了。”有人反对。
  “我这个玩法绝对刺激。我从一个法国朋友的私人实验室买了台测谎仪,准确率极高。不信大家都试试?”
  一帮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曾求实帮忙,将一台打字机大小的测谎仪从旅行袋里搬出来,放茶几上,左看右看,说:“唬人呢吧,我看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直接说敢不敢玩吧?”马力昂挑衅地问。
  “我先试试真伪。”在马力昂的指导下曾求实戴上布满细电线的金属头盔。
  马力昂问:“如果你没说真话测谎仪会发出噪音,说真话会出水滴声。我们试一下,请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嗯——女人。”曾求实胡诌。
  吱——!头盔发出刺耳的鸣声,米粒大的红灯也在闪烁。骂娘摁了一个揿钮,鸣声消失,红灯也不再闪烁。
  “你是成年人吗?”马力昂又问。
  “是——”
  滴——滴——头盔发出柔和的水滴声。
  “神了啊!”“是个宝贝!”“我也要玩玩!”“钱途不可限量!”“骂娘你弄这么个玩意儿在身边不怕被人灭口啊?”众人凑近了围观,七嘴八舌地议论。
  程诺不太舒服,因为感觉靳圣那双眼睛从未离开她左右——什么意思嘛?
  游戏以剪刀石头布定下赢者,赢者可以提问五个真心话,以击鼓传花的方式确定谁来回答问题。倘若答题者说谎,会被罚,如何罚由提问者决定,倘若答题者选择大冒险,则必须接受提问者的“发难”,拒绝者将被罚酒一壶。
  马力昂获得了真心话的提问权,而程诺,不幸成为答题者。
  “随便玩的,你别怕。”曾求实将她的小手拉过来亲了亲。
  程诺无奈地笑笑:“我真是倒霉诶。”
  “说谎话不会被电到吧?”尚涔突然大声问,笑呵呵地看着程诺。
  “不敢不敢,电了唐四小姐,曾少还不跟我拼命?”马力昂故作惊悚地抱住自己。
  ****
  “第一题,请问你怎么做到在大街上哭却不被人发现?”“骂娘”这个问题倒像是脑筋急转弯。
  “嗨,没劲!”底下有人拍桌子。舒为让大家安静,毕竟提问权在“骂娘”手里,想怎么问是他的事。
  “下雨天不打伞。”程诺沉静地给出答案。
  滴……滴……滴……测谎仪发出悦耳的声音。
  “第二题,你眼下最关心的事是什么?”
  “能活到多少岁。”
  滴……滴……滴……
  “至于吗,你还没七老八十呢。”曾求实将戳了圣女果的牙签塞进程诺嘴里。
  “听说越有钱的人越在乎生死,跟年龄老少无关。”舒为倒是能够理解。
  “她说的是真话。求实,你别打岔。再打岔罚你。”“骂娘”笑咪咪地说,又问程诺:“第三题,你最爱的人在这屋里吗?”
  “等我把水果吃完再回答。”程诺不紧不慢地咀嚼圣女果,曾求实若有所思地看她吃下肚。
  “你最爱的人在这屋里吗?”提问问第二遍。
  “在。”程诺风轻云淡地说。
  有人心跳漏了一拍。有人暗暗冷笑。
  滴……滴……滴……
  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唯有测谎仪不紧不慢地忠于职守。
  “第四题,初吻给了最爱的人吗?”
  “……no。”程诺很反感这个提问。
  吱——
  “罚!”“罚!”“罚!”众人起哄。
  程诺被罚做三十个俯卧撑,这个俯卧撑可不好做,规定上半身不能触及躺在她下面的曾求实,倘若她没做满三十个便倒在他身上,又会被罚蒙住眼睛,待击鼓声响起时,在几个男士围成的圈里转。一旦鼓点停下,脸对着谁就得给谁献吻。
  曾求实大骂“骂娘”不是人。男人不见得能做满三十个俯卧撑,何况女人?
  明摆着想占他老婆便宜!
  程诺也没把握是否撑得住,毕竟很久没练了。
  随着身体的每一次探低,她的发丝时不时拂扫着曾求实的脸,撩拨得他心痒难耐却不能动弹。
  “加油,还剩九个!”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担心程诺“投怀送抱”。
  程诺的两只胳膊颤抖得厉害。
  “趴下趴下趴下!”一帮人打了鸡血般兴奋。
  程诺小脸胀得通红,依旧硬撑着。曾求实心疼不已,说:“实在撑不住咱就认栽了吧,不就一个吻嘛。来,趴老公身上歇会儿。”
  四周起哄声更响。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哇,栽了!”炸开了锅般,屋里口哨声,尖叫此起彼伏。
  “对不起啊,小实子。”程诺使劲咽了口唾沫才能说话。已经尽力了,她想。
  连曾求实在内,共七个男性。
  尚涔自告奋勇击鼓,其他女人负责起哄。
  就在程诺快转晕时,鼓点骤停。
  一人呆,一人怒,还有一人醋。
  “不会吧。”马力昂看了一眼曾求实。后者装作不在意,心却狠狠扯了一下。只要不是吻他表弟他都能接受——偏偏就是他!
  “尚涔你停的可真是地方啊,别回头,我怕你吃醋!”马力昂打了个响指。
  “玩游戏嘛,无所谓。”尚涔转过脸看了下情况,大度地说。
  程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在说谁了。
  心,跳得很快,似要蹦出胸腔。
  这辈子恐怕只这一次机会了。吻还是不吻?
  又有人起哄。
  时空仿佛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挤压,变形,咔嚓一声,与过去的某个点位扣合了,于是那个左右脸上各写着一个大字的少年又出现了。
  “吻他!吻他!吻他!”众人哄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程程会去吻靳圣吗?
  44痴痴缠缠
  程诺故作娇羞地钻到曾求实怀中;尖下巴抵在他肋骨上:“不如我吻你,你再替我吻他好不好嘛?”
  众人狂笑。马力昂说不行;舒为也跟着说不可以。
  见程诺又将皮球踢给自己,曾求实哭笑不得。叫他去吻靳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可让女魔头去吻靳圣他也不能答应——已不是爽不爽的问题;杀死靳圣的心都有了!
  他醋意盎然地想;这个霸道惯了的女魔头今天竟然这般耍不开,不恰恰说明她跟靳圣的关系曾经很不一般么?
  大家见曾少表情这般痛苦;只当他难以抉择;却不知他竟是因为肋骨被程诺的下巴顶得疼痛难忍所致。
  程诺以撒娇的口吻磨他:“小实子啊,怎么办嘛?”
  “程程,你这么怕未婚夫吃醋,我若不吃醋好像太不在乎靳圣了。”尚涔不知何时站上了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不等两人说什么,又笑容顽皮地对舒为喊:“你得管管你老公了,这是挑拨离间的行为哈。”
  舒为勾住马力昂肩膀,豪爽地拍拍他心口。“你不是已经罚人家做过俯卧撑了吗,我看罚吻就算了吧。”
  马力昂壮士断臂般,沉痛地点点头。
  ****
  接下来马力昂还会出什么样的难题,没人知道,但是程诺已拿定主意,放弃说真心话,所以当马力昂问她初夜是否给了今晚在座的某个男人时,她选择大冒险。
  “请你以最**的方式吻一个你今晚最讨厌的异性,不得少于一分钟。”
  马力昂今天出的题目简直刁钻到家了。
  曾求实恼火,连骂都省了,直接抓起一串提子砸过去,马力昂缩了脖子躲开,大声喊:“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帮人起哄,尚涔站在沙发上冲曾求实喊:“呀!你老婆不会最讨厌你吧,要不你们俩来个最**的舌吻?”
  程诺再次娇羞地将脸埋到曾求实怀中,掐着他劲瘦的腰杆,说:“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人家在家里呆得好好的,非给你弄来这里遭这份罪!”
  “我老婆玩不来重口味,骂娘你别太过分啊,小心我抽你!”曾求实抚了抚她后背,以示安慰。
  “总不按规矩来不太好吧,我看不如……”马力昂正在兴头上,也不怕顶风作案的后果。
  “我自罚一壶酒。”不等他又提什么条件,程诺松开曾求实,转身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咚咕咚猛灌一气。
  许久不饮酒,乍一喝,冰凉入喉,竟是火辣辣的痛,一路烧下去,滋滋作响。脖颈以上部位霎时红彤彤一片。
  等曾求实忙不迭地夺下酒壶,里头已经没剩多少了。曾求实将酒壶往桌上用力一顿,冲马力昂爆出一串粗口,好像未婚妻被逼喝下毒酒一般。
  起哄的人见曾大少这回是真怒了,都噤了声。
  尚涔看向靳圣,只见他嘴角微微上翘,就那么带着股远远未达眼底的笑意若有所思地凝着曾求实,她晃了晃他,轻声问:“没事吧?”
  靳圣眼波微动,略微点了下头。
  ****
  程诺喝得太猛,脚底不大站得稳了,曾求实托住她后腰,她却推开他不让扶,手摸到颈部,将领口扯松些,砰的摔坐进沙发里,挥挥手:“你们继续啊,我歇会儿。”
  曾求实听她舌头都有点僵了,凑近了训她:“怎的这么不听话,不是说好了我会替你喝的嘛。”抬手将她腮边几缕长发别去耳后,不经意间瞥见她一截精致的锁骨,视线下滑,只见山峦交界处,风光无限好。
  他喉咙发紧,努力拔高视线,落在她半合半开的眼睛上。“头晕吗?”
  程诺傻傻地点点头,眸光散乱。
  曾求实摁下电子传唤器,差服务员替他弄解酒饮料来。
  气氛冷了片刻后再度热火朝天。曾求实发誓要报仇,在耍阴谋得到提问权后,一个劲儿整马力昂和舒为这对“贱人”。
  程诺躺了会儿,只觉胸闷,起身对正在往舒为脸上涂鸦的曾求实说,“你可劲儿给我报仇,我去外头抽根烟。”说罢抓上外套和手袋出了包间。
  冬夜的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缓解不了头疼,却将蒸腾的酒气驱散了些。
  浓郁的薄荷香气从烟丝里逸出,程诺微微一笑——善善这死妮子加这么多薄荷,也不怕辣死她。不过也真难为了她,一次次煞费苦心的骗她,上次用芦荟叶子作假,这回居然骗她是限量版保健烟,仅供vip享用。
  抽空她要会会那位造假烟的人,是个人才,没准真能捣鼓出有益于健康的女烟来。
  烟雾缭绕,程诺的思绪回到刚才那个巧合上。倘若她吻了靳圣,他会是什么表情?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接受另一女人的吻,一定很尴尬吧。
  想着他桂圆核般的黑亮眼眸,想着他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想着他只对她展露的一往情深……如今,统统烟消云散了。
  程诺!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想怎样?
  仰望头顶深邃的夜空,有璀璨的烟花在不远处绽放,欣快的感觉又起,她失控地大笑。
  就在她勒令自己控制情绪,终止一切有关靳圣的臆想时,一只大手从她肩头探过来,瞬间夺走她的香烟、直接揉烂——好像根本没注意它还在燃烧!
  她诧异地扭过头去,就那样毫无心理准备的,与一双墨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