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
疯狂热线 更新:2021-02-17 23:54 字数:4772
回想起了,来浸泡温泉之时,温清雅说过的话……
“你们要去泡温泉吗?”
“温泉就在……你按照我说的走就能看见了……”
因为部门的经理有事要找她,所以拜托我把饭菜拿去给‘不舒服’的季浩然。为了能让他妨碍我一些时间,剩下的只有李晓星独自一人去的她所说的温泉区,与此同时的,温清雅的借口是以为了能有足够时间去找詹士德,勾起他的兴趣,让他答应自己去调查那所封闭了的温泉,足以掉下他的陷阱……
我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几分,不敢想象之后下来的结果。
“怎么了?”蹙着眉目,詹士德那双在月光照射而泛亮的魅黑双眸,布满担忧。
心不在焉间,那张越显越近的俊脸确实让我惊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去,却一个踉跄跌下热泉。
感受着那股呛人的液体侵蚀入口或鼻间,氧气被水流吞没尽数,我甚至不管不顾的闭上双眸,满脑只是自己那可怕地猜想。
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李晓星跟被下了药的詹士德……若不是我在关键时刻打晕了季浩然,而李晓星被黄辉宏强硬带走的话……真的,不敢想象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清雅。若真是按你所做的话,那么受伤害的,就不止我跟詹士德了……
“真是……”就在我快要翻上白眼翘天间,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把我捞了上来,低低的无奈叹息,詹士德无语的看着仍闭上眼眸的我。
不等他把责怪的话说完,我却呼啦一下睁开双目,不由分说的展臂搂紧眼前人。昂首倚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微阖起的双目,毫无焦距地眺望着不知何处的远方。悲伤的、苦涩的,就在他看不见的暗光燎原的眼睑中……
作者有话要说: 啊,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啊。
因为前阵子有些事情,所以暂停了一段时间。
鞠躬。抱歉了……
之后应该会恢复更新的,不过也不太常更啦。。。
可是色保证,不会再似这段时间那样,这么久才更得。
☆、第六十章 迷雾(一)
“已经……快尽了吗?”
“谁?”
“没想到……还是伤害了你……”
“是谁?”
身处于黑暗之中,静谧的夜入潮水翻涌而至,周遭暗无边境,就好似被困牢在一个狭小的密穴中,寂寥伴随着你,光景慢慢远离。
黑暗中,似有一把声音飘忽而起,时远时近。没有什么轻灵婉转的语调,有的,只是一阵阵沉沉的无奈叹息,以及漂浮于空气中,那一声声述说着的愧疚。
我站在这飘荡间的空间之中,四目都看不到五指,没有人,没有光,什么都没有的,一切……
“我以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该死!!有本事出来单挑,畏畏缩缩的躲在暗处算什么?!”手握成拳,我终是忍让不住地破喉大骂。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不过……敌在暗我在明,实况明显是吃亏了。
而且,这里黑漆漆的,太恐怖了。揉了揉发寒的起着疙瘩的手臂,我拼命地咬着牙关好能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安。
心中的……不安?!抚着贫乏跳动着的心腔,我惊愕起自己那异乎寻常的反应。即使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也从未试过如此的惊惶,恐惧,现在,却就似一颗炽热红透的心被狠狠撕扯开一样,那么的痛,还有那么多的不舍、泪魄快要浸染着满身遍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猛然抬头,即使看不见,却仍想要了解清楚,我遵循着飘渺的声源凝神望去,“你究竟是谁?”
不等把话摊开,空洞中的黑暗逐渐消散,刺目的光源霎时遵循渐进,把着这可惧的一切尽数吞噬掉。思绪远离之时,幽幽的话语零碎地飘入耳中。
“一切,很快就会揭开……”
刷得撑开双眸,窗外蓝天白云下的太阳所照耀倾落的金色光芒汩汩流射在我身上,掩盖着层层阻隔的阴影。
我微闭上眼以求适应着如此嘹亮的实现,猛地翻身而起,向着如此美好的朝阳直伸懒腰,我睡眼惺忪地掩手打着呵欠。今天的天气真好,晨曦微光,风抚慰的舒爽淋漓。
梦境这样东西,是谁说过,梦境与现实往往有着某些无法割断的相连;可亦有人说过,梦境往往与现实持相反之实。那么就让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遗落在梦境之中吧,尽管总有一天,梦境会变为现实……现在,却是最重要的。
“……?”我不明就以地头颅乱晃东逛。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么多苦恼的事情了?而且还是早早的来这么一出状似哲学家的所谓哲理课。
难道是跟着詹士德多了,连着头脑也不禁冷静化跟语调哲理化了?看来那些所谓的习惯,还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
室内的空调持续着升温,驱逐了屋外风呼啸般的寒冷气流。我双手撑腮的头颅摇摇晃晃地打着瞌睡。
自从温泉那次的事件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风还是一样的平静,但到底,暗藏的暴风却疑似渐近。
为了能够很好的掌握起蚊清雅的举动,跟踪的责任,自然是要交给詹士德。不是没想过要寻求MIT的帮忙,只是这件事,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就好像……比起以往的游侠,这次的事情有点太过于简单了。
而且,有些事,我希望自己能弄个清楚明白;还有,那株安放在我宿舍里的桔梗……心里总是会有条恨痛难痒的刺,仿佛越接近真相,事情就会一些些剥落,但却会失去的更多,就如火欲焚烧般灼痛。
究竟……是什么……呢?
飘回游离浪荡的视线,我睁开双眸,有点好奇的吧目光投落在面前人身上,流连许久。
“怎么了吗?”低垂着头整书写着功课的陆克英,隐隐察觉到我投落于他的视线,疑惑地凝头看我。
好奇怪!陆克英他,究竟玩的什么把戏。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能猜出凶手的游戏,太过简单,根本就没有挑战性。还是,我看漏了眼,其实真正的游戏,并没这么简单?
不过,有一件事……
“陆克英,你听说过有关于一个围绕着‘桔梗花’的故事吗?”
轻轻的摇着头,陆克英有点畏缩地问着,“那是,什么?”
朝天翻起了白眼,真实的,我干嘛要问这个人啊,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最晓得扮猪吃老虎了,问了还等于百问。
我眉眼弯弯的朝他笑了笑,“什么也没有,你快把功课都做了吧。”
看着他唯命是从的立即垂头做起功课,我满意的轻哼着调子,拿过桌上的零食,悠闲自得的吃起来。
天使老师那个老巫婆,居然就为了上她的课而迟到五分钟的我落下来做着她额外预备的功课,哼哼,你当我不会原数奉还吗?让你儿子替我做,母债子还,还真是一个好方法呢。
走过陆克英身边,我睁着那双纯良无害的眼珠子,“小陆,我们是朋友吧?”
羞涩的满脸通红的他,有点紧张兮兮的点了点头。
“那么,朋友有难,你会为了朋友而欺骗你妈吗?”继续怂恿他。
看他有点疑惑的蹙着眉头,我十分干脆的就着把他的头往下按去。笑眯眯地说,“这就对了。不可以告诉天使老师说我没有做功课喔。”
明媚的午日宁光,金红色的火热朝阳尽情倾泻,枫树勃勃致力,盎然春风,飘然起至的落花枫叶,领舞着一切自然的风景,那么谐和,那么美。
眺目凝望向窗外那隐约可见的操场,身上那快要涌动而出的火热因子,热火朝天般的蔓延遍身。
好久没有大肆一场了。
转身就要奔往目的地,却在一刹那间,被一只手捉着了手腕。
回身望向那一个阻碍者,我有点不满的鼓着腮帮道,“我答应了足球部的人要去支援比赛啦,小陆,我们是好朋友是不是?”
摇了摇头,陆克英神色有点忧心,“我妈她快要回来了,要是她看见你不在的话……”
“她不是被校长叫去了嘛。”偷情的话,会需要时间的,趁这段时候偷溜一阵,应该没问题。
看他还是不愿放手的样子,我只好退让一步了。
“陆克英,你就不会替我掰吗?”轻哼一声,我闹着别扭的坐回原位,不再理他。
既然不能舒展筋骨,那就补眠好了,反正功课有免费劳工,不劳驾自己动手。两手一趴,随即倒头睡下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间,似觉一股微凉的触感留恋于我脸颊上,轻柔摸索;覆在脸上而微痒的发丝,被轻轻挑起,勾至耳后……
“啊——!!!”尖锐而惊恐地叫声,瞬间漫入耳间。
我惊地睁眸,旁若无人般的遵循着本能,抬起脚步朝往声源地。要来的,终究会来。果然,游戏没那么简单……吗?
满眼的红,刺亮人的眼睛,红色的妖艳曼延过来,让人躲不掉,逃不过。温室里,那遍朵边朵的血色桔梗,似是由那心间而趟落出的血泪,如此触目惊心,演绎着那段悲伤之歌。
隐隐扑鼻的腥臭味,侵蚀着神经。
闻言而至的人群,见此不禁大为疑惧,纷纷低头窃语。
“怎么会有红色的桔梗?”
“是园艺部新钻研的品种吧。”
“听说了吗?昨晚巡逻的警卫说的,温室闹鬼了……”
呆愣的站在原地,我只能满心惊惧的看着那遍地的红,刺目得让人心生厌恶。
私语的人群间,由后穿插而出的一俊朗少年,手提黄色巧克力瓶,美丽的眉目尽数蹙紧,薄唇紧抿,他走至桔梗花圃边沿,细细观察着。
“是血。”薄唇透出的二字,生生震惊了在场的众人。
和缓的铃声蓦地振起,我冷不防一惊,巍巍颤颤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
每听一字,便多惊一分,脸色徒然间煞白的如无血色。
截断对话,关闭电源,我冷不防抬头,蓦地撞上了那一双郁葱的明媚耀黑,布满的担忧。
僵硬地扯起嘴角,我还以他一个干涩的笑容。沉吟道,“詹士德,那些染上遍朵桔梗的混着液体的血,应该是陆克英的。”难怪刚才在天使老师的办公室里,那种不协调的感觉,就似是少了什么。
“你可以替我去找他吗?”现在,我必需去弄清楚一些事情,以及那个人,所做一切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无奈= =||想不出文来,纠结。。
☆、第六十一章 迷雾(二)
窗外的光景渐渐退去,新一轮的景色却持续着没入眼睑。趴坐在公交车上,我漫无目的的聚眸看着窗外那排排孓立的木棉树,冬至期间,艳红艳胜的鲜色花朵茂盛而倔壮得随风摆舞,花冠五瓣,橙黄或橙红色。木棉树较之其它树木不同,它是先开花而后长叶,所以,即使是在冬至,却仍能看见那满眼尽显的红,飘飘然进驻人心。
望着这样无驱无束的让人宁静心脾的光景,脑中不由得回想起先前的事情。
在这之前,我去了一趟位于市外的一所孤儿院,找到了那里担任20年或之多在职的修女询问了一些事情。
那是位年越四,五十岁的老妇女,身着的修女紧身服,鬓白阑珊的发丝,干燥的脸上有着一丝丝显而易见的皱纹,她满脸慈祥的笑着,牵动起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也随之动荡。
“清雅那孩子啊,真的很可怜!我记得,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一晚,雷电闪耀着交加,密麻频繁的雨丝细数滴落在地面上,狂而暴躁的风,疯狂的吹起紧闭的窗外,惹得它们生生作响。
“她的母亲,是一位很美丽的姑娘,为人谦卑得体,可却是个可悲的人。她总是常常拿着一张泛白的照片,蹲坐于那一个花圃的桔梗花丛下,一待便是一整天。那时候的她,总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时常带着女人来孤儿院做义工。没人见过清雅的父亲,我们亦明白她藏于心内的那一段我们不能立交的往事。”
“直到有一天,早早的清晨,露珠还攥挂在露叶之上,天还未完全脱暗的时分,她把清雅交到我手里,托付我好生照顾她以后,便再也没人见过她了……”
窗外景色依旧被车的光速所抛离,而我得思绪,却不曾消散。只记得临走时,修女说的那一句震撼的话。
“她的名字,叫晴云。”晴云,晴云,青云……云青……
“在想什么?”正游神的沉思间,一声和润而低沉的声音蓦地传来,随后着一张满脸阳光的俊美非凡的脸孔在我眼前乍然放大数倍。
眼一眨,随即回神过来。我抬眸,双目静静的流转在那一方清澈透析的能勾人夺魄的纯黑眸瞳内,轻轻道,“浩然,你跟清雅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青梅竹马,那么说,你对那个叫晴云的人很熟悉了?”
听罢,季浩然的神色有点疑惑,狐媚的嘴唇轻柔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