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02-16 17:22      字数:4785
  我苦道:“刺杀这主意是多么拙劣,那王辅臣老奸巨滑,想借着杰森的长相让您放松警惕,妄想能图个万一,若能成事自然他得大利,若不能成事,于他也无丝毫损失。不过是丢了几个死士和两个陌生人的命而已。我们抗他不过,只好受他胁迫,可杰森即使是异国人也知道,刺杀皇上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便想来到此处再向您求救,求您救我们一命。”
  康熙向图海咳了一声,对着帐外扬了扬下巴,图海立刻大步走出,我暗自叫好,看来不管信不信,他都要先拿住那些死士了。
  康熙又道:“你们是如何被他抓住的?”
  “我们原在云南游玩,碰上一个自称三太子的人,他劫了我们交到王辅臣手里。”
  康熙一震:“三太子?那人自称?”
  我道:“他开始说自己姓蔡,后来听别人叫他三太子。”
  “蔡少寅!”康熙断然喝出姓名。我一惊,连忙点头:“不错,就是蔡少寅!”原来皇帝知道他。
  康熙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原来他二人早有交集。王辅臣啊王辅臣!”
  念叨了两声,他就默了,坐在那处半晌都没说话,想是转着主意,我等了一阵,他又开了口:“放开他二人,起来回话吧。”
  胳膊一轻,心里松了,皇帝看来是相信我了。杰森从地上爬起来,不满的皱眉瞪了那几个士兵一眼,走到我身边,将我拉了起来。
  肩膀被扯的酸疼,顾不上揉,我赶紧道:“皇上,王辅臣的大军还欲攻定县、花边等地,您要防备啊。”
  康熙再次坐下,手指叩击桌面,缓声道:“你既然是被胁迫,又怎会知道他欲攻何地?”
  我一怔,咬咬下唇,诚实答道:“因为……因为他有一个死士……是我的朋友。”
  康熙目露疑惑之光。话说的有点前后矛盾了,他的人是我朋友,他要我杀你,我跑来向你通风报信……矛盾!
  想到狐狸,心里一紧,向康熙解释道:“我的那个朋友并不想助纣为虐,他一直待我们很好,却无端被王辅臣猜疑,我们来之前,他本想放我们离开,谁知王辅臣派了人去杀他,不知……不知现在怎样了。”
  康熙又是许久未语,缓缓摇头,长叹了口气:“满汉终有间隙,汉臣终有贰心!”随即看向我们道:“你二人是来自何处?”
  杰森张口欲答,我一眼望见了汤若望垂首站在一边,忙扯住他袖子抢先答道:“日耳曼!”
  果然,汤玛法的脑袋昂了起来,迅速看向我们。
  “哦?你们也是日耳曼人?”康熙脸上露了一丝笑意。
  我道:“我不是,我是扬州人,杰森他是日耳曼的。”日耳曼不就是德国吗?杰森会说德语,与汤玛法搞搞关系,进一步打消皇帝的疑虑。
  “汤玛法。”康熙叫道
  “臣在。”汤若望的眼睛里已射出惊喜。
  “这假使臣竟是你的同乡呢。”康熙呵呵笑道。
  汤若望走近杰森,说了几句鸟语,杰森立刻欢快的笑了起来,耸耸肩膀回了两句鸟语。二人哦哦啊啊了一阵很快拥抱到了一起。
  康熙笑看他二人拥抱,又转对我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朕尚不知晓……”他沉吟。
  我道:“皇上,句句属实,决无欺瞒。”
  “那好,若是密报属实,朕也当对你们钦赏,若是假的……”他顿了顿,“所以,你们就留在此处吧!”
  我一听此话,大惊失色,忙扑通又跪了下来:“皇上,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为了救自己和朋友的性命,才冒死伪装前来求您,现下我的朋友生死未卜,我……我要去找他!”
  康熙的脸阴了,口气突然变得冷硬:“朕看在你二人并无武功,又未行刺杀举动的份上,暂且相信你们,但这全是你一面之词,你想走,待朕查实后罢。”
  糟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说完了话,康熙要查证,可这怎么查证?只有等仗打到了那处,等幕后黑手露出真面目,才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我急道:“皇上,若您不相信我,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我得去找我朋友,他救过我们性命,王辅臣已不信他了,若把他一人丢在王辅臣那里,恐有不测啊,皇上,请您体谅!”我几乎带了哭音,重重叩下头去。
  康熙未语,汤若望出声:“皇上,可以派人和他们一起去。”
  “皇帝陛下,我留下!”是杰森在说话,我惊异抬头看他,他又道:“我们的朋友正在遇到危险,我们不可以抛弃朋友,我留下,请您放了三三。”
  他转过头微笑的看我,轻声道:“我愿意跟着皇帝陛下,你回去吧,我知道华先生对你很重要。”
  “杰森……”我望着他碧蓝的眼睛,艰难唤出他的名字,心中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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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外已没了王辅臣的死士小分队,看来被灭了一个干净,图海派了两个人乔装跟我一起走,我向皇帝立誓找到朋友立即回来,康熙似乎已不在意,也许因为我们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也许因为我提供的消息让他震惊;也许,因为我是女人,在他眼里,女人没有威胁性。康熙为何会信我的话,或者只是因为此时他已抱定了宁杀一千,不漏一个的决心,从他逼韦小宝去灭天地会就可看出,所谓的满汉一家,在清朝统治者的嘴里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对汉人,汉臣的戒心其实从来就没削减过半分。
  那二人的跟随是保护或是监视对我来说已无意义,我只想快些见到狐狸,知道他还安好,才能放下揪了一晚的心。夜黑风急,跑出皇营,一路向西奔了一里有余,便看见了花叶停在路边的马车,三人一同跳上,一人驾车,我与另一人钻进黑呼呼的车厢,还未摸到坐凳,忽听身边闷哼,“噗”的身体坠落声音戛然止住。车内有人!我吓的倒抽一口凉气,拔腿欲逃,被人捂嘴拖住。
  耳畔附上极低声音:“三毛,是我!”
  我猛松了口气,居然是花叶?她在这儿等了多久?为什么不回去!
  没答话,我挑了帘子看看,驾车那人正高喝出声驭马前行,风声呼呼作响,想必不会听到厢内低语。
  “大姐,你怎么不回去?”
  “我不在你怎么进得去兰州城?
  我一呆,不错,没花叶拿牌子,城也进不去啊。
  “而且阿楠要我护你周全,不见你人,不见你尸,我哪儿也不去!”
  我恨叹一声,这花大姐也是个死脑筋,我要死了,哪还有尸体能让你看到。
  坐了一会儿,她又附耳道:“事儿办得怎么样?”
  “皇帝比我原想的还要精明,点到为止,他知道该怎么做。”
  花叶紧攥了攥我的手:“好!看来我大仇得报了!”
  见我急喘着气,对她的话没啥反应,她将我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按,道:“你累了睡一会儿,到了兰州城,我就把外面那小子料理了。放心吧,阿楠不会有事的,”
  就这句说到我心里了,但愿承花大姐贵言吧。
  靠在花叶肩上,晃晃悠悠迷迷糊糊,不知几时就睡了过去。那是一条长路,午后行至傍晚方到秦边,再回兰州,恐怕天都要亮了。
  待花叶拍醒我时,天却仍是黑着的,远处隐有几声狗吠,我们已然回到了分堂宅子门前。我抹了抹脸,出得厢来,那赶了一夜的士兵车夫已不见踪影,不晓得被花叶“料理“到哪儿去了。
  花叶拿着钥匙欲去开门,手却顿了,俯着门探眼一看笑出声来:“三毛你瞧,我早说过腊八堂的人全是废物。”
  我心里一喜,是不是狐狸回来了?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口,手一推门我也笑了,院中灯笼的昏黄光晕下站着的那人,不是他又是谁呢?
  狐狸脱掉了那假军服,换上惯穿的一身黑衣,背着手站在院中挑着星眉,睨着凤目,笑嘻嘻地看着我,除了面色略有苍白外,上下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悬了一夜的心,此时才算落到了肚子里。
  花叶上来就轻捣了狐狸一拳道:“那些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狐狸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手自然搭上我的肩,笑道:“我嫌他们人来的太少了!”
  我翻他一眼,没辙了这人,就爱说大话!
  花叶点点头道:“三毛把大事干成了,我们得赶紧收拾收拾离开兰州!”
  狐狸低头看我:“顺利么?”
  我方才落回原处的心,因了花叶一句话又沉了半寸,嗫嚅道:“顺利,但是……但是我们现在不能走。”
  花叶奇道:“不走?”
  “杰森……杰森他被皇帝留下了。”
  狐狸点点头道:“一面之词,皇帝存有疑虑也属正常。”
  花叶叫起来:“那我们怎么办,这处宅子可不隐秘,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找到,”她突然一震,忙又道:“对了,云风呢?这小子是不是……”
  狐狸一摆手:“先莫说这些了,大姐你先去休息,今日再藏一日,待到晚间我们出兰州城!黄毛之事出城后再做打算。”
  我没作声,谁出卖了我们尚不可知,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看着花叶进了房,狐狸牵起我的手道:“三毛。”
  “嗯?”
  “跟我来,我有事情告诉你。”
  他将我牵进了他的房间,点亮桌上的蜡烛,转身将门关住,身体却定在门前半晌未动,背影有些僵硬。
  我上前推推他,“你怎么了?”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表情已不复在外面时那般轻松,沉重神色爬上眉间,忽然猛地转身将我拥进了怀里。死死的搂住,搂得我透不过气来。 “三毛。”他在我耳边喃喃道,“我不想离开你。”
  我有些惊慌,狐狸不对劲,这话,这表情,这举动统统不对劲。轻拍了拍他的背,我道:“怎么了?我们不是在一起么?”
  他温热的唇贴住了我的脖子,来回磨蹭着,越磨越急,越磨越重,手臂越箍越紧,我心中不安更甚,挣扎道:“喘不了气了,你放开我。”
  他突然左手一抽,弯身抄向我大腿,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口中气道:“你为什么总是要我放开你?我偏不放!”说罢几步走到床边,狠狠将我撂上了床。
  脑袋咚地撞上了床架,我骇得顾不上揉,翻起身往里退去,叫道:“华楠!华楠!你别吓我啊!”
  狐狸的脸背着光,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他拽住我的双脚用力一拖,没再给我多说一句话的时间,犹如他第一次强硬宣告对我的所有权般欺身压上了我,肘部紧紧固定了我的双臂,双手直接按向胸前,大力揉捏,滑软湿热的舌强硬挤开我发颤的双唇,霸道蹂躏,一阵酥痒的暴风袭来,我甚至来不及做出抗拒反应,已开始有点晕眩。狐狸的呼吸很混乱,他粗鲁的挤压着我的身体,那隔着衣物的触摸很快就让他感到不满意,灼热的手掌游动至小腹探进衣内,抚摩着我的腰,延至乳间。
  被那湿吻弄晕了头的我忽然颤栗,那是他的手,男人的手,这……不对劲!残存的理智让我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睛,舌头后缩,欲故计重施,他喘着粗气撤开嘴唇,左手一把卡住我的下巴,狠道:“我不会再让你咬到我!”说罢欠起身,迅速扯掉自己上半身的束缚,再抓住我的前襟用力一撕,如一头猛兽般狂野俯身,火热的唇舌直接缠上乳尖。男人的身体瞬间与我紧密贴合,我胸前一热,心中一凉,狐狸发疯了!急喘大叫:“华楠!不要这样!”双手抓向他的头发,仰起脖子用力挣扎,却不知这姿势让他的脸与我的胸贴得更紧,他近乎疯狂的抚摩,近乎野蛮的噬吸,已让我脑中乱成一团,身体似在漂浮,犹如堕入强力旋涡,这反应让我恐慌不已。
  我变了,我竟控制不住急速怦跳的心,灵魂深处竟有着迎合他的渴望,挣不脱他的压迫,一时眼泪盈眶,绝望的仰倒,无力喃喃道:“华楠,别让我恨你……”
  抵死的恨情
  这不像我认识的狐狸,他虽一贯霸道强势,虽一贯对我肆意轻薄,可即便在我中了春药意乱情迷主动投怀之际,他都能控制住自己,平日的亲昵更是一向只限于唇舌纠缠,偶有大手不老实的时候,却也从未越过雷池半步,今日的他,是怎么了?
  “华楠……我求你了……你放开我好么……”我已在哀求,可他似乎已听不进任何话,侵犯还在继续,步步逼近我的底线。结实的肌肉摩擦着我的身体,安静的房间里只余我语不成句的微弱拒绝和他粗重的喘息。乳尖传来的阵阵刺激使得我无暇再做他想,浑身颤抖不止,如有万只蚁虫爬过,心里又慌又乱,脑内防线即将崩溃,双手胡乱抓挠,丝毫作用不起。
  他俯在我胸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