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4-07-01 15:47 字数: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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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 我又去看他,发现他坐在一个角落里仔细盘算着。当我进来时,他立刻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他一只猫,说他就靠这只猫来救他了。
我很坚决地告诉他不可以,于是他一声不响的走了,坐在之前的那个角落里,咬着手指头。我应该明天一大早来看看他。
7月20日 我很早就去看仑费尔德了,在值班员巡视之前。我看见他已经起了,哼着小调。他正在往窗户里撒他省下的糖,显然又是要开始捉苍蝇了,并且是非常愉快的。
我在四周找他的小鸟,没看见它们,我问他它们在哪儿。他头也没回,回答说都飞走了。房子里有一些羽毛,他的枕头上还有一滴血。我什么也没说,走时告诉看门人,如果今天他有什么异常,就马上报告我。
上午11点 值班员刚才来告诉我说仑费尔德变得非常虚弱,还呕吐出来一大堆羽毛。“我的想法是,医生,”他说,“他吃掉了自己的那些鸟,而且是生吃!”
晚上11点 我给仑费尔德注射了一剂强力麻醉剂,足够使他入睡的了,然后拿走了他的小本看。最近萦绕在我的大脑中的那个想法已经成熟了,并且得到了证实。
我的这个杀人狂是个罕见的种类,我应该为他发明一种新的分类法,称他为食肉狂(以活物为食)。他想做的是吸取尽可能多的生命,并且显示出要用累积的方法来做这件事。他用很多苍蝇来喂蜘蛛,再用很多蜘蛛来喂鸟,然后想用一只猫来吃这些鸟。那么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完成这项试验是很值得的。只需要有一个强烈的动机就能完成。人们嘲笑活体解剖,然而看看他现在的成果!为什么不在科学的最困难和最重要的方面——脑科学上,有所发展呢?
如果我知晓了这个头脑的秘密,如果我掌握了这个精神病人狂想的答案,我就能够发展我自己的科学分支,而伯登·桑德森的生理学和费利尔的脑科学,与之相比则会一钱不值。只要有一个强烈的动机!我不能想太多,否则就会被诱惑了。一个强烈的动机可能会对我起决定作用——我为什么不可能也天生拥有一个不寻常的大脑呢?
这个人是多么的具有说服力啊。精神病人总是尽力做他们的事情。不知道他把一个人等同于多少条生命,或者只是一条。他已经很准确的结清了账目,今天开始了新的记录。我们有多少人能在我们生命的每一天,开始一个新的记录呢?
对于我来说,昨天,我的整个生命仿佛就随着我的新希望一起结束了,我确实开始了一项新的记录——直到伟大的记录员计算出我的总数,结了我的总帐,并且列出我的所得和所失。
哦,露西,露西,我不能对你生气,也不能对我的朋友生气,因为他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我只能等待无望和工作了。工作!工作!
如果我能够有一个强烈的动机——像我的可怜的疯掉的朋友一样,一个好的、无私的动机来让我工作,那就是真正的幸福了。
米娜?穆雷的日记
7月26日 我很焦虑,在这里抒发自己对我来说是种安慰。这就像是对自己窃窃私语,同时倾听。并且速记文字的符号也有一些东西,让它显得不同于一般的书写。我因为露西和乔纳森感到不高兴。我有一段时间没收到乔纳森的信了,非常担心,但是昨天,一向和蔼的亲爱的豪金斯先生给我带来了他的一封信。我之前写过信,问他有没有收到过信,他说刚刚收到函内附件。这封信仅仅是从德古拉城堡发来的一行字,说他这就准备回家。这不像乔纳森。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让我很不安。
然后,还有露西,虽然她很好,可是,最近又开始犯梦游的老毛病了。她的母亲已经跟我说过这个了,我们决定每晚都把我们房间的门锁起来。
韦斯顿拉夫人认为,梦游者总是在屋顶上或是沿着悬崖边行走,接着突然醒来跌落下去,绝望的哭喊声响彻云霄。
可怜的人,她自然很担心露西,而且她告诉我她的丈夫,就是露西的父亲也有同样的习惯。他会在晚上起来,穿好衣服出门,如果不被别人制止的话。
露西在秋天就要结婚了,而且她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婚纱和怎样布置自己的房间。我与她有同样的感受,因为我也要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我和乔纳森会很简单的开始我们的生活,并且会争取一起升入天堂。
郝姆伍德先生,就是汉???亚瑟?郝姆伍德,高达尔明勋爵的唯一的儿子,最近要来这里,尽可能的快,因为他的父亲情况不太好,我觉得亲爱的露西正在数着他到达这里之前的时间。
她想把他带到悬崖墓地的椅子那里,让他看看惠特白美丽的风景。我敢说是等待让她变成了这样,等他来了,她就会好了。
7月27日 还是没有乔纳森的消息,我开始非常担心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应该担心,但是我真的希望他能写信回来,即使是短短的一行。
露西比往常梦游的次数更多了,每晚我都会被她在屋子里走动的声音吵醒。幸好天气很热,她不至于着凉。但是,不安和不断地被吵醒开始警告我,我越来越紧张和睡不着觉了。谢天谢地,露西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好了。郝姆伍德先生突然说要晚点来看他病重的父亲。露西对推迟见面的时间感到很苦恼,不过这没有影响到她的气色。她对小事不怎么在乎,她的脸颊还是玫瑰一样的粉色,不像原来她贫血时的脸色了,我祈祷这会保持下去。
8月3日 又一周过去了,仍然没有乔纳森的消息,即使是从豪金斯先生那里。天啊,我真希望他不是病了。他是应该写信过来的。我看着他最后的一封信,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不能让我满足。这话读起来不像他的,然而却是他的字体,这不会有问题。
上一星期露西在梦中没有起来太多次,但是她有一个奇怪的问题我不明白,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她好像也在看着我。她试了试门,发现锁住了,然后满屋子找钥匙。
8月6日 又是3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这个悬念越变越可怕了。要是我知道该把信寄到哪儿或是知道去哪儿,我也会觉得好受一点。可是自从最后一封信寄来,就没人得到过乔纳森的一点消息了。我只能恳请上帝给我一点耐心了。
露西比往常要兴奋,可是情况不太好。昨晚非常恐怖,渔夫说我们这儿就要有风暴来了。我必须仔细观察,看看有没有天气的信号。
今天天气非常阴沉,就在我写日记的时候,太阳藏在凯特尔尼斯上空厚厚的云层后面。所有的东西都是灰色的,除了青草,它们好似灰色石头之间的绿宝石。灰色的云彩被从缝隙中射出的阳光着了色,高高地飘在灰色的海上,沙滩延伸到海里,像是灰色的影子。海水咆哮着在浅滩上翻滚,被飘向陆地的海雾所包裹。海平面在雾气里消失了。乌云堆叠的如巨石,海上的浪涛声听起来就像死亡在靠近。海滩上到处是黑影,有时被雾所覆盖,看起来就像是人穿过树丛。渔船争相往回赶,船冲进海港,被系上绳索时在浪里起起伏伏。斯韦尔斯先生来了。他径直着朝我走过来,从他摘帽的姿势中,我能看出他想和我谈谈。
我对这个可怜的老人的变化所感动了。当他坐在我旁边时,他非常有礼貌的说道:“我想跟你讲一些话,小姐。”
我能看出他不是很自在,所以我把他皱巴巴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让他慢慢说。
于是他把手放在我的手里,说道:“亲爱的,我恐怕几周前我告诉你的那些关于死人等等的奇怪的事情一定把你吓坏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让你记住,在我走的时候。我们这些人不喜欢去想那些事,我们也不想感觉到它们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我轻视它们,这样我就可以让自己高兴一点。但是,上帝是爱你的,小姐。我不怕死,一点也不怕,但是我不想死,如果我还能坚持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我很老,而且一百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长了。我离死亡很近,已经开始等死了。你看,我不能摆脱谈论这个的习惯。不久,死亡天使就会为我吹响号角了。但是请你不要悲哀,亲爱的!”——因为他看见我正在哭泣——“如果他今晚就来,我不会拒绝回答他的召唤的。因为,毕竟生命就是在等待一些东西,而不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死亡就是我们所能够依靠的。我很满足,因为他正在接近我,亲爱的,非常快的接近我。他也许会在我们注视和惊讶的时候到来;也许,他会随着那阵带来损失和失事的海风而来,还有悲惨的海难,和伤透的心。看!看!”他突然叫起来,“那阵风还有声音里有种什么东西,看一看,闻一闻,它闻起来像是死亡。它就在空气中。我感觉到它来了。上帝,当对我的召唤响起时,让我愉快的应答吧!”他虔诚地举起双臂和帽子。他的嘴动着,好像在祈祷。经过了一阵沉默,他站起来,和我握了手,并且向我表示了祝福,说完再见,就蹒跚着离开了。这让我非常感动,也让我非常伤心。
当我看见海岸警卫员臂下夹着小型望远镜来到时,我非常高兴。他停下来和我讲话,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但是,眼睛一直在看着一艘奇怪的船。
“我真搞不懂它,”他说,“它是一艘俄国的船,从它的外型来看。但是它正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到处游荡。一点也猜不透它的心思。它好像发现了风暴,但是不能决定到底是去北边,还是停在这里。你再看那儿!这船开得太奇怪了,船舱里的船员每刮一阵风就改变一次方向。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我们会听到更多关于它的消息。”
德古拉之吻 第三部分
第七章 剪切8月8日《每日一刊》(1)
(粘贴在米娜?穆雷的日记里)
来自一位惠特白的通讯员
这里刚刚经历了历史上最大的和最突然的一次风暴,后果既不可思议又独一无二。天气一直有点闷热,但是,这对于8月份来说,一点都不奇怪。周六傍晚像往常一样平静,大量的度假者昨天出行游览姆尔格雷夫森林、罗宾汉湾、李戈米尔、伦斯韦克、斯戴西斯,和惠特白周围的各种景区。爱玛号和斯卡波拉号轮船沿着海岸线航行,从惠特白出发、到达惠特白的船只都异常的多。这一天直到下午都异常地平静,直到一些经常出没于东崖的教堂墓地,并从那里居高临下的观察海水向北方和东方流去的饶舌者,叫大家注意西北方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海市蜃楼。然后风就从西南方向吹来,风速极慢,用气压术语来说,就是“2级,微风”。
值班的海上警卫员立即报告,一位半个世纪以来都在东崖上观察气象变化的老渔夫用强调的口吻预告说,会有突然的风暴来临。落日非常美丽,色彩夺目的云朵异常漂亮,许多人沿着悬崖在教堂的墓地里观赏美景。在太阳落山之前,黑色的凯特尔尼斯,陡峭的穿过西边的天空,它的下方,围绕着拥有各种夕阳色彩和光泽的云朵,紫色,粉色,绿色,紫罗兰色,和每一种金色,到处都有一团团不大但纯粹的黑色,形状各异,巨大的轮廓被完美的勾勒出来。画家们没有丧失机会,无疑一些《大风暴的序幕》的速写,将会装点明年5月的英国皇家艺术院的墙壁。
不少船长下令将他们的“大鹅卵石”或是“骡子”——他们这样称呼不同级别的船只——留在海港直到风暴过去。大风在傍晚完全平息了,午夜时,天气可怕的平静、闷热,后来雷声的强度让很多天性敏感的人都难以承受。
海上的灯光很少,即使是那些通常离海岸很近航行的轮船,也远离了海岸,并且看不到太多渔船。唯一看得见的是一艘外国的双桅纵帆船,所有的帆都张开着,看起来正朝西航行。它的船长的蛮干和无知,成为了人们热烈讨论的话题,同时发信号示意他减少帆以应对危险。在夜晚之前,它的帆微微的摆动着,船慢慢的在起伏的海浪里左右摇摆。
“像一艘画中的船,在画中的海上漂着一样悠闲。”
就在晚上10点之前,空气中的寂静越变越压抑,以至于陆地上一只羊“咩咩”的叫声和镇上的一声狗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堤上的乐队演奏着生动的法国曲调,在大自然的宁静中显得极不和谐。午夜过后,海上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上空的气流带来了一阵古怪的、微弱的、沉闷的轰隆声。
没有任何征兆,暴风雨来了。它迅猛得令人难以置信,甚至是过后都难以理解,整个世界都被震撼了。海浪愤怒的高涨着,一浪高过一浪,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