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4-07-05 23:08      字数:4762
  哎呦,看来那蛇妖也没外界吹得那么厉害嘛,小小的阵法就把他困住了,真真是不堪一击啊……
  可是她这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上空中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不是很能跑么?怎么不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o(╯□╰)o,最近忙了点,码完字没时间复查错别字,错字可能有些多,=。=希望大家忍耐一下……
  ☆、第58章 前世·危机
  安桂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上空中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不是很能跑么?怎么不跑了?”
  安桂急忙抬头;不知何时;上方原本深蓝色的天空被一层洁白的绸缎覆盖住;看不见星月;阴沉沉的一片,安桂心中大骇;想不到自己跑进了蛇妖制造的幻境中还丝毫未觉,两方实力竟是如此悬殊。
  她当即握紧阿萝的手,默念口诀想破了这幻境;却不料触动了上空中漂浮的绸缎;直直地向她压了下来,她不敢大意,直接就带着阿萝遁到了地底下,一边跑一边骂,“尼玛的以为你是腹黑君王啊草!看老娘在你的幻境里累死累活的很好玩是不是?!”
  阿萝不知道安桂为什么忽然带她遁地,听着安桂语无伦次的叫骂,小声说了一句,“婆婆……我刚才好像听见大蛇的声音了……”
  安桂顿时火冒三丈,“听见就听见,说什么说?他的声音好听是吧?!那你快回到他的怀抱里去啊!”
  阿萝被安桂这样一凶,也不敢说话了,只是抓紧了她的胳膊,随她往更深的地方遁去。
  两边的碎石滚滚而落,下方的道路却像是没有底一样一直触不到边,安桂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TM的又是幻境,也不敢继续往下了,干脆就悬在了半空中。
  安桂在术法上讨不到便宜,可不愿意在嘴上落了下风,依依不饶的骂着,“不要脸的蛇精病,竟敢这样对你老娘我,一点儿也不孝顺,小心下无间地狱!”
  耳旁传来一声冷笑,“无间地狱?我现在就送你下去可好?”
  话音一落,安桂的身子忽然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原本黑不见底的地洞不知何时冒出了寒芒,她低头一看,脚下竟然长满了荆棘,这要是跌下去,可真的就‘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了!
  她还没有存档,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挂掉呢?!当即BUFF全开,说道:“下去就下去,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死了还能拉个垫背的,真不错!”
  安桂说这句话其实也有几分把握,既然这蛇妖能过来找阿萝,那么心里肯定对阿萝是有情义的,肯定不会让阿萝就这样死了。
  她稳住心神减缓下坠的速度,却不料上方猛地加力,强压之下,嗓子一甜,当即吐出一口血来,耳旁随即又响起了那冰冷的嗓音,“好啊,那你们就一起葬在这吧!”
  安桂没有想到这蛇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惜让阿萝与她一起送命,可怜阿萝还对他念念不忘,估计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极速下坠着,眼看着身子就要触到那尖锐的荆棘,安桂吓得嗓子冒烟,张口就道:“我草!你来真的!我是你娘啊你个不孝儿!你竟然杀你媳妇和娘,简直有违孝道有违伦理啊!”
  耳边没有再传来声音,尖锐的荆棘已经划破了她的衣服,安桂的心情顿时绝望,一个转身将阿萝递到上面,如此危机时刻,能让阿萝多活一秒也是好的,她闭上眼睛等待着随之而来的痛楚,周身的荆棘却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安桂急忙睁开眼睛,发现幻术已经撤去,自己正抱着阿萝倒在地面上,而头顶上的夜空中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正纠缠着,周围的树木随着他们凌厉的掌风而倒塌,强大的灵力四处倾泻,安桂又惊又喜,对着那蓝色的身影喊道:“师傅!”
  青衣男子微微皱眉,长发遮掩下的面庞清俊无比,剑锋所过之处寒芒闪耀,映着漫天星辉,宛如九天银河一般不可逼视,整个剑法密不透风,更是世间少有。
  白韶柳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对手了,这种剑法和身姿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听到阿萝婆婆的叫嚷,随即就想到了自己曾经遇见的那个道士,他回到谷里的这几天查过这人的底细,除了知道这人叫柏言蹊,乃华清派上任掌门人之外,再无其他。
  白韶柳如今的修为与当日相比,已是天壤之别,一时间两人倒是势均力敌。可是过招间,白韶柳渐渐感觉到了柏言蹊气息的紊乱,似乎是气血逆行所致,当下也不硬拼,后退几步故意露出破绽,柏言蹊的剑锋果然扫过了他的衣袍。
  白韶柳唇角微扬,又接连露出了两三个破绽,柏言蹊目光一寒,瞬间收回了剑锋,低声道:“你这孽障,竟想诱我入魔道。”
  白韶柳轻笑道:“你既然发现了,又何必多言。”
  白韶柳当即下了狠招,逼的柏言蹊气血一阵紊乱,渐渐处于下风。
  地面上的安桂看的心惊肉跳,将阿萝安顿在一旁,提剑就迎了上去,想帮柏言蹊一把,却不料白韶柳衣袖一转,击向安桂右手,速度之快,令安桂无处躲藏。安桂开始懊恼自己平时为什么没有听师傅的话,好好练习剑法,总觉得自己小有所成就经常懈怠,想不到自己今天就吃了亏,这要是被那绸缎击中,这双手八成是要废了……
  绸缎就要触到安桂右手的一瞬间,却忽然被柏言蹊的剑锋斩断,白韶柳堪堪收回了手,柏言蹊乘机将安桂揽在身侧,低声道:“休要给我添乱,快走!”
  安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剑气逼入地底,再抬头时已经看不见柏言蹊的踪影,心急之下,也不管柏言蹊能不能听见,大喊道:“师傅!你也快走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你别充好汉啊!”
  白韶柳看着遁走的安桂,冷笑道:“送走了她,你以为你还跑得掉么?”
  柏言蹊神色不变,“你试试便知。”
  白韶柳轻笑,几个转身逼近柏言蹊身侧,将他周身路数封了个密不透风,右掌凝力,猛地击向柏言蹊左胸,柏言蹊也不闪躲,微笑道:“多谢相送。”
  白韶柳心中一惊,想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右掌击在他胸口的一刻,他忽然借力,将身子往下一沉,在一片夜色中,消失无形。
  白韶柳双眸转红,想不到柏言蹊竟然如此剑走偏锋,刚才那一招若是有丝毫偏差,柏言蹊定会立刻丧命,可他断定了自己出手就是要他性命,所以才敢铤而走险,将真气都聚集在左胸,自己一掌打下去,刚好化解了部分掌风,再借他掌力遁走,自己再想追上,却已是难上加难。
  不过纵然他逃了,也是身受重伤,加上气血逆行,也够折磨他一段时间了,自己也不必多虑,况且自己这次前来,也只是为了追回阿萝而已……
  白韶柳缓缓转过身去,月光下,他的双眸愈发的妖冶起来,整个白袍都带着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的走进她。
  阿萝经过刚才一番惊吓,几乎忘记了说话,等到白韶柳走进她,她才看到了白韶柳身上因为打斗而留下的血痕,小声低喃道:“大蛇……你……没事吧?”
  白韶柳停在她身前,幽深的眸子直视她的眼底,逆着月光,他轻声道:“你希望我有事?”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阿萝马上摇头,“不!我不希望你有事。”
  “是么?”白韶柳轻笑,眸底的暗红又深了几分,“你还真是会哄人开心呢……”
  “我没有!”阿萝马上说:“我怎么会希望你有事?我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你……”
  阿萝原本斩钉截铁的语气在触到白韶柳眸子的一瞬颤了几颤,喉咙一哽,后面的话几乎说不出来。
  “不愿意我怎么?继续说啊……”白韶柳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也不愿意我出事对么?呵呵,你的话我究竟该不该信?又能信几分?你骗人的本是倒是一流。”
  “我没有骗你……”他的手指捏的她下巴生疼,阿萝语声微颤,白韶柳的质疑让她觉得委屈,眼中渐渐凝聚了雾色的晶莹,盈盈欲落。
  白韶柳的手指蓦然收紧,眸底的暗红几欲涌出,“又是这副样子,你装给谁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突如其来的杀气让阿萝的身子猛地一颤,剧烈的痛楚从下巴传来,阿萝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不懂白韶柳为什么忽然会如此对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白韶柳眸色一沉,忽地就闭上眼睛,吻住了她的唇。
  他冰凉的唇瓣带着隐隐的血腥气,阿萝不适的想要躲开,白韶柳却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枯叶簌簌而落,粗糙的树干磨得她的后背生疼,可他依旧在不顾一切的吻着,带着隐隐的恨意,肆意掠夺。
  阿萝几乎喘不过气,呜咽着想要说话,白韶柳却一阵轻笑,极度邪异的气息让他整个人宛如修罗。
  “你不是很喜欢我么?那我便在这里要了你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安桂为什么要叫白韶柳儿子,其实是因为,阿萝叫她婆婆……
  ☆、第59章 前世·殒命
  “你不是喜欢我么?我便在这里要了你如何?”
  白韶柳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阿萝的耳朵中;阿萝猛的一颤;抬头触上了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那妖冶的红光中是自己惊恐的脸,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扼住了手腕;来不及反应,便感到胸口一凉;衣衫被他扯落在地;柔软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挣扎着叫喊:“白韶柳;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白韶柳几不可闻的笑了起来;像是惩罚的,在她的肌肤上咬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不可以?什么叫不可以?我说你不可以走,你还不是走了么?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可以?”
  他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扯落,阿萝哭泣着摇头,“我没有走,我没打算要走,你相信我好不好?”
  白韶柳依旧在笑,双眸却冷如寒霜,“没有走?那我为何会在这里找到你?呵呵……你一会儿是不是要说,你是被你婆婆强迫的?”
  “不是……”他陌生的神情让阿萝几乎崩溃,“大蛇……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我舍不得你的……”
  “要我相信你?”白韶柳轻笑,“好啊,那你自己爬到我身上来,我就相信你。”
  阿萝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白韶柳口中说出来的,她惊愕的睁大眼,他的面容却在被自己眼中的雾色所遮掩住,模糊的看不清楚。冰冷的感觉从内心一点一点地流入四肢百骸,他的身子已经抵上了她的,那尖锐的胀痛几乎要将她撕裂,她颤抖地哀求着:“大蛇……我怕……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白韶柳没有回答她,月色落入他的眸子里,形成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眼底不顾一切的疯狂让阿萝绝望,她拼命的哭喊挣扎,却无法躲过他的入侵。
  枯叶随着他的律动簌簌飘落,疼痛牵扯着她每一条神经,她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原本明亮的眸子渐渐黯了下去,空洞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再没有一丝焦距……
  这是他么?
  那个她喜欢的大蛇……
  那个教她念书识字的大蛇……
  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盖,空中再没有月光,漆黑的没有边境,似乎就要这样永远地黑下去了……
  良久良久,白韶柳眸底暗红潮渐渐褪去,他抬头触上她空洞的眸子,他的心忽然就坠了下去,带起一阵沉闷的钝痛,他轻声问她,“很痛么?”
  阿萝没有回答他,眸底只身下一片荒芜的黑,没有任何光亮的折射,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她的样子让白韶柳有些怕了,伸手触上她眼角干涸的泪渍,阿萝猛地一颤,转过了脸去,苍白的唇动了动,干涩的声音从嗓子里传来,她问他:“你……完了么?”
  白韶柳的手僵住,阿萝却低下了头不再看他,她缓缓蹲□子,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捡起,再一件件地穿到身上,晚风吹起她残破的衣角,层层树影下的她格外的单薄。
  白韶柳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他俯身将她抱在怀里,阿萝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身体却因为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白韶柳将她抱得更紧了,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阿萝……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阿萝就忽地闭上了眼睛,几滴晶莹滑落,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她的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竟是如此的灼热,带着沉重的涩意,他无法发出一言。
  如她所说,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名字,他以前还从未注意过,他从来不会去揣测别人心思,亦或是在乎别人感受,他觉得自己对她与对别人不同,已经足够好了,却是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