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4-07-05 23:07      字数:5016
  喝了好多水,才冲淡喉咙口的苦涩味,她讨厌被他盯着不放的感觉,慢慢往被褥里滑下去,“我想睡了。”
  “好,睡吧。”曹秋成给她拉高被子,她蜷缩成一团,被子外面只能看见她的头发。
  药物的关系,周晓红并没有如自己担心的睡不着,相反,她很快便睡着了。曹秋成关上房灯走了出去,在书房一直工作到半夜。
  习惯性的上床前冲了个冷水澡,浑身凉飕飕的上床,她已经不由自主地睡到床的边沿,伸出臂膀他把她勾回到自己怀里,不多一会儿就心底燥热起来。下巴埋在她的耳边磨蹭,胯间硬的像马上就要断裂。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被打扰,胸前一只炽热的手揉捏着,浓浊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不要……”她抬起手去搡他的脸,就像夏天赶恼人的蚊子,“你走开,让我睡觉。”
  她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撒娇的味道,想必是睡梦中还没搞清他是谁,曹秋成无声地笑,要是平日她也能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就好了。
  大手移到她大腿根,伸进去轻轻的慢慢的揉着,她喘得有些急促,身体给了他最好的回应。为了怕压着她,他拉紧她的腰缓缓进入。
  周晓红感觉到异物的侵入,药物的后遗症让她睁不开眼睛,身体感官却越发敏感,可又无力挣脱,她趴在枕头上,脸在丝织物上磨蹭,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手指抠住身下的床单,嘴里发出细碎的哼哼唧唧声。
  直到他结束,她也没完全清醒过来,两人在被褥下赤身(衤果)体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屋顶上的雪随着温度升高化成水,滴答滴答落在阳台上。周晓红醒来,没想到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落地窗的窗纱被拉开,她睁眼便瞧见照在白雪上折射回来的刺眼的光芒,眼睛一时不舒服,立刻又闭上了。松软的被褥下,她不着片缕,耻骨隐隐胀痛,依稀忆起昨夜他对自己的施为。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额头上,周晓红睁开眼睛,“很正常,看来你全好了。”曹秋成说道。
  “起来吧,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去,要不然你弟弟该报警了。”曹秋成笑着说道。
  周晓红裹着被子半坐起来,曹秋成拿来一套衣服放在床尾,周晓红等看不见他才开始穿衣服,高烧后的体虚让她一时扣不上胸罩的暗扣。
  曹秋成悄无声息来到她的身后,熟练地扣上胸罩的暗扣,周晓红双臂环抱在胸前,说道,“我自己能行。”
  “害羞了?”曹秋成抱住她光滑的腰部,“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臊什么。”
  说话间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耳畔细条慢理地嘤咛,“不仅看过,而且还摸过,吻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饿了。”周晓红的心狂跳不止,赶紧说道。
  曹秋成放开她,“好,穿好下来。”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出去,周晓红听见门板被合上的声音,赶紧穿好他准备的衣服,然后下楼去到饭厅。
  “我自己的衣服呢?”她坐下后,问道。
  “扔了。”曹秋成回答了两个字,她身上原来那些衣服看着有年头了,毛衣领口已经洗的变形,她还在穿。
  “你怎么能扔我的衣服!”周晓红叫道。
  “那些衣服旧的还能穿吗?”曹秋成不急不慌地往吐司上摸着黄油,说道。
  “那件毛衣是我妈织给我的。”周晓红伤心地回答。
  曹秋成愣住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周晓红蚊嘤般地嘀咕了一句。
  曹秋成虽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也明白她心里有怨气,接着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吃完早饭,周晓红上了曹秋成的车,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理过,回市区的过程十分顺利。曹秋成将车停在距离路口很近的地方,跟着周晓红一起下了车。
  “你做什么?”周晓红慌忙问道。
  曹秋成撇了撇唇角,“与其让别人乱猜乱说,不如大方一些,正好我想见见你弟弟。”
  “不要!”周晓红惊恐地瞪着他,低声叫。
  “走吧。”曹秋成拽起她的胳膊肘,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巷子里走。
  周晓红几乎是被曹秋成拖着走的,路上遇见几个邻居,好奇地看着他们俩,周晓红低下头,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很快,到了洗衣店门口,周晓斌已经打开了店门。
  “姐!”周晓斌在柜台后面看书,看见周晓红跨进门槛,赶紧放下书站起来,可看到周晓红身后的人时,他瞬间像是被点了穴,微张着嘴,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来看去。
  “晓斌……”周晓红也是张口结舌,脑子完全僵化,不知道该怎么运转起来。
  倒是曹秋成最镇定,翻开门板,拉着周晓红走进柜台里,“我把你姐完好无损送回来了,要验收一下吗?”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姐……你……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周晓斌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睛只管盯着周晓红。
  “我……”周晓红哑了似的,张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往下说。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姐在一起?”曹秋成问道。
  “原来是你……”周晓斌皱起眉头,“怪不得我觉得像是在哪儿听过你的声音。”
  “好了,让你姐回房间休息。”曹秋成不给周晓斌说下去的机会,熟门熟路带着周晓红回到她的房间,将手上拎着的纸袋放在床头,转身对周晓斌说,“里面是药,一天三次,饭后半个小时吃,记住了吗?”
  “我姐到底什么病?”周晓斌担忧地问,他害怕姐姐像母亲一样忽然也消失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
  “就是发高烧,开了三天的药,吃完就行。”曹秋成说道。
  周晓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害他担心了整整一天。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晚上再过来。”曹秋成往外走。
  “不用!”
  “不用!”
  周家两姐弟异口同声,曹秋成转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唇角动了动,真不愧是一家人。
  曹秋成前脚刚走,周晓红后脚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被周晓斌按住,“姐你好好休息,我看店。”
  “那怎么行,你回房间看书,我好了,再睡骨头都硬了。”周晓红自然不肯。
  “不行,今天我看店,你明天再说,瞧你那脸黄的,跟黄脸婆似的。”周晓斌把周晓红按回到床铺里,给她盖上被子。周晓红拗不过周晓斌,只得乖乖躺回到床上闭眼假寝。
  晚上,曹秋成果然又来了,手上拎满了东西。有新鲜的鱼和时蔬水果,还有不少营养补品,周晓斌看了看,都是超市买不到的高档货。
  鱼用充氧保鲜袋装着,曹秋成递给周晓斌,问道,“会弄吗?”
  周晓斌啐了一声,“别小看人,虽然比不上我姐做的好吃,可我什么都会做。”
  “那好,交给你处理,老板说最好是熬汤。”
  “谢谢你考虑的这么周到,只是无功不受禄。”周晓斌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好,对他冷冷的。曹秋成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偏要拿热脸往这两姐弟冷屁股上贴,换做过去早掀桌走人了,哪还会如现今这般淡定,一笑置之。
  “我是你姐男朋友,照顾她应该的,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
  听见“男朋友”三个字,周晓斌脸更难看了,姐姐什么时候轮到他照顾了,那本应该是自己的责任,却被这人占了先。
  “我去看看她。”曹秋成笑了起来,丢下一时还不能适应的周晓斌,顾自推开周晓红的房门,并当着周晓斌的面将门关上了。
  “什么呀!这是我家好不好!”周晓斌对着姐姐紧闭的房门心有不甘地嗫嚅。
  曹秋成走进屋时,周晓红正在织补一条羊毛裤,“你怎么就闲不住呢?”曹秋成念叨。
  “躺得骨头疼。”周晓红说道。
  曹秋成走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裤子和针线,“别做了,才刚好,伤神。”
  从拎进来的袋子里,曹秋成拿出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是新疆阿克苏的糖心苹果,我战友寄过来的,尝尝。”
  “你总是随身带着刀吗?”周晓红问道,看着他快速削着苹果皮。
  “习惯,我当兵时一直带着,防身,自救,很管用。”
  “你是什么兵?”周晓红问道。
  “我?侦察连。”
  “哦!”周晓红了然。
  周晓红军事知识浅薄,不过拜那部曾经火到不行的《士兵突击》所赐,她知道凡是能进侦察连的,必定是军事技能过硬,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头脑极其聪明的人。
  她怎么就招惹上了这种人!
  曹秋成把削了皮的苹果分成小块,递给周晓红,见着她咬下一口后,问道,“好吃吗?”
  “嗯。”周晓红点点头,“你有很多战友吗?还给你寄苹果。”估摸着邮费都比苹果本身贵了。
  “侦察连的战友后来分散到全国各地,不少人都去了边疆或是云南一带,我是连长,他们有时会我给寄一些土特产,这叫革命友谊,你们女人永远不会明白。”说着,曹秋成感叹地笑了一下。
  周晓红晃了一下神,难得听他谈及过去,好像有了人的味道,也不全是那么的坏。
  正文 第二十二章
  22
  曹秋成发现她好像对着自己发呆,又塞给她一块苹果,“发什么呆,快吃。”
  周晓红赶紧把苹果放进嘴里,低下头去嚼着。
  “明年前面那条大路要拓宽改造,你的这家店会变成临街,可以趁着机会把房子好好翻修一下。”曹秋成说道。
  这个消息绝对不小道,是高大鹏亲口告诉他的。
  高大鹏为何要和曹秋成说起这件事呢?其实是有私心的。一方面,主干道拓宽改造可以大大提高城市形象,是他做市长的一个政绩;另一方面,高大鹏想从中捞些好处。但他不能自己出面,需要有人在明处替他操作,高大鹏第一个想到曹秋成。曹秋成现在是商人身份,背景又非常过硬,只要曹秋成肯干,就能保万无一失。
  主干道改造,首先是要拆迁,然后要规划设计施工,路两边的店面也都需要修缮,一系列工程下来,利润相当可观。有钱就要赚,谁都跟钱没有愁。曹秋成之前在高大鹏身上投下那么多资本,是时候往回收了。
  可这一切操作起来不容易,要想好退路才可行。最难的是第一步,拆迁,搞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曹秋成决定不趟这趟浑水,就让其他想赚的去操作,他和高大鹏藏在暗处,等拆迁完他们再动手。
  曹秋成让吴哥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他还把王建辉拉进来掺了一份股,以后少不得地方上的治安问题,这就需要王建辉的保驾护航。曹秋成就是这样的人,把能利用的关系通通利用起来,该给的好处也一分不差给出去,再说王建辉和自己是老弟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空壳公司很快注册下来,吴哥又不知从哪儿买来了资质,开始和临水当地几个有实力的工程施工队伍取得联系,放出明年要改造的风,再含蓄地告诉对方,你的确实力不俗,但仅靠实力,你就能确保一定中标吗?对此肯定谁都不敢有这份信心。而吴哥则会告诉对方,你只要跟我合作,就绝对可以万无一失,否则,我可以凭江湖道义担保,承担你的双倍损失。通常说到这份上,对方便会很明白这其中奥秘,何况只要投标,就一定少不了灰色操作,这部分好处给谁不是给?就权当买个平安好了。
  剩下的就是探讨他们之间的合作方式问题,要么一家一个标段,要么干脆一家干其他人分成。条件都谈好后,接下来便在吴哥的指点下,以细致入微、专业可信的投标姿态,首先进入有关部门的视野。经一番规范的流程后,在相对关键的决策环节,主办领导高大鹏高市长一定会过问此事,及时听取汇报,以严厉的口吻强调一番纪律要求,严禁暗箱操作,并顺便也讲出几句多少带有些倾向性的意见。而此刻,那位具体负责该项目的下属,自然会全心揣摩出高市长的意图,从而作出最“合理”的选择。最后这个环节看似最关键,似乎也较难把握,其实完全是水到渠成。原因很简单,只要人是高大鹏安排的,那位负责人即便一点好处也得不到,也必会尽效犬马之劳,以成全市长的领导意图。至于这其中有没有市长的关系,那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何况那中标公司也不会不懂事到这种地步,一定还会在吴哥的指点下,另外滋润他一番的,即便在事后。
  这样的一个过程走下来,几乎天衣无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