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4-06-21 17:07      字数:5012
  “可是我少不更事,一直以来都是个败家形象,我不是不愿跟他们争,而是我没那个本事跟人家争,我一没战功,二没伟绩,还总是办错事,这样的领导只会误导下属,所以,你们还是另择良人吧。”南宫煜说完就拉起安琪的手,先行离开。
  “煜公子,我们早就说过,这位子您坐也的坐,不坐也得坐,这是公爷在倒台那天给您留的信,他说过如果有一天徐溢倒了,便是您大展拳脚之际。”
  南宫煜诧异的接过师长手中的信,是繁体,用毛笔书写。
  “煜,见信时,爷爷恐怕已帮不了你了,你身为南宫家子孙,便得知南宫家历代都是军人,军人死时有军魂,而你却毫无军人气质,爷爷不是逼你,是求你,别让南宫家毁在爷爷手里,爷爷老部将是忠心爷爷的,他们苦等几年,苦等一辈子,都是为了爷爷效忠,爷爷求你,善待他人。”
  南宫煜看了一眼项安琪,信里并没有让他当什么大帅的意思,只是短短的让他善待老部下而已,他苦笑。1
  “公爷的意思我想必公子懂。”师长长叹一声。
  众人皆长叹,一个个拿出手里的军徽,“这些是公爷亲自授勋的,如果有一天南宫家真的倒了,就表示我们所有的功绩全是泡影,公爷不在,天也就跟着变了。”
  “徐溢以前不敢动我们,是因为我们手中有他们的秘密,如今,徐溢倒了,他的手下便如狼似虎,迟早有一天会为他报仇雪恨,我们这些老将到最后也只会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公子,我们不是强逼您,而是求您,如若不把徐溢一党铲除干净,这陆军的天,迟早会变得残破不堪,您愿意见到尸横遍野,最后,全军覆没的下场吗?”
  望着这些老将,南宫煜扶起地上的林师长,长叹,“可是我并不是当领导的料——”
  “没事,有我们扶持,您一定会撑起这陆军的天的。”众人众志成城。
  项安琪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这样情况下,他还有得选吗?
  看来,这结婚,又得延迟了。
  “少夫人放心,结婚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林师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大笑一声。
  突然,众人鼓掌,“我们会为公子和少夫人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军人婚礼。”
  南宫煜搂住项安琪的身子,笑道:“那先谢谢各位了,怎么样,不耽搁正事吧。”
  项安琪瞥了他一眼,却是笑道:“既然如此,我没有意见。”
  ……
  两人的婚礼是安排在一个月后,而其中,陆军总会议也连续召开了七次,七次也是在无休止的争论中结束。
  两派人马争得不相上下,各自有自己扶持的对象,势同水火。
  在紧张中,婚礼终于如期而至:
  洁白的婚纱,长长的旖旎坠地,拖过绿草如茵的草坪,拖过恍若镜面的水晶石,拖过铺满玫瑰花瓣的红地毯。
  他的手紧紧的牵住她的手,在军刀凌冽的横空拦截下,他与她,漫步而进。
  这场婚礼,没有宴请太多人,除了那些老部将和朋友,几乎,没有一个外人参加,他只想低调的娶她进门,只想低调的与她再结连理,只想低调的与她一生一世。
  傅炎几乎是全程黑脸,本是说好一起结婚,结果他们却抛下他们先行结了。
  陈钰颖挽住他的手,笑意满脸,“还在生气?”
  傅炎面无表情,冷冷的回复,“怎么可以不生气?”
  “好了,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们的婚礼在下个月,不就晚一个月吗。你至于这样小肚鸡肠的跟哥和安琪怄气?”
  “可是我就想今天娶你。”傅炎嘟起小嘴,甚是委屈。
  “结婚证都拿了,婚礼只是形式而已。”陈钰颖捏住他的小脸,怎么越来越觉得细滑粉嫩了?
  夜间,外面宾客为走,新郎南宫煜和傅炎一同在招呼客人,而房间内,几道身影,窃窃细语。
  陈钰颖惊愕,“你确定要这么做?”
  项安琪点头,“当然,加紧点,不然等一下来不及了。”
  一语罢,房间里几位伴娘兴致勃勃的正在不停歇的吹着气球。
  所有人都是脸色涨红,吹得差点缺氧。
  陈钰颖气喘吁吁的放下手里的最后一只红色气球,笑道:“这样会不会太坏了?”
  “闹新房嘛,这怎么可能是坏的?”伴娘们一致大笑。
  项安琪坐在床上,洁白的婚纱尾缀缓缓的飘荡在气球中,满屋子,每个角落全是塞满了各色各样的喜庆气球。
  “好了,大家可以先撤了。”
  新房内,只剩下,她一抹独影。
  她在笑,很是狡黠的偷笑。
  调好手机时间,她莫不在意的放在床底,准备好时间,倒回床上,蒙头大睡。
  夜至,四周已经恢复安静。
  有人推门而进,朝着她而来。
  身子一暖,她回过头,一鼻子都是酒精的味道。
  “亲爱的,你弄那么多气球做什么?”南宫煜扯下领带,辛苦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了。
  “你身上好臭啊,先去洗了澡再睡。”项安琪推开浑身酒气的他,喝了多少酒啊。
  南宫煜顺手搭在她的身上,笑道:“你帮我洗好吗?”
  “胡说什么,快去洗澡。”项安琪将他推下床。
  “咚。”他从地上爬起,傻傻一笑,“可是我更想你给我洗,老婆。”
  “真拿你没辙。”项安琪从床上走下,踩过一地的气球,两人走进洗手间里。
  “啪。”南宫煜顺手将洗手间门反锁。
  水汽,在他周围蔓延,他温柔似水的抱紧正在放水的某人,那样亲昵的靠在她的背上,熟悉的茉莉香扑鼻而来,好舒服,好温暖。
  “好了,别逗了,先洗澡。”试好了水温,她轻柔的脱下他的西装,然后,一颗一颗的解下他的衬衫,衣裤丢在一旁,他就那样毫不避讳的站在了她的身前。
  不知是水汽在脸颊处蒸发导致的红,还是由内而外产生的红霜,她心口在砰砰乱跳,他心口在惶惶不安,这一刻,好想要她,好想霸占她。
  项安琪脸颊通红的将他丢进浴缸里,背对过身,“还是你自己洗吧。”
  南宫煜紧紧的扣紧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也顺势拖进了浴池里。
  偌大的池子,两抹身影叠加而至。
  她靠在他的身上,丝滑的睡衣被谁沾湿,隐隐的,内里春光绽放无限。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发丝因为水的沾染而在微微滴水,他并不在意的掀开她的长发,慢慢的,手往下移去,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红唇,酒精在体内挥发,他肌肤阵阵滚烫。
  她咬紧红唇,身边的他呼吸沉重,似乎,抑制已久。
  “安琪,我爱你。”
  他凑到她的鼻息间,双唇毫无缝隙的将她的唇含在唇下,柔情从他的唇下蔓延,一点一滴的占有着她的芬芳,感觉,好熟悉。
  她迎合着他的挑逗,随着呼吸的加快,他的吻已经从蜻蜓点水一跃而成狼扑索取,他沉重的呼吸声迎着体内的酒精,他撕碎了她的衣,在浴池里,两个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挡的坦诚相见。
  一夜芬芳,从水底绽放。
  两抹倩影,彼此爱恋纠缠。
  他咬着她的耳垂,惹得她娇嗔不断,耳边一阵酥痒,她也顺着咬下他的唇,一寸寸的移向他的身。
  他对她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放手;
  她对他说:从今以后,我不会给你机会放手;
  他笑着:除非死,死也不放;
  她笑着:死了不放,还想带着我一起死啊。
  一夜偷欢,一床红被下,他仍然轻抚着她的绯红脸颊。
  怀中的她已经安然入睡,借着那点点星辰,他毫不避讳的欣赏着熟睡的她,就这样安静的睡着,眉色未动,她在梦呓着,看似是一个很甜的梦。
  渐渐的,睡意袭来,他的手紧紧的拥抱着怀里的她,夜里,没有声响的恢复那片安静。
  “啪啪啪啪啪啪啪……”
  电光火闪,一阵爆破。
  南宫煜惊诧,床下一阵躁动,他翻身而下,脚下是一只只吹得圆滚的气球,在他临近地面时,脚下一滑,接踵而来,又是一阵的踩踏声。
  半响,床上某人喜不自胜的掩嘴偷笑,虽然心里有了准备,明知道这声音必定震耳欲聋,刚刚响起那一刻,自己还是被吓得不轻。
  “项安琪。”南宫煜气喘吁吁的盯着偷笑的某人,亏自己还担心又被人放了暗器急忙下床查看,没想到这竟是她安排的一出。
  项安琪趴在床上忍不住捧腹大笑,刚刚,刚刚那一刻,他在地上手舞足蹈,玩的挺高兴的啊。
  踩过满地的气球残骸,南宫煜坐回床上,冷冷一哼,“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项安琪忍住笑意,却见他满脸认真,又再次大笑,“其实,其实还真没什么可解释的。”
  “你。”南宫煜拎起一个气球,挨近她的身体,“你搞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大半夜的起来没事踩着玩?”
  “如果你愿意,其实我可以这么解释。”
  “你——”南宫煜哭笑不得的盯着一脸认真的她,这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项安琪突然脸色一沉,语气冰冷的靠近他,“南宫煜,我们已经结过两次婚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意思就是我们属于复婚。”
  “嗯,没错。”他点点头,看她一本正经,究竟想说什么?
  项安琪轻咳一声,认真的说:“上一次离婚,是我们彼此爱到不够深,所以离就离了,现在我们共同经历过几次生死大劫了,如果你再轻易跟我离婚。”
  “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放手不代表离婚。”项安琪双手捧住他的脸,“你的爱,我捉摸不透,所以我们约法三章怎么样?”
  “呵呵。”南宫煜苦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来个婚后协议?
  “你不同意?”项安琪皱眉。
  “不是不同意,而是多此一举。”南宫煜抱紧她,“你也说了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这么多事的奠基下,我们之间还会有那些无所谓的缝隙吗?亲爱的,我们之间是那么干净的感情,不用那么复杂的。”
  “不行,钰颖说过了,复婚的人就是因为以前不坚定,不信任,我现在一旦跟你结婚,我就会想起上一次你冷漠的离开,我不怕你离婚,我只怕你不给解释就私自离开。”
  “傻丫头,我说过——”
  “签了它。”项安琪认真的从枕下掏出一张早已拟定好的协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必须给她解释清楚,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他也要无条件的跟她解释。
  “安琪,这个就是你跟我说的商量?”南宫煜打开灯,仔仔细细的留意着上面的条例,这分明就是卖身契啊。
  项安琪双手环绕抱在胸前,微微点点头,“给你一分钟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不签。”南宫煜一手重重的按下协议,这分明就是他们两姐妹搞出来的磨叽事,全是丧权辱国的条例,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不顾男儿尊严随意签这卖身契,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签。
  项安琪咬牙,拎起一只枕头,从房间里绕过客厅,最后打开客房大门,“出去。”
  南宫煜诧异的盯着一手指着大门外的她,一股怒火腾升,穿上衣裤,头也不回的直冲冲往门外走,心里想着,今天毕竟是新婚第一天,她应该会所有挽留。
  “啪。”项安琪不多解释的关上门。
  南宫煜咬唇站在门外,想要敲门,可是一旦妥协,她必定又让他签那什么卖身契,就这样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他负气的走过酒店长廊。
  项安琪透过猫眼盯着门外的动静,却见他干脆的转身离开,他果真不求饶,咬牙蹬脚,心底发慌的在房间内徘徊,难不成自己是玩过了?
  不过就算他签了那份协议,她也不会当真,为什么就不知道顺从一下她呢?女人都有婚前综合症,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患上了婚后综合症,生怕有一天他有跑了。
  怎么办?要不要去追他?
  心里没底,胃里泛酸,她慌乱的跑进洗手间,一阵干呕,想吐什么也吐不出来,好难受。
  “南宫煜。”她脸色苍白的走出洗手间,房间里,空无一人。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他就不知道哄哄她吗?新婚第一天,他就这样负气的离开,她腹下一痛,身体发软,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好沉重,感觉好难受。
  突然间,她睁开双眼,自己竟然就这样躺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嫂子,你起来了没有?”陈钰颖在门外不停歇的按门铃,都中午了,这两人还没有起床?
  项安琪走到门前,打开,眼里含泪的看着钰颖,心里又是一阵苦涩。
  陈钰颖看着一脸委屈的安琪,着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安琪瞥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