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节
作者:阎王      更新:2024-06-07 13:57      字数:4865
  唯一不同的是,何必的无名指上有半只刺猬,每天晚上都会与银毛手上的半只刺猬同眠。
  心痛吗?当一遍遍的心痛后,仍旧确定必须面对时,便不再相信心痛,觉得那只是个错觉。
  我一直以为这种平衡会持续很久,直到母亲再次将何必抓走,我才惊觉,若不是我和银毛一直防范着彼此,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该死的纰漏!
  我原本以为将亲困在一间白屋子里,她便不会再做出伤害何必的事儿。然而,我却忽略了她的手段。像她这样的人,不会安于被困的命运。
  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还是使计从白屋子里逃了出来,然后开始迅速收敛自己的权势。她将报复的矛头指向何必,觉得是她让我变得叛逆,不再听她的话。
  仇恨使一个变得恐怖,让她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
  因为知道她曾经的所做作为,知她是如何的残忍,所以,我决定不在姑息她!
  将何必接回后,我以秘密方式将母亲的罪证上缴给了有关部门。上缴的过程不是没有挣扎,却……不得不做。
  夜里仿佛能听见母亲撕心裂肺地咒骂声。声声诅咒着我注定不能得到幸福。活该去下地狱!闭上眼睛。身子在微微颤抖。
  此时。何必蹑手蹑脚地进来。轻轻坐在我地床边。用温热地手指握住我冰凉地手心。
  身子不再颤抖。渐渐暖和起来。唇角缓缓扬起。祈祷今夜可以很漫长。
  。。。。。。。
  。。。。。。。
  我很清楚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只能有战争。
  我在算计银毛的时候,他也在给我布局。而经验尚浅的我,确实着了道儿。误以为他的手术并不成功,最多只能多活七年。
  七年啊,这是个什么概念?
  七年的时间里必是他的,完全属于他。
  七年后,何必将属于我永远的属于我一个人!即使她抱着他的骨灰盒嫁给我,我也会欣喜若狂的接受。
  只不过,为什么当银毛说他活不过七年的时候,我心里会那么的难过?
  看来何必说得不错。人类不但拥有爱情、亲情、友情等,还有很多我们未曾准确定位的感情。就像我和银毛,虽然是既生瑜何生亮,但却同时有着想同的品味与执著,在长年累月的斗争中升华到了不只要看着她,就很好。
  番外银毛:第三章 砍倒死神(二)
  我怀揣着算计的心思,感觉到等待的日子变得越发漫长。
  我隐忍着、隐忍着,直到手术前期,思想上的叛逆突然爆发!我无法继续容忍十八如此坐享其成,无法看着他走向本应该属于我的幸福。于是,我将刺猬的位置暴露给何然,让这头不折不扣的狼去解剖十八的内脏,看看刺猬在他心中的重量。
  果然,这个男人没有经受住巨额支票的诱惑,自以为聪明地赚取了大量钱财,殊不知他输掉得是什么。
  看着这样的结果,我虽然想笑,但却笑不出来。赶走豺,又见狼。想不到我竟然也有如此失算的一天。只不过,我现在就像是一位交代后事的丈夫,只想为深爱的妻子选一个更适合她的伴侣,代替我照顾她的下半生。因此评心而论,在十八与何然之间,我更倾向于后者。
  十八即使爱刺,他贪慕的虚荣仍旧很多。
  何然却不同。他的世界里了刺猬不会有任何人,任何物,任何事。他唯一的不足,就是他没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他总想以柔弱的姿态依附着刺猬,用以博取刺猬的怜惜与感情。虽然他这么做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刺猬的大女人心理,但却永远不会让刺猬产生想要依赖的安全感。
  刺猬需要的膀只能由我给。
  我暗自告诉自己定活着走出手术室,一定可以活着去见刺猬!
  而,一场葬礼却将我的信念撞出了一道裂缝,让我一直以来堆积起的勇气变得溃不成军。
  是大姨生得儿子。是我表哥。骨子里有着和我一样地桀骜不驯。他并不相信这种罕见地遗传性心脏病会夺走他年轻地生命所以。他仍旧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身体地能量。不知疲惫。彻夜疯狂。
  他为自己会继续作乱人间我却参加了他安静地葬礼。
  葬礼结束后。我便直接开车去了刺猬母亲所在地城市。与其满世界地找她如在家里等她;与其在死后留下遗憾。莫不然为自己争取这一回!如果真得要死。我宁愿死在她地怀里。
  焦躁地等待中。我却等来她要与何然双宿双飞地结果!
  她不肯听我地解释。只是流着眼泪告诉我。错过了。
  错过了?难道真得错过了?
  我好不容易堆积起的勇气被她的泪水浇灭。我的心脏因她的拒绝再次出现异样。黑暗中似乎看见了死神正在向我狞笑,他嘲笑着我的自不量力伸出苍白的手指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呼吸!我故作镇定的站起身,捂住胸口默默离开。
  回到属于自己的窝居靠在墙面上,掏出香烟口口吸食着。客厅中有刺猬创作的根雕《守望》,这曾经是我支撑下去的动力,想着有一天要将她摆放到我们的新家里,如今却要将她伫立在我的坟头,成为缅怀的记忆。
  一根根吸着香烟,直到心口的绞痛阵阵传来,我真得感觉到死亡离我越来越近了。
  但是,我并不想救自己。
  刺猬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即使我重新获得了健康,她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这一局,终是我输了。
  愿赌服输,我可以陪上性命。
  爱情从来不是我的全部,但刺猬却与我的心脏张合在一起。能拔出吗?除非我死。
  当一个人失去活下去的信念时,便没了可以支撑的力量。我不想争取时间,只是冷眼看死亡何时造访。
  然而,谁又能想到,那个拒绝我解释的女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让我觉得不真实。
  我忘记自己对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身体的颤抖有着我无法控制的激动。
  男人的本性也许真得是掠夺,所以我做了一件自己一年半以做的事,狠狠地……要了她!
  被推入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走出来,因为有只刺猬在外面等着我。
  当我睁开眼睛,再次看见她的笑脸时,我仿佛看见了刺猬开花。对,就是刺猬花开。刺猬身上的每根刺都开出了一朵鲜艳的小野花,看起来极美。
  我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入手心,这回,决计不会再放开。
  曾经,年轻的我们不懂得爱,却偏偏自以为是地编排着剧本。结果,却走了那么多的弯路,痛了柔嫩的脚趾。所幸我们在交付了巨额学费后,终于学会了分享与宽容。
  我答应刺猬要所有的故事与她分享,她宽容我曾经自以为是的主张。
  我宠着她,让她足够骄傲。是我的计谋,要让她对其他男人的殷勤不屑一顾。
  刺猬事业上成绩让她变得越发自信,那种由骨头里散发出来的艺术气质煞是迷人,总能在不经意间吸引他人的眼球。再者,刺猬现在瘦了下来,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足以令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这点认知让我非常不爽,总觉得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含有猥亵地落在刺猬的身上。
  我开始怂恿她多吃一些,想让她再次丰满起来,变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刺猬。
  现在的她轻得没有重量,总会让我有种抓不住的错觉。看来,女人还是丰满一些的好,最起码会给男人真实的感觉。面对恨不得做螃蟹的骨感美人,以及肉呼呼的刺猬抱枕,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我确实是后者的绝对拥护者。
  面失而复得的爱情,我也懂得了一个道理。感情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永远不要试着自己一个承担什么。虽然这种勇气很值得赞赏,但却必须归类到傻兮兮里。
  当身体好得差不多时,我陪着刺猬在街里四处逛逛。
  男人与女人有时候是两种奇妙的动物,正如男人一向不喜欢逛街,而女人却很喜欢男人陪着她逛街。虽然刺猬从来不曾提议让我陪她购物,但我还是主动要求陪她走走,想着要讨她的欢心。尽管我不懂女人,但只要是女人喜欢的事儿,我都不介意为她去做。
  溜达中,我看她对着小吃流口水的样子越发想笑。于是打着自己的恶劣小算盘,建议她多吃一些。
  刺猬见我不在乎她的胖瘦,高兴的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她吸着小鼻子,扑入我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道:“银毛,你真好。你放心,就算有天你秃了半个脑瓜瓢儿,顶了一个大西瓜肚,我也爱你!”
  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听过得最动人的表白。
  谁都会喜欢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又能爱你年华流逝后的老态?我们有一天终会老去,会变得头发疏松,变得肚子发福,不再年轻,不再有激情,但却有那么一个人仍旧爱着你。这,才是幸福。
  我现在很幸福,却变得疏于防范小人的歹毒。
  当电话响起,我知道公司那边出现了问题。何然那小子就像一只恶狼般四处咬人,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塞给刺猬一只预存了我电话号码的手机,然后离开。却没有想到,只此一个失误,差点儿让我永远失去她!
  我原本以为刺猬是被何然绑走,愤怒之下我冲入他的别墅,动手打了他。然而,他却不但不反抗,反而一把攥紧我的手,问我刺猬到底怎么了。
  看着他焦急的眼睛,我相信了他的清白。
  于是,两个人简单快捷地沟通了两句,便将目标定在了山蛇精的身上。
  我本打算直接扣住山蛇精,将刺猬的所在逼问出来。
  何然却将我拦下,说山蛇精已经疯了,一定会争个鱼死网破!
  第七十七章 狼性到底有多狠?(一)
  回家啊,感觉有多好。
  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边忍受着疼痛,让鲤鱼处理着我血肉模糊地手指;一边听着银毛重重地踏步声,以及他从未停歇的怒声训斥。
  当鲤鱼修剪掉我连着肉的残破指甲时,我痛得闷哼了一声。
  银毛忙一把将鲤鱼推开,怒喝道:“你能不能轻点儿?!”
  鲤鱼直接将手中的医用镊子和剪刀递给银毛,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来吧。”
  银毛一把夺过,颇有气势地说:“我来就我来!”
  结果,他对着我的手指比量了半天后,还是一咬牙站了起来,黑着脸对鲤鱼说:“你去处理。”
  鲤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看着银毛不答话。
  银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鲤鱼,最后还是伸手将工具递到了鲤鱼手中,很不情愿地唤了声:“李叔,麻烦你了。”
  鲤鱼则是非常满意地笑了笑,接过银毛手中的工具,继续低头给我处理手指。
  我咧嘴一笑,打趣道:“银毛,你就认栽吧。冰棺材那么厉害,打麻将时还不是故意喂鲤鱼牌,赢咱俩的钱?”
  鲤鱼手下一个用力,将我最后一片倒霉的指甲处理好。
  我痛得一个哆嗦,直嚷着:“善待刺猬啊!”
  鲤鱼玩笑道:“哦,忘记你也是小动物了。”最后留下消毒药水和纱布,拎着自己的工具包就走人了。
  银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再次教训起来,“最好疼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半夜出去!?”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银毛,你这两句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真是越来越有长舌妇男的作风了。”
  银毛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拍我的脑袋,只不过举了起来却没有落下,而是半路改了路线,抚摸上我的脸颊,心有余悸道:“刺猬,你别再锻炼我的心脏好不好?”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的怀中,猛点头应道:“不会了,真得不会了。
  我也不知道山蛇精会盯上我,还使出这么个下流手段来对付我。”
  银毛收紧手臂,用大手抚摸着我的背脊,沙哑道:“你哥不省心的东西。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我抬头,调戏一笑:“你不舍得。”
  银毛捏我鼻子:“真是把你惯得没边了。”
  我张口呼吸:“只有疼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银毛松开手,用额头顶上我的脑门,问:“刺猬,我在你心里是个好男人吗?”
  我信口开河地说道:“虽然你这个人脾气不好,为人恶劣,嚣张跋扈,闷骚葫芦。。。。。。”银毛眸子一眯,我忙总结道:“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男人。不过你别骄傲,要继续努力才行。”
  银毛酸唧唧地说:“是啊,你那么多备用轮胎,我要是不好好表现,说不准就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