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翱翔1981      更新:2024-06-16 00:15      字数:4909
  「不管怎样,你就是花了我的钱,这一点你能否认吗?」姬宫毓说得铿锵有力,让人毫无辩驳余地。
  「我……」她词穷了。
  「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不准你不要。」休怪他霸道,错的人是她,谁教她让他丧失自制力。
  「你怎么出尔反尔,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巩千岁愤怒的指控。
  「我就是不可理喻,怎样?」他盛气凌人。「除非你把那些钱还给我。」
  「我怎么可能还得出来,你分明强人所难!」她气得跺脚。
  她拚命工作,一个月也才一万多块钱薪水,扣掉生活上的开销,她连付学费都很困难了,更遑论花钱买那些奢侈品。
  「随便你怎么说,拿不出钱,就用你的身体来还。」话落,他的薄唇密密的压上她的唇。
  「唔……不要……」她左躲右闪,但他以男人天生体力上的优势束缚住她,让她逃脱不了。
  没想到她的滋味比任何女人都来得甜美,令他如同服了迷幻药般丧失心智,癫狂的拥吻她。
  但光是吮吻并不能满足他,当他得寸进尺的将舌伸入她的口中,霎时传来一阵刺痛。
  「你咬我?」他迅速退开,瞪大鹰眸。
  「是、是你逼我的!」巩千岁清楚看见他的眼里充满愤怒,虽然害怕,但她不是那么轻浮的女孩呀,哪能纵容他轻薄。
  「我肯跟你做爱,你就该偷笑了!」他火大的将她整个人抱起,摔在大床上。
  「啊!」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赶紧将身子蜷缩在角落,一双大眼惶恐的瞅着他。
  「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姬宫毓无法接受她害怕的神情,更不了解自己的欲火和怒火怎会轻易让她引燃。
  「不要伤害我,求你!」她哀求着,不敢想象这男人会在如此盛怒之下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
  「哼!」
  他每靠近一步,她就将身体蜷缩得更紧,当他来到她面前时,她仅露出一双氤氲着水气的眼睛看着他。
  他故作无视于她畏惧的眼神,将她的脸捧起,认真的对她说:「我是要爱你,不是要伤害你。」
  「我不要!」她拚命的抵抗。
  「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从方才到现在,她已说过无数次不要、不行,每一句都刺激着男人的自尊,他岂能忍受。「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上我的床还得经过我千挑万选,你居然敢三番两次的拒绝我,是嫌命太长了吗?」
  「那你就去找那些女人,我没那个福分接受这种殊荣!」她气愤的顶了回去。
  「我偏偏要你!」
  「为什么?」巩千岁崩溃的大喊。
  「不知道!」他以更大的音量回她这一句。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教他气愤的症结。
  忽然,他扫视着她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脯,语带讥诮地道:「或许是因为你那三十六E的大胸部吧。」
  这几个字听在她耳里无异是二次伤害,让今早杨宇豪带给她的痛楚更为扩大。「你……」
  「怎么,我称赞你胸部大你不开心吗?你不是最爱听我的赞美?」他邪佞的拍打她富弹性的丰盈一下。「啧,没见过胸部这么大的女人,不知……」
  啪一声,火辣的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打断他未完的话。
  「你打我!」姬宫毓只觉浑身血液冲向脑门,额际浮起的青筋显示他的忍耐已达临界点。
  「你们男人都一样混帐!」她气得顾不得害怕,指着他的鼻尖大吼。「杨宇豪是,你也是,你们以为我喜欢顶着这对胸部任由你们冷嘲热讽吗?为什么我要这样让你们糟蹋,我……」她不禁哽咽,跳下床欲夺门而出。
  他先是因她连声的怒骂愣住,意识到她欲逃开,他迅速将她揽回身前。
  「你这个女人怎么讲不听,你以为逃得出我……你哭了?」他猛地旋过她的身子,意外的看见一张泪迹斑斑的容颜。
  那泪水似冰又似焰,烧熄了他满腔的怒火,却又烧痛他的心。
  「呜……」她无助的摇着头,哭得极为悲伤。
  「你……妈的!」姬宫毓嘴里骂道,手却温柔的将她拥进怀中安抚。
  她晶莹剔透的泪珠像坠落在他心湖中,扬起阵阵涟漪。
  他发现,她的泪总会教他失常,之前的那次,他还能解释成因为她就看着他的海报哭,他不该无动于衷,那么这一次该怎么说呢?他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为何心会因此揪疼?
  「呜……」她抡起拳头不断打他,泪水仍不停的落下,没有歇止的意思。
  「哭就哭,别打人啊!」他很想安慰她,但话就是说不出口。
  他并不要她停止哭泣,因为从她抑郁的哭声中,他能感觉出她绝非软弱的女人,会在他面前崩溃,是由于她长期以来的压抑让他击碎了。
  他就这样抚着她的头,让她尽情发泄,一种陌生的感觉回荡在他的胸口,让他感到温馨而满足。
  许久,巩千岁不再哭泣,只是抖动肩膀抽噎着。
  「哭完了没啊?」扶着她的双臂,他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看着她肿如核桃似的眼睛。
  「哭……哭完……完了……啦……」她可怜兮兮的揉揉酸疼的眼。
  「不可以揉眼睛!」他拉开她的手,像个老妈子般碎碎念。「你是爱哭鬼喔?早上哭,晚上也哭,你以为是吃饭,还照时间来啊?」
  巩千岁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地板。
  他说错了,其实她并不爱哭,即使是家人明显的忽视,还有同学们不绝于耳的嘲笑,她皆能忍受。
  她坚强惯了,但不表示她能无视于他的关怀。
  算一算,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了,也从来没有这样依靠在宽厚的胸膛中汲取温暖。
  「谢谢你。」她突然对他说。
  姬宫毓并没有为她的道谢而喜悦,反而拧着浓眉。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聪明绝顶,在他那双犀利锋锐的眼眸下,鲜少有看不穿的人,但他就是摸不透她。
  看似弱不禁风,却有一身傲骨;刚才还软弱的趴在他怀里悲泣,如今却又平静得仿佛无事人一般。她这娇小的身躯里,如何潜藏这么多的矛盾?
  「你在想什么?」
  「嗯?」她不解他的意思。
  姬宫毓瞬间僵住了。他竟然在不自觉间将心中的困惑脱口说出。
  很奇妙,他对她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是个精明的保镖,无论敌人再难缠,他总能把对方耍得团团转,别妄想从他眼前脱逃,所以,他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厌恶自己唯独对她失常。
  而另一个教他烦闷的原因是,他猜测她之所以哭得如此悲伤,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个甩了她的男人。
  「别把我跟那个男人混为一谈。」
  「什么男人?」他莫名其妙丢出的话让她一头雾水。
  「把你甩掉的那个王八蛋。」
  「你是指杨宇豪?」
  「我管他是谁,反正就是这样!」天杀的,连听见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都一肚子火!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巩千岁黛眉颦蹙。
  「废话……」他咕哝着,连他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思,更何况是她?「我的衣服上都是你的鼻涕,恶心死了!」像个任性的孩子,姬宫毓头一甩,踱向浴室,之后砰的一声,门板用力被关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呆呆的看着浴室的门,脑子里浮出无数个问号。
  第四章
  莫名其妙煞到妳 2
  多么不愿放弃你
  一次又一次重游旧地
  只为与你不期而遇
  巩千岁坐在化妆台前,咬着指头一脸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现在他正洗澡,其实她可以逃得远远的,但此刻她的双脚却像是被一捆无形的粗绳绑住,她无法命令自己离开这个对她的贞操充满威胁的地方。
  是谁在说话?
  她不断听见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姬宫毓不会伤害她。
  他刚才拥着她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像阳光照在她冰冷已久的身上,如果他是坏人,怎会对她这般温柔?
  在大哭一场后,她已有一番新的省思,她竟然觉得,就算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他,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凝望镜中的门己。这么秀丽的面貌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如今的改变全拜姬宫毓所赐,他的出现,可说是为她的生命带来奇迹。
  她相信自己直觉。在她改头换面的过程中,她真的感受不出他有丝毫的不轨企图,多半是他受不了的想放弃她,而自己又哇哇乱叫,求他别走……
  「你还在?」姬宫毓洗完澡走出浴室,对她竟然还待在这里感到意外。
  「我……」思绪被打断,巩千岁—回头,忽然错愕得哑口无言。
  他身上仅套着浴袍,迳自来到床沿坐下。
  「你是迪肯!」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口气里满是诧异。
  这张俊美绝伦的容颜、精壮的体格……她不可能看错的!
  「是又怎样?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他瞟了她一眼,抛了条毛巾到她手中。「帮我擦头发。」
  「好……」她宛若受到催眠般的爬上床坐在他背后,用毛巾搓揉他潮湿的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现在的动作和一般的情侣没有两样。
  这样的气氛像是—道春风吹拂过他们的心田,几株爱苗悄悄穿透土壤,探出新芽。
  「你干嘛不说话?」姬宫毓首先打破沉默。
  「我竟然在帮台湾第一男模擦头发……」她尚未完全自震惊中回神,因为这个发现实在太令人讶异了。
  她的自言自语让他撇了撇嘴,大手探向她身躯,一个旋转,她已安然的横坐在他腿上。
  「看到我的真面目让你很震惊?」
  「因为你是迪肯啊。」巩千岁不由自主的抚着他深刻的五官,想确定眼前的人真的存在。「你真的是迪肯?」
  「还假得了吗?」这是什么问题?她的小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是想找出金庸小说里才有的假面皮吗?
  「为什么你是男人,却懂这么多化妆和保养的技巧?」她古怪的瞅着他。报纸上常刊登一些成功的男人其实私底下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怪癖,原来是真的。
  他不打算回答这个蠢问题。站在伸展台上的模特儿哪个不化妆?皮肤长期受化妆品的禁毒,不用保养品怎么可以?她以为天底下有多少人的肌肤是天生丽质、百毒不侵?
  「太不可思议了,我现在居然和台湾第一男模在一起!」
  姬宫毓眼中流露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打算绕着这个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多久?
  「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逃走?」他洗澡时便想着她绝对会离开,没想到他门一开,发现她竟然还待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她轻轻摇头。
  「你难道不晓得留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吗?」他收拢双臂,将她锁得死紧。
  「会有什么后果?」她尚不习惯他以迪肯的外表靠她如此近,羞涩的将目光转到别处。
  「我会把你吃了,像这样。」他俯身在她粉嫩的唇印下重重的一吻,狂鹅的炽眸望着她的眼。
  「你……为什么想把我吃掉?」她心儿怦怦狂跳,感觉他的眼神就快将她融化了。
  「你似乎不再抗拒我的碰触了?因为我是迪肯?」
  天啊,他们只是拥抱,可是他的欲龙竟已蠢蠢欲动。
  他怀疑她是个魔女,三两下便击垮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
  「不公平,我先问你话的!」巩千岁娇嗔道。
  她那嘟起的红艳丰唇令他忍不住再度亲吻她一下。「这有什么好问的?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
  他的回答让她的小脸垮了下来。「那……为什么是我?」
  「这你刚才问过了,我也告诉过你,不、知、道!」
  姬宫毓不再多想那些令他困惑的怪异情绪,直接覆住她娇润的红唇狠狠吮吻,之后他恶虎扑羊似的将她压在床铺上,不住的探取她口中的甘霖。
  他身上沐浴精的香味在她鼻端萦绕,她笼罩在氤氲的情欲里,小手攀上他的颈项,试着回应他。
  仿佛早已纠缠了好几世,让他们谁也不愿放开对方,舌头像藤蔓相互缠绕着,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结束这个吻。
  他撑起身子俯看着巩千岁。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要,我不会强逼你。」这也是他给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虽然他的身子已为她剧烈胀痛,但他不想再看见她哭泣的脸。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和他之前疯狂的胁迫姿态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