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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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天书 更新:2024-06-16 00:13 字数:4779
陆然没一会儿就试了新款出来。
她虽然不高,但骨架纤细,身材比例很均匀,基本不挑衣服,新款婚纱穿在她身上依然很好看,只是没有刚才那件惊艳。
“还是刚才那件吧。”谢淼建议。
陆然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这件吧,我感觉这件比较好看。”
“没眼光。”谢淼轻哧了声,却还是走了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往镜子里看了眼,“这件也还好啦,挺好看的,你喜欢就行。”
程朗已转身,掏出了卡,让导购员去买单。
从进门到挑完礼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程朗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陆然也不喜欢,因此都没花太多时间和心思在挑礼服上。
程朗还有工作要忙,要去见一个客户,挑完礼服陪陆然谢淼吃了顿饭便开车送两人回来了。
陆然不喜欢和程朗黏在一块儿,因此对于他中途送她回来也没什么不快,正好她也可以省些时间忙她的策划案和写她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嫁给唐旭尧那两年养成的习惯,陆然除了不太敢一个人自己待着,已经很习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
谢淼从陪她试完婚纱回来就有些没精打采的,一回来就大字型趴在床上不动了,还一边咕哝着累惨了。
陆然无言地望她许久,她试礼服的都没觉得累,她就坐在那里看着反倒比她还累。
不过想想她一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不运动的人,陆然又觉得很能理解,也就体贴地让她好好睡会儿,还特地去准备了一桌好菜犒劳她。
谢淼吃完饭就走了。
陆然周末经常要回家看家人,谢淼不习惯一个人住陆然这边,每到周末都会回自己小窝住,哪怕陆然在也不例外。
陆然送谢淼回去后专心坐在电脑前写她的广告案,最近事情多又忙,她也没怎么有时间,周末也没事做,能挤出一分是一分,却不想一认真起来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等陆然终于把案子写完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陆然关了电脑,去洗漱完,正准备上床休息,门铃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谁啊?”陆然皱眉问,边走向门口,手抓着门把很习惯地就拉开了。
一股酒味随着她拉开的门扑鼻而来,陆然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鼻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唐旭尧,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抬起似是要再按门铃,看到她开了门,抬眸望向她。
他眼眸很黑,很沉,只是有些迷离,没以往的清明冷静,从周身淡淡的酒味看,似乎喝了不少酒。
“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啊……”陆然问,捂着鼻子,手拉着门就想关上,还没来得及,唐旭尧高大的身子一晃,一只手已伸过来,搭着她瘦弱的肩膀倒了过来,却没摔倒,只是扶着她的肩。
“陆然……”他在叫着她的名字,被酒精侵蚀过嗓音沙哑异常,甚至是带了一丝迷离和含糊,似是喝醉了,灼烫的呼吸随着他的低喃在耳边瘙痒着。
“唐旭尧你干嘛啊,赶紧起来。”陆然有些急,一只手扶着他想将他推出去,却被他高大的身子紧紧压着,推不动。
她前前后后认识唐旭尧将近十年,虽然他以往应酬不少,但陆然从没见唐旭尧醉过,他身上甚至几乎没有出现过难闻的酒味,哪怕应酬再晚,他回来时身上从没有难闻的烟味酒味或者香水味,总是干干净净的很清爽。
这还是陆然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这么重的酒味,重得她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往他身上倒的酒。
唐旭尧似是没听到她的话般,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压着她进了屋,另一只手甚至把门推着关上了。
“陆然。”他从身后搂住她,抓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陆然挣了挣没挣脱,真急了:“唐旭尧你大半夜来我这撒什么酒疯。”
手抓着他的手就想拉下来,却被唐旭尧给反手拉着将她拖入了怀中,顺势压着抵在了墙上,手臂紧箍着她的腰,将她压着后背紧紧贴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陆然。”他垂眸望着她,声音异常沙哑,“不许嫁给程朗,听到了没有,我不许你嫁给他。”
陆然扭着身子,想避开他的禁锢,越动他的手收得越紧,将她牢牢困在他和墙壁间。
“唐旭尧,你松手!”陆然气急在他耳边吼,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假醉,神色有些醉态,说话时却口齿清晰。
唐旭尧却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箍着她,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陆然,你听到没有,不许你嫁给程朗,不许嫁。”
陆然扭着肩膀,甩不开,嘟着嘴瞪着他:“松手!”
“不松!”
唐旭尧说话间逼近了几分,陆然看他一眼,挣了挣没挣脱,牙一咬,手扭动着伸向左边的架子。
架子是用来将玄关与客厅隔离开来,架子上养着着几盆植物,她随手抓起最近的那瓶灌满水的万年青,手抬起,瓶口照着唐旭尧头顶往下一倾,冰凉的水沿着瓶口直直往下倒,笔直的水柱照着唐旭尧头顶浇了下来。
唐旭尧抬眸望她,眼神清明,水流从他头顶沿着头发往下流,脸上眼睛里都是水,看着有些狼狈。
“陆然,你真狠!”他说。
陆然定定地与他对视,嘴倔强地撅起,手里还拿着那只倒完了水的空瓶。
“唐旭尧,你继续给我撒酒疯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不要再来一发,要不要……好吧,十二点左右再更一章好了,不过你们别等哈,明早再看,要是我不能准点更新我罪恶深重,最近是在用生命在码字啊,霸王我的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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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唐旭尧只是望着她;任由头顶的水一滴滴地往下流;抿着唇不说话。
他的瞳孔很黑;墨一般的;黑得深不见底,像是能将人吞噬般。
他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人时;眼神静冷得有些恕?br />
陆然被他盯得整颗心脏一点一滴地悬了起来,她怕他这样的眼神;静默得吓人。
陆然扬着水瓶的手不自觉地收回,后背紧贴着墙壁,紧紧地盯着他;甚至有了推开他落荒而逃的冲动。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水瓶往旁边架子上一搁;缩着身子就想从他的禁锢下逃脱,却动不了,唐旭尧再次箍住了她的手臂。
手掌抓着她的手臂收着压在身侧,让她动弹不得。
陆然突然就怕了,恐惧压在嗓子里,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睁着眼睛戒慎而紧张地盯着他。
“陆然,你在害怕!”唐旭尧终于开口,嗓音低低哑哑的。
陆然抿着唇,没应,甚至是有些赌气的味道,她是真的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他白玉般的长指抚上她的脸颊。
唐旭尧以前是军校毕业的,毕业后又在军营待了一年多,常年练枪,他的拇指和食指指腹都还带着一层薄茧,他的长指从她脸颊上轻轻划过时,那层薄茧瘙刮着脸上细腻的肌肤。那样细缓轻柔的抚摸,陆然想到了冰冷滑腻的蛇,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轻颤,是害怕引起的轻颤。
“陆然。”他盯着她的眼睛,长指依然流连在她脸颊上,“我是喝高了,但我没有在发酒疯,我是认真的。是我对不起你,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伤害,我不是人,我不该再继续缠着你不放,我应该潇洒放手。可是,我真的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嫁人,我做不到!我已经对你放手过一次了,这次我不想再放手!你的幸福不是由别的男人给的。”
“你给得起吗?”陆然脱口而出,抬头望他,唇角动了动,被激起的叛逆因子让她忘了刚才的心头发毛,又或者是现在的唐旭尧眼神终于温暖了起来。
“唐旭尧,我们又不是在拍琼瑶戏,你能不能别那么酸,严总教你这么说的吗?什么幸福不幸福放手不放手的,那不都是自找的吗,时间一长还有什么忘不掉的。”
唐旭尧狠狠瞪她一眼,手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捏,与疼相比,陆然更怕痒,当下扭着身子要避开,唐旭尧却越发来劲,这么一躲避一紧逼之间,陆然脚下被绊了一下,人就失了衡往地毯上倒,唐旭尧也别拉着压着她倒了下去。
地毯很软,陆然倒下去时没被摔疼,唐旭尧在倒下的瞬间也搂着她转了个身,她跌着压坐在了他身上,似乎还压得不轻,陆然听到了一声闷声。
她下意识抬眸望他,唐旭尧也在望她,黑眸很黑,眸心深处隐约有火光跳动,炽热而危险。
陆然对他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男人与女人以这种姿势摔倒时,总会在荷尔蒙的刺激下发生点什么。
若是两年多前陆然会因为这样的处境脸红心跳,甚至会对要发生的事隐隐带着期盼的,现在她虽然还是控制不住脸红心跳,却已经很懂得理智,她和他什么也不能发生。
因此在触及到他眼中的火光时,陆然已很利落地双手往地上一撑,踉跄着就要站起来,却不及唐旭尧动作敏捷快速,她的臀部甚至还未来得及脱离她压着的小腹,腰间一紧,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唐旭尧给扯着压在了身下,两根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臂压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他盯着她的眼睛,头一低就要吻下来,陆然急得失声大吼:“唐旭尧你敢。”
她这话不是在威胁,只是情急下脱口而出的话,但是会是很认真地阻止。
唐旭尧领略过陆然的认真,没一次认真都打得他措手不及,从扔下一纸离婚协议书消失不见,到那张法院传票,她都认真得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面对他的认真。
因此唐旭尧的动作停了下来,唇在距离她的唇不到半指的距离里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呼吸灼热,有些浓重。
陆然呼吸也有些急促,高耸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唐旭尧眼眸黑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手扶着她柔软的腰肢,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如狼似虎的年纪里却两年多没碰过女人,如今人好不容易在眼前了却看得到碰得到吃不着,她柔软的身体熟悉的体香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欲¥望,身下的那处极速充血后硬热得难受。
唐旭尧想不顾一切地吻下去,剥掉她的衣服抱着她的身体不顾一切地进入,但理智上却不得不停下所有疯狂的念头,他的急躁会把陆然越推越远,她不是用强的就能追得回来的。
陆然也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硬硬热热地抵在她柔软的那处,甚至是微微地隔着布料嵌入了进去,属于身体的记忆被唤起,这让她羞窘,却不敢动,只是转动着眼珠子,手推着他的肩膀:“唐旭尧,你起来!”
唐旭尧没动,近乎无赖地俯下了头,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偏上的位置不肯动了,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喷在颈侧和耳边,熏得陆然的身子越发的敏感。
“陆然,让我再躺会儿。”低哑的咕哝声从她颈窝传来。
“……”陆然无言地往他望了眼,气急,推着他的肩,“唐旭尧,你起来,你不能这么无赖!”
“陆然,你以前不都是这么无赖的吗……”沙哑含糊的嗓音从颈窝幽幽地传来。
陆然没了声音,重新遇上唐旭尧的时候确实是她近乎无赖地追着唐旭尧跑的,他最常对她说的话,“陆然,你不能这么无赖!”。
某些记忆在脑海里翻腾着,陆然安静了下来,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唐旭尧,你起来!”
她以这样的语气说话时都是特别冷静克制的时候,如果说以前他不了解,这大半年来的一切足够让唐旭尧开始一点点地了解躲在那层乖巧听话后面的陆然。
唐旭尧没动,声音依然是含糊的,甚至有些疲惫:“陆然,我今天真的喝高了,看着你为别的男人穿上婚纱,我不好受。”
陆然沉默了会儿:“唐旭尧,你活该。”
“对啊。”含糊的嗓音,“我活该。”
他说这话时特别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夜太深了的缘故,听在耳里突然有了些悲凉感。
陆然听着也不太好受,声音有些柔了下来:“唐旭尧,连我都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唐旭尧没应,只是抱着她,呼吸慢慢变得绵长,似乎是要睡过去了。
陆然推了推他:“唐旭尧,你起来,你不能在这里过夜。”何况现在他是压着她躺在了地毯上。
“我现在胃很难受,头也很疼。”以为已经睡过去的唐旭尧低声开了口,声音听着确实有些虚弱。
“……我让你家人过来接你。”
陆然刚低声说完腰间就疼了一下,隐约听到耳边一声长长的叹息,唐旭尧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站了起身,脚步有些打飘,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