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阎王      更新:2024-06-07 13:56      字数:4892
  便被极其柔软的触觉擦过,双唇间的巧克力已经被何然咬去了一半。
  此刻,眼前的何然不再是我捡来的孱弱小孩,反而像一只酒醉的猫,在慵懒中媚态横生。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身子一震,我一把捂住自己那两行突然泉涌的鼻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卫生间里猛拍凉水。
  乱了,乱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乱成这个样子?是我多心了,还是何然真的不一样了?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啊?为什么不义正词严地教训他,让他晓得男女之间的区别?眼下可好,我竟然对着一个小破孩儿流鼻血,这人都丢到奶奶家了!这以后还要怎么教育他?若他问我为什么流鼻血,难道我要说是因为他刚才的媚态?天!我是不是疯了?!
  我越是纠结就越是混乱,可一想到何然刚才眯着眼舔舐我唇瓣的小样子,我这鼻血就噌噌地往外蹿,就跟喷泉似的,特别热情。我悲从中来,难道说我有恋童癖?不会吧,老天你耍我?看来,我得给自己找个男人了。
  我好半天才止住了鼻血,深吸了无数口气后,这才装做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卫生间,却看见银毛与何然各霸占卫生间门帘的左右两侧,互相〃深情款款〃地对视着。
  见我出来了,何然忙猫咪似的依偎了过来,软软地问:〃何必,你还流鼻血吗?〃
  我一看何然,脑袋中又再次想起他微红了面颊、媚眼若丝时的小样子,当即鼻血如泉涌。
  银毛脸色一沉,忙扯了手纸给我堵上川流不息的鼻子,霸道而强势地拉着我就往楼下走,〃去医院看看!〃
  何然关上门,紧随其后地出了屋子。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儿,却苦于无法挣脱愤怒的银毛,只得在附近找了一家中医门诊,随便看一看。
  经过老中医的望闻问切后,终于得出结论。当然,瞧着老中医的表情便知道,这个结论不好当着两位男士的面前说,于是我摆手示意两个人先出去,但显然没有人肯听我的话。
  何然说:〃你是因为我流鼻血的,我得听个准儿,不然要担心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必须将这个鼻血问题糊弄过去,不然以后都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何然了。
  银毛扫了一眼何然,一手指点向我的脑袋,阴森森地道:〃行啊,出息了,到底是怎么流的鼻血?〃
  我汗毛直立,觉得分外心虚,更加肯定这事儿不能和银毛说。
  老中医忙着回里屋吃饭,就不再听我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轻咳一声说:〃丫头,你这是阴阳失调,内火旺盛,才会导致经血逆流。〃
  我疑惑地问道:〃啥?〃
  老中医又轻咳一声,说:〃就是说,你应该结婚了。〃
  虽然不晓得老中医到底是不是对我胡扯,但话都说得这么开了,我想以我的智商绝对可以理解得透透彻彻。总结为:我需要男人了。
  嘿!跟我想的一样。
  要知道,我想男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今天怎么就突然被提到日程上去了?丢脸了,心狂跳了,精神也不安稳了。匆匆付了三元问诊费,我夹着尾巴便逃离了满是药味儿的中医门诊。
  第115节:第三十章 谁的吻在飞?(3)
  三个人形成三角形,尴尬地溜达着,直到路过一家锅烙馆,我的肚子才发出很勇敢的抗议声。我振作精神,扬起笑脸问何然:〃想吃什么,小寿星?〃
  何然咧嘴一笑道:〃肉串。〃
  于是,在我灵敏鼻子的考察下,三个人钻进了一家味道特香的烧烤店,非常豪气地点了很多烧烤小吃,还兴致高昂地弄了两瓶白酒、一箱啤酒。
  我决计要忽视刚才的尴尬,所以极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一顿饭胡吃海喝下来好不热闹,总共消费了一百六十四元。
  我用脚踢了踢银毛,醉态尽显地说:〃喂,今天何然过生日,你表示表示啊!〃
  银毛装糊涂,将耳朵递给我,〃你看哪个好,就摘一个送人。〃
  我嘘了他一声,非常明确地指出,〃不要耳朵!这顿饭,你请!〃
  银毛挑眉道:〃为什么?他刚才还把我砸昏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你瞧,你都用了问号,就说明你也不确定。得了,哥们儿,埋单吧。〃
  我给何然使了个眼色,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我随后跟着,自然留下银毛埋单。
  银毛出了小烧烤店,抬手就拍了我屁股一下。害得我突然紧张起来,以为又遇见变态,回头一看,却是他。
  银毛好像特喜欢耍我,见我紧张,他就高兴了。
  我瞪他一眼,想着以后弄个〃钉子裤头〃,我看谁还敢打我屁股的主意?
  何然不晓得我和银毛之间的暗潮汹涌,心情不错地走在我身边,不时抬眼看看我,搞得我又变得紧张起来。
  溜达中,我灌下的数瓶啤酒开始发挥作用,一个劲儿地往头上涌。
  到了楼下时,我已经有些晕头转向。找了个借口让两个男人先上楼去,自己则是东倒西歪地跑到不远处的蛋糕店,豪气地消费了三十八块钱,给何然买了个小生日蛋糕。然后屁颠屁颠地爬上楼,冲着门口大喊道:〃芝麻,开门吧。〃
  我见没有反应,更大声地喊道:〃何然、银毛,开门吧!〃
  结果,楼梯上探出两颗脑袋,一起冲我低吼道:〃上楼!〃
  我脖子一缩,晓得自己跑错楼层了,这才憨笑着爬上五楼,拍着胸口道:〃我说的嘛,怎么刚才一口气跑上来没觉得累,原来是四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毛将我扯进屋子,感慨道:〃这脸啊,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摸他的脸,疑惑道:〃人家丢脸,是因为有脸。你都没脸,还丢个屁啊?〃
  银毛一把拍开我的手,何然却开心地笑了,伸手拿过我手中的蛋糕,问:〃这是给我买的?〃
  我邀功似的使劲儿点了点头,忙将蛋糕盒打开,〃来来,我们来许愿啊!〃
  何然一脸黑线,问:〃这就许愿?蜡烛呢?〃
  我一拍脑门,〃糟糕,被我吃了。〃其实,我是想说,被我忘了。
  何然露出惊讶的表情,〃被你吃了?〃
  银毛道:〃只有僵尸才吃蜡烛!〃
  我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舌头都大了,当即将手一伸,装僵尸在屋子里蹦跶着。
  银毛对何然说:〃你看她那身肥肉,一跳三晃的。〃
  我一听,不乐了,晕乎乎地反驳道:〃你懂个屁啊,这叫波澜壮阔!一看就知道你没受过教育,都不会用成语。〃
  银毛放肆地大笑起来,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板上。
  何然瞪了一眼银毛,对我说:〃蛋糕很漂亮。〃
  我得意地道:〃那是,可花了我三十八块钱呢!〃
  何然摇头笑着,无奈道:〃何必,你真抠门儿。〃
  我挥了挥胳膊,也扑通一声躺在了地板上,感慨道:〃你啊,真是不懂,如果说我对你抠门儿,那我对自己简直就是吝啬!〃
  何然端着蛋糕坐到我身边,用手指挖了一块奶油送到我口中,〃知道你对我好,成了吧?喏,吃一口!〃
  我刚想张嘴,又想到今天吃巧克力时的尴尬,忙慌乱地找个借口说:〃你洗手了吗你?〃
  何然微微一愣,转而将手指上的蛋糕送进自己口中。他咽下后,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接着重新挖了一块新奶油给我。
  这回,我算是被他给煞到了。
  两人对视中,何然的眼神是那么清澈,而我的手脚却越发不灵光,只能硬着头皮,将何然的食指含在口中,咽下那极其香滑的蛋糕。
  此刻,我觉得所有酒劲儿突然间全部涌到了头顶,忙慌乱地从地板上爬起,自告奋勇道:〃来来来,今天为了给可爱的何然庆贺生日,我决定为大家表演个节目。〃
  银毛从地板上坐起来,支着大长腿望向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嘲弄道:〃你会什么啊?唱歌还是跳舞?〃
  我借着酒劲儿一手点上他的脑门,教训道:〃你懂什么?我可是多才多艺的。没准儿今年春晚就要请我去表演节目呢!〃
  银毛吊儿郎当地说:〃表演什么?吃肉串?我刚才可是看着你一口气撸了六十二根铁钎子。〃
  第116节:第三十章 谁的吻在飞?(4)
  我冷哼一声,含含糊糊地比画道:〃记得……那年春晚咧,有个什么节目,好像是叫《千手观音》吧?〃不待两人回应,我一扭腰肢,摆了个非常动感的造型。
  何然疑惑地问:〃何必也要演《千手观音》?〃
  我摇头神秘兮兮道:〃非也,非也,我要演……《千层肚皮》!哇哈哈哈……〃
  银毛和何然都被我震住了,两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抽搐,纷纷看向我的腹部。
  我忙用手挡住,〃不许看,不许看,我要留给我的亲亲老公看!〃
  银毛差点儿没被我气死,一翻白眼,感慨道:〃还真难为你的亲亲老公了。〃
  何然很给面子地说:〃我倒觉得何必胖得很可爱,像个大布娃娃似的。尤其抱起来软乎乎的,很舒服!〃
  我一听何然如此褒奖我,立刻亢奋起来,拧开防盗门就往外走。
  何然忙叫住我:〃何必,你又干什么去?〃
  我嘿嘿一笑,人已经蹿出了门口,转过身,将自己挤到门缝中,仅露出身子的中间部分,对屋子里面的两个异性扬起最璀璨的笑脸,嬉笑道:〃怎么样?从门缝里看我,是不是也觉得很国色天香、非人间凡品?〃
  何然和银毛微微一愣,眼睛紧紧盯着我看,就在这对视的数妙钟后,我突然号啕大哭起来,仿佛是止不住的心酸突然灌溉了心田,顷刻间毁了庄稼,将一切变成汪洋。
  银毛噌地站起身子,两步蹿到我面前,伸手就将我扯进了屋子,反手将门一关,黑着脸低吼道:〃你又号什么啊?〃
  何然的小手擦上我的脸蛋,心疼道:〃何必,你怎么了?〃
  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放声痛哭着,一边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咒骂姜汁儿。
  银毛看我唇一动,当即一巴掌拍了下来,狠狠地打在了我的后脑上,震得我满眼冒金星。他厉声警告道:〃告诉你,别再提那个什么狗屁老师!要是你敢说现在还是为他哭,我就去放火烧他全家!你信不信?!〃
  我在银毛的威胁中竟然打了个酒嗝儿,所有的眼泪也在瞬间被切断了供给。虽然我很想发飙,但却被银毛镇压住,不敢轻易就范。
  我哭丧着脸,偷偷瞄了一眼银毛,见他正如嗜血猛兽般瞪着我,我立刻讨好地笑了笑,非常不要脸地说:〃我给你表演节目啊?〃
  银毛被我气笑了,又是一抬手,吓得我忙钻到何然身后寻求庇护。我想想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很丢脸,便轻咳一声,笑嘻嘻地道:〃我给你表演捉迷藏哈。〃
  银毛看来是被我的无敌精神打败了,笑着点了点头,对我竖起大拇指,〃你行!〃
  我脑袋一热,果然玩起了捉迷藏,满屋子地追着何然跑。如果他被我扑倒,我还非得在他屁股上掐一把,气得何然直喊我是色女。
  闹到最后,我真的不太清醒了,竟围上了床单,拿起了衣服架,学起了成吉思汗射大雕。还指挥着银毛当我的骏马,何然当大雕。
  银毛问:〃为什么让我当马?〃
  我醉眼蒙眬道:〃如果让何然当马,你觉得到时候是我骑他啊,还是他骑我?〃
  银毛不妥协,让我换个桥段演。
  应观众要求,我又扮演起了唐僧,然后让银毛当我的白龙马,何然当我手中化斋用的紫金钵。
  银毛无语问苍天。
  何然问:〃为什么不让我演孙悟空?〃
  我摇摇晃晃地道:〃为师我力拔山河,妖精来了踹妖精,老怪来了捶老怪。往地上一坐,任谁也拉不走!哪里还用得着孙悟空啊!再说,就为师这身肥肉,哪个鬼怪想吃我,嘿嘿……不得高血压才怪!〃我说完冲着银毛就扑了过去,以绝对强悍的身姿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对何然招招手,指挥着,〃紫金钵啊,快将蛋糕端来,为师骑马太消耗体力了。〃
  事实证明,喝高了的人力大无穷,而且会超乎潜能地发挥。所以,整个晚上我玩得不亦乐乎,只是苦了两个配角了。
  第117节:第三十一章 神勇(1)
  第三十一章 神勇
  她脚蹬一双大约七厘米高的透明凉鞋,身穿淡粉色的掐腰小职业装,下配浅灰色百褶裙,愣是在干练中装出几分学生妹的清纯。这就是我的死党兼损友白婉是也。
  一夜酒醉,我在迷糊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脑袋大了好几圈。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被褥上。视线匆忙一扫,发现衣服还在,便暗自庆幸昨晚没有跳脱衣舞。
  我转过身,猛地倒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