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4-05-31 16:11      字数:5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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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看看,事定,”於闽读著,“那就是呗。”也说的犹犹豫豫的,仿佛也没从这两个字中找到可靠的感觉。
  林威劈手夺了手机,飞快的摁了几个键,一颗心跳的扑通扑通的,用眼神示意於闽别急,自己听著电话,半天也没人接,正要挂了重拨,林威他爸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成了,同意了。”
  “哎!别挂!”林威大喊一声,止住要挂电话的林爸。“真的?他们怎麽说的,你说说。”
  “唉,反正就是同意了,回头跟你们说的,累的我这两天都不想说话。”
  “你让我妈说,你让我妈说。”
  “快!给。”林爸乐得把话筒扔给他妈。
  “干嘛?”林妈不太高兴,“不是告诉你们成了吗,今儿晚上说的忒多了,都说的腮帮子疼。刚接个电话我跟你爸还锤子剪子布呢,等缓缓再跟你们细说,估计於闽他爸一会儿也得给他打电话,成了,挂了吧。”说完就毅然决然的挂了电话。
  林威冲於闽一笑,面部肌肉都动的不太自然,“成了,他妈的,居然成了!”随即“嗷”的叫了一嗓子,蹿起来抱著於闽跳。却被於闽一把胡撸开了,一脸严肃的一摆手,掏出手机,“喂,爸爸……”
  昨年 补丁 米扬
  酒吧里新来了个乐手,女的,长头发,长的挺硬气,吉他弹得很好,所以就留下来了。於闽补了叶陶键盘的缺,那女的,叫米洛,成了万绿丛中的一点红。
  林威晃到店里的时候,已经熬了一天一宿了。满身就剩下疲倦,几乎是撞到酒吧里的。他们几个正为了晚上的演出排练,毕竟不是原来熟了的四个人,还需要磨合一下。锺坚熟练地扔给林威一杯橙汁和一根吸管,看液体以光速消失。於闽在後边,揪著林威的一只胳膊,给他往下卸画夹子。等三杯橙汁下了肚,林威才算是缓过来,眼睛也带了点灵气,四下乱瞄,当然一下子就瞄到了那个长头发,背了红色电吉他的米洛。
  “她就是米扬介绍来的那个?”
  “对,叫米洛,米扬他堂妹,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家林威。”
  话音还没落,门就被推开了。王威把帽子一摘就直扇风,“哎哟,这鬼天儿,春节那麽冷,先给我冻病了,现在又这麽热,想让我热伤风啊!”
  “天儿热了也不会少穿点儿啊,来,过来,你也认识一下米洛,新来的吉他手。米洛,这是王威,酒保。”
  晚上是於闽他们店新扩的店面的开张,因为原先那店里最近被一堆好静的人们给霸占了,所以於闽他们又把隔壁那地儿给租了,又另辟了个可以闹腾的地方。这回林威、王威和米扬也全入了夥。其中王威是以人力出资,所以被派去管那个静吧,病了好几天没来,今天也凑齐了过来看店。
  王威、林威俩人在吧台看著他们四个表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没想到那女的弹得还行,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的长发飘飘的,居然还真有两下子。”
  “可不是嘛!你看米扬,那长得巨像变态的,事实证明居然不是。”
  “嘿,你这嘴,可够毒的。亏得当时人家米扬那麽照顾於闽,那时候天天来安慰於闽呢。”
  “呵呵,我不是老是跟他敌对惯了嘛,一时改变立场还有点困难。”
  “我也是,当时见他天天来,开始我还以为又是来搞破坏的呢,没想到居然洗心革面当起好人来了。”
  “可不是嘛,谁想得到啊!”林威满口蛋糕,满足地眯著眼,“再给我一块,要带樱桃的。”
  “那时候连锺坚都笨得要死,只能干著急,也不会说,还是米扬行,居然三天把於闽说得不那麽郁闷了。”
  “嘿,那时候他不郁闷了,我还郁闷著呢。”
  “哎哟,你不知道,那是於闽跟要死似的。”
  “他要死,我还要死呢。”
  “成了成了,大过年的,别要死要死的,不吉利。”米扬揪著林威的叉子吃了口蛋糕。
  “你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
  “嘿,自个儿的店,还不上点心。”米扬看林威把蛋糕盘子推过来,“你不吃了?”
  “不吃了,被你碰过。”林威很不屑地别了脸,“王威,再给我一块,水果的。”
  “还吃,还没开店呢,就吃了快一半了,这都是卖钱的。”
  “算他帐上。”林威一噘嘴,瞥了眼罪大恶极的米扬。
  “於闽就惯著你吧。”米洋一抹嘴,“当时我他妈真应该横刀夺爱的。”
  “你倒是想横呢,於闽也得理你呀。”林威洋洋得意地吃著蛋糕,“我们,那二十多年的真挚感情,你,说夺就能夺的。”看米扬点头认栽,又说,“我告诉你啊,敢情不是耍手段得来的,温柔的心,要一点一点攻陷,水滴石穿,你要有那耐性才行呢。”
  “是,是,我啊,吃亏就吃在这策略上了。”
  “切,”林威一扬脸,表示就算是没错在策略上,米扬也赢不了。
  “哎呀!”米扬长叹了口气,“你呀,真是可爱透了。於闽要就好这口,我可不是输定了吗。”
  “怎麽输定了?”於闽他们练完了,也凑过来。
  “我说,你要是就好这国宝级的,我可不是没戏吗,一辈子也成不了啊。”
  於民嗤地一声笑出来,看林威倏地涨红了脸,“他都赶了两天画儿了,可不是有黑眼圈嘛。”
  米扬摸著鼻子闷头嘿嘿笑了两声儿,听得众人心里只发毛。
  “你小子心里又转什麽坏心眼儿呢?”锺坚拿著鼓槌敲吧米扬的脑袋,“快从实招来,要不然,嘿嘿……”
  “我能动什麽坏心眼儿啊。我就那麽一直人……”
  “嘿,别跑这儿冒充‘直的’来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说我啊,现在当了这合夥人到也好,以前於闽那小子要看我在林威边儿上一呆,我告诉你,肯定火车头似的就冲过来了,哪能还在台上好好唱歌啊。”
  “知识组织对你信任嘛,同志,有了错误改正了,这不还是好同志嘛!”
  “林威,你小子这嘴,我算是服了你了。”米扬认命地点著头,“也不知道闽子是看上你哪儿了。”
  “哪儿都看上了!”林威凶巴巴地说,“你少打於闽的主意啊,我告诉你,革命的组织不容侵蚀,时刻保持警惕防止糖衣炮弹。”
  林威紧张的那样儿,逗得一堆人大笑,就连那个看上去挺硬的米洛也挑了嘴角。
  “成了吧,我是已经退伍的人了,不跟你这半大不小的孩子争,咱当伟人去啦,该放手时就放手。”
  “嗯,及时向组织表衷心也是很重要的,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解,那多伤感情。”
  “还伤感情,我这心,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不会吧,”林威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米扬低下的脸,“没事吧,咱们都是好朋友嘛,就算不是好朋友,那下次我不把蛋糕记你帐上了,行吧。”
  一堆人已经放弃看这俩活宝耍了,各自喝著喜欢的饮料,商量晚上演出的事。米扬和林威见没市场了,也就散了,林威趁机补眠。就剩米扬,一个人就著昏黄的灯光,沿著杯沿无聊地观察百事可乐的反光情况。
  是呢,不知从什麽时候起自己也只喝百事可乐了,於闽只喝百事,是因为林威只喝百事。而自己呢,被潜移默化地影响著。当初自己在人群里面站起来给於闽叫好,激得於闽唱了好几首挺难的歌。隔天於闽就病了,好几天没来。而那病,後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和林威一起去长白山玩淋浴浇的。自己後来打听於闽的时候,林威正在家里悉心照顾他呢。自己呀,晚了十几年见著於闽,却在一瞬间就爱上他,是上天惩罚自己从前的花心,让他爱的深沈,却要他放手的洒脱,可心呢,怎麽会是随便就能洒脱的呢。
  想著那个黑色的扎著豔粉色的大盒子,以及里面的吉他,现在还被扔在家里,不常能看到的角落里。莫非有朝一日还能送出去?谁知道!
  当他的朋友吧!米扬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了於闽,为了为了林威的於闽,为了为了林威而答应他父亲羞辱人的条件的於闽,为了为了让林威过正常生活而独自痛苦的於闽,当他的朋友吧!
  昨年 番外 新春KTV
  猴年是林爸的本命年,这林威於闽二人是深谙马屁之术,早就把全套的“红装”给准备好了,一过十二点,林威和於闽俩就折折腾腾的把林爸给扒了,换了装。林爸还挺高兴,美巴滋儿的穿著一套红儿到处现,就连於爸於妈都跟著凑热闹,左一句英俊,右一句帅气的夸,林妈那一边儿包著饺子,一边儿抿著嘴乐。两家儿六口子这一晚上闹腾的,天翻地覆的。本来林爸就属於老顽童那型号的,再凑上於闽林威,仨人就快成“三K”党了。
  林爸是个“猴头儿”,年初五那天就是他生日,人这家夥自以为又多了个儿子好像又吸著点儿仙气儿,变青春了呢,要热热闹闹的过回生日,征求了半天意见,都不合心意,最後林威说干脆咱们唱歌去吧,钱柜、麦乐迪都这麽近,又热闹,吼他一下午一晚上的去。这一提议被林爸林妈一致通过,别看林威自知五音不全很少出声儿,林妈那嗓子可是好的很呢,林爸虽说也缺几个音儿吧,但人家也不怕丢人,人磨的开面儿唱,所以也大力赞成。於闽这自是没的说,就连於爸於妈,中规中矩这好几十年,因为最近被林家传的,也有点无厘头起来,竟然也兴致高昂。
  林爸为了能热闹点儿,够地儿折腾,订了大包,林威和於闽一人一个大双肩包,背了两书包的零食偷渡进去。
  於闽先负责教会了这几个大人怎麽点歌,让他们先唱著,回头再看林威,已经刨出一堆零食开吃了。“靠!十点才吃了早饭,现在你就又开吃,你还有饱没饱!”
  “咳,带了就吃呗!”林威根本不在乎一天到底吃几顿的问题,反正人家小孩又吃不胖,隔三岔五还闹回厌食什麽的。
  “真有你的,别吃了,等会吃中午饭,钱柜提供午饭,咱们还订了个蛋糕,估计一会儿也就得送到了。”
  “嗯,也是。”林威甩开手里的零食,也凑到点歌儿的那去了。直接选了港台女歌手来看,还被林爸嘲笑了一阵子,就连於爸也好像有点忍不住要笑的样儿,憋笑憋的面部肌肉都不停的抖动。
  钱柜最稀的地儿就是老歌巨多无比,恨不得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了。林威他妈,仗著嗓子好,还点了个柴旦卓玛的《唱支山歌给党听》来嚎,又没人家那种好嗓子,好几次唱的续不上气儿,也高不上去,林威一边儿起哄叫好,一边儿瞄著人家外面穿一身黑的服务员在门口扒著往里瞧了好几眼,自己闷头笑著。
  於爸於妈俩人毕竟还是老实惯了的,流行歌曲什麽的一概不会,唱民歌儿吧也没那好嗓子,就爱唱几句戏,於妈还尤其爱唱黄梅调,倒都是闽南、江南的那种吴侬软语,但也确实在调上的不多,然而最郁闷人的是这些戏,钱柜还一个不落,全都有。
  於闽一边儿听一边儿笑,从来都没见过父母这样儿,也确实挺新鲜的,再赶上於闽又唱的好,谁唱不下去了,他就後面给帮衬著,也不用话筒,但唱的声儿谁还都听得见。林妈唱《牵手》的时候,还惊讶了一把,自己也不唱了,傻傻的问现在出声儿的是不是全是於闽,大家都一致点头,林妈一拍大腿,说,成了,於闽,下回也不用想著加原唱了,你就每首歌都跟著唱就行了。自己又美巴滋儿的唱去了。於闽偷著瞄了一眼那个长达10页的点歌单子上的歌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林威点的那一长串歌终於在大家吃蛋糕的时候轮上了,几个大人在那儿休养生息,林威霸著个套了红套儿的主话筒,唱的不怎麽样,还老指使於闽加原唱、切歌什麽的。点的那一摞王菲的歌儿,每一个能调著嗓子唱上去的,唯一靠点儿谱的就是《又见炊烟》,唱到第六个音才走调。
  《打错了》那首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唱错了,按於闽来听就是没一个音唱准的。林妈也在一边儿唠叨说林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