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蝎子王      更新:2024-06-21 17:09      字数:4921
  司马绪努力抱紧他却无济于事,只能不停在他耳边唤着“宁儿”,盼能安抚则个。
  休宁一把推倒他,双手乱扯他的裤带,眼睛里烧着慑人的火。
  司马绪呆了一下,回神时休宁已将他纳入体内。
  “宁儿——唔……”他咬嘴牙关。
  “快来……”休宁脸色煞白,却仍在他身上起伏着。
  这是一场厮杀,到最后都管不了理智,只能由着性子来。片刻,云收雨散,休宁静静伏在他胸前。他感到胸前一湿,扶起那张清秀脸庞,手上沾满水。
  “宁儿,你醒了吗?”
  半响没有回应。
  他叹了口气,忽听耳边细语:“绪哥,你不该来。”
  这是……
  “你不要再妄动内力了。”传音入密可不是他现在的体力能做的事。
  休宁悄悄吐出一口血,“绪哥,你听我说,我时日不多,你要听清楚。”
  司马绪抓紧了他的手,一股内力推过去。
  休宁笑了笑,“我此次入杏花林,是因师父授命。师父一直怀疑,杏花林如此横行于世,是因为在白道有人与之勾结。可是我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出那个真正的主谋。”
  话至此,他一口气岔了,咳个不止,司马绪又欲将内力输过去,被他拒绝。
  “绪哥,你不必再费心了。为了取信杏花林,你我演了一场戏,可是还是功败垂成,宁儿真是不甘心啊!”
  一场戏呵,司马绪方一眼就可辨出个真假,只因为他与休宁间清白如水,怎为外人道也。
  “如今,宁儿了结心愿,与绪哥成了实,也不枉这人世走一遭了。”
  休宁抚着他的脸,眼泪是止不住地掉。
  “宁儿,我会救你出去的。”
  “让你为难的事,宁儿不会做的。”他脸色如纸,“绪哥,你听着,与杏花林勾结的正派有……”
  司马绪仔细听了,收回抵在他背心的掌,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气息不济。
  “绪哥……绪哥……”
  那双手僵在半空中,眼睛里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司马绪探了他的鼻息,确定已死,方整衣站起来。
  紫衣站在不远处,听得他道:“请传话林主,在下答应他的要求。”
  第七章
  杨繁探的是西面,白须叟便是从这里进去的。屋内灯火通明,人员进进出出。
  他伏身在屋外老树上,心道,难道他们已料到今夜他们会来踩点?
  这时,一飞骑电驰而来,口中呼道:“掌门令到!”
  白须叟头一个迎了出来,落魂山上上下下齐齐跪倒在地。
  “掌门有令,强敌当前,尽人事,听天命。老弱妇孺尽快转移,休作无谓牺牲。”
  白须叟脸色惨然:“尽人事,听天命,难道真是天要亡我郭氏子孙?”
  “师叔,掌门要我先行一步,自己去向武当求救,难道还未归还?”
  话音未落,只见空中抛下一件血淋淋的物什,白须叟定睛细看,一声惨呼:“师兄!”
  从黑暗的夜色中慢慢走出来的正是骑着“小猫”的红衣与一脸天真笑意的绿衣。
  红衣没好气地敲了兄弟一记,“别一个劲的傻笑好不好?真碍眼。”
  “呜……”绿衣委屈地湿了眼眶,“你又欺负我……”
  “早叫你把尸体拿远点,又不是不知道小猫爱乱吃东西,吃坏肚子怎么办?”
  “不是还留着一个头吗?”
  听到这些,落魂山的人个个义愤填膺,白须叟更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你们竟然——我杀了你们这些畜生!”
  一道内力,直压向那两好正在内部争吵的少年,绿衣尖叫一声:“啊!不要杀我!”
  红衣啐了一口,“没用的家伙。”操纵身下的坐骑,漂亮地闪开。
  “杀了他们为师父报仇!”
  不知谁一声喝,数百把剑同时出鞘,绿衣刚定下神又被吓住,红衣很有先见之明地大吼一声:“不许叫!”同时,他在白须叟的剑下勉强逃生。
  “呜……”绿衣眼睛红了,他低头摸着侧腰袋子里的宠物,好像根本没看见涌上来的人群。
  “小蝎,为什么他们还不倒下呢?”
  剑举到半空中,就那样摇摇晃晃地被扔到地上。
  绿衣又笑了,但谁也不会骂他,他在数数:“一二三四……”
  人群中不停有人倒下去,剩下的人也支撑不住了。
  “连小蝎喝过的水你们也喝,真是不讲卫生。”绿衣认真地拿出宠物,“小蝎,你真好。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吃你呢?已经等了好久了……”
  杨繁确信,他看到那只大得离谱的蝎子在冒汗和颤抖。
  幸好他们入山以来一直想着龙涎果而滴水未沾。
  不能让杏花林灭了落魂山。
  想到这里,他向后拔剑,忽觉手被人按住。
  “绪?”
  月光被树影所遮,但人是不会认错的。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
  司马绪道:“等一下。”
  等所有的人都晕了过去,白须叟一个虚晃,收手站定。
  红衣道:“恭喜你了,以后落魂山就是你的掌门。”
  白须叟笑着:“多谢红衣使与绿衣使,请代我向林主请安。”
  红衣道:“好说,只不过你别忘了曾经发过的誓言,如敢异心,必受万蚁啮咬之苦,你可别以为这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白须叟躬身道:“属下听候林主差遣,不敢有违。”
  红衣一回头,“走了,小绿,别盯着它流口水了,想吃就吃嘛,大不了再找一只。”
  “我才不要!小蝎会打鼾,别的蝎子都不会。”
  原来这就是它保命的砝码。
  “恭送双使。”
  声音渐渐远去,白须叟从怀中拿起一小瓶东西,得意地笑起来,“以后落魂山就是我的了。”
  “我看未必吧。”
  司马绪与杨繁一齐走了出来。
  流峰回来时,看到的是白须叟全身是伤被绑着扔在地上,杨繁正在帮司马绪救人。
  杨繁看一眼他怀里的小律,“怎么了?”
  “被打晕了。”
  “谁打的?”
  “我打的。”
  司马绪叹口气,“早教他不要从后面叫人。”
  流峰沉默。
  司马绪把白须叟与解药交给长者,并告知休宁所葬之地,便与三人离开了此地。
  “虽然没得到龙涎果,但是有个能调动落魂山几百号人的令牌也不错啊。”小律喜孜孜地将之收在包袱里。
  司马绪道:“落魂山此次元气大伤,我们怎么能落井下石,不过是领了他们的谢意罢了。”
  小律扁扁嘴,正待说话,忽见流峰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
  “龙涎果!”他惊讶地瞪眼前这个人,“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房间里。”流峰面无表情。
  “哦。”小律摸了两下,“不会是假的吧。我来试试——”他抓起来,被流峰收手拿开。
  司马绪话语中透着欣喜,“真的是龙涎果吗?”
  流峰放在他手心,示意他自己去判断。
  身为一代名医,司马绪初闻香气便可断定,此乃千年难得一见的龙涎果。
  “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天机门。”
  杨繁惊喜道:“要为你治眼吗?”
  司马绪笑道:“非也。绪眼疾已深,就算大罗金仙也无法治愈。我是要用此物医治流峰。”
  流峰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司马绪解释道:“我当初记起此地的龙涎果,其一他可以解保定镖局贺老前辈的毒,其二说不定能让流峰脑中的血块融掉,恢复记忆。”
  司马绪将龙涎果汗取出,把果肉交给小律,“三天之内,赶到保定镖局,务必保贺老前辈平安。”交接的手紧了一紧。
  小律笑得天真无邪,“公子放心好了,小律一定把事办得妥妥当当。”
  眼看日期将近,三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天机门。
  晋州城内,天锦阁中。
  一入城,司马绪就开出一长串药方,杨繁一边累死累活地到处买药,一边用眼光杀陪在绪左右的流峰。
  “流峰需要休息,以让我更好下药,就有劳大哥了。”
  对着一脸恳求的绪,他能说什么呢,只好认了。
  各种珍贵药材与龙涎果汁一起熬,绪守在炉灶前,圣洁的容颜因为连日的劳累显得疲惫不堪,谁劝也不听。
  流峰守在他身后,只能在他睡熟后将他抱到床上去。
  司马绪拉住他的衣角,“流峰,你要去哪?”
  “去把药倒掉。”
  司马绪一下子坐起来,“你……你干什么?”
  流峰道:“治不好,浪费时间。”
  司马绪道:“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恢复记忆吗?”
  流峰凝视着他,“你要我离开吗?”
  司马绪无奈的笑,“流峰,也许会有人在等着你——”
  “我只要你!”
  他猛地抱住他,紧得好像要将他契入身体里。
  “流峰……”
  他的身体软在他怀里,“你是怕……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啊……与其等到那一天,我宁愿一开始就不要有希望。”
  “不会离开,永远。”
  半晌没有回应,流峰低头一看,他已睡着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早上,流峰抽出没有知觉的手臂,走出了司马绪的房间。
  他从厨房里端出药,倒在水沟里。
  “你就这么糟蹋他为你做的吗?”杨繁倚在门边,冷着脸看他。
  流峰绕过他。
  杨繁伸出手,“离开他。”
  流峰停下来,眼神像剑,没有一丝感情。
  不必多余的话,就了解各自的坚持。为的是同一个人,一山不容二虎。
  不约而同,两人同时出手。剑气纵横,互不相让。
  对于那个人,根本让不得。
  杨繁的剑,承的是武林名宿鹤童老人的剑法。大气华丽,流畅如风。
  流峰的剑,却是如鬼似魅,神秘莫测。
  一时之间,谁也不能占上风,但渐渐的,眼神里不由得加了些许敬佩。
  “大哥,流峰,你们在外面吗?”
  司马绪披着衣服推开门走出来,正好两柄剑锋相交分开。
  “大哥,流峰……”
  他疑惑的侧着头,杨繁走过去,“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我去给你端水。”流峰走向另个方向。
  第八章
  杨繁探的是西面,白须叟便是从这里进去的。屋内灯火通明,人员进进出出。
  他伏身在屋外老树上,心道,难道他们已料到今夜他们会来踩点?
  这时,一飞骑电驰而来,口中呼道:“掌门令到!”
  白须叟头一个迎了出来,落魂山上上下下齐齐跪倒在地。
  “掌门有令,强敌当前,尽人事,听天命。老弱妇孺尽快转移,休作无谓牺牲。”
  白须叟脸色惨然:“尽人事,听天命,难道真是天要亡我郭氏子孙?”
  “师叔,掌门要我先行一步,自己去向武当求救,难道还未归还?”
  话音未落,只见空中抛下一件血淋淋的物什,白须叟定睛细看,一声惨呼:“师兄!”
  从黑暗的夜色中慢慢走出来的正是骑着“小猫”的红衣与一脸天真笑意的绿衣。
  红衣没好气地敲了兄弟一记,“别一个劲的傻笑好不好?真碍眼。”
  “呜……”绿衣委屈地湿了眼眶,“你又欺负我……”
  “早叫你把尸体拿远点,又不是不知道小猫爱乱吃东西,吃坏肚子怎么办?”
  “不是还留着一个头吗?”
  听到这些,落魂山的人个个义愤填膺,白须叟更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你们竟然——我杀了你们这些畜生!”
  一道内力,直压向那两好正在内部争吵的少年,绿衣尖叫一声:“啊!不要杀我!”
  红衣啐了一口,“没用的家伙。”操纵身下的坐骑,漂亮地闪开。
  “杀了他们为师父报仇!”
  不知谁一声喝,数百把剑同时出鞘,绿衣刚定下神又被吓住,红衣很有先见之明地大吼一声:“不许叫!”同时,他在白须叟的剑下勉强逃生。
  “呜……”绿衣眼睛红了,他低头摸着侧腰袋子里的宠物,好像根本没看见涌上来的人群。
  “小蝎,为什么他们还不倒下呢?”
  剑举到半空中,就那样摇摇晃晃地被扔到地上。
  绿衣又笑了,但谁也不会骂他,他在数数:“一二三四……”
  人群中不停有人倒下去,剩下的人也支撑不住了。
  “连小蝎喝过的水你们也喝,真是不讲卫生。”绿衣认真地拿出宠物,“小蝎,你真好。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吃你呢?已经等了好久了……”
  杨繁确信,他看到那只大得离谱的蝎子在冒汗和颤抖。
  幸好他们入山以来一直想着龙涎果而滴水未沾。
  不能让杏花林灭了落魂山。
  想到这里,他向后拔剑,忽觉手被人按住。
  “绪?”
  月光被树影所遮,但人是不会认错的。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
  司马绪道:“等一下。”
  等所有的人都晕了过去,白须叟一个虚晃,收手站定。
  红衣道:“恭喜你了,以后落魂山就是你的掌门。”
  白须叟笑着:“多谢红衣使与绿衣使,请代我向林主请安。”
  红衣道:“好说,只不过你别忘了曾经发过的誓言,如敢异心,必受万蚁啮咬之苦,你可别以为这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白须叟躬身道:“属下听候林主差遣,不敢有违。”
  红衣一回头,“走了,小绿,别盯着它流口水了,想吃就吃嘛,大不了再找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