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4-06-03 19:56      字数:4757
  兀尔被她惹毛了,决定一劳永逸的解决这问题。他发现她就算是哭得稀哩哗啦,还是很可爱,而他越来越想要她。兀尔专心的躲过她扔来的小刀与一件肚兜,双手攫住她的身子往榻上一带,有效的压制公主的攻击。
  她挣扎的像只小猫似的,“你无耻,离开我身上!”
  “嘘!”他握住她的双腕,将她钉在床上,“不要生气了,我道歉就是。”
  拉喜耳朵一尖,他要道歉吗?她怀疑的把眉挑得老高。
  “我说了,我道歉。我不该那么做,你是对的,从今后我不会往红帐跑让你丢脸。除非是特殊的喜庆宴会,在红帐内待客。”兀尔晓得对付女人的手段,他虽然很久没有诱哄过女人,但这种技巧是男人不会忘的。
  她软化下来,“说真的?”
  “真的,我也很抱歉打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处?”
  “不,不可以。”那多丢人啊?要看她的屁股。拉喜马上拒绝。
  可是兀尔心中已打好主意。他会与拉喜圆房,就在今晚。
  呃,他并不打算破坏自己的誓言,明年拉喜还是得回到巴兰国去。像他先前说的,一个男人有很多方法不让女人生子。他可以占有她,却不让她生子。
  这么做对她而言会很残酷不人道,等于利用她却又扔掉她一样,兀尔十分明白,他不会对拉喜那么做。(那要怎么‘圆房’?)
  他所打的主意,是要让拉喜误以为他们已经圆了房。毕竟公主这么天真无邪,连花娘的用处在哪都不懂,她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圆房”。只要哄哄她,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成为人妻这样就成了吧?
  “我是你的夫婿,你的身子不让我瞧,我们要怎么成为夫妻呢?”他诱惑的笑说。
  拉喜一颗心超速的竞驰起来,“你……要与我成为夫妻?”
  “是的。”他点头承诺,“今夜你就会成我蔚兀尔名正言顺的妻子。”
  “那么你婚前那天所说的一切?”关于把她拋回家?关于不要她?关于她很丑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吗?人可不可能因为狂喜过度而哭,她好想哭。
  兀尔告诉自己,坚不吐实并未等于说谎欺骗。他可以带开话题。
  “我可以看你吗?”他温柔的问道。
  拉喜嫣红双颊,把先前的问题拋到脑后,他想要自己——她不知“要”是什么意思。总之,他会接受她当自己为妻。她终于可以很“伟大”、很“神秘”的属于他。想象中,男女成为夫妻,大概就是躺在床上相抱着吧?
  半天他的小妻子都不回答,兀尔自作主张的认为她默许了,于是轻轻的移开身子,然后……她觉得凉凉的。
  “你不吹熄火吗?这样好糗。”拉喜紧闭双眼,想忽略他大手拂上腿儿的感受。痒痒的,好怪异的,让她有种全身发烧的错觉。
  “不,我想看你。”兀尔喉咙干涩得无法正常的吞咽,他起初以为自己能受控制,现在他未免怀疑自己过于高估?
  她好美,圆弧线的臀完美的比例,她雪白的圆臀上还留着他粗暴的红痕,克制不住的,他的手自动的移上那两团温香软凝的白玉,轻轻揉拂着。
  “你的手——”她喘着气说:“我感觉很奇怪,大人。”
  兀尔勉强自欲涛狂潮中挣游回神,“你是头一次,自然会觉得很奇怪。在夫妻之间这样的事,是自然而美好的。如果你不喜欢,告诉我,我就不会做。”
  拉喜摇着头,睁开信任而明亮的大眼,“我喜欢……呃,应该是喜欢吧?可是我不希望你停手。”
  隐约的,兀尔的心有种高贵的涨痛,被她天真纯洁的信任与爱填满。他移动双手,捧住她的双颊,开始由她的额际往下逐步的散下他细碎的吻,她的唇微张,本能的邀请着他。可是兀尔延迟着那份喜悦,他可听闻她的呼吸越形紊乱,而拉喜的手也围上了他的颈。不耐的,她开始移动脸,希望他亲吻到他特意跳过的点。
  “你喜欢吗?”他抬起头问。
  拉喜缠绕着他颈上的双臂,倏的收紧,“喜欢,你不要停。”
  “我不会。”兀尔的笑声既是沙哑的饥渴,也是低沉的得意。“喊我的名,公主。”
  “兀——尔。”她信任的照做。
  “我是你的什么人?”他逗人的继续问。
  “我的夫郎。”
  再也没什么比得上一个女人的爱,能洗净战士在外布满尘灰的心。兀尔真希望她不是巴兰的公主,自己也不是奉命娶她。那么他可以按照突厥人惯于抢婚的习俗,为自己抢得她这个小媳妇儿,为自己赢得她的爱。
  现在,他只能允许自己给她今夜的温柔,无私的。他要她有个梦幻般的鸳鸯之夜,她不会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占有她。
  “对极了,我是你的夫郎。”他低下头,攫住她臣服的双唇。
  拉喜感觉他的唇覆盖住自己,强悍而火热,却又不失温柔的挑启她的唇瓣,当他深层的吮吸起她的舌尖时,狂猛的热流冲激向她的身子。她完全不懂自己身子所反应的,她呻吟着想逃开。
  “不,别抗拒我。”兀尔低语的安抚她,怕她的抗拒会激起他本能的征服欲望。那样一来,他是绝无法按照他的计划,不去占有这个紧张的小美人儿。
  “我无法不。”拉喜瘖哑的说:“你在对我做什么?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像是要……像是要断了气,我觉得好热又好……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兀尔低沉的笑了两声,她怎么会是安静的呢?自己当初真是看走眼了。她绝不安静,还十分的活动、参与,勇敢的说出她的恐惧,却不知道她热情的身子比她的理智要早熟的苏醒。“你身子只是在告诉我,你的爱。”
  “是吗?”她疑惑的松口气。
  “相信你的身子,我会照顾你的。”他又再度低下头,只是这回他进攻的,是她的颈项与她敏感的耳后,她立刻颤抖的弯过身子,供他自由的进展。
  兀尔不敢轻信自己的自制力,他得花尽每一分力气才没有实时进入了她。拉喜扯着他的襟口,揉着他的头发——原来夫妻间就是这样的?这么绚丽?她全身都笼罩在他的手与唇舌下,无法自拔的要求着他,她不知道的……最终结合。
  所有的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他与他的热力像层最亲密的茧里着她,把她往他那儿紧紧吸附上去。
  “兀尔?兀尔。”她轻轻唤着他。
  那是他听过最悦耳的吟唱,他从未想过女子在他怀中,唤他的名会如此的诱人。
  “是的,心爱的,是我。”柔情软化了他向来坚硬的面孔,他亲吻着她,一下又一下的叮咛道:“是我,是你的夫君,不要忘了。”
  她怎么能忘呢?拉喜如果有力气,她会对他叫。可是当他的唇移转阵地来到她胸前,炙热的含住她时,语言已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拉喜轻喊出声,弓着身子把自己迎上他。
  兀尔额上开始滴汗下来,因为自制力已达届限。他的妻子要他,而他更是迫切的需要把自己的坚挺埋入她的柔软小|穴内。
  “爱我,兀尔。”他天真妻子的手搬上他双肩,将他自深渊中拉回来。不,他不能!他绝对不受欲望控制!
  没错,她要的是“爱”,而他给的不过是“发泄”而已。不能再撑下去,他得要速战速决,否则他会顶不住诱惑而假戏真做下去。
  “啊?”拉喜在狂喜中惶恐的张大了眼,兀尔方才把什么探入她的双腿?是他的手吗?她呼吸哽于胸口中,但……那感觉……那感觉?
  “嘘,接受我成为你的丈夫,拉喜。”他自私的让自己的手指停留在她的体内,她那丝绒天堂紧紧里住他,兀尔火热的坚挺开始作痛,该死的痛。他可以感觉到拉喜热情的喜乐自体内涌出,他的揉弄与抚爱让她疯狂的喘息。他的汗水也淌流而下。
  拉喜全身紧绷在一点上……她被高高的扯上一个似幻似真的天堂内,她紧揪着兀尔宽大的肩,吟唱出她最后的意识,紧接着完全投入那悸动的一片璀灿中。
  他确信她得到满足了。
  “嗯?你要离开?”拉喜根本不想动,可是他却要翻身下床。
  兀尔苦笑着背对着她,“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到冰冷的湖水中去兜游个两圈,应该足以、差不多、可以让他某部位“冷静”下来。
  “有什么不对吗?”拉喜轻声的问。
  兀尔连忙转过身来,“不,一切都很好。”
  “可是你……还是……不愿意与我同帐共寝?”
  他若与她同睡一塌同卧一被,他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再与她假装下去。兀尔痛苦的了解这一点,现在只有一个回答可道:“没错。”
  兀尔的回答,让拉喜愣了一愣。
  “不要再天真了,公主。”兀尔强迫自己狠下心来说:“我们现在已经圆了房,既然已成夫妻,我就禀实以告。我之所以今夜与你圆房,是因为可汗临走前暗示我的行为等于欺君罔旨。既然我是奉旨与你成婚,不与公主敦伦就是大逆不道,我才勉强自己。如今,你明早面见可汗,就无法说我没有与你同房过,不是吗?”
  拉喜迅速的拿过毛毯里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她突然觉得寒风凛凛。
  这次他起身离去,拉喜没有说话。
  “还有,”他临别前说:“我今夜会睡在我的婚前的老芎帐内,别再向可汗密告我睡在红帐内侮辱了你这个做妻子的。”
  可恨,密告两个字,在她的心口上又踹了两脚。
  拉喜合上双眼,容许自己安静的泪珠滑落到颈边。密告?他以为自己是想用这种手段来赢取他吗?为什么她会爱上这么无情无意的人?为什么?
  她要怎么做,怎么做他才高兴?
  离开他吗?拉喜忧伤的睁开双眼瞪着顶帐上的小天井,是否只要她现在离开……他就会满意?宣告她的失败,承认自己毫无吸引力,接受一切。
  拉喜叹口气,穿上自己的单袍后,生于案前磨墨备起画笔,唯有寄情于诗画,她才能够平静下来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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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尔在说出那番话后,心中直忐忑不安。
  对年方十七的拉喜说那样子的话,打击是否太大了些?
  在冷冽的湖水中他寻回迫切需要的“冷静”后,他游回岸上套上衣裤,心中有预感未来他需要半夜游冰冷湖水的次数,唯有渐次累增没有递减。
  恐怕没人会懂,他何以摆着活生生的娇妻不要,而宁可睡着他孤单冷寂死板板的床。
  骑马回到王府的路途上,已有些早起的屠贩、商贾准备着早市的赶集,越过几条大街,矗立于前方的即是他的蔚氏王府。在突厥族内有崇高地位的阿史那族,无一先祖是孤家寡人过一辈子的,否则世代又该如何传衍呢?
  若说……他无论如何都必需娶妻生子,那么,迎娶公主真有那么糟糕吗?
  头一回,兀尔认真的思索着。
  她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乖巧妻子,聪慧伶俐偶尔会迷糊,脸蛋可爱……算是有魅力,而那白洁曲线有致的身子,呃,是每个男人的美梦。
  不坏,真的不坏。
  兀尔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马房小厮,踩着充满决心的步伐,往拉喜的帐内走去。
  他要告诉她,他正考虑接受她成为真正的妻,或许她会认为自己两次三番在作弄她,不过只要他使把劲温柔的亲吻她,拉喜想必会无可抗拒的躺在他怀中,任他……
  “大人。”顾守帐门的守卫行礼致敬。
  兀尔草草点个头,迫切的要见到可能哭得稀哩哗啦的小妻子。穿过重重帐门后,他跨进内室,脚步却很突兀的打住。
  拉喜趴于案上,像个无邪小娃儿睡着了。她脸上还留着一抹墨渍,活像长不大的孩子。放慢脚,不打算扰醒她,兀尔悄悄的来到她身边,拂去遮盖她脸蛋的乱发,抽去她纤手中的笔杆,他似乎永远在发掘妻子的每一面,有多少面的她是他所没发现的?
  以为自从前妻死后,自己再不能对女人有柔情的感觉,可是这个小东西让人不觉想疼,想爱,想紧紧的拥抱。兀尔对自己微笑着想,她真是不可思议。
  他弯身双手一揽轻松的抱起她,嗯,她太轻了,该要多吩咐她吃补品,这么娇小的妻子要怎么带给他许多身强力壮的子嗣呢?按照他俩今夜热情的表现,兀尔深信他们结合的下一代会是非常优秀的。
  甚至当他摆她到榻上时,小东西也没醒来。她小嘴咕哝着。
  好奇的,兀尔倾身到她耳边,听她的梦呓都在说些什么?“不要了,我不要了。”
  嗯?这是什么意思?兀尔以为他会听到她喊着自己的名字呢!唉,叹口气,兀尔瞧她睡得这么香甜,还是别吵她,明天再告诉她好了。
  他起身伸了伸筋骨,脑中考虑着要留下来与她共眠,或暂时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