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吻火 更新:2024-05-28 22:43 字数:4809
“你说的我们有谁?”
“我和户饲,还有嘉彦、早川夫妇、棧R还擦鋈恕!?br />
“原来如此,你们在这里待到几点?”
“过了凌晨两点。我看时钟已经两点了,大家就连忙回房间睡觉了。”
“六个人一起吗?”
“不是。”
“ 呃,我们在十一点半左右就回房了。”早川千贺子插嘴说。
“就你们夫妻两人吧?”
“不,还有我。”棧怠?br />
“这么说,你们在十一点半左右,三人曾经经过十四号房门前喽?”
“不,没有经过,因为下楼梯的地方和十四号门前是相反方向。”
“嗯,所以你们也没听到十四号房有什么动静,或是看到可疑的人影?”
“没有,因为风声很大。”
“说得也是。”
这三人虽然有点可疑,不过就时间上来说,应该可以排除在外,牛越想。但是有人在十一点三十分经过十四号房附近,这一点或许很重要。凶手那时早已杀了人离开了吗?
“那你们剩下的三个人,到午夜两点为止一直待在会客室?”
“是的。阿南先生也在。”
“阿南,是这样吗?”
这么一来,日下、户饲和嘉彦也可以排除嫌疑了。幸三郎昨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就更不用说了。
“早川先生,昨晚你把家中门窗都关好了吧?”
“当然。傍晚五点左右我就已经牢牢关好了,因为才发生过那种事嘛。”
“嗯。”
可是,这么一来杀人凶手显然就在这个屋里了。也就是说,凶手就在眼前的十一个人当中。现在,有七个人可以排除嫌疑。剩下的人,是滨本英子、相仓久美、金井道男和初江。居然几乎都是女人。
“滨本英子小姐、相仓久美小姐,你们两个呢?”
“我那时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我也是。”
两人回答。
“这么说很难证明喽?”
两人的脸色有点发白。
“可是,”久美似乎想到了什么,“从一号房要去十四号房的话,一定要经过会客室才行,会客室有警察先生在……”
“没错,我也是。要去十四号房绝对不可能不经过会客室。十四号房在地下室又没有窗子,即使绕到外面也没办法进去。”
“有道理。”
“慢着,请你们等一下。这么说,不就变成我们最可疑了?我一直待在九号房,我们的房间里,我老婆可以作证。”金井道男连忙说。
“你们两个是夫妇……”
“不,请等一下。这次的事情受到最大打击的人是我,所以对我老婆来说也一样。菊冈先生死掉,我们夫妻受到的影响最大耶。这么说或许有点那个,不过这时候我也管不了了,在公司里我算是所谓的菊冈派,也就是菊冈的亲信,我跟在菊冈先生身边己经有十几年了。这个你们可以尽管去调查。请你们仔细查查,菊冈董事长一死,我的前途等于全完了,从明天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怎么可能会去杀他?我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如果有人想杀董事长,我就算是拚命也得保护他。我怎么可能会杀他?而且我的身体这么虚弱,就算和董事长搏斗也不可能打赢他。绝对不是我,不是我。同样的道理,也不可能是我老婆。”
“唉。”
牛越叹了一口气。一到紧要关头,这个男人就变得口齿伶俐、滔滔不绝。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只是这么一来,凶手又变得不存在了——伤脑筋。
“滨本先生,我们可以再借用那间图书室吗?我们想讨论一下。”
“好,没问题。请吧,你们尽管使用。”幸三郎说。
“不好意思。”牛越回答。
然后他就站起来招呼同伙离开。
'第二幕' & 第七场 图书室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荒谬的案子!”大熊警佐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因是刀伤,这点应该没错吧?”
“没错。这是解剖的结果。有验出一点安眠药、不过离致命量还差很多。”
“这个房子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鉴识课的人已经大致调查过十四号房。里面既没暗门,也没暗柜。十号房也一样。”
“天花板呢?”
“天花板也一样,是普通的天花板。不管是墙壁或天花板,如果全部拆开,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不过在现阶段还用不着这样吧。在那之前,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不过,不用调查一下天花板吗?如果有问题一定是出在那条绳子上。刀子上不是绑着绳子吗?”大熊大声插嘴说。
“这个家的人,除了金井夫妇,在十一点前后都有不在场证明。可是金井毫无动机,而且如果凶手的确在这群人当中,这么说有点像写小说啦,不过他难道不能事先动什么手脚,让刀子在十一点左右插到菊冈背上吗?只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嗯,这的确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
“是吧?对不对?这样的话,天花板就最可疑。我看问题八成出在那条绳子上。如果用绳子把刀吊着,等到十一点再让刀子掉到床上……”
“所以你认为天花板有问题?可是那个天花板只是普通的天花板耶。他们敲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上面有什么机关。而且,你这种假设……这个嘛,有两个理由使它难以成立。第一个就是高度。那把刀子连刀柄都几乎完全插入死者体内。如果是从天花板落下来的高度,不可能插得那么深。不,就连能不能戳伤他都很难说。从天花板落下来的高度,可能会有点痛啦,不过那顶多像被蜜蜂叮了一下,然后刀子就会掉落一旁了。
“那么,如果高度再高一点呢?可是十四号房的楼上是大熊兄你睡的那一间,如果要把刀子刺得那么深,至少需要两层楼的高度才行。说句老实话,就连这样也不见得能戳死人呢。说到十四号房内能达到的高度,顶多也只能到十四号房的天花板上面,楼上十二号房的床板下面。这样的高度,刀子不可能插得那么深。”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
“还有一点就是毛毯。如果照你的推论,刀子应该会从毛毯上插下去,而且不是在背上应该是胸前。”
“可是他或许是趴着睡的。”
“就是啊。”
“我知道我这个推论太弱。我现在只能认为,这个屋里还潜伏着一个我们从来没见过的犯人。只有这个可能了。再怎么看,凶手都不在那十一个人里面。”
“这恐怕也很难成立。我们调查过所有没人住的房间。住宿的客人不可能包庇真凶。”
“这可不一定。”
“嗯,或许在他们的陪同下,把这个屋里所有的房间再检查一遍比较好,不过……” ※棒 槌学堂の 精校E 书 ※
“不,除此之外,或许这个屋里还有空间可以让人躲藏,最好仔细搜查一下。所谓的机关就是这么回事。毕竟这个屋子本来就很奇特,谁也不知道还藏着什么玄机。”
“恕我多嘴……”尾崎插嘴说,“照你这么说,这个家的主人滨本幸三郎,还有英子就变成共犯了。可是,如果就动机来考虑的话,滨本父女和日下、户饲,都是首先应该被排除嫌疑的人。不仅上田一哉的案子如此,就是菊冈荣吉的案子也一样。
“根据上田被杀时我们得到的资料,滨本幸三郎和菊冈荣吉并不是老交情的朋友,更不是自小认识的玩伴,两人相遇是在彼此都有个人事业之后。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也就是菊冈机轴和滨氏柴油公司的合作,才开始建立关系。这己经是十四、五年前的事,但两人似乎并没有特别亲密的交情,这两家公司也没有发生特别激烈的摩擦。幸三郎和菊冈见面的次数也不到十次。会这样邀请菊冈到家里来玩,是滨本在这里建造别墅后才开始的。像这样的关系,实在不可能产生杀意。”
“他们的出生地也不同吗?”
“不一样。滨本是东京人,菊冈是关西人。两人身边大部分的亲友都可断言,这两人在创立公司前并不相识。”
“英子当然也一样喽?”
“当然。英子见到菊冈,除了夏天那次,这次应该是第二次。”
“嗯。”
“除了今年夏天,这次是第二次来访的还有日下和户饲,以及滨本嘉彦和棧耗小K堑奶跫家谎獯问堑诙渭骄崭浴>统J独纯剂康幕埃坪趺挥惺奔淇梢匀盟腔ハ嗾矗被!?br />
“嗯,就常理、动机来说,刚才举出的这几个人可以排除,是这样没错吧。”
“从动机方面来说是这样。”
“不过,在我们处理过的案子,除了变态若以外,还没出现过没有动机的命案吧。”
“是啊。”
“刚才没有举出的人,有秘书小姐和部下金井夫妇,这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还有这个家的佣人早川夫妇呢?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点本来在昨天还没发现,其实大有关系。这是今天送来的报告。其实早川夫妇有一个二十岁的独生女,今年夏天,她在这里和来避暑的菊冈认识了。”
“噢!”
牛越和大熊的眼神有点变了。
“据说她长得白皙丰润,脸蛋很讨男人喜欢,不过我没拿到照片。需要的话可以向早川夫妇要。”
“还有呢?”
“那个女孩本来在束京台东区浅草桥一家叫Himiko的酒吧上班,今年八月也跑来这里玩。结果菊冈大概是对她产生了兴趣吧。菊冈喜好女色,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
“菊冈是独身吗?”
“没那回事。他有老婆和两个小孩,儿子要上高中了,女儿在念中学。”
“嗯,他还真厉害。”
“菊冈这家伙,似乎一面装出豪放磊落的样子,一面又有点阴险,公司里如果有对他不利的人,他表面上笑笑装作不在意,暗地里一定会狠狠报复。听说他就是这种个性。”
“当人家属下真可怜。”
“他对早川良江,也就是早川夫妇的女儿,那时好像也是这样子。在这里当着人家父母的面,他完全不动声色,可是一回到东京,好像就开始三天两头往酒吧跑。那家酒吧主要是做年轻人的生意,虽然看起来摩登,价钱并不贵,好像只有妈妈桑和良江在看店,现在菊冈公司的大董事长天天来光顾,当然一下子就被收服了。”
“有钱又有地位的老色鬼,难缠的程度恐怕仅次于坏警官。”
“据说那家伙的生活信条,是对女人不惜千金。”
“他还真有气魄。”
“真是了不起。”
“所以他大概撒了不少钞票吧。据说和良江的关系维持了一阵子,菊冈突然抽腿了。”
“噢?”
“根据酒吧的妈妈桑说,菊冈好像头上答应要买房子和跑车给良江,结果现在人却跑了,令良江很不甘心。”
“原来如此。”
“妈妈桑对于良江老是把这件事挂在嘴上,大概也不太高兴。总之,良江是被甩了,她打电话给菊冈,菊冈也不接,就算找到了人,菊冈也说他不记得曾说过这种话。”
“后来怎样了?”
“良江就自杀了。”
“啊?死了吗?”
“没有,听说没有严重到会死。她服了安眠药,立刻就被洗胃洗干净了,大概是向菊冈撒娇的成分比较大。还有,据妈妈桑说,发生那种事,她可能也觉得很没面子吧。”
“嗯,那现在呢?”
“这个嘛,她的身体好不容易康复了,正在无事闲混时,上个月初竟又出车祸死了。”
“死了?”
“这是单纯车祸,跟菊冈无关,可是早川夫妇却不相信,认为女儿是被菊冈杀死的。”
“我想也是。毕竟是独生女嘛。这件事滨本幸三郎知道吗?”
“大概不知道吧。他大概只知道早川夫妇的独生女出车祸死了。”
“原来如此,玩也该有个分寸哪。不过,早川夫妇既然在这里,菊冈还好意思大摇大摆的来吗?”
“那是因为滨氏柴油公司的董事长亲自邀请,他无法拒绝吧。”
“真是可怜。我明白了,原来早川夫妇有杀菊冈的动机啊。昨天那家伙还闷着不说呢。那他们对上田呢?”
“这方面就很奇怪了,早川夫妇照理说应该绝对没有杀上田一哉的动机。他们和上田的接触,应该只有在这里的两次。”
“嗯,对菊冈有动机,对上田没有。这就怪了。而且在菊冈命案中,他们可说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算了,先不管了。关于金井夫妇杀菊冈的动机,有什么情报吗?”
“也有,是类似妇女周刊那种八卦消息。”
“噢?”
“金井道男在公司是属于菊冈派,这点是无庸置疑的。他在菊冈身边效力十几年,刮风下雨都毫不懈怠,才获得今天的地位。关于这一点,金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