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缘圆 更新:2024-06-16 00:14 字数:4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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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肖杨脑袋还是清醒的。他知道乔茵有个交往了好几年的男朋友,所以没有把这种初级阶段的好感放在心上。可等到在自家餐馆遇上郑子昊一家,得知她已经跟郑子昊分手而眼下老人家又明摆着要欺负她的时候,肖杨难得没有克制住冲动,拉着乔茵就在郑家的餐桌边坐下了。
他平时不爱显摆,对老人的态度也和乔茵差不多,多是容忍,不会去刻意顶撞。那天肖杨本来没打算让乔茵知道贵乡人那家餐馆就是他父亲开的,但最后还是没忍住要在替她解围的同时表现一回。
事后回想起来,肖杨感觉自己真是幼稚至极。他很清楚,在这种男当婚女当嫁的年纪,他跟乔茵的条件并不合适。更何况他的职业,也不一定是她能够忍受的。与其相处一段时间再分开,倒不如根本不要穷折腾。
结果一边这么想,一边还是忍不住留意她。甚至投其所好,给她做菜。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多地注意到她的优点和小毛病。该死的是那些优点他很欣赏,而那些小毛病他又能包容。
直到乔茵开始追他,肖杨才彻底找回了理智,深知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偏偏她这人不怕打击,而严聪又在一旁煽风点火,逼得肖杨非但没在悬崖边勒住马,还跟马一块儿栽下去了。他还从没想过,过了三十岁,他也有“失足”的时候。
一支烟抽了十分钟,还想抽第二支时,肖杨克制住了。他估计乔茵从医院回来还没吃晚饭,刚好又已经睡了近一个半小时,待会儿等他做好饭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比较好。因此他又回到厨房打开冰箱,却发现剩下的食材太少,只好出了趟门买些菜回来。
晚饭便在一个半小时之后才做好。为防止叫不醒乔茵,肖杨特地做了道糖醋排骨,端到卧室里好用香气引/诱她,而后又不轻不重地推了推她的胳膊:“起来吃饭。”
出乎意料,乔茵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侧了侧脑袋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搭理他。
肖杨挑了挑眉,拿手探探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便再推推她,“乔茵。”
她这回动都懒得动了,不见半点反应。看她多半是累狠了,肖杨就没再试图叫醒她,自己吃了晚饭,又把糖醋排骨和一碗米饭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里,才洗了澡睡在了客厅。
肖杨一向睡得浅,所以半夜卧室里响起尖叫声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清醒过来,赶到卧室打开了灯。乔茵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可两手正死死揪着毯子,一张脸没什么血色,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紧紧皱着眉头,合着的双眼眼角还不停有泪珠子滚出来,像是在做恶梦,表情恐慌。
“乔茵,”他来到床边,弯腰摇了摇她的肩膀,“醒醒,是我。”
她应该已经有些半睡半醒了,听到他的声音就挣扎着睁了睁眼,被灯光刺了眼球才侧过脑袋适应了一会儿,半睁着她那双大眼睛迷茫地盯着他看,眼眶里剩下的泪水也滑了下来。
“肖杨……”好半天她才缓过了劲,分辨出眼前的场景,“这是你家啊?”
肖杨颔首,拿了床头柜上的抽纸给她,“做恶梦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听见他这么问以后,乔茵忽然睁大了眼,接过纸巾猛点头:“我梦到我上次去美国碰到的变态杀人狂。”她胡乱地擦了擦脸,忽而又半眯了眼,神情略显迷蒙,“其实他应该本来是没打算杀我的……但是我看到了尸体……”
肖杨蹙起了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记得她曾经提过一次在美国的经历,但仅仅是轻描淡写一句过了,从没详细说过。
皱眉摇了摇头,乔茵却不打算继续回想,“不想了,好恐怖。”她抬抬眼皮问他,“现在几点了?”
他便瞥了眼床头的闹钟,“凌晨三点。”
“那我再睡一会儿……”她听罢立刻又陷入了疲惫,含糊不清地咕哝完,就抱着毯子合了眼。肖杨虽然想知道详情,但见状也不追问,给她拉了拉毯子,拿手心覆上她的额头,再次确定她没有发烧,才把空调调成睡眠模式,关了灯离开。
第二天一早,乔茵总算是被牛肉汤的香味给引得饿醒了。
她躺在床上,先是反应了一会儿想起这是肖杨家,然后低头瞧瞧自己的衣服,见还是昨天穿的那身,便没再多想,顺着强烈的渴望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整理了头发就找到遥控器关了空调,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口,稍稍打开门探出脑袋。肖杨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她开门的动静,眼皮也不抬一下就翻了一页手里的报纸:“牙刷和毛巾都给你买了新的,去洗漱,等下吃牛肉面。”
乔茵听了便弯了眼睛笑起来,飞快地钻进洗手间洗漱了。
“我待会儿还得换身衣服去医院看看周承泽。”等到坐在餐桌边拿着筷子捧住碗后,她吃了几口面,终于记起了正事,抬头拿她那双大眼睛瞅瞅坐在对面的肖杨,仔细注意他的表情,生怕错过他的情绪变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陈大娘还想亲自谢谢你。”末了又想想,补充道,“昨天周承泽的哥们已经跟陈大娘说了,她现在知道我不是周承泽的女朋友了。”
哪想肖杨仅仅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面,“嗯。”
她便再眨眨眼,“那要不要一起去?”
肖杨咬了口荷包蛋,不紧不慢地嚼碎咽下,才口吻平淡地给了回答:“可以。”
“你真没有不高兴吧?”乔茵歪了脑袋瞧他,不大确定地向他确认。
他又吃完了碗里的生菜,“没有。”
看这反应,也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乔茵想了想,转而弯着眼摆出笑眯眯的脸,嘴边的酒窝又露出来:“你不高兴也没关系,我要是知道你不高兴,肯定会很高兴的。”
“把自己的高兴建立在别人的不高兴上么。”吃下最后一口面,肖杨脸色平静,简单直白地评价,“不敢恭维。”
他每次毒舌一发作,乔茵就怪乐呵的。她忍着笑垮下嘴角,挑高眉毛佯装生气,义正言辞地瞅着他:“你哪是别人啊,分明是自己人!”
换来的是肖杨放下筷子不冷不热的一瞥,他语气平平,却威慑力十足:“吃你的面。”
作者有话要说:#论老肖纠结的心理#
所以说,其实先动心的是老肖……回顾他之前的一切表现,其实他也是十分懊恼(。)的
三连更估计前两章留言都会炒鸡少,看在我昨天熬夜码字的份上,你们别霸王我嘛QAQ
Chapter 25
乔茵跟肖杨一起抵达医院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十点。
郑天翔刚好在停车场打电话;老远见着乔茵从车里出来;就赶紧挂了电话跑上前叫她:“诶,乔妹!”
这时肖杨也下了车,站在车子另一边跟乔茵一起转头看向了他。郑天翔看清肖杨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他停在乔茵跟前,脑子里警铃大作,已经构想出了最坏的可能性:“肖警官?”摆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郑天翔看看肖杨,又瞅瞅乔茵,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她身上;“你们……”
“老郑。”乔茵冲着他笑笑;看了眼肖杨,一句话就浇灭了郑天翔那点可怜的希望之火,“之前一直没机会跟你们说,肖杨是我男朋友。”而后又扭头给绕过车子朝他们走过来的肖杨介绍,“郑天翔,你们办案的时候见过的。”
肖杨就站到了她身边,平静地对郑天翔颔首,“你好。”
他这一米八四的个头往一米八不到的郑天翔面前一站,还真叫他没法表现出异议。他只是想不通,乔茵活到二十九岁,前前后后也就交过三个男朋友,怎么每款都这么大相径庭?!这姑娘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恋旧——不不不,她找对象难道就没个标准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呢……”好在不管内心多震惊,郑天翔表面功夫还是能做足的,立马就露出笑脸迎上去了,跟肖杨握了握手,很是感激的模样,“你好你好,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们找到周承泽了。”
“分内的事,不用谢。”对方答得随意,却也滴水不漏。
他们便三个一起走向住院部大楼。周承泽的病房在五楼,他们从电梯间出来时,正好陈月红从茶水间打了热水回来,站在病房外头首先就瞧见了乔茵和郑天翔:“小乔,小郑。”等她眯着眼瞧清了肖杨,顿时惊得差点将手里的水瓶摔下来,“肖警官!”
肖杨伸手扶稳她手中的水瓶,略一点头,“陈大娘。”
“你们聊,我先去看看周承泽。”乔茵那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又对陈月红笑笑,便径自走进了病房。郑天翔可是两边都不敢打扰,见机就找了个借口先走了:“伯母,我得去个厕所,你们慢慢聊啊。”
陈月红早就激动得红了眼眶,一早就想当面感谢肖杨,真正到了他面前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只得握了他的手一个劲地鞠躬:“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你们这一下就帮我找回了两个儿子……你看我,这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谢你们……”
两手托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再继续鞠躬,肖杨也不跟她客套,只面不改色地告诉她:“这是我们的职责,您不用特地道谢。”
他俨然一副履行职责公事公办的模样,陈月红便也不好再行大礼,只能抬了手背抹掉眼里的泪花,不住地感叹:“你们都是好警察,好警察……”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她只好再抬了手擦,“只可惜楷明……居然选了这么条错得离谱的路走……”
“乔律师他们那边会请最好的辩护律师替他辩护,如果他能悔过,不会判太重的刑。”他讲这话时也没有流露出多少个人情绪,还真没个安慰人的样子,却又实在在理, “回来总比没回来要好,早些改过,也能早点走回正道。”
其实安慰人的话肖杨几乎不说,从来只一板一眼地陈述事实,不带任何私人感情。所幸他讲出来的话也实在,不然还真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因此陈月红听了直掉眼泪,却也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埋着脑袋点头。
这时候乔茵已经走进病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周承泽。他脸色还有些苍白,正偏着脑袋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乔茵走到病床边,把水果篮搁到床头柜上,才出声问他:“好点了吗?”
周承泽愣了愣,似乎才注意到她进了病房,回头看看她,还有那么点反应不过来:“乔茵。”又愣了好几秒,他想起要回答,便点了点头,“好多了。”
“你哥的事,我会让我们律所最好的刑辩律师帮忙。”乔茵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想想又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走到病房内的小盥洗台前洗干净,找到水果刀坐回床边冲他一笑,“所以不要想太多,好好休养。”
“谢谢。”周承泽嗓子还有些干涩,见她开始削苹果,不自觉想起从前他们俩交往的时候,她每天给他送一个苹果的样子。那时候乔茵总是把苹果洗得干干净净的装在保鲜袋里拿给他,还常常警告郑天翔他们几个室友,不准抢他的苹果。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没跟我妈说明白,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现在说明白了就好。”正低着头削苹果,乔茵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嘴角还挂着笑呢,玩笑似地埋怨:“其实这几天我更担心你,你是去找我的时候出的事,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妈还有老郑他们交代。”
周承泽嘴边也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还像往常那样,有些腼腆,“抱歉,这是第二次,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谁知道这一句话就让乔茵手里的动作顿下来了。她记起那个和“第二次”对应的“第一次”。还是他们念大三的时候发生的事吧,也就是周楷明失踪的事。当时周承泽得到周楷明失踪的消息,突然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学校,独自一人,也没有回东北的老家。乔茵和他的室友到处找他,全都急坏了。辅导员报了警,乔茵却还是不放心,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拎了行李就搭火车去江苏找周承泽。结果还真让她在南昌火车站找到了他。
那时乔茵高兴得快要疯掉,也不管他惊讶地问她为什么在这里,扑上前就死死抱住他大哭,一个劲地蹭他好几天没打理而有了点儿胡渣的下巴。
但如今不一样了。她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勇气和热情。
“周承泽,这次我没跑出去找你。”想到这里,乔茵沉住气,接着削手上的苹果,没去看周承泽的眼睛,“人都是会变的,所以感情也会变。我们分开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