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2 节
作者: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4-06-25 19:56      字数:5084
  “就这样?”闻人眨眨眼。
  萧云卿进去这事儿闹的可不小,再往大了闹,那可是能够翻天的事情。
  宁婉既然来了,他以为怎么的她提的要求也得是例如让他想办法救救萧云卿之类的。
  可他没想到,宁婉提出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这对闻人来说,压根儿就不算帮忙。
  宁婉想的没错,监狱里有不少他闻家的人。
  毕竟闻家还是黑道性质,有很多并不能见人,并不合法的买卖。
  底下的盘口又多,人多了就乱,少不得要被抓走,有真的犯了事儿的,有的是进去帮上面人顶罪的。
  总之,那里面属于闻家的人还真不少。
  闻人摸着自己的血玉扳指,顿了顿,说道:“这不算什么事儿,也提不上帮,只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而已,你放心吧!”
  宁婉立即微笑:“谢谢,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忙了!”
  闻人笑笑,食指和拇指把血玉扳指都给捏的温了,没了沁凉的感觉,便将手指移开。
  “那我再帮你一个忙,至于什么忙我先不说,你回去等消息就好。”闻人说道。
  宁婉怔了怔,疑惑的看向闻人。
  她并不想让闻人牵扯的太深,毕竟闻人的身份敏。感,他既然连萧贯长的生日宴都避嫌不去,如果这件是把他扯进来的太深,她担心会对闻家不利。
  可是她并没有真正的跟闻人打过交道,并不知道该如何跟闻人说。
  不过对于闻人的脾气,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
  这人决定的事情,真是飞机火车都拉不回来。
  宁婉便只能点头,希望闻人自己有分寸,别为他自己带来麻烦。
  “那谢谢你了。”宁婉说道。“我先走了。”
  闻人点点头,也不去跟她客气,低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宁婉从“岚山大院”离开,便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家。
  一回家,罗秀秀和小娃儿,一老一小便立刻冲了过来。
  之前,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都低着头,屋内的气氛非常压抑。
  萧云卿一直不回来,她们的心情就放松不下来。
  小娃儿心心念念的想着爸爸,根本就顾不得其他的事情。
  “宁婉,云卿呢?”罗秀秀伸头张望着宁婉的身后,只看见封至军跟着走进来,然后就把门给关上了,哪里有萧云卿的影子。
  当封至军关门的时候,罗秀秀这颗心就失望的向下沉,知道萧云卿不可能回来了。
  小娃儿抓着宁婉的腿,仰着小脸急切的说:“妈妈,爸爸呢?爸爸没跟着回来吗?你怎么没把爸爸带回来呢?”
  说完,小娃儿便低下了头,双唇憋了起来,小眉头也皱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行?一个人,不能回家,太可怜了!我好想爸爸!不知道爸爸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受欺负!”小娃儿哽咽道。
  听着小娃儿的话,宁婉的喉咙又开始酸了起来。
  宁婉蹲下。身子,将小娃儿眼眶里没有兜住而溢出来的眼泪擦掉。
  “晴晴,爸爸很厉害的,他只是有事,暂时回不来。”宁婉说道,“可是很快,爸爸就会回来了!”
  “而且,妈妈也在想办法,让爸爸尽快的回来。不如,晴晴就在家数着,过去一天,你就在日历上划掉一天。”
  “看看,等你划掉了多少天,爸爸才回来。如果你划掉的天数太多,爸爸让你等的不耐烦了,那么等爸爸回来的时候,你就羞羞他,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宁婉柔声说道。
  “好!”小娃儿用力地点头,“我这就去把今天划掉!早划掉一天,爸爸就能早回来一天,是不是?”
  宁婉双唇微颤,眼圈儿也有点红,她艰难的点头:“是!”
  小娃儿也咧嘴笑开了,只是她的笑容也添了勉强,不再像以前那样无邪,笑的纯粹。
  小娃儿不再多说,转身“蹬蹬蹬”的跑上楼,跑回自己的房间中,拿出黑色的记号笔,走到墙上挂着的那幅卡通挂历前,在今天的数字上划下了一道,将数字遮掩住。
  小娃儿走后,宁婉才看向罗秀秀。
  “到底是怎么回事?”罗秀秀问道。
  宁婉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了:“抱歉,没有第一时间就通知你,实在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直到现在我都还无法接受罗毅的背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刚才跟阿军一起,去找了逸臣和闻人,分别请他们帮写忙。
  云卿可能有一段时间都要呆在牢里出不来,在这期间,再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同时,也要让他在牢里别受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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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 萧字少一点
  更新时间:2013…2…16 10:08:58 本章字数:10588
  云卿可能有一段时间都要呆在牢里出不来,在这期间,再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同时,也要让他在牢里别受了苦。
  罗秀秀点头,随即面色变狠:“萧贯起!没想到他们家连自家人都害!千防万防,竟是没防了自己人!”
  “呵呵呵呵!我真是小看了萧贯起,我以为在大事上面,他能分得清轻重,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他竟是和外人站到了一起!”罗秀秀恨声道。
  “我让逸臣帮忙,让相四伯给爸带个话,告诉他三叔做的一切,也让爸心里清楚。”宁婉说道。
  “做得好!”罗秀秀说道灏。
  ……
  ……
  当晚,萧贯长便收到了相四伯的口信匆。
  这次不是电话,而是相四伯亲自去见了萧贯长。
  相四伯都亲自来了,调查小组也得给面子,不能不见。
  毕竟,现在他们还没有给萧贯长定罪名,萧贯长只是协助检查,并不是真正的犯人,他们也没理由拒绝相四伯的探望。
  所以相四伯来了,五人小组竟是全员到齐,全部在一旁看着,就怕相四伯跟萧贯长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他们不知道。
  萧贯长倒是自在,权当是身边跟了五条狗,这么想着,他也不怎么生气。
  他和相四伯虽然谈不上多么的熟,可是因为萧云卿和相逸臣的关系,两人也都有种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感觉。
  相四伯坐在萧贯长的对面,看着那五个人就那么杵着,实在是太过碍眼。
  相四伯皱起眉头,说道:“几位,能不能容我们俩单独说几句话,唠唠嗑?”
  五人小组的组长心里想着,你什么身份,会专门跑来就是为了唠嗑?
  就算是打发我们,说谎也说点有诚意的啊!
  组长面上仍然是恭恭敬敬的,对相四伯欠了欠身,说道:“相四爷,抱歉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上面的吩咐,也实在是不能违背。”
  “让您过来看,已经是破了例了,您位高权重的,体会不到我们的难处,可也请您别让我们这些小的们为难!”组长说道。
  “哼!”相四伯沉重的冷哼一声。
  这声音真是哼到了五人的心里,简直就像是把他们的心脏当钟,重重的敲了一下,让这五个人的胸口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相四伯不再看他们,转而看向了萧贯长。
  “这一次,是宁婉拜托逸臣,让我来看看你,并且,告诉你一个人。”相四伯正起脸色说道。
  萧云卿被抓起来的事情,萧贯长已经知道,虽然萧云卿被抓的事情一直没有见报。
  可是萧贯长这边,却是在第一时间,他就得到了告知。
  这件事,倒是没有人刻意去瞒他。
  这件事萧贯长并不惊讶,这便是他所能料到的最差的结果。
  现在相四伯说出这句话,萧贯长立刻便知道,相四伯要说的人,一定跟萧云卿这件事有关!
  萧贯长不说话,凝神听着。
  相四伯沉下脸,只说了三个字:“萧贯起!”
  说这话时,相四伯的双眼也露出了冷光。
  从相逸臣那儿,他也听说了萧贯起所做的事情。
  因为相家也有内斗,所以他最不齿的,就是这些没本事还就爱耍诡计,拖整个家族后腿的人!
  显然,在他眼里,萧贯起就是这种人!
  听到相四伯的话,萧贯长双目陡睁,一直搁在双膝上的手骤然收紧,五指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膝盖。
  他的五指扣着膝盖头,紧紧地捏着,指甲尖端上的白色扩散的越来越大,看那力道,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膝盖给捏碎了似的。
  他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有了准备。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萧云卿如今却是被自己的叔叔给害了!
  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伤害,唯独不能是自己的亲人!
  萧贯长紧紧地眯起了眼,五官几乎都要聚集到了一起,聚积着满满的怒气。
  一直到相四伯离开,萧贯长始终沉默不语。
  他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书房里的电话老早就被人撤走了。
  看着书房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的布置,萧贯长起了浓浓的自嘲。
  他突然有点厌倦,厌倦现在在做的事情,厌倦过去做的事情,厌倦现在的职位,厌倦这条道路上一切的肮脏与斗角。
  办公桌上变得很干净,基本也没有什么文件了。
  桌面上放着书画毡,其上铺着一层宣纸。
  不必处理公务,萧贯长每天除了看看新闻,整理一下花草,下下棋,便是自己在这书房中写书法静心。
  宣纸被镇纸压着,旁边砚台上还有一些残留的墨,快要干了。
  砚台里还放着一块墨,是徽墨。
  他拧着眉,伸手拿起墨在砚台里磨,中间对了一点儿水,伴随着墨香,砚台中渐渐积起浓稠的墨汁。
  他拿起惯用的那支鼠须笔,醮了墨,才停留在宣纸之上。
  笔尖垂直着冲着纸面,那墨浓重的要将毛笔全部吞噬似的。
  空气中都弥漫着墨香味,墨水渐渐地顺着笔毛向笔尖儿汇聚,那墨滴在笔尖上将滴未滴的,眼瞧着就要滴落的时候,萧贯长终于下笔。
  他挥毫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萧”字,最后才在“肃”字里点了一个“丶”。
  这一“丶”他点的极重,毛笔近乎于全部停留在纸上,墨色渐渐地在宣纸上渲染开,墨色扩散的越来越大。
  待他终于提笔时,那一点将整个字的美感都破坏殆尽。
  即使其他部分写得再好,因为有了这一点,这“萧”字也变得难看,根本不像是出自一个善于书法的人手中。
  整个字显得那么笨拙,左右失了衡。
  萧贯长看着纸上的字,双眼眯了起来。
  “如果影响了整个大局,那么这一点儿,哪怕是抹掉,也要比留着好看。”萧贯长低声喃喃自语。
  伸手将宣纸拿起,在手中搓成了一个团儿,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中。
  而后,他又铺上一层宣纸,以镇纸压住纸边。
  重新醮了墨,在纸上写出了一个缺了一“丶”的“萧”字。
  而后,他就收了笔,将毛笔放到砚台上搁着。
  看着缺了“丶”的“萧”字,虽然有点缺憾,却仍然比刚才那一张要好看。
  萧贯长低头默默地看着,看着上面的墨迹正一点一点的干涸。
  他的手放在缺了那一“丶”的地方,嘴角弯起了冷硬的线条:“将这一点抹杀掉,以后,再添一笔正确的上去便是。”
  ……
  ……
  萧云卿度过了他人生中第一夜的监狱生活,别说是他自己,就是外人,谁也不会想到,骄傲的,高高在上的萧少,也会有在这肮脏不堪的地方呆着的时候。
  骆律师以最快的速度,联合了“王朝”何经理的人脉,再加上警方也不敢将萧家得罪的太厉害,终于给萧云卿争取到了单独牢房的待遇。
  可是牢房毕竟是牢房,小小的屋子狭窄的让人都无法挪动几步。
  床铺看起来干净,却仍然散发出一股霉味儿,也潮的厉害。
  小小的牢房里只装的下单人床和一个马桶,马桶就在床。边上,倘若卫生保持得不好,整间屋子就会散发着一股***臭味。
  床是铁架子上搭着木板,木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带着霉味和潮气的床褥,睡在上面都会咯骨头。
  萧云卿并没有躺在这张床。上,他在这张床。上坐了一夜,背倚着潮湿冰冷的墙面,闭眼休息。
  在这里他不可能睡的沉,哪怕是单独的一间牢房,他也时刻保持警惕。
  他不相信凌墨远的目的就只有把他送进这里这么简单。
  从阳光顺着牢房那二十厘米见方的铁窗口透射。过来,他便醒了,然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一直在担忧家里的情况,担心宁婉,担心小娃儿,担心罗秀秀,担心她们应付不来现在的状况,再被萧家人欺负了去。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