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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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4-06-16 00:13 字数:4728
而在年纪更大点以後,还跟变本加厉的专跟他唱起反调来。可叫人气结的是──这些年来,无论跟这个嚣张的小子斗法斗些什麽,他这个做老爸的竟然都再没赢过。枉费他还是人称商场之虎的郎熊,而他这虎父竟老输给了犬子,这叫他一把老脸往哪儿放哪?
「哎,谁要来拿这些破烂玩意儿。而且你也不看看日期,我回来拿那个做什麽?当卫生纸用啊。」没想到,瞄也不曾瞄上一眼的,郎律日只一挥手的就把郎熊手中的物事挥开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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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郎熊手上拿著的却就是那一日郎律日急欲到学生会室寻回的KK Disco的免费入场券。
笨老头,想挟物训人也不先弄清楚手上的筹码到底还有没有价值?那本入场券的期限早全都过期了。後来为了补偿自己那天失约的事,他还荷包大出血的请了那群酒朋肉友的去唱任他们唱到爽的KTV外加请吃唱完歌的宵夜。到现在,他还要这玩意儿做啥?
脸上的得意神情倏地一僵,在看清日期後,颇有些讪讪然的收回那些入场券,郎熊不觉有些挂不住脸面。
这臭小子也真是的,都不会稍微给他个面子,起码在一、两件事上也放点水的让他小赢一些。
呿,连里子都没有了。还留面子给你呢!只在心中想道却懒得说破,更不想再跟老头哈啦下去的,郎律日只直接开口问道:「喂,老头,我们家跟连氏企业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有,你跟连家老头熟不熟?有关连家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有,连家老头那个第二个老婆」
「你问这干什麽?」有点纳闷,之前偶尔说些商界的小道消息给这兔嵬子听时,就让他嫌弃八卦了,怎麽这回倒主动探问起别人家的事来了,而且探听的还全都是与连家有关的事儿,耶!说到连家,有件事他倒几乎要给忘了……真格的是老了,这麽大的胜利他怎给忘了,竟只记得门弓器那种小事。
「你不提我倒没想起。说到连家,上回你跟我打赌的事儿,很明显的,你赌输了,遵照赌约,嘿嘿,不仅是高中,接下来的大学课程你也得给我好好的留台湾完成,不准再给我回到美国学校去瞎混了。」立时又显的得意洋洋起来,郎熊即刻大声的宣布道。
嘿嘿!叫他怎能不得意呢?毕竟在这些年来跟儿子的斗法已连输了那麽多次,这下好不容易总算让他在这件事上大获全胜了。真是……叫我不偷笑也难啊~~(郎老爸此刻正在心中高唱起歌词改编版的《叫我不想你也难》。)
想也知道老头的得意是为了哪桩。初初被召回台湾念书时他自然是百般不愿意的,为此,他也跟老爸据理力争过(不敢跟婆婆争,谁让郎家的男丁们一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全都对守寡含辛茹苦的把老爸带大的婆敬畏有加),可老头只说婆已经这麽决定了,他也没得法。
最後,在自己的利用老爸的一些小把柄威胁加利诱之下,才让这死老头答应等他高中毕业後能回美国念大学。可在这之前老头还开了条件,要他在这高三的这一年来,国文的成绩不能比人差,这样才能有向婆说项的筹码,另外还要他能获选为兰陵中这一届的学生会长他才「肯」出面。
不是那麽容易死心的人,为了他未来的美好校园生活著想,在甫进兰陵中的第一日起就大张旗鼓的昭告众人他的野心,之後他更是卯足劲的争取兰陵中学生会长的位置。呵,说来他还真是强呢,虽然是空降部队,可最後到底还是以一票之差赢了选战罗!
不无惋惜,毕竟加入南卡莱大的校队,再狠狠的打他一整个大学生涯的美式足球──这事可向来都是他至大的心愿。
现今却是为了某些原因让他自动放弃了这些未来的美好远景及他喜爱的美式足球,可,他不後悔!因为那个原因不是别的,就是他最可爱的小堂堂,据说只要在兰陵中毕业时的成绩不错的话,可是能直接升上兰陵大的呢。
兰陵大在台湾的风评自是颇佳,可这并非重点,重点是在於连丰堂,相信以小堂堂的成绩,能直升上兰陵大是绝对的。而他呢……只要稍微不混一点,跟著小堂堂一块直升上去也绝不是问题。
要能跟小堂堂一块直升……最好还能选择一样的科系并且被分编到同一班,这样的话,在以後的日子里,他就能够时时刻刻半分也不错过的死缠住小堂堂了。
人说烈女怕缠郎,他相信这个原理用在个性别扭又木纳的连丰堂身上也必定是有用的。虽然现在小堂堂仍旧没有爱上他的迹象,但只要他再加把劲的守著、追著他,总有一天小堂堂定会被他的深情给打动的。
就是抱著这样的打算,才让郎律日在最後一步作手脚的故意在选战中输给连丰堂的。反正他初初只是为了跟答应老爸的条件才会参选的,对学生会长那个又麻烦又讨不到太多好处的「宝座」,他才没有兴趣坐哪。所以那位置自然还是扔回去给那已坐那位置坐得习惯习惯了的小堂堂最好罗!
「什麽叫在美国念书就是在混的啊?反正不管是在哪继续我的学业,我也都不会真的把我的时间花在念书这种无聊玩意儿上的啦。就算是在台湾念,我还不是一样在混的嘛,真不懂你做啥非让我回台湾混!」轻嗤了声,郎律日只不以为然道。
「还有,我知道这回我的打赌我输了。输了就输了,我才不在乎呢,反正想想留在台湾念书也没什麽不好的,刚好可以替老妈监督著你不去泡小妞,还有,别再跟我说那些五四三的了,快跟我说说你对连家的事熟不熟吧?」
「你做啥没事要探问连家的家务事?你这混小子,该不会选输了人家就想挖人隐私的挟怨报复吧?真是,我是怎麽教你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光明坦荡,虽然选输了人家,只要行事清白,咱们虽败犹荣。怎麽可以因为一回的失败就枉当小人的耍阴招……」想不清郎律日究竟是因何突想探问连家事,最後只做出了这般论断的,郎熊忙不迭的藉机对自家儿子进行起机会教育来。
「枉你个大头耍你个芭乐啦,臭老头你到底又在乱放炮些什麽?耍阴招?!我当你儿子这麽多年了,你什麽时候又是哪一只眼曾看过我对谁耍过小人的招术来了?」不等老头子吠完,郎律日立时暴吼地打断了郎熊的碎碎念。
对厚,说的也是。这小子说来个性说爆是爆了点,行举更是过冲,不过行事可颇有乃父之风,跟他一样都很光明正大来的。可若这小子打的不是这种坏主意的话,那他问连家的事做啥?
「以前是没有,可这也不代表你以後不会干坏事啊。要不,你这臭小子怎会无端的也想八卦起来。而且八卦还挑对象。」玩味的抚抚自己那一脸大胡子,收起玩闹的心态,郎熊终於只以著双突然显得精锐的眼眸看著自家儿子。
看著老爸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的表情,知晓接下来自己大概没法再打哈哈的含混过去了,可也没打算隐瞒任何事,跟著也把面上的神色一敛,很正经的看著老头,郎律日才一字一句清晰道:「因为我对连丰堂有─兴─趣。」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雄厚笑声旋即在书房内响起。「呵……,原来是这样子啊。连家那小子怎麽样?非常优秀吧。小子,第一次让你找到个可以当做敌手的人,一定让你非常的兴奋吧。」说著便站起身来拍了郎律日一记,郎熊更一脸了解样的朝他眨了眨眼。
有些瞠目。郎律日原本还以为是让老爸给看出真相来了,才索性招认的。没想到,原来老爸到底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嘛。
不过,算了,既然老爸都这麽认定了,那就让他这麽误会下去吧。要不,家里大概免不了要因为这事而有上一场纷争了。
「好!好!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商场上要先探清竞争对手底细再来决定进一步的应对方针,不随便贸然出手,这可是商场上要致胜的关键要素之一。好样的。你这兔嵬子,平时我看你老毛毛躁躁的,没想到这一点你倒做得到。」一脸慰然的,郎熊只自得的抚著自个的大胡子说道。
没想到老头的自我妄想症倒是越来越严重了哪,可因著明白此时不适宜说破,故郎律日只默不作声的任由郎熊往下说去。
「呵呵,没关系,只要你不是想耍手段的去恶整连家小子的话,没问题,想知道什麽你都尽管问吧,只要知道的,老爸一定会详尽的告诉你的。」倏地从皮质电脑椅上站起身来,一脸愉快的,郎熊只拍拍郎律日的肩头保证似的对他说道。
有点狐疑的,郎律日回望著自家老头脸上那过於自得的笑容。
老爸的神态好似一副连家的事就跟他自家的事般,无论是哪一方面他全都了若指掌似的志得意满。这让郎律日不觉怀疑起来──应该没那麽好的交情吧。他们家跟连家之间,可老爸他又怎会那般的信心满满呢?
沉思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也懒得再多想,几乎是直觉的开口,郎律日只问出目前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来。「听说连振璧的嫡生长子连丰堂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她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在外头所生。这事是真吗?」
原是言笑晏晏地,但在听见这个问题的前半部时脸上表情已僵硬了住,在听完之後,脸上更是愀然色变,郎熊立时暴吼出声道:「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是从哪听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传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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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他甚且激动的伸手揪住了郎律日的衣领:「我不管你是从哪或谁口中听来这种不实的谣言的。但无论如何,连家那小子是婉臻与连振璧那个老小子生的小孩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婉臻?」对老爸的莫名激动看在眼里却不说破,郎律日只挑起一眉发出这个疑问词。
乍然发现自己表现的过於激动,有些尴尬的缩回手,并掩饰的咳了几声,郎熊才回答道:「那是连家小子的生母,连振璧的夫人的名字啦。」他脸上的表情仍旧带著些许的不自在。
「喂!老头,你该不会跟连丰堂他老妈当年有过一腿吧?要不,还直接叫人家婉臻、婉臻的,叫得这麽亲热,你不怕我去找老妈告密啊。」一脸促狭的,郎律日只朝著老爸调笑道。
说来也不无可能的吧。毕竟他们那一辈的都相互认识。而怎麽瞧小堂堂的长相都不像连振璧那个老家伙,那他必定是长得像他老妈来的。这样说来,那小堂堂他老妈必定也是个大美人。
别看老爸现在这副只是只逃不出老妈手掌中孙猴儿的窝囊样,想当年据说他也是个泡妞高手,虽然这个据说则是老爸自己说的。但因为有婆的佐证,可信度增加不少。年少风流的老爸再加上一个「婉臻」大美人──嗯……不愧是小堂堂他娘,连名字听起来都这麽的美,若说他们之间曾有过那麽一段也不叫人惊讶的。
「嘘……,你这小兔嵬子,少给我到你妈那边去乱嚼舌根。什麽有一腿没两腿的,真难听。婉臻她只是我大学时的直系学妹。虽然当年你老爸我是有很喜欢连小子她母亲,可惜的是她心中早另有所爱,眼里根本看不进我这个超级大帅哥。所以你刚说的压根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少在那给我兴风作浪了。」胡髭虬张却遮掩不住微微发红的脸色,郎家老爸只虚张声势道。
搞半天原来只是老爸的单相思啊。可就算老爸以前有多麽的喜欢小堂堂她老妈,但他又怎麽能那麽确定她没在外头偷吃呢。这很明显的老爸有护短的嫌疑。
「别一脸怀疑你老爸的话的样子。因为当年我那学妹一直深爱著的就是他後来的老公连振璧那老小子,而且婉臻是个什麽样的女人我若不清楚的话还会喜欢她吗?她是个好女人。总之,不管谁跟你说的这谣言,就算是连振璧说的你也都不用去相信。是那老家伙自己不懂得去珍惜婉臻的美好,不是婉臻对不起他。」一脸肯定及因为忆及往事而愤然地,郎熊如此说道。
虽然老爸偶尔是会有些老天真的脱线行为啦,不过,在看人识人这一点上,老爸的眼光可不差。要不,跟别的商人比起来总不够奸的老爸,又怎能在商界冒出头呢?
好,冲著这一点,他就相信他老爸的话。
那麽,倘若那位「婉臻」小姐真是个好女人,且又深深爱著连丰堂他老爸的话,那她会有「爬墙」的可能性应该是微乎其微。嗯……这样看来,小堂堂的身世之谜,就有待他这亲密爱人来好生费心罗!
抚著下巴,郎律日只在心中想道。
不想,星期一一早踏入学生会室时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景像──只见章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正把手圈在「他的」小堂堂腰上,整个人更几乎赖住的在用力的吃著免费的白嫩豆腐!
可恶,这小堂堂的免费豆腐可是他郎大少独得能吃的,谁那样大胆竟敢前来跟他抢食──找死!
只要跟连丰堂有关的事,心动时就会马上行动的,郎律日立即以著等比的速度冲向假想敌──
「喂,你这哪里来的浑小子,谁准许你胡乱对我的人搂搂抱抱的!」郎律日一把就揪住那家伙的衣领把那人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