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4-06-03 19:55      字数:4835
  “那么,女窃贼的原名查出没有?”
  “这已经搞清楚了。她便是赫赫有名的女飞贼卡诺及尔,你也许也早有耳闻吧?”
  “那倒没有,我对女贼没特别的关注。”
  “真的吗?卡诺及尔的丈夫死于三年前,他生前也是让警方感到棘手难办的江洋大盗。在他去世之后,卡诺及尔便成为丈夫手下喽啰的新首领。尽管目前没有将她抓获,然而我们已获取了准确的情报,不日便能将她一举抓获。你所要打听的有关女童妈妈的情况就是我所讲述的。待她归案后,再与你联系。”
  讲完这些,老刑警就挂上了电话。
  日历又翻过了将近10页,盖黎玛耳又给罗宾打来电话。
  “卡诺及尔已被抓捕归案。”
  “是吗?真的被抓住了吗?”
  “确实如此。她企图从马赛逃往意大利,不过,在她即将登船之时,被警方抓获。”
  “那么,她的唆uP也与她一同被捕了吗?”
  “没有,只抓到了她一人。她乔装打扮成一名贵妇人,据说是满头金发,一袭华美流行的服装。近日,她便会转移到此地关押。假若你打算让艾德华母女见面的话,那天可以安排一下她们的会面。”
  罗宾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说道:
  “不要见面了。假若孩子见到双手被铐的妈妈,对幼小的心灵刺激太大。”
  “言之有理,那样的话,我们就要对她的女儿隐瞒实情。”
  “真的很感谢你。”说完罗宾轻柔地将电话挂上。
  就在罗宾的身旁,小女孩艾德华正与选戈嬉戏。
  时间又过去了10天,老刑警盖黎玛耳又给罗宾打去电话。“速来警务办公室,我有详情要对你讲。”
  罗宾刻不容缓地飞奔到警务办公室。
  “你到了,法庭要对女飞贼卡诺及尔进行判决审理了。”
  盖黎玛耳一边对着罗宾这样讲,一边把玩着手边的铅笔。
  “预计判决的结果如何?”
  “不会少于10年有期徒刑,甚至会判到15年。鉴于她长期以来就是江洋大盗,总是窃取价值不菲的珍宝首饰,因而会对她作从重处理。”
  “那么宣布最后判决结果的时候,请你务必禀告我一声。”
  “莫非你来听判决结果?”
  “对,我对这个结果特别关注。”
  罗宾从警务办公室返回家中,艾德华与选戈在嬉戏。一见到罗宾进来了,艾德华马上跑上前去。
  “爸爸,你去了什么地方?”
  这段日子以来,艾德华已对罗宾改了称呼,由先前的叔叔转为现在的爸爸,称呼比克娣娃为奶奶。
  “我工作去了。”
  “爸爸,你是什么工作呀?”
  艾德华仰视着罗宾,一双澄蓝的眼睛睁大了问。
  这让罗宾心中不由得一紧,心中暗想,自己终日无所事事呆在家中,莫非让这样的小女孩起了疑心?
  罗宾绝对不想让艾德华清楚自己真正的面目是什么。
  另外,他不打算让艾德华知晓她妈妈的事情,孩子幼小的心灵必须在绝对保护中健康成长。尽管她的妈妈外出作案之时,也要带她出去,但绝不会让她在一旁亲眼目睹。女飞贼绝不会想要女承母业,罗宾更有责任替她的妈妈隐瞒这一切。
  罗宾摸着艾德华的头,用脚去与选戈玩耍,随后一声不吭回到自己的房中。
  法院对女大盗卡诺及尔的判决三天后进行宣布。
  没有案子时空空荡荡的旁听席,被一些好奇的人们及受害者挤得满满当当。
  罗宾也混杂在其中。
  卡诺及尔双手被铐站在那被告席上,垂头而立。蓬乱的金发颇具魅力。
  “真是个靓丽标致的的女人。”罗宾在心中暗自想到。
  艾德华一头耀眼的金发,也得自她妈妈的遗传。不过,这段日子卡诺及尔一直被羁押在牢,显露出苍白憔悴。
  审判长对卡诺及尔的犯罪事实一一举证,接下来,被告人卡诺及尔进行自我陈述,她将一些法庭并未掌握的案件也一一道出,她已决定认罪伏法了。
  审理到了最后阶段,审判长宣布了判决结果为有期徒刑十五年。这引起了旁听席上一片哗然,人们未料到刑期是如此的长。
  “倘若被告不服本院的判决结果,可在与律师协商之后,办理提请上诉的有关文件。”审判长庄严肃穆的声音回荡在法庭上。
  卡诺及尔垂头陈说道:
  “非常感谢您,我不打算提请上诉,我的罪孽如此地深重,理所应当受到法律的最严厉制裁。”
  卡诺及尔的双目紧闭,似乎要将混乱的大脑理出个头绪来,又过了一会儿,卡诺及尔往下接着说:
  “我已是罪行累累,并且,一再逃脱了法律的严惩。直到如今,我方领悟到自己犯下的罪行的后果是那样地严重,也是首次感悟到上苍对我的惩治——那就是我在大肆行窃的那一晚丢失了在公园里等我的爱女。
  “作案得手的晚上,我携带着珠宝首饰之物,去公园寻找在那里等我的爱女,然而,却不见她的踪影。不知她是迷了路,还是让人哄骗走了,或者坠入池塘溺水而亡?至今我仍不清楚。在我漫长的寻找过程中,我最终意识到这是上苍对我的惩治,我惊惧万分,难道说是上苍动了怒。我祈求上苍对我的宽恕,然而我的女儿仍是毫无踪影,我方悟到自己做下的罪行有多么深重。我是被上苍所唾弃的人,我现在坦白地讲出我所犯下的罪,以求上苍能够宽恕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
  “我对自己的刑期有多长并不关心,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这对我来说都已不重要。我惟一的渴望是当我刑满释放时,我那天真活泼的女儿能从监狱门口接我回去,这我就无怨无悔了。我把自己所犯下的全部罪行都已坦白出来。假若上苍能够宽恕我,让我的爱女重回我的怀抱,即便我会立刻死去,我也感到死而无憾。在这刑期十五年内,我便以母女重逢作为活下去的支柱。审判长,对于一个做妈妈的心情你肯定能理解,你即便对我加重处罚,只要我能再看艾德华一眼,让我去死也不会抱怨什么。她叫艾德华,已经6岁了,满头金发,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也许她正在与那条狗流落到街头。法庭内的先生们,绅士们,假若你们见到她,请告诉我,我祈求你们的帮助。”
  讲完这些,卡诺及尔就面对着审判长在法庭上跪下,用被铐的双手支住身子,泪如雨下,像个泪人似的。
  卡诺及尔入狱的第二年,罗宾把艾德华送进不远处的小学就读。
  那所学校是教会开办的,和那所圣梦黎加女子学院的渊源颇深。
  罗宾把艾德华送入教会学校的目的,就是要培养艾德华对上帝忠诚的信仰,让她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虽然她的妈妈身为女江洋大盗,然而,女儿并非就一定会继承母业。况且她妈妈如今已是十分忠诚的教徒,因而艾德华以后必会成长为一个好心肠、忠诚上帝的人。
  “希望艾德华像我似的,有天生的顽冥不化的坏习惯,我要尽量不使她走错路。”
  罗宾的心中是如此这般打算,这真是一个做父母的苦心。
  这让比克娣娃感到很是欣慰,便说酸话挖苦罗宾:
  “腊非少爷,你可办了一件值得好好记录一笔的善事。这样的话,艾德华便不会坠入罪恶的泥潭中。”
  比克娣娃如此这般挖苦罗宾后,两个人把目光投到正在学习的艾德华身上。
  时光又流逝了四五年,艾德华已成为圣梦黎加女子学院的学生,并住校学习。
  她已出落成一名漂亮又活泼的少女,一头靓丽耀眼的金发,一双碧眼中射出睿智的光束。
  每当艾德华从学校宿舍返回罗宾家的路上,总有人会好奇地问:
  “咦,这是谁家的小姐呀?”
  不仅如此,那些已从艾德华身旁走过的人也不禁要回过头来,呆呆地望着她。
  艾德华的学习成绩十分优异,让她的同学艳羡不已。她待人随和大方,大家都喜欢和她交往。每当学校要排演话剧时,一般由她来饰演女主角。
  然而,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在艾德华读高年级时,那是她称作“爸爸”的罗宾发生的事情。
  罗宾在那个时候,表面上看来无所事事地呆在家中赋闲,然而在他的心中却是那样的心急如焚。
  因为他已难以维持生活,家资就要一干二净了。
  以致有时比克娣娃打算出去买些菜吃,却又不得不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她的皮包内已没有几个钱了。
  比克娣娃常在背地里不让罗宾知道,把自己的首饰典成钱。尽管罗宾对这些一言不发,然而他心明眼亮,一切都看在了眼中。自从艾德华成为罗宾家的一员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行窃偷盗。
  妈妈是江洋大盗的艾德华,也许以她的直觉,也许早已知道她妈妈的底细,而她妈妈对此一无所知。
  最让罗宾担心的是,艾德华会识破自己的真面目,倘若艾德华知晓了自己最可敬最可亲的人居然是个盗贼,不知她会作何感想。那她不仅仅会吃惊,最宠爱自己,像父亲一样照料自己的罗宾,却是个货真价实的江洋大盗,艾德华会大失所望。
  一个江洋大盗的世家里出生了艾德华,也许她的骨子里也有着江洋大盗的秉赋。
  “因而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让艾德华看出我的真面目。”罗宾暗下决心。
  某次罗宾拜访老刑警盖黎玛耳回来后,艾德华便问他:
  “爸爸,你去干什么啦?”
  罗宾对她讲“外出做工作去了”,艾德华接着问他:
  “爸爸,你的工作是什么?”
  尽管罗宾一声不吭,支应过去了,但他却对艾德华有所察觉的神情搞得心惊肉跳。
  艾德华对他的发问,罗宾心虚得很,似乎艾德华已识破这是谎言。
  更何况纯洁活泼的小女生,以她的第六感,早就看破别人的幕后活动。
  还有一次,罗宾去警务办公室找盖黎玛耳商谈有关艾德华妈妈的事,回到家中之后,艾德华也追问了他的行踪。
  “这个小女孩的目光一直关注着我。我决不能粗心大意。”
  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罗宾便更加审慎自己的一举一动,防着让艾德华有所怀疑,因而罗宾从不轻易出去。
  然而,到现在窘迫的生活让他必须外出重操旧业。
  这一次罗宾重新出山了。艾德华在学校住宿后,罗宾可以随意自由外出。不过,瞒着艾德华去为非作歹,罗宾的心中十分不好受,也没太多的热情。
  在外行的路上,罗宾先来到贫民区的一间小屋,这里是他租下用作易容改扮的地方。
  大约半个小时后,从小屋中走出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穷困潦倒的男子,与往日那个西装革履的罗宾判若两人。
  他漫步在大街上,像一个无业游民。过了一会儿,他转进了博轮森林公园。
  森林公园里有起伏不绝的森林,常有学校组织学生来此地开展课外活动。
  “倘若艾德华所在的学校也到此地开展课外活动的话,没准会与她相逢。”
  他意识到这一点,便将帽子低扣,高度警觉地走路。
  没过多久,他对自己如此地紧张过度而感到自愚,毕竟他已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没人能认出他是谁。
  他从森林公园穿了过去,途经塞纳河畔,这条著名的河流从巴黎市区曲折流过,平添了几分秀丽的景色。
  最终他走到了胜捷满森林,这处森林在巴黎的西部,有不少人来此处散步。罗宾打算从中寻找作案的目标。
  他已乔装打扮成一位面黄肌瘦的城市失业者,缓慢地在森林中行走。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名看似日本青年人从森林深处走出。
  他们的周围并无其他的人,因而两人一边漫步,一边在交谈着,但叽哩咕噜的语言让罗宾不明所以。
  “可能是日本使馆的武官。”
  也许是由于常常佩剑的缘故,他们两人左肩略显高耸,罗宾由此来推断这两位日本青年人的身份。
  “要是武官的话,也许没有太多的钱。”
  不过,这附近没有别的什么人,是个行窃作案的绝妙机会。
  罗宾渐渐向那两人靠近,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罗宾趁机将手伸人其中一个略微老一些的男人口袋。
  与此同时,罗宾却遭到狠命地一击。
  罗宾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剧痛便使得他晕倒在地,一栽倒在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分钟后,当他苏醒过来,睁开双眼再看周围时,那两个日本武官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宾用手拄地站了起来。然而,肚子上的疼痛不已使得他难以站起。
  “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