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节
作者:阎王      更新:2024-06-07 13:57      字数:4985
  当我摸到楼梯口,想顺着它溜进客厅中时,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我知道事情紧急,更知道不能呆在此处。若山蛇精发现我没在隔离间里,一定会到处找我。看来,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与其让她和她的那些手下来找我,将我当成玩物般折磨,莫不如我去找她!
  打定主意后,我快速跑上二楼,看准主卧室的位置,一闪身躲了进去。环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的墙壁上挂有不少山蛇精的个人写真巨照,更加肯定了这间屋子就是山蛇精的卧房。
  我勾唇冷笑,开始四下打量,想着藏哪里才好。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惊,忙闪身躲进床底下。就这么一躲一藏的功夫,门已经被推开,两条踩着红色细高跟鞋的大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山蛇精摇曳着小步子,极其风骚地走进屋子,屁股一抬,坐到了床上,语气轻佻地说:“呵,我们的迷人公子,今天突然拜访我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
  随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休闲裤的高挑男人。他迈着优雅的步伐,直接走向酒架,取了瓶红酒倒入高脚杯。转身间充满蛊惑力地笑道:“我对你有着怎样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轻轻柔柔的嗓音,类似情人般的呢喃,我何其熟悉啊!想不到尾随山蛇精进来的男人竟然是……十八!
  即使我因十八的一张纸条赴约,才被山蛇精设计陷害,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怀过十八会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尽管我们分手了,但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很愿意相信他。可是,当听见十八对山蛇精的温柔软语后,我不禁开始怀,是不是我再次审人失误?
  我窝在床底下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床上面的山蛇精却放荡地大笑着,并用红艳的鞋尖沿着十八的小腿一路向上摩擦,风骚酥骨地说:“我也想十八了。”
  十八突然靠近,将山蛇精扑倒在床,类似调笑般问道:“想我?还是想陷害我?”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六章 最毒不过山蛇精(三)
  蛇精娇笑:“我怎么舍得陷害你?”
  十八突然冷笑道:“若不是陷害我,昨晚他们便不会跟踪电话记录找上我!何必在消失前,曾多次打过我的电话。但昨晚你一直和我通话,直到电池没电才自动关机。你不会以为我笨得无药可救,连你的这些小手段都分辨不出来吧?”
  山蛇精啧啧道:“呦,我说的嘛,怎么今天一早儿各路牛马蛇神都找上了我,感情儿以为是我绑架了何必?”
  十八而不舍地追问道:“难道不是你?”
  山蛇精矢口否认:“怎么会是我?要知道,我现在已经被那死小子架空,根本就没能力做那些事儿。即使我很想将何必碎尸万段,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十八站起身,冷漠道:“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床下暗自嘀咕,看来是我误会十八了,丫还是很有义气地。
  床上的山蛇精突然发飙,将一个枕头砸向十八,大喝道:“滚!滚!你们一个个都被那婊子迷了心智,全部都来欺负我一个寡妇!十八,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没用的东西!
  “想当初,是我找到机会让你在化装舞会上接触何必。可你呢,是怎么报答我的?!不但没拍到和她鬼混的照片,反倒跑去当了让人免费玩的男妓!
  “十八,你真下贱!天生就是被人玩弄的东西!你看看,那婊子攀了高枝,嫁给了富豪。你呢?你是个什么东西?!”
  十八将酒杯轻轻放到化妆台上。很轻很轻地回了句:“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过就是个被钱买来卖去地男妓。”转而直视向山蛇精。“不过。我很幸运。至少我这一辈子真心爱过一个女人。也被那个女人认真回应过。等我闭上眼地那一天。我也可以很满足。”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似乎又想起什么似地脚步微顿。回过头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上次卖给你地时候我服了药。不然……”十八轻轻地嗤笑“看见你真得很难硬起来。”
  山蛇精突然暴起。疯了般扑向十八。又抓又挠地嘶吼道:“贱货。贱货!贱货!”
  十八一把推开她。冷漠道:“疯子。”
  山蛇精尖声喊道:“我是疯子?你敢说我是疯子?!”
  十八轻蔑地扫了山蛇精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山蛇精竟然又扑了上去。紧紧扯住十八地手臂。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许走!不许走!我给你钱。给你钱!”
  十八推开她,讽刺地笑道:“男妓也有休息的时候。今天,不做买卖。”转身,去拉门把手。
  山蛇精赤红了双目,顺手操起一旁的红酒瓶子,照着十八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几乎在洞悉了山蛇精的意图后,我便由床底蹿出,赶在她伤害十八前,一铁棍打在了她地胳膊上!
  红酒瓶子掉落地上碎裂一片。山蛇精痛得放声尖叫,不断哀号。我低头想捂住她的嘴巴时,却还是晚了半步。
  门被大力推开,冲进来四名剃着光头的魁梧打手,不由分说地对我们动起了手。
  于此同时,十八将我护在了身后,并试图牵扯住四名打手,让我有机会逃出去。然而,他并不是四位专业人士地对手,几招下来便被踢倒在地。
  我红了眼,若疯子般使劲挥舞着铁棍不让任何人靠近十八,却被打了一拳,夺走了铁棍,扯住了头发。
  腹部的绞痛让我直冒冷汗,却更加无力反抗,只能跌坐到地上,任他们把我当成拖布一样地拉扯向山蛇精。
  地上破碎的红酒瓶子刺入我的肌肤,将珍珠白的晚礼裙染成一片片猩红。我觉
  刻一定像极了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有着用鲜血红艳,看起来一定触目惊心。
  山蛇精从地上爬起,抓过我曾经打她地铁棍,在十八大呼的“不要”中,对准我的脑袋便狠狠地砸下来时!
  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似乎感觉到死神正在对我微笑。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房门被撞开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山蛇精已经被银毛踹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到红酒架上,然后缓缓地滑到地上,被倾斜下来的红酒瓶子砸成鲜红一片,也分不清她身上流淌出来的到底是血还是红酒。
  下一秒,我落入久违的温暖怀抱,听见银毛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名字:“刺猬!”
  我仰起头,扯动唇角笑了笑,气息微弱地安慰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幸好银毛及时赶到,不然我此刻的脑袋瓜一定开了瓢儿。
  银毛地眼中布满红色血丝,若愤怒的野兽般怒视向山蛇精,身形一动,就要冲过去。
  我本来被他半抱在怀里,此刻他一动,便扯痛了我的伤口,痛得我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银毛被迫退回,将我轻柔地抱起,对跟着他冲进来的十多个人吩咐道:“往死里打!”
  拳脚相加间,哀号求饶声四起。
  我将头靠在银毛的胸口,气息微弱道:“留口气,公办。”
  银毛点头应下,却并不开口说话,而是抱着我大步走向门口。
  十八动作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痕,这才抬起头望向我,非常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我抿着一下唇,很真诚地说:“谢谢你,十八。”
  十八对我笑了笑,然后扶着墙一步步走远。
  银毛抱着我向着与十八相反地方向走去,却在拐弯处遇见被人抬上来的何然。
  何然急切地抬眼看我,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何必?”
  我冲他笑笑,示意自己很好。
  银毛则是毫不留情地说:“这一回,我不会再放过你母亲。”
  银毛微微垂下眼睑,手指紧紧抠入轮椅把手,让人窥视不得他此刻地想法。
  就在这时,楼下警车轰鸣,一群身着制服的人快步跑进,直接扑入山蛇精地屋子,将一干人等全部押解了出来。
  我抬头问银毛:“你报警了?”
  银毛满眼心疼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报警,我想让他们死!”
  何然抬起头,望向在警察手下奋力挣扎的山蛇精,轻轻地说:“是我。”
  山蛇精听见了何然的话,在僵硬了一秒后,犹如厉鬼般伸出了涂满丹红的指甲,如同疯了般向着何然狠抓过来,口中还歇斯底里地尖声嚎叫着:“混蛋,混蛋!我是你母亲!你个不孝子!你个牲口!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不得好死!”
  警察按住了狰狞可怕的山蛇精,将她毫不客气地扭送到了楼下。
  何然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既不言不语不反击,也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山蛇精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看着她被警察塞进了警车里,看着她拍打着车窗怒目而视,看着她在车窗上留下不知是鲜血还是酒水的痕迹……
  直到警车开走不见踪影,何然才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参加了他母亲的葬礼般,沙哑低沉地唤了一声:“妈……”
  银毛抱着我大步走下楼梯,却在快走出门口时回过头,冲着何然大吼道:“死小子你还看什么?快回家!”
  网友上传章节 番外银毛:第一章 我的时间(一)
  道自己会死并不可怕,可怕得是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时
  我从懂事的那天开始,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遗传家族病史,无论你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逃脱,但仍旧无法挣脱这种应该遭受唾弃的宿命安排。
  我曾经怀,我母亲的家族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被人诅咒过。这虽然无稽,却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我是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因为任何信仰都不会延续我的生命。我让自己像风一样穿梭在这个城市,没有顾忌,不会停留。刺激与惊险是我挑战心跳的游戏,放纵才是我的生活真理。
  别人以为我是那种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混子,却不知道,那种青春的叛逆早就成为了我的过去。现在的我,只是在一次次试探着死亡的距离,体验着心脏要爆裂开来的快感。
  抢劫,偷窃,群殴,赌博,玩女人,都是我的游戏。
  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在乎我。
  从我在母体滑落的那一刻,死神便带走了我的母亲,照片也勾画不出我对她的记忆。
  父亲恨我,恨我带走了母亲。我同样恨他,恨他如此恨我。我不明白,既然他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自私地让母亲为他生下我?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母亲只能活到二十三岁,也不知道自己的继承人也只能活到二十三岁。生活不但在戏耍我,更是在嘲笑他。多公平的生活啊,不会让每个人好过。
  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真得在乎谁,更没有谁肯承担着谁的生死重量。父亲躲避着我的目光,害怕通过我面对母亲的死亡。我却努力折腾着自己的生命,非要让他看见我,不能忽视掉生命的重量!别以为漠不关心就不会在意,等我死去的那一天,他必然要再次面对死亡。
  尽管我无所顾忌地疯狂。但别以为我会破罐破摔。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真正没有价值地东西。更不会引起别人地注意。
  在心情不错地时候。我还要扮演一个名副其实地大少爷。穿着价值不菲地衣服。说着道貌岸然地话。以天才地姿态出现。接受每个人崇拜地眼神儿。
  这些。就像在演戏。
  我演着天之娇子地自己。去满足大多数观众地心理。
  很多时候。我也需要喘息。想放下表里不一地躯体。去活得更像我自己!但是……我已经不记得将最真实地自己丢在了哪一年地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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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着古怪的图腾,穿着另类的衣服,骑着重型机车,在都市里咆哮而过。看着人们敢怒不敢言地样子,我先是觉得有趣儿,后又变得渐渐变得麻木,开始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起伏。
  为了引起我的兴趣,小弟们提议去公交车上偷钱包。
  偷少的人要接受惩罚,去吻一个被赢家指定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我懒洋洋的同意了,决定为百无聊赖的生活找点儿小小地乐趣。却不想,这一次的行动竟会为自己找到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大乐趣。
  至于这个乐趣到底有多大,单看她身上那些肥肉的重量,就可以估量出这种正比。
  从她在公交车上提醒被偷者,再到被辱后将钱包踢开;从她言辞犀利、情绪激动地奋起反击,再到她跳下公交车后便不在乎地大步离去。她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个胖女人是个奇怪地矛盾综合体。善与恶,对与错,都只是她的一念之间。若说真正地随性,应该就是她那个样子。
  很奇怪我会对一个胖女人产生这么多的想法,但既然有了兴趣,我不介意自己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