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节
作者:阎王      更新:2024-06-07 13:56      字数:5014
  辞而别。
  “我爽约地那天。正是他做第二次手术地时候。”
  何然黑漆漆地眸子望向我。那里面仿佛涌动着千万情感。却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倾泻而出。只能默默凝着。
  我淡淡一笑。说:“何然。我知道你对我地感情。也很珍惜我们之间地交集。但是我很自私。希望自己地记忆里有很多美好地回忆。就算有天我老得不能徒步旅行。也希望可以坐在摇椅里。想着这些年来地幸福经历。
  “虽然。我不能回复你爱情。但也请你珍惜我们之间地感情。如果你真得在乎我。就请你快乐起来。站起来。好不好?”
  何然的眸子微微颤动,他冰凉的手指攥紧我的手,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不是我?”
  我想了想,回道:“没有为什么。当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有问为什么是我?所以,现在也别问我为什么不是你。如果真得要追根究底,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和银毛在一起时更轻松,更容易获得幸福快乐吧。”
  何然的手指甲突然抓进我地肌肤,痛得我身体一僵,却并没有闪躲。
  何然仿佛浑然不知般,仍旧持续用力,仿佛要生生抠下我的五块血肉!
  就在我看见血珠从自己的手背上滑落时,何然松开了手,咒骂道:“何必,你真是个笨蛋!”
  我咧嘴笑了,没有言语。
  何然扯过放置到枕边的纱布条,扔到我的手上,气愤道:“如果不是每次我伤害你时,你都不懂得闪躲,你会觉得和我一起时更幸福!”
  我一边擦拭着手上的小伤口,一边调侃道:“我还以为自己的行为很勇敢咧。”
  何然皱眉:“去拿消毒药水,这样擦容易感染。 ”
  我笑呵呵道:“不怕、不怕,咱家何然又不是野生动物,不会有传染病地。”
  何然的唇角隐约抽搐,捏开头,说:“何必,你真是有点儿阳光就灿烂。”
  我双手托下巴:“我当自己是向日葵。”
  这时,银毛手里拿着跳棋走进来:“向日葵啊,杀一局如何?”
  我斜银毛一眼,鄙视道:“用跳棋杀一局,还真难为你的智商了。”
  银毛扬了扬手中的跳棋,挑眉问:“那我换国际象棋?”
  我满摇头:“就这个吧,不然怕你输得太凄惨。”其实,我就会跳棋,根本就不懂国际象棋。
  银毛扫我一眼,淡笑不语。
  我扯过他手中地跳棋,在床边摆上,问何然:“你下不?”
  何然淡淡应道:“不。”
  我低头,摆着跳棋。
  银毛抓住我的手,沉声问:“怎么弄的?”
  我打哈哈道:“没事儿。”
  银毛伸手就揪起了何然。
  我拦着:“暴力男,你还下不下跳棋了?”
  银毛冷哼一声,放开何然,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将跳棋盘弄得哗啦作响。
  我拍开他的手,将跳棋摆好,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先跳。
  银毛看来真是动怒了,根本就不让着我,开局没多久,我就被他堵死了去路,只能一步步地移动,搞得我颇为恼火。
  当我咬牙切齿抓心挠肝举棋不定时,何然伸出纤细白皙地手指,在棋盘空位上一点。
  我听从何然的建议,毫不犹豫地将跳棋子落下。
  银毛不悦地瞪向何然:“观棋不语。”
  何然非常平静地回道:“我没说话。”
  银毛被何然气黑了脸,开始牟足了劲儿往我老家进攻。
  何然干脆将头一偏,自己动手与银毛拼杀起来。
  我瞧着两个人地架势,好像恨不得将对方踹脚底下才好。摇头笑笑,用空闲下来的手抓过小食品,一边看着两人恶斗,一边津津有味儿地吃着。
  这个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对何然地感情可以有种定义,而这种定义又能被世人接受,该多好。不关乎爱情,也不需要**,只是在相视一笑间就会觉得很幸福。
  曾经,我是那么渴望爱情花开,可当爱情花在我脑袋上接二连三地开出大大的花朵后,我才发觉,自己地脖子不够粗硬,根本就承受不了过多的重量。
  蚂蚁多了咬人,爱情多了困扰。
  看来,招蜂引蝶的女性,承受能力都比普通人强。像我这种普通又平凡的女子,还是简单的相爱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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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这个名字,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过。
  大姨骂过,母亲骂过,小舅也时常提起过。因此,在我幼时的印象当中,何必就是一个很无耻,很下贱,很野蛮,很凶残,很低俗的死胖子!
  大姨说她是凶手,杀了她没成形的孩子,所以何必必须接受她的惩罚,让她失去所有,让她痛不欲生,让她被困境逼得自杀!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大姨、母亲、还有小舅的计划,再次确定了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他们用伪善遮挡着丑陋的嘴脸,用糖果包裹着腐烂的心脏。
  瞧着他们一个个如同谋略家般设计着怎样对付何必,我只觉得好笑。这群人,疯了。但是,他们之间到底谁死谁伤,我根本就不在乎。
  何必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胖子。母亲对于我而言,更是恐惧多于亲情的存在。
  母亲一直是个不光彩的第三者,总幻想有一天可以像大姨那样,将父亲的正妻踢掉,然后自己坐到那个呼风唤雨的位置上去。然而,父亲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爱她。
  已经近半年了吧,我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
  所以,母亲越发愤恨不甘。她既恨父亲对她无情、对别人多情,也恨我的单薄与懦弱,没有为她争取到更好的待遇。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她争取?
  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用那涂满丹红地指甲掐我。若不解气。还会用锋利地牙齿咬我。
  也许在我没有出生前。她也曾饱含希望。想用我来换取父亲地心。以及父亲给予他合法妻子地地位。可惜。父亲有自己地子嗣。有自己地家。不会为他众多情人中地一个留下。虽然。这个情人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儿子有算什么呢?不过是放纵而不负责任地产物。
  尽管母亲会虐待我。但她在外人面前却是优雅妩地。
  可是。每当我看见她勾起血红色地嘴。就能想到她会用何种恶毒地言语辱骂我;每当我看见她摆动红艳地指甲。会会想到它们掐在我身上时地痛。我感觉到恐惧。她就仿佛是我地噩梦。将我渴望着地亲情扼杀。将我幼小地心灵捅得千疮百孔。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在她地身边。也许看着她一边虐待我一边痛哭地样子。会让我觉得有种报复地快感。
  是地。我就是这么不争气。你尽管哭吧。尽管打吧。我不在乎。真得……不在乎。
  然而,当有一天我半夜起床,听见她对着手机的窃窃私语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何为恐惧。我无法相信,母亲竟然要找杀手去杀父亲全家!我不敢相信,却更加不会怀疑,因为她曾经不只一次说过要杀了父亲全家,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我觉得她疯了,真得疯了。
  我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但是,我不再是毫无心机地小孩,我懂得了隐忍。
  我知道,如果若此时我逃走,她一定会明白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即使她不想杀我,也可能会将我塞进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将我拘禁一辈子。她爱自己胜过于任何人,不会让我有威胁到她的机会。
  偷爬回床上,在煎熬中数着分针,直到天亮。
  天亮后,我找出去年的衣服,将那些看起来就很短小的衣裤穿在了身上,然后无声地走到客厅,果然看见她皱紧的眉头。我知道,即使她不喜欢我,却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孩
  戴上有一丁点儿的不适。如果准备地说,她是不能一样与她不匹配的东西出现。在她地眼中,她就是女王。而她周围的任何一样东西,都需要用来衬托她的身份。其中,自然包括我。
  事情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吃过早点后,她便开车带我出去买衣服。而我则故意在她试衣服的时候躲了起来,让她误以为我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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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家出走地日子并不比想象中苦。
  可能是因为那个地方根本就算不上是我的家,所以我离开得毫无留恋。
  而且,我昨晚在裤子里面缝了一个贴身口袋,将我积攒下来地零用钱全部塞到了里面。虽然不是很多,但应该够我找个小城市生活两年。至于两年以后,我会有能力养活自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地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觉得自己好像要飞了起来。
  然而当夜色降临,我被人洗劫一空地时候,我才更加确定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一个人的弱小便注定了要受别人欺压。
  饥寒交迫中我也曾想过回去,只是对于自由的渴望让我更加不愿回到母亲身边,去当她泄恨的出气筒。
  咬咬牙,仍旧在外面流浪。
  从天黑到天亮,由日落到日升,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最初,我可以用可怜的眼神、怯怯的微笑,去换取同情者的面包。可当我被一群地痞无赖欺负,变得满脸污秽、全身泥巴时,再也没有好心人愿意帮助我。他们讨厌我脏兮兮的脸,嫌弃我身上的泥巴,甚至在我接近他们的时候会满脸嫌恶地躲开,怕我碰脏了他们的干净衣衫。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从自己变得很脏的那一刻算起,已经足足三天没有吃过饭了。
  于是,饥肠辘辘的我决定去偷!
  只要能吃饱,我不介意自己被打。但是,我厌恶自己再被母亲打!陌生人打骂我,我除了身体受罪外不会心痛,所以宁愿自己在外面忍受饥和拳头,也不愿意回家去遭受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我是聪明的,赔一还是赔二,我算得清楚。
  打定主意后,我走到龙蛇混杂的小市场,蹲在胡同里偷偷地观察着,看什么东西最好偷,什么东西偷完后可以快速跑开不被抓到。即使我现在非常饿,我也要忍耐,细心地去观察。
  当我望着一间馅饼店流口水时,突然听见人们的吵嚷声,说什么有个胖子要跳楼自杀。
  众人蜂拥而去,我看准机会跑到馅饼摊儿,很顺利地偷到了一张刚出炉的热馅饼,然后拼命奔跑,直到险些昏倒在地上,才敢回头去看有没有人追上来。见无人追打,我这才狠狠地嘘了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到一棵大树后。这时候才发觉,手指被馅饼烫得生疼一片。
  顾不得手指上的疼痛,我捧起热馅饼一口咬下,烫得我舌头都要掉了,却还是没舍得吐出去,而是慢慢咬着咽下。
  此时,嘈杂的人声再次热闹起来,人们纷纷仰着头指指点点。
  我抬头去看,但见一个圆滚滚的胖子正坐在残破老楼的二楼窗口处,身子动了动,就扑通一声跳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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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馅饼掉落到布满泥土的地上,勾起疼。当然,我并不是心疼那个胖子,而是心疼我的馅饼。
  我原本想借着大家看热闹的时候再跑回去多偷几张馅饼,但那个胖子却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搀扶着一个老太太回到了残破的老楼。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相继离开,又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儿前。
  我心中不快,暗怪那个胖子为什么就不能死了?!如果她死了,很多人都会留下继续看热闹,那样我就能多偷些馅饼,不会挨饿。
  毫无力气的身体拖动满心的埋怨,我又徘徊到小市场周围,想着也许还能偷些其他吃的东西。
  结果,直到天黑,我仍旧一无所获。
  想着那张掉落在地上的馅饼,不由得又找了回去。然而,馅饼没有找到,却碰见了五个地痞无赖!他们以为我是小女孩,竟拉拉扯扯地要将我带走。我心里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于是粗着嗓子请他们放过我,让他们知道我是男孩。不曾想,他们非但不放开我,反而拳打脚踢,捉弄着让我脱裤子给他们看。
  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求饶。因为我知道,若自己此刻哭喊着求饶,一定会助长他们的变态的心理,反而更不会放过我。
  在谩骂与屈辱中,我恨极了自己!若这么死去,是不是会更好?就像今天跳楼的胖子,她是不是也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想着要死?还有一个胖子,我记得她的名字叫何必,她是不是已经被大姨小舅他们逼死了?
  原来,想自杀的人都是被人逼迫得可怜虫。想活,却活不起。
  心如死灰中,我听见有人大喊一声:“着火了!快救火啊!”
  紧接着。我透过地痞无赖地双腿空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