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森急，揽住林蓉腰：“等等，林蓉，知道依然爱，只是害怕再遭遇背叛。已经受够了惩罚，今生今世，再也不敢背叛了。但是如果真弃而去，那岂不是失去了那些惩罚作用。”
  “哎，洪森，怎么说才能明白。并不是要惩罚，只是自己在挣扎着摆脱。不得不离开，因为只要还留在北京，就不能真正走出影响力。请原谅，是个怯懦逃亡者，但是决心不会动摇。们之间感情和恩怨都已经了结了，不是对没感情，而是对感情已经是过去时了。”林蓉用力推开徐洪森，往前走。
  徐洪森忽然把抱住林蓉：“蓉蓉。”徐洪森吻在了林蓉唇上。林蓉随便他吻，过了会，徐洪森松开了手臂。
  林蓉笑，眼神平静：“这手现在对已经不起化学反应了。钱，肉体现在对都无惑了。想们今后可能不会再见了，即使多年后邂逅相遇，也可能会相逢不相识。”
  林蓉拖着登机箱远去，徐洪森目送着在自助柜员机上打出机票，通过安检，消失在甬道之后，不由低头兀立，拼命掩饰眼中泪水。
  忽然只手搭到了他肩膀上，徐洪森惊讶回头：“啊，怎么在这？”
  张南风微微笑：“直都在那根柱子后面看着，如果把拦下来了，就不会出现。但是没有，所以现在轮到了。”
  徐洪森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恼怒还是应该惊恐：“什么意思？怎么，还不死心。”
  “不，不死心，相反，现在很有信心。”张南风平静说：“三个月前，那天晚上虽然跟发生关系，但其实还在爱着，还暂时无法代替。但是今天看见拒绝，就知道心中已经没有了，或者，越来越淡了。而且相信，现在心里有，也许很浅，但是没关系，会让它变深。跟共同工作了7年，跟2年多，会再花5年时间来完全取代，也许，并不需要这么久。反正，们结婚时候，会通知。”张南风点点头。
  “雄心可嘉，可惜已经走了，没下面5年了。”徐洪森冷笑。
  张南风笑：“去哪？不就是上海嘛，多了不起距离啊。告诉吧，去哪就去哪，哪怕上月球炒地皮。现在是带着钱财，拿着行李，追着老婆而去。徐哥，等结婚消息吧。”
  徐洪森脸色大变：“怎么，南风，要跟起去上海？”
  “对，跟三哥讨论过了，也许们今后不主要炒房了，转行做实业，但肯定还是做房产这块。上海楼市不比北京差，换个环境，去上海发展是个好主意——比留在北京眼看着李旭走下坡路，多年辛苦发展起来门店个个关门，心里好受得多。”张南风轻描淡写说。
  徐洪森却笑不出来：“南风，离开了，也要离而去？抛弃，还有自己过错。做过对不起事吗？要这么对待？”
  张南风呆，过了会，慢慢说：“对不起，徐哥，但是林蓉对更重要。”
  徐洪森大怒：“重色轻友。”
  张南风心里难过，低头不语。
  徐洪森气得抓住他胳膊摇晃：“们在起10年，认识才2年多。居然为了弃而去，难道点不爱吗？太他妈不讲义气了。”
  张南风苦笑了下：“嗯，徐哥。男人就像条狗，谁有本事谁牵走。不能没有，又容不得，只好放弃。”
  两人呆呆互相望了会，张南风伸手拥抱了下徐洪森，低低说：“要去登机了。徐哥，多保重，后会无期。”
  张南风松开徐洪森肩膀，拉着自己登机箱去安检处排队。
  飞机缓缓驶入跑道，然后停下等待起飞通知，位空姐走了过来：“是林小姐吗？请带上您随身行李，跟来好吗？”
  林蓉赶紧拿着自己手包站起来：“有事么？”
  “您已经升舱了，请快点跟来，飞机正要起飞。”
  林蓉心头“呯呯”乱跳，跟着空姐走到头等舱。
  “请坐，请扣好安全带准备起飞。”空姐帮林蓉把包放入行李架。
  林蓉只得坐下，扭头看邻座张南风：“到底怎么回事？来干嘛？”
  “跟副总起去上海发展。”张南风微笑着说。
  “副总？”林蓉转头四顾，“哪位啊？”
  “明知故问。
  跟三哥商量过了，们两各出15亿，注册个房产公司，细节待定。当CEO，他当CFO，做常务副总，目前暂定给派50万年薪。”
  林蓉笑：“这么高职位和薪水，值这个价位么？”
  “值带着15亿从北京追到上海。想不想在所有财产上都摁上爪子？”张南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Tiffany那个浅绿色盒子，“应该跪下才对，但是现在飞机要起飞了，空姐肯定不会答应。就凑合着戴上呗。”
  “这个，暂时还不行，请再给点时间。”林蓉犹豫着。
  “给辈子时间，不着急。现在先随便戴着，就当是件漂亮首饰呗。等愿意结婚时，再说YES。”张南风把戒指套在林蓉手指头上，满意叹了口气，“这样多好，至少现在已经把这手指头占着了，别男人戒指就没位置了。”
  林蓉在看手指头上戒指，简简单单铂金六爪镶嵌，目了然，不像徐洪深那个Cartier那么华丽漂亮，却大小正好款式大方戴在自己手指头上。
  空姐通过喇叭提醒着：“各位旅客，飞机即将起飞，请再次检查安全带有没扣好。”
  林蓉去拿安全带，张南风手伸了过来：“来，趁机让拣点便宜。”张南风帮林蓉把安全带扣上，趁机揩油，在大腿上摸了摸。
  林蓉不由笑：“别，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张南风凑到林蓉耳边：“上海那房子，家具不齐全，只有主卧室有床，今晚上们得挤挤了。？”
  林蓉笑着拍打了他下：“不会睡沙发啊。”
  “只有床被子。”
  “那就穿着衣服睡沙发。”
  “什么沙发不沙发，床不床。看今天晚上不强了。”张南风把嘴凑得更近了，小声说：“其实对S/M也很感兴趣，想尝试下，没他那么想象力丰富，但是实力不比他差，反正们可以偶然试试，调剂下情趣。”
  林蓉小声说：“他也不是每次都玩S/M，10次中最多次。”
  “嗯，这比例不错，让们保持。怎么现在还不起飞？真希望飞机马上降落，们好马上去体验番，”张南风不满抱怨。
  林蓉忍不住笑了起来。离开北京，离开徐洪森，林蓉跟张南风忽然都感觉好轻松，过去两人间那道无形墙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飞机上升到预定高度后，空姐在广播里说：“各位旅客，们飞机已经进入了航道，现在大家可以使用电子设备了，想要上网旅客，们提供收费Wi…Fi，们接受现金，银行卡和信用卡，请需要上网旅客跟们联系。”（飞机上可以上网好像是去年年底才开始，但是为了情节需要，让这项技术提前到2009年年初吧。）
  张南风说：“哦，可以上网啊，查下上海哪里有川菜馆。”
  张南风把空姐叫过来，空姐说：“头等舱旅客上网是免费。”
  张南风笑：“这福利不错。”
  林蓉也把自己笔记本取出来，查email，忽然林蓉身体僵。
  张南风把头凑过去看，原来是徐洪森新发封email，标题是：林蓉，回到身边来。
  林蓉：
  刚才在机场说，用拒绝求婚，来证明过去爱是，不是钱。其实有；另个更好办法证明现在爱是，不是钱，那就是——离开张南风，回到身边。
  南风他钱在他自己名下，完全归他自己支配。号称有20亿，其实都在父母名下，个人财产寥寥无几。
  林蓉，离开张南风吧，回到身边来。爱是，不是他。
  洪森
  林蓉嘴唇顿时变雪白。张南风大惊：“林蓉，会听他吗？”
  林蓉白着脸摇摇头：“不会，现在已经不爱他了，决不会回头。”
  张南风将信将疑看看林蓉，把夺过笔记本，快速敲下行字：徐洪森，别做妈春天大美梦了。林蓉永远不会回到身边，早把忘得精光了。会跟在上海白头偕老，儿女成行。
  张南风怒气冲天摁了下回车键，把email发了出去：“混蛋，烦死他了，今后把他屏蔽掉。”
  五分钟不到，徐洪森email回来了，标题是：夜夜等待们两人归来。
  林蓉，南风：
  知道们现在弃如敝履，无论如何诉说被自己最心爱女人和最亲密朋友同时抛弃痛苦，们都会心如铁石。
  知道们会在上海结婚，会过恩爱甜蜜生活，无论人在北京如何孤寂痛苦，都不会有损们幸福。
  能做只有等待，等到们蜜月期过去，等到们生活因为日复日平庸琐碎磨去热情和光泽，等到们相看两无味，等到们再次想起，等到们思念跟共处时光。
  林蓉，真能忘记吗？给过很多痛苦，也给过激情和狂欢，当生活因幸福而乏味，会不会怀念？哪怕是给是爱痛苦。
  南风，们在起10年，如今已经走过了能彻底信任别人，会无隐藏付出年龄，特别是拥有这样财富地位，却还能彼此谩骂，这样情谊今生不可能再有。
  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们弃而去脚步。能做只有夜夜举杯，遥向上海，用化石耐心，等待们归来。
  洪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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