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匆匆      更新:2024-06-25 19:53      字数: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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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蓉向他表示感谢:“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同时心里感慨:狂犬病,又叫恐水症,得病的动物或人会拖着舌头不断的流口水,并且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男人看完房后一定要请林蓉吃午饭,于是两人一起在街边小吃摊上吃盒饭。男人说:“我跟我妻子离婚了。她是个寡欲羞耻的女人,她欺骗了我。她在我之前离过一次婚,还对我说她是处女。”
  林蓉一愣:“你不知道她过去离过婚?”
  “知道,但是她说她跟前夫没那个过,她全家——他妈,她妹,都向我保证她是处女。我信了。我这些年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我肯定是被骗了。”男人气哼哼的说。
  林蓉不由佩服的看看这男人:这么复杂的问题又严肃思考了那么多年,真有毅力。
  “那您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她离婚的?”林蓉问。
  “不是,是因为她拒绝跟我过性生活。结婚一年多,真的是两年都不到,她就不愿跟我过性生活,说自己性冷淡,推三推四,我忍了她三年,再也忍无可忍。我可是个忠诚的好丈夫,公司里那么多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都喊我老师,我一点对不起我太太的事情都没做过。自从我离婚后,那些小姑娘们,有事没事就往我眼前凑,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林小姐,我天天都盼着你带我看房子,我是公司技术部副总监,我要赶快买套合适我身份的房子,因为我打算买完房后就开始相亲,准备再婚,开始全新的生活。这次我要娶个好老婆了。”
  林蓉心想:我更盼望你赶紧买完房子。“我每天都盯着市场,这周围几个小区一有房上市,我第一个就发给您。”
  “好啊,好啊。”男人连连点头,“我巴不得明天就有合适的房子出现,立即买下。哎,林小姐,你不知道,我现在住得有多难受。那对年轻夫妻,一道晚上,床架子就咚咚乱撞墙,还乱喊乱叫,真是不知羞耻……。”
  …
  张南风越听越怒:“他妈的,这男人在哪,我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张。”
  林蓉闻言一笑:“要去打他?为什么?”
  “他竟敢调戏你……。”
  “不算调戏吧,只能算一种骚扰。无所谓了,在中国,哪个女孩在工作中,没遇到过这档子事。他是个真客户,而且他现在心理上确实准备好买房了,我马上就要忍出头了。”林蓉淡淡的说。
  张南风一阵冲动,忽然抓住了林蓉的手:“林蓉,我知道你想完成交易,但是为了挣这点钱,不值得。听我的,叫这客户去死。”10年前的往事涌上了心头,张南风手微微发抖,牙关紧咬。
  张南风的激动让林蓉微微吃惊:“哦,南风。我明白你为了我好。但是我已经跟他周旋了3个月了,现在就要瓜熟蒂落了,如果我现在叫他滚开,是很爽,但是我前面的忍耐岂不是全白费了?要叫他滚应该第一天就叫这种人滚开,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我还没挣足退休金,还没资格清高。我们生活在社会里,不是生活在真空里。”
  林蓉不好意思的看了张南风一眼:“我很没骨气是吧。南风,我是靠佣金吃饭的,我们都知道卖掉一套房子有多难,我的目的是在不被人占实质便宜的前提下挣到钱,我在门店是做经纪,不是当公主。说实话,做销售的,谁没遇到这种事啊,既然开了棺材铺,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其实这人有贼心没贼胆,绝不是图谋不轨的人中最差的……。”
  张南风忽然平静了:“林蓉,你说得对,生意要做,便宜不能让人占,既然吃了这行饭,就不怕行业的潜规则。但是,林蓉,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轻视一个长期性压抑的男人,即使他看起来很懦弱。”
  林蓉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点我早想到了,我从不带单独带他去看空房子,如果屋主不在,我每次都叫上店里随便哪个男孩,陪我一起去。”
  张南风想了想:“这几天他肯定会频繁看房,这样,我陪你去。我会让他快速完成交易的,赶紧把这事了了,省得想起来就恶心。”
  林蓉叹气:“是啊,每次带他看房,都有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感觉。南风,谢谢你,每次都这么帮我。”
  张南风生气的说:“谢什么谢,你是我员工,又是我朋友,如果你因为工作出点什么事,我还算什么男人。”
  外面天已经亮了,张南风站了起来:“我现在回家换衣服去,马上回来上班。你要带那男人看房去时,给我电话。”
  张南风推销房子经验老到,一周不到,那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拿下了一套大房子,然后就是贷款,过户等等手续。一个月后,林蓉拿到了佣金。
  林蓉松了口气,特意跑到张南风办公室里去向他表示感谢:“南风,我要请你吃顿饭。”
  张南风笑:“一顿不够吧,那男人看你的眼神,我恶心得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47美足
  林蓉请张南风吃饭是在四月初的一个周一中午;地点就在他们门店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里。林蓉点了张南风最爱吃的水煮鱼,夫妻肺片;炝黄瓜;等等辣菜。
  张南风很高兴:“我得多吃点;吃饱点;把晚上这顿一起吃了。每周一晚上,徐哥点的一桌子都啥玩意啊;什么青菜蘑菇木瓜汤;真奇怪你们肚子里填满这些清汤寡水后,居然还能去床上大战。我是每周一都被你们两给化学阉割了 ,就算是一个天仙脱光了站我面前,都不如一只老母鸡剥光了搁盘子里;对我有吸引力。”
  张南风果然吃了很多,还要把剩下的都打包:“留着当宵夜,晚上肯定又是吃不饱。”
  当经纪的活跃时间跟一般人正好相反,别人下班了,放假了,经纪们带客户去看房了,所以周末和晚上下班后,是经纪们最忙的时间。但是别人上班的时候,经纪又得寻找房源,寻找新客户,所以当经纪的,工作时间特别长。
  林蓉跟徐洪森定好每周一约会,因为周一往往是经纪们发布新房源的日子,等收到客户反馈,约好房东,再带客户去看房,里面往往会有个时间差,所以周一相对而言,出门的可能小些。
  张南风注意到林蓉为了周一晚上的约会,整天都特别节省体力,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所以周一中午往往会跟他一起吃饭。到了晚上,林蓉就会早早下班,换上徐洪森让快递送来的衣服,打扮得摩登艳丽,等徐洪森来接她,然后三人一起吃晚饭。一次两次不稀奇,但是每周都这样,慢慢的在张南风心理上造成了压力,让他多少有点烦恼——这世界上有一个女人这么持之以恒的在乎一个男人,特地为他精心打扮,为他制定自己生活的节拍。
  两人吃完从餐馆里出来,林蓉却拐进了一家美容美甲店:“南风,我要做指甲,你先回办公室吧。”
  张南风看了她一眼,心里感慨:这么节省的一个人,却为了徐哥每周都来做指甲。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我陪你,这些话我们在办公室外讨论更好。”张南风说的是林蓉所在的门店经理的事。
  总部楼下的门店是家园房产最大的一个门店,有30多个经纪,配有一个经理,两个副经理,三个秘书。门店的经理姓张,40多岁,已经做了十多年经纪了,非常有经验,去年年底考过了房产经纪的执照。张南风怀疑他最近要跳槽或者自己开公司。
  店员把两人请进一个小包厢,张南风坐在旁边的一张美容床上看美甲师忙活。美甲师先用洗甲水洗去林蓉指甲上上周残留的指甲油,然后用柔软的细沙皮将指甲打磨成型,再洗净,擦干,涂上底油,刷上两道浅紫色透明的指甲油,再刷上一道透明的无色指甲油固色,最后又加厚指尖。
  张南风看着这一道又一道的程序,每道之间又要等干,只觉得眼花缭乱,没完没了。但是林蓉的手确实长得漂亮,皮肤又嫩又白,手指又细又长,真像水葱一样,指甲精心修饰过后,闪闪发光。
  四月末的北京,乍暖还寒,中午往往比较热,林蓉这会只穿了件银灰色长袖衬衫和黑西装长裤,此刻袖子挽起,皓腕如玉,十指平平伸直,纤长柔美,浅紫色的指甲晶亮透明如贝壳,正在晾干。空气中洗甲水和指甲油刺鼻的气味扑来,张南风有头晕目眩感。
  “张经理这段日子上班经常不见人影,门店的事情几乎都不管,如果呆在办公室,就拼命给他的客户打电话。我看他是打算带着客户跳槽了。”林蓉说,一面身体往后缩了缩,因为下面要洗脚,修脚趾甲了。
  “他考经纪执照考了好几年。去年他一考过,我就知道他会走,只是个时间问题。”张南风说,“林蓉,你感觉张经理是跳槽去别的公司可能性大,还是自己开店可能性大?”
  足疗师将一盆加了牛奶的乳白色热水放在林蓉脚下,林蓉脱掉鞋袜,将双足放进去,烫得忍不住往嘴里丝丝抽气:“我觉得他会自己去开店,跳槽去别的公司当经理不能保证他挣得比在这多,何必多此一举,除非他跳槽后能升职。但是张经理做经纪是把好手,管理手下的水平非常一般,再升一级就进入纯管理层了,这等于放弃他最大的优势,却去从事自己不擅长的工作。”
  张南风眉头皱紧了:“我也觉得他会自己去开店,这就是为什么他考出执照后,半年没大动静的原因——开公司要凑齐5张经纪人执照,他找够合伙人需要时间。”
  “他是最近这一个月才开始行踪诡异的,找合伙人不需要浪费上班时间。我想他现在是在忙找门面,装修,买设备,招人之类的事情。南风,你说张经理自己开店,会开在哪?”林蓉说,微微的皱着眉头,足疗师正在一遍遍的往她脚上小腿上涂油,用手揉进皮肤里。
  “肯定是开在这条街上。”张南风冷冷的说,“他在这一片经营多年,这里的客户最多,对周围情况最熟,特别是刚起步的时候,这里最容易度过难关。”
  “如果他在这一片开店的话,那咱们门店里肯定会有一批经纪跟着他过去。我发现店里跟他关系不错的几个老经纪,这两个月成交量下降,他们是故意拖延,在攒单。”林蓉看了张南风一眼,“你得准备招人,训练新员工了。”
  张南风声音越来越冷:“做的好的经纪跳槽,自己开店最常见不过,我不会有任何意见,而且大家都是同行,今后还会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老张现在是在把我的容忍,当成他不要脸的资本。我不可能让他拿着我的工资,挖我的客户,带走我的经纪,还飞我的单。”
  “你打算怎么办?”林蓉问,嘴里发出了轻哼,足疗师在给刮她的脚底心,揉她的脚趾头。
  “这事大姐会处理的,大姐办事有她的一套,有时不那么见光,倒是很有效,哎。”张南风其实有点忧虑,他大姐还留着点当年走私的习气,有时剑走偏锋,但是他外甥作风好像比父母还野,留洋回来的人怎么这种做派,张南风和他三哥都很不喜欢,但是公司运营上的事不归他们管。
  张南风思考着,“林蓉,张经理是呆不长了,他走后,你觉得谁当经理合适?”
  “一般规律,从两个副经理里面升一个上来,看你大姐喜欢哪个了。”
  张南风犹豫着,忽然说:“林蓉,你怎么老哼哼,跟叫…床似的。”
  林蓉脸腾的红了,两人坐的沙发靠得很近,林蓉举手就在张南风肩上推了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才叫…床呢,不,你说话声音跟野猫叫…春似的。”
  “公猫也叫…春么,那母猫听见肯定心动死了。你知道有什么比一个女人脱光了更诱惑人?” 张南风一笑,凑近了林蓉耳边,“那就是一个男人脱光了。不信,你问徐哥,女人一看我脱光,就激动。”
  “那是,因为你脱光了,你的皮夹就敞开了。”林蓉笑,“世界上最性感的就是人民币。离我远点,你身上一股子钞票味,别熏坏了我。”
  “谁说的,英镑,欧元,美刀都比人民币性感。不喜欢我身上的钞票味?喜欢徐哥身上的股票味是不是?”张南风笑着说,但是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暂时还不想跟林蓉说,打算跟徐洪森商量一下。
  足疗师出去了,美甲师又进来,给林蓉做脚趾甲,涂上了酒红色的指甲油,还撒了一些彩色的闪光颗粒在上面。林蓉双足本来就长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