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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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4-06-03 19:56 字数:4789
“不!”拉喜刷白的脸,拚命的摇着,“不!我不要!”
这像场恶梦,她做过的那一场恶梦!拉喜惊讶的发觉自己居然身在梦魇中。
他单膝跨上了榻,大手轻易的握到她的脚踝,“不用假装你是清白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与我做夫妻吗?现在这样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拉喜倒抽口气,他变得好恐怖,她无法记起自己对他的爱,她不可能爱上这头野兽!她踢着双腿,小手不断的抡拳打他,“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巴兰,你走开!”
“巴兰?太迟了。我早就警告过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现在想回巴兰?不成,公主。我要让你知道……真正男人是什么样子!”兀尔两手各控住她乱踢乱打的脚儿,稳稳的把她往自己身下拉。
拉喜死命的扳住榻旁的床柱,一面大声叫着:“救命!放开我!别碰我!小扯子!”
他不为所动,照样的解开她束腰的绢带,并且一口气拉下她的薄绸缎裤到脚踝处。
她感觉下身凉飕飕的,恐惧的泪水就涌上前来,她放开床柱拼出所有力气撑起身子,扭着身子就是不让他有机会扣住她,她又叫又扭又打又骂的。
可是他的力气与体魄都强过她太多,拉喜也不明白自己的抗拒只带给他更强大的征服感与更火热的欲望,他单手握住她的双腕压过她的头际,把她瘫平在床上,并移动着身子,牢牢的置身在她的双腿间。
拉喜转头咬着他的手腕,哭着叫喊说:“放开我,我没有,我是个处子啊!”
这句话只让兀尔玻Ы袅搜郏透伦派羲担骸笆锹穑课颐亲咦徘啤!?br />
没有前戏,也没有甜言蜜语,更没有等待她准备妥当,兀尔无情而狠心的把自己推进她紧小生涩的花心间,单薄的处子之墙也顷刻间被他冲破。
裂痛的感觉与强烈的撕扯感,让拉喜弓起身子尖叫着。
她……她真的是无辜的?兀尔只能想到这点。
但再懊悔也改变不了他强占自己的“妻子”,兀尔强迫自己定身不动,看着身下的拉喜已由尖叫转为低泣,泪水不断的涌出她的眼中。他试着吻她,可是拉喜紧咬着双唇,左闪右躲的不给他半分机会。兀尔放开她的手,她立刻推着他说:“走开。”
“我不能。”他低语,并且在她身子里动了动。
“好痛!”她立刻哭喊着。
趁着她哭泣时,兀尔马上亲吻住被她自己咬得红肿的双唇,堵住她所有可能的抗议,再也控制不住的移动起来,一次次的寻求自身最后的解放,终于他抬头最后一击释开所有的喜乐,把自己的种子深深的播入她体内。
她已经不再哭泣了。
兀尔小心的自她体内抽出时,他也观察着拉喜的表情,她脸上的泪已止,一双眼睛正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愧疚与罪恶感悄声的侵蚀他的心,但他自辩的想道——男人占有自己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然而……另一个小声音回答着:你是强暴了自己的妻子。
兀尔低头看着她雪白的腿间,留有他粗鲁恶行的证明,浑凝着她Chu女之血的,还有他使劲冲撞后的青紫淤痕。他是——过分的粗鲁了。
他伸出手去,想替她擦拭,但立刻被拉喜拨开手,她紧合上自己的双腿,用毛毯里住她自个儿的身子。
兀尔喉头哽涩好大的一个硬块,他不知该说或该做什么。他伤害了自己的妻子。
他需要想一想。
拾起裤子穿上后,兀尔走到帐门口,掀起帐子——忠心耿耿的小扯子也站在帐外。
“进去照顾你的夫人。”他淡淡的命令说:“别让她离开。”
小扯子,闻言立刻冲了进去。
兀尔心情沉重的往自己的旧帐子走去。
“兀尔大人,请留步。”
“拙陆?”兀尔讶异的看见拙陆神情严重的领着自己妻子前来,曲文苑双眼红肿单颊也红红的,低头走在丈夫身后。
“我需要和你谈一谈。”
★ ★ ★
扯子被帐内的景况给吓得半死,怎么了?龙卷风扫过也不是这样的。她看见案桌被掀倒在一角,杯碟全碎在地上,连桌脚都被折成两半,一左、一右的乱扔。
夫人呢?最重要的夫人呢?
扯子往床榻垂帘处走去,被撕落四散的绘i鶪孜﹛A她看见一抹黑发露出在雪白的毛毯之外。她一颗心全都不祥的揪紧着——到底主子对夫人做了什么?
“夫人?夫人?”
扯子终于走到榻边,她轻声的唤着。夫人动也不动的。
“夫人?”扯子探出手去。
“那人还在吗?”夫人平板的声音传出毛毯——扯子从没听夫人用这种声音说话过。夫人向来都是活泼有朝气的。
“主人吩咐扯子进来照顾夫人后,就出去了。”
夫人推开毛毯坐起身,“小扯子帮我拿个包袱来。”
“拉喜夫人,你想要做什么啊?”
她没有回答扯子的问题,只是推开毛毯。当扯子一见到夫人染着血的腿,心下当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扯子升起一股怒火,气愤主子竟对夫人动粗,她怎么也料不到人称英勇的大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事,真是太教人不敢相信。但亲眼所见——“夫人请稍等,扯子马上去拿包袱。”
不管夫人决定做什么,扯子相信都是主子罪有应得。
拉喜恍若未闻,她的一颗心已经死了。
她的自信、乐观、爱情,都在短短的一盏茶之间,彻底的毁灭。
男人能对女人做出多恶毒的事啊?就这么简单的一举之间,他带走的不止是她的童贞,也包括她曾对兀尔所有的每分感情。她恨他,就在他完事之后的那一瞬间开始,燃烧在她脑中的就只有恨意了。她恨他每一厘每一毫每一寸!
她要回巴兰。
在此处多待一分她只有多一分的痛苦。
★ ★ ★
“我为妻子的行为向你道歉,你可以请求我任何的赔偿。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文苑竟会大胆到挑拨你与妻子的情感。我已经狠狠的责罚过她了。”
拙陆头低低的说。
事情真相已全然大白。拙陆逮到妻子收买纳真的画面,逼问出了一切。从她如何听到宫中传言他两人未圆房,以及拉喜与眉娘可敦的对话。
出自于她想一报兄仇及宫殿上饮酒输拉喜的仇,曲文苑才出下重策。
说服了被兀尔耻辱的纳真,进行这一桩假红杏出墙的戏码。由纳真煽动了向来富正义感、又很喜爱公主的阔阔,为拯救可怜受虐的公主,担任男主角的重任。被骗的阔阔,还以为自己是在帮拉喜公主一个大忙,只要兀尔一知道公主不贞,就会休弃公主。
阔阔也就理所当然的接收了被休的公主,解救她逃离这桩痛苦婚姻。
而拉喜公主则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设计,收到临摹兀尔字迹的短签,而来到马房的公主,成了最无辜被牺牲的女主角。
至于兀尔这个捉奸的怒火丈夫就不用提了。
“如果你的余气未消,我愿意替我的妻子向你赔罪。”
兀尔依旧沉默着。
拉喜的无辜,拉喜的受害。固然眼前的曲文苑很可恨,但难道他没有罪?他不信任拉喜,他先前已在怀疑她与外面男人有勾结,他的疑心与妒嫉心才是真正残害拉喜的凶手。文苑如果没有捉到好时机,他就不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拉喜,径自判了她的罪。
他耳中还回响着她痛苦的尖叫,她哭泣的声音与她呆滞受伤的表情。
天,他究竟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做了什么?
没错。他现在方明白自己对拉喜已有多少的情感,他爱她。
该如何向妻子负荆请罪呢?
兀尔站起身,“两位请回吧,我现在没有时间谈这些事。失陪。”
拙陆与曲文苑不知所措的看着蔚兀尔离开。
★ ★ ★
“夫人到哪里去了。”
兀尔站在帐内,隐约觉得整顿好的帐内少了些什么。他冰冷的询问着小扯子。
小扯子直看着地毯,“夫人在睡了,请大人别吵醒她。”
“睡着了?”兀尔无法相信她睡着了。他跨大步的往重重睡帘子走去,小扯子拦阻着说:“不,请大人留步。夫人真的安歇了。”
他掀开帐子,一看空荡荡的床。
“夫人去哪里了?”他捉着小扯子问。
“扯子不会说的,就算大人杀了小扯子也不会有用!”
兀尔怒眉一扬,撇开她就往外走。如果拉喜在王府之中,就算要把地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她。然后再查查马房内有没有失踪的马匹,她总不可能想要徒步走出王府。拉喜没有多少人可以投靠,一定会设法回巴兰去。
但在兀尔去寻找拉喜之时,拉喜自他们的榻底下钻出来。
“夫人?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也许小扯子该陪你一块儿走到可汗宫中。”
“不。你跟着我目标太明显了。因为两个婢女想偷出王府,是太大胆了些。我一个
人比较好——起码失败的话……不牵累到你。你借给我你的衣服,我已很感谢。”
“夫人这么说,扯子担当不起。夫人要小心。”
“我知道。只要我找到可敦,她会保护我并送我回巴兰去,不会有问题的。”拉喜说:“我走了。”
“夫人保重。”
两个小小的人影来到了帐外。
她们确定帐外无人,八成都被兀尔调去找拉喜了。但他应该料不到,拉喜故意耍这招声东击西,为的就是引开兀尔对大门的注意力。
“再见。”拉喜深吸口气,往黝黑的夜色中走出一小步。
10
“你以为你能离开吗?拉喜。”一个平淡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挡住了拉喜的去路。
拉喜退半步,双手紧紧搂着她简单打包的行装,“让我走,蔚兀尔。”
若非他在奔出帐外后,一个瞬间记起他尚未搜索过自己帐子内,差点就让拉喜这么偷天换日的逃走。幸而他转回头,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搜索,他才没有错放她走。
兀尔心情沉重的打量着他的小妻子,拉喜眼中有着坚决的离意与冰冷。冰冷,这两字用在拉喜身上,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经历过他所施加给她的,难怪她会有这番表情。
罪恶感,在他的胸臆间隐隐作痛。
但他不能在此刻向她认罪、道歉或是因同情而软化。
比起获取拉喜原谅更重要的,是把她留下。虚假的歉意或是高贵的良心,与失去拉喜这件事一较量,都是那么地渺小不足为道。
她可以为此而恨他。
但他要留下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
“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分吗?拉喜。你是我结发妻子,除了我家你要去哪里?”
“我不要留下。”拉喜哽咽的说:“我要走,你不能阻止我。”
“错。”他轻柔的说,并向她又走近一步,“我能,并且会尽一切力量阻止你。就算要把你拴在我的身旁,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拉喜拋下包袱双手掩耳,失控的说:“不!不!不!”
“是,是,是。”他也连三声的回答说:“你不能逃离这里或者是我,这里就是你这辈子唯一能留的所在——我的身边,这是你的宿命。”
“不!”她凄厉的说:“你杀了我吧!我不要这样子的宿命!”
兀尔在拉喜崩溃前,赶到她面前搂住她,他心痛的频频低唤着:“拉喜、拉喜。”
她抡拳打他,口中不停的喊着:“杀了我、杀了我。”
紧紧的,兀尔只能一径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以温柔的手抚着她的发、她的背、任由她在他的怀中发泄的大哭与搥打、踢咬着。
慢慢的她的拳头开始没有力气,哭泣声也只剩喘息的低诉。
兀尔拦腰打横的抱起她,往帐内回去。累了一夜,拉喜早已没有力气与他抗争,无声的让他带回两人的帐内。
小扯子呆呆的捡起夫人的包袱,亦步亦随的跟进了帐子。
等到兀尔弯身放她入床,拉喜已满脸是泪的睡去,他为拉喜除下鞋袜做着下人的工作,心中却只能感到满足。他没有失去她,只要她还在他的手中,让她重新爱上自己的希望也依然光明。
“大、大人,让我来服侍夫人吧?”小扯子声如细蚊的说。
“不。”兀尔冰冷的回头说:“你把包袱放下,回去你的地方。明天我会交代大娘给你另找份差事做,你不需要服侍夫人了。”
小扯子感觉世界的末日也不过是如此,“爷儿!”
“下去吧,我会让大娘给你排份好差事的。”
没得商量了。小扯子晓得主子摆出这等脸色给她看,她绝对没有机会再服侍夫人。
想也知道,她在帮助夫人逃跑呢!谁还会愿意让她照顾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