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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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秋天 更新:2024-06-03 19:55 字数:4892
以舒怀溪的武功要对付那些人不难,只是他不想引起动静,因为这关系到舒醉墨是否能成功,他大概能猜到舒醉墨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心里虽然不赞同,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后院差不多了,看着中了迷香倒了一片的人,舒怀溪笑叹,二师兄的顶级迷香‘怀梦’果然是厉害,顷刻时间让人还来不及堤防就吸了进去。
悄悄向前院摸去,刚到前院鼻端就敏锐的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迷香的味道,这是‘望乡’,一级迷香,效力还是很大的,醉墨成功了?
正想着,脚步向前,一个拐弯就看到一道蓝色影子跃起,暗器飞出,打中了扑向他的几道影子。
而那道影子却跌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舒怀溪一惊,立刻冲了过去扶起他,“醉墨……”
舒醉墨脸色苍白地一笑,“没事……”
嘴上说没事,其实舒醉墨心里直叫痛,痛……下身很痛,刚才是拼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打出的暗器。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可恶的风笙,也不知道什么叫温柔!
“还说没事!”舒怀溪有几分怒,“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和他……”
“嘿嘿……”舒醉墨笑起来,“对!不过,我告诉,这家伙的技术实在太差,很有必要去练习!”
舒怀溪瞪他一眼扶起他,望了望四周,塞了粒药丸给他让他吞下,看着冲过来的人,微微一笑,衣袖微微一展,怀梦悄无声息地洒出,迷香之效散出,又是倒地声一片。
“我们快离开这里。”舒怀溪背起舒醉墨正想离开,却被舒醉墨勾住脖子轻轻一笑,“亲爱的怀溪啊,我说我们再留给他们点礼物如何?”
扭头看向舒醉墨,看到他眼里滑过的狡黠,舒怀溪无奈一笑,“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两人来到后院,找到腾龙庄的水井,舒醉墨让舒怀溪丢了一包效力特强的泻药进去。
“好了,我们走吧。”
舒怀溪背起舒醉墨,脚一点地,一用力,跃上高墙,翻了出去,飞奔。
跑了有十里,在一片小树林里,舒怀溪找到了自己拴在这里的马。
看了一眼舒醉墨,担心问,“你一人骑一匹行吗?”
“我要和亲爱的怀溪共骑。”舒醉墨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舒怀溪温柔笑了笑,抱他上马,两人骑一匹马奔向青湖镇。
一头倒在青湖镇客栈房间里的床上,舒醉墨哼哼了半天,“痛,比上一次还痛!我怎么就那么倒霉,还指望这次能享受到,结果又失算了!”
摇着头,把药扔给舒醉墨,舒怀溪叹气,“为何要用这方法?你色诱他?”
“不愧是怀溪,真是了解我,色诱不好吗?他有情我有意,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舒醉墨翻了个身笑道,“而且,我还跳了脱衣舞和钢管舞给他看,但他却不知道温柔,唉……居然连前戏都没做就进入了!”
舒怀溪脸沉,“脱衣舞?钢管舞?那是什么?”
“呵呵,想看吗?等我伤好了,我跳给你看,然后我们也来个一夜风流。”眨眨眼,抛给挑逗的眼神给舒怀溪。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舒怀溪道:“我们先暂且休息一下,二师兄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来。十八黑衣人出现后他们不放心本就有意来援助我们,所以早已出发。我让人给了消息去,让他们两天后和我们在离青湖镇七十里的乌村口汇合。”
“太好了!呵呵,下泻药果然是正确的,风笙中了迷迭蓝要一天一夜后才能动,怀梦和望乡的效力也会持续一天。风笙能动后必然会立刻追赶我们,所以下泻药可以拖延住他们的行动,那泻药可是会让人泻上三天三夜,导致虚脱,要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可是二师兄特制的。”舒醉墨拍手大笑。
“你啊……你又这样整他,当心他会更恨你。”舒怀溪轻点一下他的额头。
舒醉墨笑容一收,叹口气,“恨吧,反正都恨那么多次了,再恨一次也无所谓。我把我的真心话都说了,他不信也罢,不信的话……”
“不信,你会怎么样?”舒怀溪盯着他。
“不信啊,呵呵……”舒醉墨又突然笑容展开笑了两声,“不信,我就把他绑了回去!让他风笙这辈子都是我的!他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狂傲的言语让舒怀溪大笑,果然不愧是舒醉墨!
“我相信风笙也不是个盲目看不清情况的人,我虽然如此三番捉弄于他,但是,他也应该会清楚我对他不是完全的无情。”舒醉墨自信一笑,“所以,我会得到他的!”
休息了半天后,两人离开青湖镇向乌村而去,就时间上来说,应该完全没问题,二师兄的药绝对是武林第一的。
风笙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床幔,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也料到了,应该是舒怀溪来接应了舒醉墨,没有什么打斗声,证明是舒怀溪下了迷|药,因为舒醉墨体力不支。
舒怀溪他下迷|药的手段相当高,悄无声息。
果然,自己一不在,手下的人就不行了,而且精锐的都赶回去了,剩下的不过是些饭桶!
还以为他们至少能对付舒怀溪的,却没料到完全没用!
关于舒怀溪,自己对他了解也太少,不,应该是整个江湖对他了解都不多,只知道他武功高强,善做生意,而其他方面不甚了解。
看来他是精通药理的人,就如他二师兄一样,以为他性格温和是如他大师兄一样只是善于武功,而且也只会用于武,却没料到自己失算。
而舒醉墨下迷|药,这就正常了,象他那么奸诈的人,不用迷|药和暗器还能用什么?
舒醉墨……那份情,他对自己有情?风笙迷惑……真的有吗?
真的有吗?风笙想大笑,真的有的话,他会做的如此狠吗?!
咬牙,想握拳,却还是无法提起一丝力量!
舒醉墨!我真的要杀了你!真的……
当风笙能动后,已经是一天之后了,他的手下中的迷|药比自己中的等级低,比自己先能动,于是找了药给他,给他输入真气,强行突破迷|药后期效力,这才能动的。
穿好衣衫,看一眼,雪白的床单上的一丝殷红,心里突然一抽,为什么会有点心痛的感觉!为什么不愿放下对他的情?!
杀了他吧!不要再留恋什么!
即使他真的对自己有情,但是……自己的霸业,自己的一切,不能由舒醉墨给毁掉!
调好生息,喝水润唇,整顿好人马,风笙准备出发去追舒家兄弟,这个时候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正要动身,却觉得腹中阵阵绞痛,风笙大惊,中了毒?怎么会?想起刚才喝了水,难道是谁在水里下了毒?
再一看他的手下,个个捂了肚子呻吟,急忙向茅厕跑去。
自己的肚子也一阵的难受。
不是毒?是泻药?!
谁下的?风笙心里闪过一道人影。
舒醉墨!你在水井里下了泻药!够卑鄙!
风笙在跑向茅厕的时候心中狂吼!
第二十章
乌村是个小村,村口有一棵有百年历史的榕树,舒怀溪和舒醉墨在榕树下看见了他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大师兄程全武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两人。二师兄郝君,书生打扮,青衣方巾,手摇扇子,一双有神的眼睛在两人身上乱转。
舒醉墨看一眼郝君,嘴角弧度扬起,“二师兄,你若脑筋动在我们身上,我保证你会有个终身难忘的一天。”
“哪敢,我可是最疼你们的,怎么会呢?”眼一迷,郝君嘴角含笑,斯文的模样让人降低戒心。
“少来,你的本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又研制出什么新的毒药来,正想找人做试验?”舒醉墨不吃他这一套,斜睨他。
“别这么了解我好不好?”郝君笑道。
“好了,”程全武打断两人,“说正事,现在所有的,我们都知道了,风笙肯定会紧咬着金片不放,我们得商量如何处置这金片,先赶回华州再说。”
“好。”
程全武和郝君也没带什么人,就单身两人来,他们不想把事情弄大,再说以他们两人足够可以解决了。
四人掉转马头,向华州奔去。
风笙站在腾耀庄门口,面色阴沉的看着排开站成一溜的他的人马,心中的怒气难消,那泻药足让他泻了三天!不管怎么吃药压制都没用!
舒醉墨!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金片被夺,已经让风笙是怒气攻心了,再加上这泻药之事,他觉得如果不杀了舒醉墨,他真的没脸面活着!
不过,他还有个疑问,当自己再面对舒醉墨时,自己真的能下手吗?能毫不犹豫的一剑刺过去吗?
拳头紧握,抛开心中的犹豫,风笙凛神,一定要下这个心,绝对不能手软!
“追!”大喝一声,那一溜人马,掉转了马头,向青湖镇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风笙追了两天后,他停缓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一个对他极不利的消息,那就是舒家兄弟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插手了!
风笙沉默,程全武和郝君插手了?
不是一直都没动静的吗?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插手了!现在怎么办?!
以自己现在的力量绝对不会是武林联盟和水月楼的对手。
风笙的心里突然间失望涌上,难道自己输了?不可能得到金片了?不可能得到那十八个得力的能人了?
舒醉墨……你……看不起我了?!还是你退却了,不和我斗了?!
阵阵的狂怒不可遏制的翻涌,我风笙真的就此输了吗?!
不!绝不!
平下心中的激动,风笙沉着下来,策马继续追向华州,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会想办法夺到金片的。
连赶了三天路,华州的城门遥遥就在远方,舒醉墨趴在马背上无力的叹息,身体不经折腾啊,都是风笙的错!
为了赶时间,他下身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就赶路,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颠簸,这几天,秋寒露重,他本来内力就不济,此刻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发烧了。
一只手把他从马背上捞起来,抱了过来,舒怀溪叹口气,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染上风寒了?”
“对,倒霉啊,想我一向是健康,身体特棒,却没想到这次染上风寒了。”舒醉墨头脑昏昏沉沉道。
“让你多休息一天再赶路的,你偏不听,怨得谁啊。”郝君瞪他一眼,从怀中摸出药瓶递给舒怀溪。
“该不会是毒药吗?”舒醉墨调侃道。
“好啊,毒死你,看你那张嘴一天还会不会乱说。”郝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舍得?”舒醉墨抛给媚眼给他,“你不是对我相思已久吗?你舍得毒死我?你舍得我那让你消魂的身体吗?”
程全武捂头,生性正直的他实在受不了舒醉墨的胡言乱语,“别一天张口就说这种话好吗?”
舒怀溪一粒药丸塞到他口中,成功的让舒醉墨闭了口。
舒醉墨用力咽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扭头看向后面。
后面尘土起,散去后,几匹马现出,风笙一身黑衣冷冷的凝视着前方的舒醉墨。
他本是不想出来的,但却看到舒醉墨似乎是病了,不知为什么,手动了,拍了马从暗处转了出来。
看着风笙直直盯着自己,舒醉墨精神来了拍手而笑,“哈哈,他果然是对我有情的。”
“Hi! 亲爱的笙,过来吧!”努力撑起身体,向风笙挥着手,要不是舒怀溪按住他,他已经翻下马去了。
风笙的脸青了,自己为什么还是按捺不下?
不是该悄悄的进入华州,然后再想办法的吗?为何一见到他病了,就急着想出来一探究竟?
郝君和程全武看向舒怀溪,舒怀溪摊摊手,“他们两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为好。”
郝君的目光转向风笙,眼睛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个试验的好材料。
掉转马头,风笙准备离开,耳边却听到舒醉墨的笑声:“哎呀,走什么啊,害羞了?莫非是那天我太激|情了,你受不了了?对了,我想告诉你,你的技术真的需要加强,不过,我又不可能准你和别的男人练习,这怎么办呢?难道是要牺牲我一下和你多做几次,多练习不成?!”
“舒醉墨,你给我闭嘴!你给我记住!我会杀了你的!”风笙忍无可忍,吼了一声,拍马就走。
看着风笙远去,舒醉墨大笑,“杀我?你舍得吗?你能下手吗?你若真狠得下心杀我!我舒醉墨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舒怀溪低头看向说完话瘫倒的舒醉墨,微微笑了起来。
程全武揉着太阳直叫头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他不了解。
郝君笑眯一双眼,这场戏似乎很有看头。
舒府
四个人围坐在花厅里的檀木桌前,舒醉墨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风笙还是由我来对付,不过,最终解决办法是如何处理这金片,我也懒得和他再斗来斗去。”
“你打算怎么办?”程全武问。
“我的打算,其实你们心里都该有个数,但是,目前关键是,我们看不懂金片上的盲刻究竟刻了些什么?”舒醉墨摸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