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4-07-05 23:07      字数:5032
  为什么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周晓红脑海里回荡,可没有为什么,碰上就是碰上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她的表情变了,从一开始的慌张害怕变成了冷冷的淡然,投射过来的目光像两把剑,如果有可能他已经死上千百回了。曹秋成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他更希望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哀求自己。
  曹秋成拿出欠条递到周晓红面前,周晓红赶紧伸手去拿,曹秋成忽地又收了回去,低下头凑到她的脸跟前,狡黠地笑着,“你要怎么谢谢我?”
  周晓红咬紧牙关瞪着他,眼镜片下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她怀疑那副眼睛只不过是个装饰品,用来掩饰某种东西用的。
  事实上,曹秋成并不近视,他的视力很好,这副平光眼镜是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商人。
  他一直笑着盯着自己,脸还差一厘米就贴上来了,可他没有采取主动,他是在等,等她的委曲求全。
  周晓红碰了一下曹秋成的嘴,然后马上闪开。
  可下一秒,他堵上她的唇,大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进他的怀里。单薄的衣衫下,他的身体热的像团火,周晓红吓得一动不敢动,嘴唇抿得死死的,眼睛也闭上了。
  曹秋成又闻到那股清香,从她抖得像筛子似的身体里源源不断钻进他的鼻翼里,手臂收得更紧了。她的唇紧得像蚌壳,任他怎么撬也撬不开。
  “把嘴张开。”曹秋成命令道。
  周晓红活到二十岁,只牵过父亲和弟弟两个男性的手,更别提接吻。父亲死后,母亲要她听话,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不容易,她不要做让家里不放心的事情,课余时间,周晓红都用来帮母亲干活了。
  看电视上男女主角嘴贴到一起,原来这就是吻。对爱情她有自己的憧憬,但一切都要等到弟弟大学毕业之后才能考虑。
  曹秋成满心欢喜,怀里的这个小丫头一点儿男女交往的经验都没有,她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而他要做划下第一道印记的刻刀。
  曹秋成捏住周晓红的下颌骨,逼着她张开嘴,湿热的舌头伸了进去。
  “唔……”周晓红摇晃着脑袋,慌不择路中咬了曹秋成一口。
  曹秋成嘶的一声松开周晓红,抹了一下嘴,不怒反笑,“小丫头,你是属猫的。”
  周晓红看见他手背上的血渍,“你,你活该。”
  “不错,牙尖嘴利的,我喜欢。”
  曹秋成拿过一件浴袍扔到周晓红的身上,“去洗洗。”
  周晓红拿着浴袍进了浴室,回头把门锁死,对着镜中的自己发愣,手指放在唇上,她已经无路可退了。站在水龙头下,仰起脸,热水冲刷着她的脸颊。
  就当是被猪拱了狗咬了,大不了她这辈子不嫁人了。
  “叩叩叩。”门板上传来敲击声,“洗好了吗?”曹秋成在外面喊道,只听见里面的流水声,可迟迟不见人出来。
  周晓红连忙将水龙头关上,擦干身上的水,仍旧穿上内衣裤,裹上浴袍打开浴室的门。
  裹着肥大的浴袍,她显得越发娇小玲珑,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颊,水灵灵的嘴唇和眼睛,白嫩嫩的脚趾头。
  曹秋成觉得浑身的血液朝下腹的某一处涌去,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抱起周晓红朝大床走去。
  周晓红闭着眼睛,身体落在柔软的床铺上,随后被一具身躯压进被褥里。
  她直挺挺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双眼紧闭,手交握着死死抓住浴袍的领口,仿佛是等待死刑的犯人。
  轻轻舔吮着她的唇瓣,试图掰开她领口上的手,“放松点儿,别那么紧张。”
  他的唇像羽毛一样刷过她的唇来到耳畔,小声地哄着,鼻尖摩擦她脖子上的皮肤。周晓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个毛孔都颤栗开来。
  她的手终于松开,放在身体的两侧,曹秋成抽掉带结,撩开浴袍一角,她居然还穿着内衣。过往的女人在他面前,恨不得一丝不*挂,哪像她。
  她的身体如同春梦中一样稚嫩,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把灯关了。”冷气吹到□的皮肤上,寒彻心扉。
  “求我。”曹秋成说道,少了眼福这项福利,真是可惜。
  “求你。”
  “眼睛睁开,看着我说。”
  曹秋成好像听见了女孩一声轻叹,她徐徐睁开眼睛,看向他,蚊嘤般吐出两个字,“求你。”
  曹秋成转头关上灯,房间瞬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吻上她的唇,这次她没抿紧唇瓣,他吻着她,手隔着内衣覆上她的胸口,乳房小小的,正好一手掌握。
  她被他脱得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他的舌像蛇信一样在她身上游走,她的手紧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努力忘记他附加在她身上的羞辱。
  她想起父母在世时一家四口围坐一起吃饭的情景,母亲会把好吃的合理分配给她和弟弟,她和弟弟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弟弟房间的墙上贴满了奖状,而她的成绩没有弟弟那么好,可她就像自己得了表扬一样把弟弟的奖状往墙上贴。人生中,美好的东西还是多的。
  在扳开她的双腿进入之前,她一直是安静的,就好像他的吻和触碰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占有一个女人,从占有她的身体开始…张爱玲
  他狠狠地戳进她的身体里,利刃将她劈成两瓣,她终于叫出了声,叫得很惨。
  “啊!”周晓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儿背过气去。
  曹秋成摁住她的双手,压住她高高弹起的身体。
  干脆一刀砍了她算了,周晓红在剧痛中想着,身体连接处犹如火烧般疼痛,泪珠滑下眼角,一滴滴连成了线再也止不住了。
  曹秋成也很痛,少女干涩的□包裹着他的坚(石更),为了惩罚她的无动于衷逞了一时之快,眼下进不得退不得,浑身冒汗。他压在她的身上,脸颊贴着脸颊,冰凉凉的泪水打湿他的皮肤。
  过了一会儿,曹秋成问道,“好点了吗?”
  周晓红没有理他,曹秋成实在受不住了,缓缓地动了起来。里面就是一座世外桃源,等着他去探索开发,行进的脚步不断加快,最后飞奔起来。
  周晓红疼得双手用力揪着被单,牙齿咬住枕头边,祈求着这一切快一些结束。
  曹秋成享受着无尽的欢愉,内壁的褶皱起伏痉挛,尾骨阵阵酥麻直窜头顶心,闭着眼睛他想起一次在海滨浴场游泳,他仰躺在午后的海面上,海水起起伏伏飘飘荡荡,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畅和自在。
  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好像永无止尽,她的身体跟着他的动作摇来晃去,泪也流干了。
  一声暗哑的嘶吼后,曹秋成抱住周晓红不动了,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顺着两颊往下淌。和她一起的滋味太美妙了,用□形容都不为过。
  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周晓红连碰都不碰他,对他高超的(忄生)爱技巧和过人的体力毫无反应,换做别的女人嗓子都要叫哑了。
  等他体会完余韵的味道,退开身体,将安全套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转头去看床上的女孩,她蜷缩着身子,头发乱糟糟地盖在脸上,像死了一样。
  周晓红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像遭受过重创的船只,只能停泊在港口,无力出海远航了。
  曹秋成走进浴室,看见她的衣服放在置物篮里,衣料表面被洗的起了很多小球,看的出衣物已经有些年头了。洗完澡,曹秋成回到床上,周晓红依旧保持方才的姿势。
  曹秋成搂着她,盖上被子,松懈的身体没多久便彻底沉寂下来。
  周晓红慢慢睁开眼睛,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她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整个房间也静谧的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撑起沉重不堪的身体,缓缓爬下床,她瞟了一眼掀开的床铺,上面有一块已经干涸的血渍,这让她想起她家墙上的蚊子留下的印记。深秋的蚊子少了夏日的张狂,嗡嗡停下的时候被她一巴掌拍死在墙上,雪白的墙面上留下暗红色血迹,就像她此刻看到的一样。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内衣,走进浴室,穿好衣服,刷牙洗脸梳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人。
  拉开遮光窗帘,夏日灿烂的阳光无情地刺痛她的双眼,不管怎样,太阳照常升起。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床头的台灯下找到了那张欠条,周晓红紧紧攥在手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曹秋成晨跑回来,夏日的太阳尽职尽责地爬得老高,站在床前,明亮的日光下,雪白的床单上,一小块暗红色的血迹表明昨晚这里发生的交欢。
  天蒙蒙亮,他就醒了。男人性(谷欠)最高点是在清晨,怀里抱着以纤瘦的身体,□顶在她的股间,他真想趁着她睡着之际欲行不轨,可忍住了。翻身下床,换上运动服,开始每天固定不变的三公里跑,借着汗水发泄掉过剩的荷尔蒙。
  回来的时候,他刻意压在台灯灯座下的欠条不见了。
  女孩也不见了。
  正文 第七章
  07
  周晓红回到家,一头扎进浴室,脱去衣服,在水龙头站了很久,再干净的水也冲不出一个干净的自己了。在镜子前擦拭身体,忽然看见右胸上有一块暗红的印记,真是给狗咬了,周晓红暗忖。
  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周晓红像是没事人一样,打开店门,烧上电熨斗,埋头干起活来。到了中午,盛了一碗昨天的冷饭,倒上开水,就着几块酱菜解决掉一顿午饭。
  一整天下来,周晓红都没让自己闲着,干完活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晚饭依旧是开水泡饭。
  夜晚,周晓红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昨夜可怕的经历,那锥心的疼痛和无法言语的羞耻感,仿佛他还在狠狠戳着自己的身体。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晓红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一大早开店,晚上八点钟关门,可她经常对着某个方向发呆。
  “晓红,晓红。”客人敲着台面喊道。
  “呃!”周晓红猛地缓过神来,“什么事?”
  “喊了好多声了,在想什么呢?”客人说道。
  “大概是在想男朋友了吧。”另外一个客人笑着说道。
  “是喔,晓红都二十了,到思春的年纪了。”
  “你们别乱说,我哪来的男朋友。”周晓红板着脸说道,转身从衣架上拿过客人送洗的衣服,“一共十六块钱。”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该到交男朋友的年龄了。”客人一边掏钱一边说道。
  十六块钱,客人给了二十一,周晓红从抽屉里拿出五块钱找给客人,把衣服叠好塞进塑料袋里递给客人,然后坐下低头织补衣服,一副不想再搭理人的样子。
  客人拿着衣服讪讪地走出洗衣店,“我也没说什么,摆脸给谁看呀!看她可怜才把衣服给她洗,以后不来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周围的人都知道,周记的收费是全市最低的,这些年成本再涨周晓红也没涨过价。
  周晓红木然地忙着手上的活,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那个人再没给她打过电话,她也不敢去问他是否信守诺言,将弟弟的记录销毁了。
  “嘶!”冷不丁,一针扎进指尖,鲜红的血立刻渗出皮肤,把手指放在嘴里吸掉血迹,血止住了,周晓红呆呆地看着泛红的指尖,方才的血让她想起那抹红色,白色床单上显得非常刺眼。她已放弃结婚的打算,这个小地方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一个不洁的女人。
  晚上,闲下来的时候,周晓红给姨妈打了个电话,惯例的问候之后她问起弟弟的情况,姨妈告诉她晓斌很听话,除了自己学习之外,还帮着给两个表弟辅导功课。
  “我想让他回家了。”周晓红对姨妈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她成日只一个人在家,想弟弟了。
  “再住几天吧。”姨妈在电话里挽留。
  “快要开学了,再待下去心散了,我想让他回来收收心。”
  “那好吧。”姨妈见状也不再挽留,家里放着三个长身体的男孩子,每天光吃喝就吃不消。
  二天后,周晓斌从乡下回到家中,皮肤晒得黑黝黝的,身高竟长了几公分。手上拎着行李和姨妈给的一箱鸡蛋,说是姨妈自家鸡生的土鸡蛋,带来给周晓红尝尝。
  周晓红把鸡蛋放进冰箱,父母去世后,只有这个姨妈还和他们姐弟俩来往,其他亲戚都怕摊上麻烦,参加完葬礼后就躲得远远的。姨妈是母亲唯一的亲人,年轻时嫁到隔壁村子,姨夫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两人虽不富裕,却时常从乡下送些土特产给姐弟俩。
  晚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