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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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 更新:2024-06-21 17:07 字数:5005
更新时间:2013…8…24 8:31:16 本章字数:16574
众人哑然,这脚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在山脚下?
刘建走到崖边,俯视而下,“上校,您确定他们在这里?深不见底的崖底,这下面恐怕是凶多吉少。1”
王玮楠得意一笑,摇摇头,“不是崖底,跟我来。”
一行人,缓慢的走在峭壁上,心里惶惶不安,这悬崖峭壁,如若一不小心跌下便是尸骨无存。
傅炎隐秘在洞口,隐隐的感觉不远处有几道身影,果不其然,仔细一看,是那一行人。
“他们找来了。”陈钰颖趴在他头上小声嘀咕。
“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吧。”南宫煜纵身而攀岩上洞穴横沿上,静静的守株待兔。
其余三人早已隐避好,只等瓮中捉鳖。
王玮楠轻轻挥手,暗示先进两人查探里面实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洞穴,只见一团火焰还在冉冉灼烧。
一人出洞:“上校,里面没有人,只是火堆还在,恐怕他们还没有走多久。”
“不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刘建环顾四周,这里只有这一条路,他们怎么离开的?真的飞檐走壁?
王玮楠默不作声,举起手枪,慢慢的走进洞里。
有些暗沉潮湿的洞穴中,一滴一滴冰凉的山水滴落在湿润的地面上,锲而不舍的竟也滴落而成一滩清水,一双脚踩踏而过,瞬间,成一地泥泞。
“上校,小心一点。”刘建再三嘱咐,毕竟敌在暗,他们在明。
“啪。”一声轻吟,却不见枪支的轰响。
“咚。”身后一人缓缓坠地,身上竟毫无伤口。
王玮楠脸色一沉,俯身查看倒下之人,脖子上一根细针,这是什么东西?
“是麻醉剂,上校,他们果然在这里。”刘建警觉的环顾毫无响动的四周,这里太过阴暗,如果不借助外界光亮,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位置。
“给我出来,明人不做暗事,你们这样偷袭算什么男子汉,出来。”王玮楠大吼一声,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算男子汉,他们这种行为又何以算是大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子汉。”陈钰颖扣动弩箭,一支支细小的飞针铺天盖地而来。
瞬间,二十几个悉数倒下,只剩下两人被困在其中。
刘建惊觉的朝四面扫射枪支,一阵阵轰鸣的枪响在他们四人身边疾驰而过。
“出来。”王玮楠再次怒吼。
南宫煜从洞顶处跳下,嘴角微微一扬,“别来无恙啊,王上校。”
王玮楠神色冷淡,举起手枪冷漠以对,“躲在暗处射杀,根本就是小人行为。”
“王上校用真枪对我们的假弹,这就算是君子所为?”南宫煜淡笑,很是诡异的一抹淡笑。
王玮楠冷冷回复:“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君子,那你还敢这样出现,你就不怕——”
“这得多亏了刘营长的引路了,真不愧是我爸的老部下,做事就是干脆。”南宫煜不理会王玮楠的咆哮,转而心满意足的看向一旁只字未言的刘建。
刘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离间计,我可没有帮你引什么路。”
“不是刘营长引路的吗?难为我还特地给你留了一张地图,那可是我精心绘制的,我以为你还念着旧情才放过我一马来着,看来,是我多想了。”南宫煜难掩失落的摇摇头,“本来还想念那放我走的恩情不杀你的,结果,唉。”
“什么叫做放他走?”王玮楠起疑,怒视着一旁低头不语的刘建。
刘建咬牙,“我的确是顾念公爹的旧情放过你一马,却不料正中你下怀,可是现在我绝不会再放过你。”他举起手枪,枪口正对着南宫煜的脑袋。
“杀了他,开枪。”王玮楠勒令开枪。
刘建手腕处微微轻抖,恍惚间,竟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块青紫处,乍眼一看,举起手枪的手早已麻痹。
“你不念旧情要杀我,我可是很尊敬你是长辈,饶你一命。”南宫煜摇晃着手里的飞针,下一刻已经刺进了刘建的另一只手臂上。
王玮楠慌乱的也再次举枪靠近南宫煜的头顶,轻蔑一笑,“你似乎忘记了还有我的存在。”
“那王上校是不是忘记了还有我们的存在?”项安琪从另一侧跳下,摇晃着手里的弩箭。
王玮楠手臂发麻,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你们——”
“现在是四对一,不知道王上校还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傅炎也拎起弩箭而下,果真不愧是七儿的秘密武器,一根小小的细针就能让一头牛倒地不起三天三夜,更何况是人身。
“成王败寇,要杀就杀。”王玮楠不怒反笑,“我如果死在这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看来你也很怕死啊。”陈钰颖举起一手轻轻的拍打在王玮楠的脸颊上,看不出平时冷漠高傲的王玮楠也有怕死的时候,讽刺,绝对是讽刺。
王玮楠冷冷发笑,“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死在你们手里不甘而已。”
南宫煜俯身在他身侧,盯着脸色苍白的他,笑道:“你放心,我也不打算杀了你。”
王玮楠怒恨,“你现在不杀我,你以后会后悔的。”
“是啊,为了不让我后悔,我又不得不打算杀了你。”南宫煜讽笑。
“你耍我。”王玮楠怒吼。
“不是耍你,我是在想怎么做才能既不杀你,又不用担心你报复。”他起身翻找这包里的东西。
王玮楠咬牙切齿,“你究竟想做什么?”
项安琪走到南宫煜身前,同着他一起翻找,“你想找什么?”
南宫煜嘴角微微上翘,拿出一个木盒子,阴暗的洞穴里,这木盒子隐隐的散发着一丝幽怨之气,让人有些瞠目。
“你想做什么?”王玮楠心生恐惧,比起死亡,他那笑里藏刀的邪魅就让我退避三舍。
南宫煜俯身蹲在他的面前,不急不慢的打开木盒子,嘴里淡笑道:“爸说过他不会恨你,因为是他先对不起你,所以他吩咐过我,无论如何都要放你一条性命,我答应了他,不会杀了你,只会让你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他扬起手里的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微微泛红,就如同血流被雨水侵袭后那淡淡散发的颜色却仍然有股浓郁的血腥味。
“不,你还是杀了我吧。”王玮楠心生畏惧,他似乎已经猜到这里面是什么药物了。
“我答应过爸,不会杀了你,可是我也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做事不喜欢给自己留一条绝路。”
“哥,我求求你,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我隐退,我立刻出国,再也不回国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王玮楠步步后退,手臂没有力气,他逃不了吗?
南宫煜冷冷一笑,“现在你才想起我是你亲哥了吗?当你拿着这些真枪实弹走进这里的时候,当你在喊开枪头也不回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之间还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他在笑,笑的比罂粟还毒。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报仇,就杀了我吧。”王玮楠求饶哭喊着,这针一下去,他会生不如死的。
“报仇就需真正的杀了你吗?你可知道爸在精神病院里的日子吗?他可很是想念你啊,生为他的儿子,二十五岁之前你未曾尽孝,我给你机会,让你从今以后都好好的服侍咱们爸爸。”他拎起注射器,不偏不倚的将针刺进了王玮楠的手臂处,那淡淡的红色,随着针头的推进,缓慢的,静静的流淌进他的血液里。
下一刻,他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到一分钟,他便陷入无尽的昏迷中。
项安琪迎上前,抱紧南宫煜颤抖的身子,安抚着,“没事了,已经结束了。”
注射器在他手中滑落,他是在笑,还是在哭,或许在是后悔吧。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就会真真正正的少了王玮楠,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永永远远都会去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没有杀戮,没有争夺,平静干净的世界,纯白的一片,落雪轻盈,他自此不再有任何私心了吧。
“哥,接下来怎么做?”陈钰颖踩过这一地昏迷不醒的人身侧,这药一下,估计三天他们都不会再醒来了。
南宫煜淡淡一笑,“把他们背包里的烟雾弹拿出来吧,得立刻通知总部才行。”
“为什么?”傅炎大惊。
“他们手里的武器全是真枪真弹,按照演习规定,如果使用真武器,革除军人头衔,一辈子不再录用。”陈钰颖冷冷说道,这也是他们自找的。
一团白雾腾空而起,接踵而来,一辆辆军车驶进战区。
徐溢从车里走出,已经结束了演习,没想到两方的领导都不见了。
徐玉婕惊慌失措的跑进洞穴里,却是一脸瞠目,“玮楠,玮楠,你怎么了?”
地上,王玮楠仍旧是陷入沉沉的昏迷中,不见回应。
徐溢站在洞口,看着四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煜指了指地上的东西,“阁老,这话应该我问您才对,您是有心偏袒,还是故意安排的?”
徐溢冷笑,“什么意思?”
傅炎捡起地上的一把手枪,“这倒是我们想问的,这是什么意思?”
徐溢脸色暗沉,“真枪?”
“这枪要是打在我们身上,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命来讨这个说法。”陈钰颖冷哼。
徐溢巡视而过这一地的武器,冷笑,“你们空手就制服了这些真枪实弹?”
“我们没有武器,可是我们也不笨站在这里等死。”南宫煜丢下手里的枪,“阁老,请给一个说法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武器方面是你再三嘱咐公平竞争,这算是公平竞争吗?”
徐溢冷冷的盯着地上所有昏迷的人,再回身看看身后已经齐聚的各团大将,如此情况之下,他想偏袒谁看来都不行。
“按照军法处置。”
“爷爷。”徐玉婕大喊一声,“明明受伤的是玮楠他们,您为什么要这样判决,我不服。爱夹答列”
“大小姐,你可看清楚了,受伤的是他们,可是这枪可不是我们的,更何况我们也只是打晕了他们,并没有打算杀了他们,而他们却是打着要杀我们的念头一路追踪我四人,请问,判决为何不公?”项安琪站在徐玉婕身前,冷冷说道。
“爷爷——”
徐溢也不想多听什么,愤然离去。
南宫煜大张旗鼓的把他们引来,就是为了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平判决,他还有什么私心徇偏袒?
徐玉婕不再多言的安排人将昏迷不醒的众人抬出去,临到洞口时,冷冷回眸,“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你所谓的善罢甘休。”项安琪笑道。
随后,演习就此结束,而自此整个军区也会少了那一众人,也算是临时的安静。
三天三夜,未曾好好的休息过,他们早已是疲惫不堪。
回到公寓,四人整整睡了一整天。
临近天黑时,才一个个被饿醒了。
项安琪撑个懒腰,懒散的走到餐桌上,只见那一碗清粥再配上一碟咸菜。
她苦笑,“煜,你不饿吗?”
南宫煜翻看着书册,微微点头,“饿啊,不过要等一下才能吃饭了。”
项安琪皱眉,“为什么?可是我现在就很饿了啊。”
“真的很饿吗?那要不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吧。”南宫煜将粥碗推向她身前。
项安琪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为什么觉得每次当他认真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感觉他魅力非凡呢?特别是看书的时候,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书生气,好迷人。
“嫂子,再这样看下去,眼珠子都要落出来了。”陈钰颖站在椅子旁,她看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没想到她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她在此。
项安琪惊愕的收回眼神,低头喝着清粥,不言不语,脸颊微微泛红。
“其实,哥,我倒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再给我嫂子一个名分啊,人家都这样心巴巴的想跟你在一起了,你还那么优柔寡断不给个干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家安琪非你不嫁啊。”陈钰颖故作生气的坐在一旁,两眼怒视着不解风情自顾自看书的某人。
南宫煜放下书册,抬头看向就差没把脑袋埋进碗里的某人,笑道:“这婚姻大事得从长计议,想当初我们的闪婚酿造的下场,你们又不是没看见。”
项安琪猛然抬起头,有些哭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煜摇摇头,蹙眉以对,“没什么意思。”
“说清楚。”项安琪一掌拍向桌子,都经历生死了,他还觉得他们之间不够深爱?
南宫煜淡笑,“安琪啊,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不娶你,只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还不适合结婚吗?”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时候才算适合?”项安琪大吼,自己都这样表明心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