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使劲儿 更新:2024-07-01 15:44 字数:4807
微
凉和赵冕,他们,原来是两个人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季远知道吗,周弥知道吗,微凉和赵冕他们又知道对方的存在吗?上次季远见到微凉的时候,他们俩反映都那么奇怪,那,他们大概是知道的吧?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微风”应该就是微凉了,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家的长老家族陈家石庄呢,以季远跟微凉那有形的敌意来看,身为周家的长老,不应该对微凉和颜悦色了……那么,联系我离开去拿手机回来后无意间听到的季远与微凉对话,他这身伤,这该不会是,是……
“微茫!”
“你选修琵琶吗?千呼万唤才给我‘屎’出来。”我说。
之后,高越带人将微茫带去看医生。我看着本该正在处理死马事件的陈明在看到微茫的瞬间面色有异,心里有些奇怪。
话说,在我选马的时候,小双是随机选出来的,不可能有人在所有的马匹上都动手脚吧……那只能在我选马之后了,我记得,碰过马的就只有我、高越和……
“陈明!”
“是,少爷。”
“他严重吗?”
“回少爷,没有伤及要害,只是有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左肩,现在需要止血……”
“中弹?”这么严重?!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电筒下脸色惨白的微凉,目光移到他的肩膀,还真是汩汩不止,怪不得要止血……血?目光再移,敢情我不是手汗发作啊……
“是,11。43毫米口径柯尔特M1911A1自动手枪。有效射程50米。美国著名枪械设计师和发明家勃朗宁设计,美国柯尔特公司生产。”陈明头也不回的说,继续检查着微凉的伤势。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要不要知道得这么详细啊。
“这么说的话,那人是站在距离他大约50米的地方射击的……”高越左手枕右手,抚摸着有点尖的下巴推测。
“也说不定……”我下意识的跟了一句。模糊中想起那时正在看妈妈的书架上的一本枪械杂志时,我也说过类似的话,居家良母状态下的妈妈微笑着解释过,貌似是有办法的……但是,想不起来了,什么办法呢?
“没错,更远的距离也可以。不单单是装备,对射击之人的要求更高。”陈明点头,但仍然没有回头。“不过……”
“嗯?”我问,“不过什么?”
“不过,再不输血的话,他的性命堪忧。”
是、是哦……
“回石庄!”
黑夜更漫漫,墨色更无边。
在来救者的带领下,我们总算是走出了树林。
陈明带着微凉去做治疗,高越不放心,就陪护在一边,我本想跟着去的,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出现在视线里。
星光微弱,但胜在群聚;灯光虽亮,但
输于冰冷。此时,只见他只身一人漫步在砌得十分平整的大理石地上。周身抹了金光似的光芒万丈,可偏偏气质平和安静,和煦优雅。让人的目光忍不住追随于他……
“季远……”我疑惑地看着他,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周少爷。”陈明恢复了恭敬的神色问候道。
“咳咳,是你啊。”高越一脸的尴尬,不自然的别过脸,装作看着微凉的样子。
季远完美的下颚微颔,优雅的像天鹅。
“切。”我听到高越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季远打招呼的方式很是不满。
眼型完美的眸子微移,季远似乎睬了一眼躺着的微凉,那眼神快得然人抓不住。但一直注视着他的人在相信自己不是眼花的前提下,可以察觉。
现在可以肯定了,我的推测,躺着的是微凉。
看季远的态度,他似乎是知道点什么。比如,微凉为什么会来石庄,他怎么进的马场树林,还有怎么会受枪伤。
不过,季远为什么装作没有看到微凉。即使他真的不知道躺着的是谁,难道他一点悲悯之心也没有?在石庄出事,又是被高越、陈明所关心的,有点联想能力的都会推测出出事的是个“大人物”吧?再次之,好奇总有一点吧?为什么季远这么冷漠,我相信,如果他想知道是谁,又是出了什么事,知情者都会告诉他。但他没问。
是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贵族的通性如此——事不关己,沉默以对。
我的大脑陷入了牛角尖里,所有信息都在指责季远的态度,或者说是所有贵族的“沉默”。然后想着想着,我想到了我妈。在没有被周家找到之前,妈妈似乎也总是习惯性的沉默对待不关自身利益的事。没错,是“习惯”,原来是“习惯”啊。以前,我看着妈妈跳过新闻,或者我为了作业要看新闻,她对我的唏嘘、惊诧总是报以“傻孩子”三个字时,总是很不解。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冷静,原来她是习惯了……
季远,也是习惯了吧?
我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似乎是释然了他们的“习惯”。又或者,我也开始“习惯”。
不过话说,季远对微凉的态度还真是超级冷淡啊……
“夫人,天色已晚,跟我回去……”目视了一会儿,似乎是确定我没有受伤,季远薄唇弯起一个愉快的弧,“……就寝吧。”
“哈?”我刚刚走出自我世界,又陷入错愕之中。是我的思想太龌龊,还是季远唇边的笑容跟他的话太有引导性了?我几乎是马上想到了檀庄那张米色大床!难道在这些天的“有名无实”之后终于要“实至名归”了?开玩笑的吧……
季远看着我变幻莫测的表情,加深了嘴角的弧度,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看来夫人是高兴坏了呢。那我
们走吧。”
“啊……”我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恭送二位,请一定安歇愉快。”陈明开始赶人。
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微凉急需输血,我在这儿磨叽是在浪费他的生命。但你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吗?啊?!
我犹犹豫豫地向季远挪去,手心微汗。
“哦,对了。”季远耐心地等我走到他身边,温柔又不失霸道地牵过我的手,然后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对高越说:“有位姓杨的少年找你,此时,陈姨正在招待他。虽然很晚了,不过他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说完,不管身后人的反应,拉着我的手径直走了。
我迷糊了。姓杨的少年?是杨尚吗,他又是什么人啊,陈珠长老要亲自招待?还有,季远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没有剧本味儿了,是对象的缘故吗?还是心情的关系?他以前对高越说话时可没有敌意。
“微茫,在想什么?”我正兀自思考,早已放开了我的手的季远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身侧。
“啊,没……咦?”我正想说没什么,一道黑影突然闯进我的视线。正值午夜,天色更加暗了,倒使得星光大亮。那黑影走得不快,但转瞬就消失在拐角处。借着微光,我看到了那黑影黑色的风衣做工精致,衣袂翻飞开,露出内层衣边处的标记。不是商标,更像是家族的族徽。似乎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季远见我看着墙角发呆便问。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关切。似乎我的一点点不适都比世界末日重要。
我被自己没由来的比喻吓了一跳,抬首间,就见季远如玉的脸庞像散发着圣洁的光芒,眉目清俊,唇若涂丹,然人忍不住想探究一下它的触感……啊!惨了!我怎么这么色?!
刚才无意中与微凉唇唇相依的感觉还未消失,现在我又有想亲吻另一个男人的冲动!怎么回事?!
内分泌失调?
异性渴望症?
肾上腺分泌过旺?
我的大脑超负荷运转,就差当机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跟季远的距离已经超过警戒线了!直到唇上第二次传递而来的触感告诉我正在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下面稍微详细点。。
☆、第12章我追你,好不好
(十二)我追你,好不好
接、接吻了?!
我跟我名义上的丈夫,接吻了?
为什么呢?
夜色太美好?
夜色下的我更美好?
为什么呢?是不是快了点呢……
我们牵过手,但还没有拥抱过,躺在一张床上过,但没有OOXX啊……按照程序来说,应该是牵手、拥抱、亲亲、OOXX……不对,要先结婚才能OOXX!不过貌似,我们已经结婚了的说。那是不是表示只要结了婚,发生任何行为都是正常的呢?
我浑浑噩噩地想着。感受着唇上的温度以及因为令人战栗的啃噬而产生的微微的刺痛。
什么感觉呢?跟微凉的不太一样。没有血腥味,但有薄荷清香的味道;不是软绵绵的,而是像果冻一样的柔软。
我不知道季远的吻技如何,他的唇舌不断的描绘着我的唇形,啃噬着我的嘴唇,好几次都有将舌头探进来的势头,但始终还是停留在外,没有深入。
我浑身都提不起劲儿,像被抽掉了脊椎似的软到在季远的怀里,间或有通电的感觉,或者更像有只猫爪子在挠啊挠的,让我浑身都麻呼呼又痒兮兮的……
啊!不行,脑子无法思考了……
这时有个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弱弱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季远……”
我的脑子一空,对有人观看的事实做不出反应。季远却似是十分镇静。也不见慌乱,他慢慢地离开我的唇,似乎是叹息了一声,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意犹未尽。
而我则是低着头,轻轻避开季远想要搂着我的手臂,退到了阴影里,羞愧到不行。即使找不出羞愧的理由,我低调的个性告诉我: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是不对的!
低着头的我做着最为深刻的自我检讨,自然没有勇气抬头看看观众以及“奸夫”的勇气。
“杨脂。”季远唤着观众的名字,语气微有责备。
“季远哥!”名为杨脂的观众似是十分不满。
“明月。”季远颇有些无奈的妥协,但姿态没有任何退让之意。我的余光中,季远站得笔直。
“你……她就是那个阿离?”杨脂被季远的态度噎到了,矛头一转就指向了无辜的我。
不过,阿狸?那只网络上很红的狐狸?
“注意你的仪态,明月。”季远好像生气了,语气中满是警告。
“对不起,季远哥。但,她是谁啊?季远哥为什么,为什么亲……”
啊!!不要说那个字!我闭紧了眼睛,内心呐喊。
“明月,你逾越了。”还好,季远威严地把她顶了回去。“微茫是我的妻子。”
就是,我是他的妻子,我们小夫妻想干嘛干嘛……啊?!我迅速地抬头,却见季远似乎一直都看着我似的接住了我
的目光。
“什么?你结婚了?!”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句疑问了,不过问的人不同,回答的人也不同。
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我和季远的结合有这么大的疑问。我们不般配吗?
我清了清恍惚的眼睛,想要打量他一下,但眼神还没在季远脸上停住一秒就掠了过去。我迅速又懊恼地检讨自己:什么时候你开始想到“般不般配”这种问题了?难道你当真在不知不觉中对你的“丈夫”产生了绮念?喂喂,你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那种书上的人物是你可以宵想的吗?不过真爱是不管身份地位的呀!但我们之间有真爱吗?是我一厢情愿吧……可是他亲我了啊!对哦,他为什么亲我呢?也许他对我的程度还没有到达指标,但他愿意亲我是不是说明,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情?
想到这里,我心理影响生理的脸红了。
“……微茫?”
“啊?什么事?”咦?那个杨脂哪儿去了?我应该研究一下她和那位杨姓少年的关系的……
“没有什么事,”季远的眼睛像能看透人心一样注视着我,我可耻的感到自己的唇像要烧起来一样,“我们回房吧。”
回房?!回房干嘛?!
我浑浑噩噩的走着,感觉十分复杂。像是要飘起来了,又像是整颗心都吊着似的不安、紧张。
我神情飘渺地睬了一眼我夫,又神情飘渺地转回了目光。心中叹息。古人诚不欺我——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a question啊!
就在我“飘渺”之时,房间到了。而我悬着的心开始跳动了。它越跳越没个收敛,大有跳出胸腔对着身边之人诉说“真心话”的势头。
我忐忑不安,手脚都没处放一样看着季远的膝盖部分。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我观察女性的时候首先是注意袖口,如果是男性的话,看裤子的膝盖部分比较好吧。”
“怎么不进房间?”季远看我停在房间门口也跟着停了下来。
“啊?那个,我还没、还没洗澡……”我本来想说的是“我还没准备好”。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