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疯狂热线      更新:2021-02-17 23:55      字数:4800
  那些慕名而来的少年的粉丝,少说不下百人。议论的声音不绝耳语,无非是询问着在自己仰慕的少年身边的我是何许人也。
  Arron也无奈笑了起来,“啊哈,真糟糕呢。本来打算乔装出来去吃雪糕的……”
  我囧。
  拿侦探眼扫他。你确定你的乔装过关吗?就带一顶帽子?
  “唔……不然我们来狗血一回吧?”
  怎么狗血法?我眼神回应。
  “当然是……一起跑了。”话语未消,拉起我人影已消。被超狗血的剧情囧到的我,愣怔地看向了少年奔跑的背影。
  为什么这个人要有着詹士德的脸,却没有詹士德的性格……
  回想起自己那段被吃得死死的时光,再次转头看了看那个笑得很阳光的少年。抚额。忽而之间觉得我是注定被虐的那个……唔……笑不起来。
  那一个扎根在我心底的少年,果然……我最喜欢他了!即使容貌相同,我也不会迷惘,不会动摇。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詹士德!
  ……
  “由纸蜻蜓事件开始,你处心积累的把戏,把事情闹开,让全校师生沸腾起来……所做的一切一切,只是为了报复这所名为《圣英》的百年私校……”徐徐述说的真相,詹士德带着一针见血的步伐缓缓拨开一切迷雾。
  欧阳维仍脸带笑意地听着,把玩着一直带于面上的泛白的银色面具。末了,才施施然道,“算是吧。”
  “我也调查过,得知道创立圣英的人姓欧阳……你是他的后代?那么是为了什么报复这所学校?不,与其说是报复学校,倒不如说你在报复‘欧阳’这一个姓氏……”
  “詹士德……你真何其聪明……”欧阳维发话,温润地目光带着欣赏。他拍着手,缓慢逼近,“若非得上米尼尔氏这种病,怕是全世界的犯罪案件也能被你一一道破……”
  在他说道‘米尼尔式’这几个字时,詹士德眼神暗了起来。不一会,再次恢复旁人看来的冷,如薄霜一样。
  “那么你也该知道,罪犯最大的敌人就是侦探,终有一天,躲在暗处胡作非为的小偷会被揪出来……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不,既然这样……”一瞬间到了詹士德面前。欧阳维笑着,只觉得,那笑意,有点疯狂。“只要在犯罪被拆穿之前,把所有对自己不利的东西都抹杀……”
  众人皆是一惊,来不及有所反应。然而距离他们最近的我在欧阳维靠近的刹那,已然想要跑到詹士德身边,却接触到了他的眼神示意,唯有停歇脚步,眼睁睁地担忧看着他。
  只见欧阳维靠近了詹士德身边,附耳翕动起唇畔。
  不行!我不会口语!他在说什么?脑海中不断徘徊着欧阳维刚才的话——抹杀……詹士德——!!!
  ……
  “这样就可以了吧!?”欧阳维忽而摊手,朝着天空嘲笑,“把这所披着‘百年荣誉’的学校搅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
  “黑鬼的游戏……罪恶的事件……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已经把圣英引上污染了……”
  “最后……”扫了扫在场的众位MIT成员,以及天台底下那黑压压的人头。欧阳维走到天台边缘,凄惨一笑,“再多外一条‘欧阳后代’毁灭圣英的新闻……真的,够轰动一辈子了……”
  跳跃。欧阳维闭上眼带着所有一切跳下去。
  徒然,身体有异样感。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紧抱着自己的一颗脑袋。
  “不要死……阿维。”仿佛用尽毕生力气地紧紧抱着他,我害怕地摇了摇头。抬首,看着他。“看着我。欧阳维!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是呢。你究竟是谁呢?”欧阳维抚摸上我流下了泪水的脸颊,“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让开吧。你不可能认识我……”擦着我的眼泪,蓦然一把把我推开。然而我却掘强地不肯松开手,在这一拉一扯间,脚下已然呈现半踏空状态。
  在反应过来时,一把手将连带着快要波及地欧阳维推开,却因为借力推开他的关系,令自己陷入了危机。
  “米琦——!!!”趴在上面歇力嘶喊地少年,痛苦与绝望地眼神……不知为何,在这么昏暗的视线里,都能清晰到仿佛那眼神,就在自己跟前一样。
  有少年的视线不断变小,慢慢地看不见……
  嘴角不断流出来的血液,腥味好讨厌呀……让詹士德都厌恶了……那么明显的厌恶……
  抱着已经气弱柔丝的我,詹士德的神情都模糊起来了……
  想要抬手,抚摸他的面容,却怎么着也提不起来。最后还是他手把我的握起来贴上他的脸颊。血都弄脏了他好美丽的脸庞了……
  “为……什……么……”吐口而出的虚弱地话,都伴随着血漫溢而出。“会……知道……是……是我……?”
  放下握着我的手,他试着擦拭去我嘴上的血迹。连说话,都颤抖了,“你忘了呀?你有一个侦探做男朋友……不管你躲在哪里,不管你如何隐瞒,都瞒不到我……”
  “那……记忆……呢……?”恢复记忆了吗?为什么选在这时候恢复记忆呢?我又要走了,你该怎么办?
  “笨蛋!在你用安可伶这个名字来对我告诉时,我就知道了……”
  “我的……告……白……很……感……动吧……?”我很想很想笑着调侃一下他,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不要说话了。”詹士德看着我好辛苦。可是,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呢?
  突然,异样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
  眼珠子撑大了……这种感觉……是灵魂脱离肉体的感觉……
  “米琦!!!”詹士德的声音都沙哑了,他拼了命地在叫我。
  抽扯地感觉越加频繁。再等一下!最后……最后……撑大的眸子集中精神看向了他。现在我的样子,一定好丑……但是……
  “詹……士……德……”嘴角扯着,抿出自诩为是笑容的脸看向了他,“来……找我……吧……”
  不等他说话,我继续说下去,“但……是,有……时间……限……制……”“三……年……过……去……,你……就放……弃……”
  ……
  ……
  ……
  惊醒。是午夜梦回。
  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我抹了抹额上的密汗,脑海中唯有詹士德那张死寂了的面容……
  抱上双膝,惯性地缩在一起。我浑身颤抖着。
  多少次了?回到这里以后,多少次梦回那天的事情了?少年的面容……都让我感到压不过气来。
  怎么办?我好想见他……想得……心都快毁了……
  ……
  ……
  “……詹士德。”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年,又懒了一年……
  我想说,这种堕楼方式……真的好狗血=w=||
  ☆、第九十八章 约(三)
  夜,是寂静的。朦胧的月亮透过窗户投射如来,映射出里面一切。
  双手抱膝地蜷缩着,我被脑海中奔涌而来的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侵袭得毫无睡意。只静静地呆着,睁着眼睛目无焦距。
  微侧过头,看向了窗外那朦胧得看不真切的月色……就如同自己此刻的心境,心底里感觉很朦胧,薄薄的迷雾遮盖了那颗堵得心慌的胸臆。
  詹士德,我很想很想见你。可是,我又该用怎样的方法去见你……?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
  ……
  夜里,是静悄悄。稍微有点动静,也能清晰起来。
  房间外那细微的声响,令我愕然。
  声响是又隔壁房里传出的。那是……老妈的房间。
  站在老妈的房门前,我黔默着。只因那渐渐清晰起来的声音,是低低的哭泣声。很悲伤,很痛苦……萦绕在耳边,让我也跟着难受起来。
  站在与她相隔了一堵门板前,我只静静地站着,目光紧紧地看着前方,借此陪伴着她。
  ……
  那一天,当我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她那种喜极而泣的声音,跟此刻听起来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睁开眼看见她的那一刻,我也哭了。在那个世界所梦见的她守候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现在她是真实的呈现在我眼中,在她溺爱的眼神中我感觉得到她的恐惧。若我再不醒来,怕是让她彻底崩溃了。
  ……
  早上的气氛寂静而美好。淡白的浮云缓慢极了的随着风飘飘荡荡。
  我双手撑腮地眺目远望晨早的蓝天白云,空中飞过来几只秃鸟,划过视线之内。啊啊~~天气真好呢~~
  “砰……”一声响,脑袋忽而长了个大包。我惨兮兮地捂着被招呼了的脑袋回过身去看始作俑者。那个正瞪眼皮吹胡子的少妇,明明是难看之极的动作,却仍遮盖不住她的美丽。
  我苦着嘴皮脸,“妈,怎么说我也是病人诶。”
  “臭丫头!都过了这么久还是病人吗?看你妈我干家务这么辛苦也不晓得来帮下手……”仍有碎碎念的趋势。
  “妈~~怎么说我曾经也是病人诶~~这么说可以吗?”
  “砰……”又一个包子形成。老妈吹了吹拳头,指挥着我去打扫练习室。
  顶着脑袋上两个包子,我撇了撇嘴,“去……去就去嘛……”拿起扫帚,自动自觉地走向练习室。
  说起来,我也很久未曾去过那里了……因为老妈的职业关系,家里也有一套很齐全的音乐器具,也空出来一间房间用来练习。
  望了望敞开的窗户外此刻蓝白的天空,我的思绪不禁飘远了起来。
  那个时候,很多人也认为我会继承老妈的衣钵把音乐贯彻到底;因为我的音乐天赋也可谓是数一数二。可到最后,我却毅然选择了‘心理学’这一课程;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忽然之间很想这样而已。
  大家也不理解我的行为,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唯有老妈她……扭过头去看了看那位年过四十却仍风韵犹存的少妇,浅褐色的柔顺发丝慵懒的梳上髻,留下来几绺碎发拂上脸颊,增添一丝妩媚。
  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着我……嘛~~虽然脾气是臭了一点就是了。
  ……
  看了看设备齐全的练习室,除了少数的地方外,自我感觉很是干净。我眼神一顿,把扫帚丢了去。眯着眼,抬手捶了捶肩膀,“算了,休息一下再算吧!”
  打了口呵欠,目光不经意一瞥。我慢慢地走到一架漆黑亮泽的三脚钢琴前,鬼使神差地掀开了琴盖。
  把手按在了黑白交织的琴键上,一段完美的琴音自然流泻而出。
  渐渐地,我由站姿换到了坐在凳上,双手仍在不断地弹奏着。闭上眼,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指尖弹奏的间隙越渐密切,琴音也急速起来。只觉脑海中忽而蹦出了什么,我蹙上了眉头,想要看清楚那些突然涌现的画面……
  ……
  车速行驶的声音,人群流逝的声音,还有……建筑于人行道旁的餐厅里那几道熟悉的声音……
  “啧,黄辉宏那家伙……居然敢给我迟到~~~”暗紫色系的衬衫套上黑灰色的菱纹马甲,领口松散地微微带开,露出一丝引人遐想的胸膛;男人有着一张迷人的容貌,轻佻的棕眸,说话的时候带起一丝慵懒,此刻却星眉轻蹙。
  轻瞥了一眼对面那个能和自己的相貌相媲美的男人,穿着一身落拓出众的纯白衬衫和彰显修长的墨绿长裤,驼色呢子长衣被随意安放在右手边的椅背上。那个男人,只静静地端坐着,手指撵着香烟吸着。
  “我说……詹士德。”钱富豪把玩着手指,这是七年来一直惯有的习惯,“过了这么多年你依然还是一副死老爸的样子……”
  闻声,詹士德姣好的唇畔轻勾,反唇相讥,“你也不差,依然这么爱出风头。”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望向周遭那一个两个被钱富豪的眼神调戏而引诱过来的女性生物。
  “这是我的style,You know?”
  詹士德微嗤一声,再无后续。
  餐厅里一时间仿佛摈弃了所有声音,唯独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徘徊响彻着。
  两人也一同沉寂了许久。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输给了黄辉宏那傻愣子。”钱富豪旁若无人地开口,回忆起过往,总有那么一点失意,“我以为自己对她的爱不比任何人少,甚至是你詹士德……”挑衅地目光一闪而逝,“可到头来,却连她也认不出来……”
  七年前,当那一个叫米琦的少女变成了安可伶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她,反而处处以唇相讥,向她宣布着在霹雳MIT的心目中,只有一个叫米琦的女孩的地位,而没有她安可伶的存在资格……
  是他爱她不够深,还是他从来没有交出真心……?
  为什么就连黄辉宏那单细胞生物也能察觉出来安可伶的熟悉感,而他却没有……?
  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错过了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