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怀疑一切 更新:2024-07-05 23:08 字数:4858
“我没有!”韩愈文大声喊冤,“是她自己不死心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呀!就像琅璃说的,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压住,并且被亲得满脸的口红印,这也太扯了吧?”
“我是怕伤了她,所以才没有使力,我哪知道她会得寸进尺?!”他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你该向琅璃说才对!”华朗迪觉得他搞错了解释的对象。
“我说了,可是她不理我呀!送花、道歉都没有用,她只跟我说了一句:等她想清楚!我怕等到她想清楚时就是要跟我分手的时候了!朗迪,拜托你帮我想个法子!”
华朗迪安静了一会儿,“愈文,你玩真的?”
“废话!不然我何必这么伤神?”
“这样呀……好吧,看在多年好友的伤上,我让雅雅去开导她一下好了。”女人对女人才好说话。
“雅雅?她……可以吗?”韩愈文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打这通电话。
“喂,你是在侮辱我老婆吗?”华朗迪语气不善的反问。
“没……有。”韩愈文很勉强的说出口。
“哼!没有就好。我现在要去休息,看雅雅怎么说,我再回你消息!”
“嗯。”也只能这么办了。
潘琅璃静静地坐在位子上,聆听眼前温文的男子倾诉爱慕之意。她心中没有一丝的喜悦,只有不耐难道她和韩愈文闹脾气的事,已经传遍公司上下?
这名男子叫董成华,是航鑫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协理。据他说,他们两人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他在大学时代就对她情有独钟,只是一直不敢主动追求她,没想到在离开学校四年之后会再和她相遇,他说他知道她和总裁的关系匪浅,不敢奢望介入他们之间,只求能将自己的爱慕之意表达出来,让她知道。
这算什么?
潘琅璃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陌生男子倾吐垃圾的对象,怪就怪她来得太早了,才会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但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待在套房里的孤寂压得她想逃,所以她宁愿早一点来到和何欣雅相约的地方浪费时间等待;在她努力想理清自己心情的同时,也承受着两人分离的折磨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感情浓烈的女人,所以对于感情的投注也就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只要在感情的道路上踏错了一步,要再恢复无心无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和韩愈文的开始是很自然的,他给予她充分的保证,让她没有压力的慢慢放进感情,由熟稔的朋友进而成为情侣;因为这段感情从严没有压力存在,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自在的优游其中,即使将来两人因故分手,也不会感到强烈的心痛。
但在经过潘琅琳的事件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高估了自己。
她和韩愈文感情虽然是渐进而温吞的,但却一点也不淡薄,反而因为经过蕴酿所以更显得醇厚,浓得让她舍不得放手!
是的,她是真的放不开手。她喜欢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感受被保护的暖暖温馨;她喜欢在和他谈天时,他笑开来的脸庞;她喜欢和他腻在一起时的种种感受,仿佛生命中的缺角都得到圆满。
然而在深深思念他的同时,妒意却也不断的啃噬她的心。
她讨厌想到他和潘琅琳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但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幕;所以她只好拒绝回应他的求和,即使在惩罚他的同时自己也感受相同的痛苦,却还是不愿意和好。
“琅璃……”董成华轻唤一声。
“啊?”潘琅璃从沉思里回过神来,迎上他充满希翼的眼神。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嘴巴上明明说只想将深藏在心里的感情说出来就好,怎么现在却满脸期盼的看着她?
他希望她怎么做?在听完他的话之后,感动得以吻答谢他的深情,还是马上和情人分手,转而投入他的温暖怀抱?
傻话!
像这种不成熟的感情是她最不屑的;没有交往过,哪来的爱恋?有的不过是盲目的感情罢了!而且像这种只想自己的感情发泄出来,丝毫不在意是不是会造成人困扰的人,跟那些乱倒垃圾、缺乏公德心的人又有什么两样?她在心底摇摇头,不敢苟同他的做法。
“嗯?”
“我……”见她爱理不理的模样,董成华还真有点接不下去。虽然嘴里说只是想让她知道有这份感情的存在,但他心底却仍期望潘琅璃会对他的表白有所反应,可是……她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好像他只是在跟她聊天似的,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
“嗯?”
“琅璃……”
“琅璃……”何欣雅柔柔的嗓音响起。
潘琅璃转头看向她,发现她正一脸不解地望着她和董成华。
“雅雅。”她招呼了一声。
何欣雅走了过来,疑惑地问着她:“这位先生是?“她只有约琅璃而已,为什么多出一号不知名的人物?
“他是公司的同事,只是刚好经过坐一下而已。“潘琅璃轻描淡写地带过,同时也暗示董成华该离开了。
“啊?是,是,我也该走了!”碰了一鼻子灰的董成华识想的起身告退。
等到他完全在两人眼前消失后,何欣雅才落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特地带个男伴来,想暗示我什么呢!”
“怎么会呢?”在雅雅面前,她不需要假装坚强,只会诚实的表现出自己的感觉。
点了饮料后,何欣雅很快的切入主题,“你还不能原谅愈文吗?”
潘琅璃沉默了会才接口:“我也想原谅他,可是……”
“可是什么?”何欣雅追问。虽然她谈恋爱的经验也不多,不过和华朗迪“缠斗”这些年下来,应该也能指点琅璃一下吧?
“我……我一看到他就会想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就……就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你很生气?”何欣雅小心的问。
想不到琅璃看起来很理智,骨子里却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该吃的醋一点也不少。
“我原本敢不想这么小心眼的,但……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她有点懊恼的承认。
“唉,这也难怪。”何欣雅心有戚戚焉的说。同为女人,她能理解潘琅璃的心情。
潘琅璃好奇的看她一眼,“你也遇过?”
“嗯。”何欣雅想起当时的心情,叹了口气,“你知道,以朗迪的外貌,这种事是难免的。”
即使他不主动,女人见了他就像见了蜜的蜜蜂一样拼命飞过来;这也是当初她一直不肯答应和他交往的原因没有女人喜欢让自己一天到晚都浸在醋缸中,让自己温柔尽失,像个泼妇似的。
潘琅璃听得好奇心大起,忍不住追问:“你是怎么克服的?”
何欣雅喝了口刚送来的柳橙汁,将自己当时的托儿所全盘托出:“当他开始追我的时候,我就直觉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的丈夫人选不是他不好,只是他的外表太抢眼了,所以我很直接的拒绝他,没想到他却用了一年的时间,来证明他可以达到我所要求的标准。然后……”她笑了笑,“当然也是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发生,可是他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和信心,让我深深知道他是真的只在意我一个人。在交往过程中,吃醋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只要看见他有如害怕被抛弃的小狗,马上远离是非圈赶回到我身边,那种满足感就抵过了嫉妒。”到现在还是一样,她只要一想起华朗迪脸上的表情,就不自觉的想笑。
“是吗?”潘琅璃疑惑的看着她。
何欣雅用力的点头,“你和愈文交往后,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所以心情难免调适不过来;看在愈文是初犯的份上,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这才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原谅……”潘琅璃有些动摇,可是心还是放不开,“我也想这么做,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就这么乖乖地被女人压在身下,也不会挣扎一下我就一股火气直往上冒。”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想忘都忘不掉。
也对!何欣雅想起自己第一次吃醋时,也是气了好久才在华朗迪的好言相求之下勉强平抚;如此说来,没道理要琅璃一下子就原谅韩愈文。
“那你想怎么做?”
“这……”潘琅璃对于这种事也没有多少经验,所以想比照何欣雅的处理方式。“雅雅,你当时和朗迪呕了多久的气?”
“嗯……”她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答:“好像是两、三个月吧!”
“好,那我就暂定三个月好了!三个月后,我再和愈文和好。”在这段时间内,她也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是……”何欣雅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帮韩愈文说话的,“琅璃,你不怕和愈文就这么……”分了!她不敢这句话说明白。
虽然心中刺痛了一下,潘琅璃还是硬声说:“那就是我们无缘了。”
见她回答得如此果决,何欣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你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多说,虽然这种事不是说忘就忘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宽心,不想想太多。”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思考,若不先把这事彻底解决掉,让心情恢复平静,我和愈文之间……”她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明白潘琅璃也是经过一番深思,才会想暂时分开让彼此冷静一下,所以何欣雅拍拍她的手,把话题转到两人都有兴趣的地方。
“先不谈这个了,我这次到欧洲去找了不少有关手工艺的书哦!”
“真的?”潘琅璃的眼睛亮了起来。
聊完了令人烦心的事,也该说说她们的嗜好了……
收到何欣雅交代华朗迪转述的讯息,韩愈文差点要发飙了,他不是气潘琅璃吃醋,也不是气她想冷静一下情绪,而是气雅雅怎么不会见机行事,将时间说短一点!
三个月!
要他和琅璃维持这种情况三个月,他能忍受得了吗?
他懊恼地看着潘琅璃刚才送过来的公文,边在心中嘀咕着:“潘琅琳的确是个大祸水!”
这也代表他过去的想法有多么肤浅,居然打算和一个认识不深的女人谈论婚嫁,只因为他年纪够了,而这个女人也带得出场!
不过也活该他遇到潘琅琳这种女人,谁教他老是把女人当成宠物一样看待,总以为只要让她吃好、穿好就可以,不必费心的去照顾她的生活。
哼!现下他就被自己的愚论困住了!
该死!真的要忍耐三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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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抱着亲手做的拼布抱枕,潘琅璃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瞪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
虽然对雅雅说得那么坚决,但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后悔,害怕三个月的分离会让两人之间再起变化。然而面对眼前由她所造成的僵局,她实在也无力打破,只能消极的等待时间理清一切。
没想到她竟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上一次看到韩愈文被女人包围的时候,她心生犹豫,考虑了许许多多根本不存在的问题;而这一次……她还是选择将头埋在沙子里,不敢勇敢的去面对问题。
爱情真是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不是更加的勇敢,就是更加的怯懦。
对讲机的铃声响起,她懒懒地起身接听。“喂?”
“潘小姐吗?我是管理员。”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哦,是王伯啊,有什么事吗?”王伯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荣民,在这里当管理员已经有两年了,因为他总是满脸笑容,让人很有好感,所以和大楼里的住户交情都不错。
“是这样的,这阵常常来拜访你的那位先生,现在正在大楼外,他好像没有打算进来,只是一直往你住的方向看,所以我才打电话知会你一声。”王伯热心的说着。
要不是那位先生和他打过几次招呼,他肯定会将他当成心怀不轨的坏人;看这情形八成是小俩口闹脾气了,所以他才会窝在轿车里眼巴巴的望着潘小姐的房间,就是不敢下车来找人。
“常来拜访我的先生?”她心下有点讶异,有点欢喜。是……他吗?
“对呀,就是那位开着银灰色轿车的先生啦!”那么体面的人却又那么有礼,让他印象深刻。
“他……”潘琅璃屏住了气,“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哦!我有过去问他,他回答说只要停一下就好了,不用通知你;但他已经待了一个多小时了,所以我才打电话问问看你的意思。”那年轻人看上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对他露出的微笑都无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