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热带雨淋      更新:2024-06-07 13:58      字数:4782
  心跳在她耳中加快了几下,她的脸颊不自然地烫了。
  “阿潜,你干什么?”
  “……刚才你的脚边有只蟑螂。”白潜的声音听上去很平和,他放开了禁锢她的手,缓缓垂到身侧。
  听到“蟑螂”两个字,禾蓝吓得魂不附体,跳起来挂在他的脖子上,直嚷着他快出去。
  温软的身子就挂在自己身上,白潜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杂物室。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挤压到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就是一滞,裤裆里那东西很可耻地硬了。就连她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都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他心头瘙痒爬过。
  ——蟑螂、老鼠这等生物,永远都是大多数女人害怕的东西。
  白潜在黑暗里勾了勾嘴角。
  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体的味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在清洗她的内衣时嗅过,早就深深记在心里。清新自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甜腻,刺激着他的感官。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她狠狠按在地板上,撕光她的衣服,插、进她下面的甬道,用她温暖柔和的身体来舒缓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
  这一段路过地非常快,他多希望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最好一直就这么下去,让她永远都在自己的怀里。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眼睛很干净,映照出他漆黑的瞳仁。她是第一个愿意在原地等他的人,那天的夜晚很冷,她在外面坐了一夜,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当他还在云端上的时候,虽然衣食富足,心却是冷的,内心时刻都像燃烧着一把火,看谁都不顺眼,对谁都冷嘲热讽。所以,除了卓宁外他没什么朋友。
  后来,发生那样的变故后他果断离开了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切的光环,心里却一片轻松。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撇开了。
  对于那时的他而言,到哪里都一样,什么都无所谓!
  禾蓝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他无微不至。严格来说,除了那个虚无的承诺,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收养他、照顾他。
  有时他会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初衷。日复一日,直到朝夕相处成了习惯,他想,他才慢慢明白过来。就像他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的这种难以启齿的情愫一样,在潜移默化中那么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残疾。”出了杂物间,她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白潜俯身,把她轻轻安放在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蜡烛点燃在桌面上。他用手遮着吹了吹,烛火在他脸上摇曳扭曲,燃地更旺。
  禾蓝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买灯管。”他拿了钥匙就要出门。
  禾蓝从后面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体一震,低头看着她和他交握的手,在门口停了会儿。禾蓝看着他,“怎么了?”
  “走吧。”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这片民居的小店关地比市中心的店铺早很多。两人从木质的廊下漫漫走过的时候,旁边的店铺已经全关了,门缝里甚至都不透出一丝灯光。
  路上安静地只有微风拂过河面的声音。
  风很凉,白潜的身体却很燥热,她的手柔软地仿佛没有骨头,只是那样捏着,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层一层的汗渍。
  禾蓝似乎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侧头望着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让我怎么回答?——白潜的眼底藏着隐晦的笑意,从傍晚到现在的阴郁,似乎舒缓了一些。他也侧过头,看着她扬起的头,有些调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这算什么回答?
  禾蓝郁闷了。
  这地方的杂货店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多走几步路,到附近的小镇上去买。辗转了几个路口,没有发现杂货店,却找到了一家还亮着灯的超市。
  禾蓝在迂回的架子前寻找,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她要的那种型号。
  一只手把一个灯管递到她面前,禾蓝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种型号,高兴地笑起来,“阿潜,还是你眼神好。”
  回去的时候,白潜的话也不是很多。禾蓝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几句他不回答后,也不敢冒昧地去问了。三更半夜还折腾了这么一遭,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回到家里就倒在沙发里。
  她捧着脚看了会儿,足踝和拖鞋交接的地方起了两个水泡。她试着用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嘶”了一声。
  “不要乱动!”白潜瞪了她一眼,跪下来托起她的脚,近距离地观察了几下。
  禾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算了,我一会儿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看到他递过来的眼神,她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有时候,她还真得看他脸色呢。
  禾蓝吐了吐舌头。
  白潜回了趟房间,出来的时候带着医药箱。他坐在她面前,把她的双腿都抬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可能会有点痛。”他也不是很确定,拿着镊子对准水泡的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就是几个小泡。”禾蓝摇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
  他手中一动,直接戳破了泡泡,禾蓝疼得咬住牙齿,眼泪从眼角自动渗了出来,十个雪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泛着一点淡淡的粉。他看得心痒,艰难地帮她挤出水泡,慢慢涂抹着药膏。
  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凉到心里,也顺着他的指尖凉到他心里,内心的热度却一点也没有倒退。
  上好药后,他帮她绑了几层绷带,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些气急。
  白潜抓着她的小腿,有些蛮横地笑,“我觉得好看。”
  她还能说什么,这种小事,她一般都不和他计较的。只是被他这么摆弄,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几岁,回到了高中时期。
  禾蓝苦笑,一点他的鼻子,“姐老了,你要打蝴蝶结,就给你以后的女朋友打吧。”
  白潜的手一僵,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他抬头和她对视,眼睛乌黑清澈。这样认真的神情,她很少从他脸上看到,不由去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我还小呢。”白潜脸上的表情恢复了自然,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对那些花痴小女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什么花痴小女生,你们学校不是有很多品学兼优的漂亮姑娘吗?”
  白潜白了她一眼,在她的腿上敲了敲,“我都快高三了,你还和我说这些。”
  “你的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这一点,禾蓝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白潜天资聪慧,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的功课一直都很出色。
  白潜小声嘟囔,“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
  “没,我说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白潜从沙发里起身,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我只是脚上生了水泡,又不是残了!”禾蓝气急败坏地打了他几下。
  她的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像一些挑逗,不过却只是隔靴搔痒。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不断肿胀,他难受地发慌,放下她之后就匆匆地去了浴室。
  冰冷的水不断从他身上滑落,淌过健美的肌理,浇在胯间不断胀大的器官上。他仰头发出几声压抑的哼声,修长的手慢慢插jin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对着镜子里水汽氤氲的自己急切地zi慰。
  手里的的器官涨得越来越粗,软了又硬,射过之后还想再射,脑子里只要随便一想她,全身的血液就像煮熟了一样沸腾起来。
  操!
  他狂躁不已,大手一撸,“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把洗手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坐在地上艰难地喘气。
  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难受地把脸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有津津汗液顺着他喘息的节奏不断从下颌滴落,打湿了脚下的地砖。
  作者有话要说:
  ☆、六。乖张
  六。乖张
  第二天是休息日,白潜没有兼职,一个电话被卓宁叫到城北的盘山公路下。
  早晨的阳光很清朗,带着点拂晓的迷雾,朦胧地笼罩了半边山区。远处群山荟萃,茂林修竹,一层霜打般的浅金色铺满了上山的公路。
  “怎么那么晚?”卓宁穿着休闲的白色短袖衬衫,斜斜地靠在车门上。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修剪之后戴上了一顶鸭舌帽,惬意地翘着脚。
  “姐的脚受伤了,我要给她上药。”
  卓宁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深意。
  白潜伸出手。
  “做什么?”卓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车钥匙!”白潜脸色很冷。
  卓宁吐吐舌头,从裤兜里掏出了串着精致挂坠的钥匙,白潜伸手夺过来,径直上了驾驶座,“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卓宁在副驾驶座上坐下。
  白潜没有理他,发动车子朝山上一跃而去,车子像离枪的子弹一样迅速攀升。车棚被打开了,窗外呼呼的热风扑面而来,一瞬间掀飞了卓宁的帽子。
  “你发什么疯啊?”卓宁一向好修养都忍不住要爆粗。
  白潜任由他在那里抱怨,冷着张脸踩着油门。沿途的树木在眼前就像浮光一样掠过,这种急速的飞驰,胆颤的速度,让他的心头平静不少。
  “你到底是怎么了?”过了会儿,卓宁看向他淡漠的脸颊。
  “你很烦。”
  卓宁被他堵得气闷。他想,他这个人有时就是有些犯贱,芸城那么多高干子弟和富二代想和他做朋友,他就是赖着白潜。也许,也就只有白潜会这么对他说话了。很多年以前那个冬天,他在白家的大院子里被他压在雪里打的时候,他就认准了他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兄弟。
  车里一时有些沉默,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等到了一个转弯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458迅疾开出,白潜一扭方向盘,堪堪避过。
  法拉利上的车棚也开了,站出来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孩对他们吹了声口哨,竖起拇指,到了个个。
  卓宁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是邱绍明,冷笑一声。
  邱家在芸城金融界也小有名气,却入不了他的眼。卓家在南方的势力不深,卓宁平时也比较低调,邱绍明自然不清楚他的底细。
  ——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到他头上拉屎拉尿了。
  卓宁头上的青筋正在跳动,白潜回头瞥了他一眼,“这车在意不?”
  卓宁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笑道,“这种车子就是毁个几十辆我也不会心疼。”
  白潜挑了挑眉笑起来,紧了紧手中的方向盘,忽然猛地踩下油门,车子迅速追了上去。不过一会儿,就紧紧迫近前面的法拉利。
  邱绍明正得意,冷不丁从反光镜中看到了后面的车,讶异道,“他们要干什么?”
  谭茜在嘴里叼了根女士香烟,“卓宁的背景没那么简单,你别惹他。”
  “不就是一个大厦老板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邱绍明嘟囔着。
  谭茜冷笑着,吐出一个烟圈,“你爸也就是个卫生部的科长而已,要不是曼殊,你以为你能混进我们这个圈子?”
  邱绍明的脸色涨得通红,但是忍了忍,还是没有爆发出来。
  谭茜是芸城副市长的独生女,不是他惹得起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一定要忍气吞声。他回头看了李曼姝一眼,“曼殊。”
  “怎么了?”李曼姝穿着白色的韩式收腰裙,淡淡地望着窗外的风景,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的年纪比这三个男孩女孩略大一点,看上去比较稳重。
  虽然她一直都很冷淡,但是,她是他的金主,邱绍明也没有计较,“你闺蜜这么说我,你也没面子啊。”
  谭茜冷笑,“还告起状来了。”
  李曼姝顿了一下,看向谭茜,“你也收敛点,怎么说他现在都是我男朋友,不要太过分了。”
  谭茜撇了撇嘴,敷衍地应了声。她还真看不起邱绍明,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就是给曼殊提鞋都不配,不知道曼殊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后面的车子已经精准的追尾上来。一阵猛烈的撞击,法拉利的后车盖变了形,几人差点飞出去。
  “我靠!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邱绍明抓住车座站起来,破口大骂。
  白潜对他淡淡地笑了笑,邱绍明一愣,车子又狠狠撞上来。他一个趔趄,倒在驾驶座上,把驾车的刘刚弄得差点方向盘脱手。刘刚顿时大骂,“你干什么?”
  邱绍明忙赔着笑脸,“对不起,刘哥,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他们撞我们吗?”
  刘刚大骂了句,加快了速度。
  后面的保时捷紧紧尾随,不管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