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1-02-18 00:17      字数:5035
  有一次,他和继母光着身子抱在一起时,他父亲推门闯了进来。
  他质问他,你在干什么?
  出于报复的心理,他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调笑地说,我在勾引你的女人,你没看见吗?这个女人需要我的身体,你老了,你给不了她。而他父亲也就这样被活活气死了,之后,他离开了那里,再也没有回去过。
  嘉宝记得,这是暮杨给她讲的第一个故事。
  只有一种可能 (3)
  (三)
  人服从自身的天赋才能
  ……埃默森
  “避孕、怀孕、流产,堕胎”是一般妓女与兼职妓女唯一相同的主题。
  估计这也是全球女性的主题。
  如果硬要追溯到女性背负这样的主题是谁的错。除了说毫无意义外,那便是夏娃的错。
  吴雨欣,知名化妆品公司高级业务主管。据说,她的第一次也在这儿。
  最近才来的。
  她有一个习惯,不允许戴安全套的男人靠近她。
  碰过她的人总该留下点什么。
  她明白精子的作用,生与死交叉的燃点。
  她来此的目的简单而单纯……让自己更靠近自然死亡。至于苏起,与我和吴雨欣都有点交情,杂志专职摄影师。她是个对感情有洁癖的人,不容许伴侣的不认真。
  因此她挑选处子。
  客户主要定格在学生上。
  对于她来说,处子们笨拙、稚嫩的表现,可以带来最直接的灵感冲击。
  也分别担任了艺术的守护神角色以利于组合画面的融合感。
  确切地说,她更愿意教他们些什么用以克服当初的恐惧和生疏。
  她带来的就是一种奉献。
  因为奉献,偶尔,她会打破自己的底线,接纳被老婆赶出来的已婚男人,去充当缓解社会压力的角色。
  她声称,已婚男人,也是人,既然是人,就渴望被理解,他们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群体。
  但不是每个兼职妓女都像苏起这么地道的。罗雯,产品研发总监。
  她从来不会跟同一个男人做两次爱。她需要接触陌生的男人,让不同长短大小的阳物进入她的身体。
  她对每个人都没有感情。好像在陌生的男人中研发一个共性。再将这些共性运动到陌生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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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几乎她的每一次Zuo爱者是有意义的。
  带来最有利的结果:生活水准与智力水准呈上升曲线。
  尽管这样,加上总监的身份拿到的薪水,她仍然会把自己弄到很缺钱的那步田地里,她的所有几乎都在世界各地的游走中化为泡沫。
  有时候,她甚至可以身穿高档职业套装啃馒头过生活也要不停在游走。
  她没有固定的住房,没有储蓄,没有束缚。
  她说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应该说,目的,愿望,理想三者不曾统一过。
  当目的被误认为是愿望时,愿望贬值了。
  正如理想被误认为愿望时,愿望升值一样。
  那么,目的卑贱的单纯性拉伤的是谁的影象。
  梦想比理想的市价更高一点,谈到市价,那不是钱。
  但金钱占据的地位,当然很重要。
  金钱是梦想的材料。
  或者说,对于有一类人群是这样的。
  这段时间,有个叫江哲原的盯罗雯有点紧。
  对此罗雯不予理睬。
  但江哲原似乎不这么看。
  出于对姐妹的照顾,吴雨欣帮罗雯顶了下来。
  但这只是暂时的,有一点不能忘记的是,江哲原想要的东西,是不会罢休的。
  他会让你明白怀疑他的能力的人会被上帝在他们的嘴上套上内裤。
  说起罗雯,论身体本身她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或许,他完成了与她的第二次交合,她便一文不值,当然,这是指相对价值。
  无论是谁,肉体美丽,是这样的。
  但从性的角度来说,女人与女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能是在身材上比较。
  而从灵的角度来说,却是迥然不同的。
  用谁或某表示,由灵支配身体去占有另一个身体,那个身体于某这范畴,是特定的;
  由性支配占有的对象就应该属于“谁”是任意的。
  他打心底就没觉着兼职妓女与一般妓女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只不过上升了娱乐的档次空间。
  甚至觉着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来做妓女。
  他希望看清纯可爱的没有被用过的女孩施爱于他,让他呻吟不已。
  他讨厌“传教士式”的Zuo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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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愿意女孩趴在他的身上方动的撕咬,或舔吸,能抓住那棒棒放入她从未开启过的卵巢。
  他幻想将一只手放入Chu女的荫部。
  五只手指触摸到散发胎儿气息深处的子宫。
  她张开两条白晃晃的大腿成160度,他的脸紧贴近那个发生古老而机械或关系的黑洞。
  渴望能窥见来自生命的袭击。
  那锐利的目光击活了那毛丛下幽深的黑洞的蠕游。
  渗露出光滑如丝的液体。
  他用舌头舔绕着,咸湿,甘甜,有一点腥,那不像血的气味,是女人下部的分泌物的流窜地理图的显示器。
  想象将自己缩小回到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母体里。
  他的头没有了,还使劲的往里面挤。像一根硕大的###堵死了她的荫部。
  她快活地呻吟。
  让他再进去一点。
  他顺应着来自幻想的供给配合她的身体需要达成共识。
  于是,他的身体也没有了,剩下两条因纵欲而过于细黄的腿在外面不停的晃动,滑稽的像种在地里的萝卜,叶子在风中骄傲的摇晃。
  她感激的哭泣,不停的尖叫。
  过于激烈的喘息声,敲醒她的双手抓住他的双腿艰难的往里面塞,想让他完全的进入他的体内。
  窄小的洞口由于贞洁而弹性十足的且不断的摩擦他的皮肤。
  在磨擦中,骨头发出咯吱的抗议,这种抗议的扩展无疑为快感的传递提供了充分的理由。
  渐渐地,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而笨拙。膝盖骨在液体的润滑中,到达了目的地,他的脚趾蹬踩着入口的那块皮肉上并第一次有意识的看到了那个生命起始的地方。
  身体内渗露液体的狭缝在他的亲吻下,不停的流淌。
  他在这片海洋中游戏,快活极了。
  他确信这里就是天堂。
  就是地狱,就是幸福,就是痛苦,阳光。他膜拜着它疯狂的喘息,在子宫里躁动着,一滴滴肿胀的爱,像硫酸里失去光泽的躯体直冒泡。
  这是一个倔强的男人,曾经真爱过一个女孩。
  后来,那个女孩嫁给了别的男人,他用了三年时间去破坏那个家庭却夺回来了一具尸体。
  那个女孩在与他的婚礼上自杀了,他没碰过那个女孩。
  抱着那具体温还未褪去的尸体走进他们的新房。
  那新房是他按照那个女孩喜欢的式样一手布置的。
  他触摸她的手心,感觉很陌生,轻轻的抚摸面颊,头发,怕弄疼她。握着她的手不停的温柔地亲吻她,她的身体冰凉,他紧紧的抱着她,渴望将所有的温度传递给她。
  可她死了,这是一个事实,他开始摇晃,抽打她,他垂下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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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他再也没有爱过任何女人,那个女孩剥夺了他爱的权力。
  事实上,是他自己选择了这种方式来祭奠那个女孩。'
  吴雨欣为此颇为感动,这也是它顶罗雯的理由。
  她拿着从江哲原那儿得到的钱找到罗雯。
  “这些钱,你拿着吧!听苏起说,你又四处凑钱!”吴雨欣将钞票塞到罗雯手里,并示意是从江哲原那儿拿的,不用还了。
  “我不会再跟那个男人做的,让他省省心吧”罗雯不会破坏那个游戏规则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钱本来是给你的,你正缺钱,先拿着再说”
  “行!算我借你的。”罗雯厚下脸皮拿下了。
  有时,生活的懦弱势必会造成灵魂的拥挤。
  只有一种可能 (4)
  (四)
  “我身上有一种隐退和疑惑感,它们把一切全弄糟了(这种疑惑往往使我身不由已,而且我不能对我的物质生活做出准确量测……)”
  嘉宝在书桌上已写了一天一夜了,没啃完的面包丢在一边,面包屑几乎遍及了整个书桌,地上满是揉皱的稿纸。
  厕所里躺着的苹果核在淡黄|色的尿液下还没及时冲下去。
  暮杨点燃一支烟,自觉开始打扫房间,“最近写什么了?”
  “给!我想写点关于妓女地下生活什么的东西,不过,有些难度。”她一边将稿纸递给暮杨一边补充说:“文中的女主角叫惜童,在充满自由性茭易的空间里,所有人都过着非正统的生活方式,惜童……”
  “我不明白的是,文中似乎对话太多”暮杨大致翻了一下,打断了嘉宝。
  “嗯!是的,写作的方式各人有异,我更多的是用一种理念,在形式上,淡化情节的写作。确切地说,是将哲学异体化的通俗表现形式。”她将思路扩展给他,想让他明白写作的心境。
  “摒弃情节会出现什么问题”暮杨问。
  “断层感在形状上表现的张力异常突出。”
  “是由思维的跳跃性所致吗?”
  “当你有很多思想要表达时,而你由于自身的某些局限性无法正确定位时,也会这样。表现得特别粘稠。因为对话是件比较轻松的事情,我原本想用对话消除哲学携带的凝重感,但由于哲学的同化作用很强,使其对话也比较紧张。”
  “也过于严肃了”
  “材料是一个问题,另外,也有我自身的问题,性格分层清晰度不够。因为模糊,造成了单一的人物线条,不能将自己的灵魂决裂开来,归根结底,可能是自身缺少时间打磨。或许,过些年,这就不再是问题。”
  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正如复仇眷顾了哈姆雷特那般确定无疑。
  “我相信你,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暮杨看了看天色。
  “哦!对了,现在有没有时间”嘉宝追问。
  “正不知道怎么花了”
  “你会画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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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通常裸体什么的还是挺在行的。”
  “行!跟我来!”
  她一路把他领到大马路上,摔给他笔和本。“工作吧”你就把那个宾利、劳斯菜斯,保时捷只要知道的汽车标都画下来。”
  “啊?”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行了,我画就是了。”
  暮杨的妥协并没有带给她满足,征服的快感泯灭间,她只是望向远方。
  沉迷而牵挂,那橙黄|色的路灯下,风吹得有点紧,他们并排的站在站牌下。
  她枯黄而又不太细腻的皮肤像被抽空的完整,孤独而又宁静得稀薄。
  她突然抢过暮杨手中的笔和本,激动的写下:
  长满狐臭的孤独散发出醉人的形状,
  像蘑菇亲吻你的双脚一样,
  渗露出娇美的线段。
  在鄙视的腐液中,
  滑向远方。
  在一个空旷的梦境里,
  有像鸟儿一样飞翔的安全套
  让一种液体弄湿了翅膀。
  褐色的眼球,
  不停地转动。
  只有一只眼睛
  像夏天般灼惧。
  稀释了旋转的频率。
  我敲开发丝里的一扇窗,
  不存在距离,
  不存在气味,
  如同倒在血管里的耳洞烫伤封面的苍白。
  加油!
  这样一个陌生的词语,
  早已丧失了原本具备的资格。
  我用舌夹触碰了它的身体。
  突然意识到,
  我意淫的对象竟和它如此相似。
  是绝望这个伪君子,
  为它穿上了华丽的衣裳。
  我无数次剥光它的衣裳,
  欣赏那獠人的裸体,
  我病态的幻想,
  在Ru房与红晕中漂白了弹性。
  我至今仍然没有淡忘,
  离我最靠近的安慰,
  不过是与音乐调情的相聚。
  我会用意志指导这个舞会沉入海底,
  那并不困难。
  我拥有一个患病的淤涡,
  无法医治
  它将会与这个舞会一起消亡。
  到了秋天,
  当吸干管道里的营养,
  我拿着一块碎玻璃在子宫里扭动,
  以便获得伴随出生的死亡。
  那是充满奶|乳的玩笑,
  在硬的可以刺伤喉咙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