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4-05-28 22:43      字数:4966
  要不是苏浅忍着笑阻止他,估计念儿都有把所有金鱼捞完的趋势。
  心满意足地捧着一大缸金鱼继续逛,又看见扔飞镖那奖励最上层的一个巨大的维尼熊,小念儿又来了劲,可惜的是,那奖励的分数实在太高了,小胖子的海拔有限,力量又不足,况且连边上的许多大人都只能扔到些小娃娃。
  不过没想到黎裔风居然也来了兴致,也不用孩子要求,径自就去扔飞镖玩了,于是比捞金鱼更惨烈一幕上演,随着他一支支的飞镖丢出去,老板都快哭出来了。
  十支飞镖几乎支支命中红心,除了有一支丢出去了点,落在了红心外。
  老板苦着脸把架子上最大那只维尼熊抱下来,却被黎裔风下一句给打击的石化了,黎裔风浅笑着说,“奖品还有吧,再玩一次。
  ”
  这次更加夸张,黎裔风专门对着那三倍区投,分数都差点够换两只那熊了,看得那老板目瞪口呆,晕过去的心都有了。
  苏浅在边上也忍不住赞叹,这人也太厉害了吧……
  老板从后面又抱出一只熊递到黎裔风手里,生怕他说还要玩。
  还好黎裔风到不至于赶尽杀绝,把维尼熊递到开心的差点就要手舞足蹈的小孩子手里。
  那巨大的熊比两个念儿加起来还要大,根本不是抱着那熊,而是那熊压在小胖子身上。
  苏浅好笑的替念儿抱过那熊,黑线了一把,连她抱着都有点吃力,黎裔风笑着抱着另外一只,也一副开心的模样。
  闹了一个上午,等苏浅在餐厅坐下的时候,真是恍如隔世啊,真的累得她都快走不动了,再看看餐桌上两只熊也一只占了一个位置,不禁莞尔。
  看看小念儿尤开心得一会拉拉熊的胳臂腿,一会戳戳鱼缸里的小金鱼。
  然后又拿出刚买的七彩橡皮泥,捏得不亦乐乎,只是对于这项不光需要心灵还得要手巧的工艺——
  “爸爸,你看念儿捏得是什么?”
  黎裔风皱眉看了看,最后断言道“猪。
  ”
  “不对!”念儿急了,又举给妈妈看,“妈妈,你看这是什么?”
  苏浅端详了那个胖乎乎的小东西半天,最后昧着良心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小白兔?”
  “耶 ̄ ̄”念儿高兴坏了,挥动着小馒头手“还是妈妈聪明,哦哦 ̄ ̄”
  黎裔风似笑非笑“这么胖的兔子?”
  苏浅佯装镇定,“这可能是一只怀了小兔子的孕妇兔子。
  ”
  黎裔风想了想,终于说“怀小兔子会便胖吗?”
  “会的会的。
  ”念儿拼命点头,都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什么是“孕妇”。
  “我都不知道呢,不然,念儿,让妈妈怀个小兔子来看看好不好?”
  念儿两只大眼睛立马闪烁着星光,小身子转向苏浅,兴奋道:“妈妈,念儿要小兔子!”
  苏浅满头黑线,又瞋了一眼罪魁祸首,而人家正转头看看她,俊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温文尔雅,翩翩有礼,浑然未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苏浅脸颊一烫,窘迫地一咳,不说话。
  黎裔风却忽然拉住她的手,柔声喃语:“老婆,给我生个小兔子好不好。
  ”
  苏浅忽然扑哧一笑,扬着黛眉,挑衅地对上黎裔风深邃的黑眸,“想得美,要生你自己生去。
  ”
  夕阳的余晖下,女子得意洋洋地笑着,俏皮明媚的笑靥,在她眼前的男人心中,泛起一样的波澜,牵动了心口的情丝。
  她是我生命中的一场爱情,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华丽分割线———————————
  “老婆,你到底还要磨蹭多久才能出来?”黎裔风无奈的清冽声音透过手机传来,他七点就等在楼下,到现在硬是等了快两个小时。
  说是要等念儿睡了再出来,天知道念儿是不是故意耍赖,哪有小孩儿被哄这么久了还不睡觉的?!
  苏浅捂着话筒小声的答他,“念儿还没睡着,急什么呀。
  ”
  黎裔风差点因为这句话气昏过去,郁闷地抚了抚额头,“别哄了,交给张阿姨吧,你赶紧出来。
  ”
  “十分钟。
  ”
  “……好吧。
  ”
  “还是二十分钟吧!”
  “苏浅!”
  她细声细气的笑了,“转过来。
  ”
  黎裔风回头一看,她就站在身后不到十米,白色的休闲运动服,头发微湿,海藻一样散在身后,笑的眉眼弯弯,眼帘微垂,蝉翼般的睫毛一颤,目光扫过某人脸上的惊艳,眸底的笑意更甚。
  黎裔风走过去,英俊的脸庞,稍稍地挨近她笑意满盈的小脸,当蔷薇色的唇瓣和她的红唇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时,她倏然偏过头,雪白的手指触碰上他柔软的双唇。
  静谧的夜晚,是女子清悦的笑声,黎裔风无奈地看着她,唇角,是宠溺纵容的笑意。
  微凉的手心握住她作怪的食指,薄削的唇瓣微微轻啄,不顾她笑意渐止后,小脸露出的尴尬,他忽然吻上去,享受着她柔柔的顺承,越吻越深。
  苏浅骤然睁大美水眸,感应着唇上柔软的温热触觉,心跳逐渐加速,胸腔内,不断溢出的却是淡淡的甜蜜。
  轻轻地阖上眼眸,双手本能地环过他精瘦的腰际,若有似无地回应着他深情的拥吻。
  最后,黎裔风终于抱着她上了车,给她扣好保险带,开车回别墅。
  一进家门,他也不多说,热情似火的吻上来,两个人纠缠成一团,衣服从楼梯口开始散落,到了卧室的床上,已经是□裸的两个人了。
  美丽的锁骨上,落下火热的吻痕,他迷恋地轻啄她白洁的肌肤,一道又一道冲破理智的欢愉,在她的大脑中肆意游走,她仿若置身于他营造的情潮中,在慢慢地沉沦。
  他忍了很久,终于一下子进来,她就涨涨的有些痛,整个人往上缩,黎裔风任她往上逃,结合的部位渐渐的扯开,差不多只剩下三分之一在体内的时候,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一推,自己挺腰往前送,她尖叫着被充满,整个人拱了起来,他不客气的低头,轻轻含住她送到嘴边的丰盈。
  黎裔风的爆发力惊人,苏浅被他上下刺激着连话都说不出,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呃啊呃啊的哭喊。
  他的手臂按在她肩上,她被困在他身下逃不开,实在刺激的觉得要死去了,双手无意识的攀附上他的双臂,在他坚实的肌肉上挠出一道道红血丝。
  满室的旖旎春光,苏浅抖着身子在他强烈的进攻之下无所适从,黎裔风紧紧锁着她,看见她小嘴失神的张着,红润微肿,他低头封住。
  这样从卧室一直到浴室,氤氲的水雾里,是激烈纠缠的身影。
  散落的玫瑰花瓣飘荡在水池里,随波摇曳出潋滟的色彩。
  修长的指捻着花瓣,揉拨着比花瓣更娇嫩的肌肤。
  浓郁的香缭绕在呼吸间,她咬住唇,忍受着阵阵侵袭的情潮,被池水沾湿的脸颊尽染绯红。
  进与退,深与浅,水波的节奏越来越疾猛,她攀着他的肩,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移动,热情,执着,不断地冲击她温润的shen体。
  他想温柔,却总是不知不觉地失控,他的刚硬,他的凶猛,他的绝情,一次又一次地肆虐她的柔软,她紧紧地抱着他坚实的shen体,喘息,发出破碎的呻吟……他转过她的身子,握住她柔软的腰肢,狠狠地从她身后再度撞入。
  #
  极度的激情,险些要了我们的命,我们不得不放松那紧贴着的嘴唇,吸一口稀薄的空气,从此,我不再需要呼吸,除非那气息来自他的吻,来自他的呼吸,从他的气管一直上升到唇间。
  ——多明尼克?盖诺《黑色的爱》
  ——————————华丽分割线———————————
  第二天黎裔风去公司,看睡美人睡得太香甜就没有叫醒她,给她准备了早餐,又留了字条才出门。
  苏浅倒也没有睡到自然醒,直接被手机铃声吵起来的,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姜晓琳——
  “苏浅!”才接通那边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甩过来,“你发生这么多事怎么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在机场碰见叶凌殇那个死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浅硬着头皮听她数落完,才呐呐地开口:“我是不想你担心……”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怕我担心就照顾好自己啊,整天把自己搞的这么惨算什么,你!马上给老子我出来见面!”气势汹汹放下这些狠话,姜晓琳径自就挂了电话。
  苏浅正哭笑不得,又有电话进来,她怔了一下,然后答道:“喂?”
  “苏浅?”林梓骞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她应声,有些尴尬,“你……”
  “我打电话是跟你告别,我要离开一阵子。
  ”
  “是回C市吗?”
  “还没想好,也许会出国转转,给自己放个假。
  ”他淡淡一笑。
  “那你什么时候还回来?”
  “不知道,可能很快吧。
  ”他温和地说,语气一如从前的宠溺。
  “那你……就这么走了?”心里骤起的酸意,让她无所适从。
  对这个男人,心里一直都是存着感激和愧疚的,只是那感动和爱从来不是一回事。
  “恩,”他回道,语气里有些若有若无的怅然,“就这么走。
  ”最想带走的是你的心,却带不走。
  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还是把一切归结成错过。
  “我去送你好不好?”她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
  “不用了,我怕到时候你会哭。
  ”他轻笑。
  苏浅的心忽然一酸。
  “苏浅,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他笑,
  “我喜欢你。
  ”
  他的声音,轻柔,沙哑,却似利箭击中了她的心房,眼泪就在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打湿了脸颊。
  他听见她在电话中的无声哭泣,好几次就要出口劝她,却都忍住了,就当是我贪心,让你为我留一次眼泪吧。
  当你真正爱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语言多么的脆弱和无力。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雪,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放手,不是不爱,而是不愿意自己成为阻碍你幸福的那个人。
  从始至终,我只是你受伤时憩息的港湾,而他才是你不惧风浪也要靠近的彼岸。
  也许我爱你不会比他少,只是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我也知道,要忘记你很难。
  所以关于你我之间的一切,我只能深埋的心底,从此不再轻易提起。
  兜兜转转,依旧是那一句,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渐渐的学会接受过去,用勇敢翻开人生新的一页?
  有的事情我还没来的及做,有的人,我还满是愧疚。
  ——这么想的话也许我们永远只能活在回忆里面了。
  而只有那些毫不亏欠现在的人,才能够拥有未来。
  ——————————华丽分割线———————————
  ……
  西餐厅里,悠扬的钢琴声,浪漫的情调,只是这一切的和谐和美妙,都被靠窗做的那一份嘈杂搅合得糟糕了。
  “NND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哪……”
  这是她们坐在这里将近五十分钟之后,姜晓琳气势汹汹的最后一句话。
  苏浅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真是后悔啊,怎么就没去迪厅之类的地方呢?
  “苏浅,我告诉你!念在你这次大难不死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以后再这样的话,咱们直接绝交!”
  苏浅赶紧点头,又将一杯冰柠檬水推到她面前,“行,我真知道错了,你渴不渴啊,要不要喝点水?”
  姜晓琳忿忿看她一眼,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将水一口气都喝进去,然后抹了一把嘴说,“你别想拿一杯水贿赂我啊——我告诉你,老子要跟你绝交,以后再不理你了。
  ”
  苏浅啼笑皆非,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姜晓琳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脖子,“姐姐——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就是不能不要我……”
  姜晓琳立刻身子挺直了,浑身不自在,“那什么,每次都来这一套……好啦好啦,原谅你了!”
  苏浅微笑着放开她。
  姜晓琳一脸的挫败,“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
  看着眼前的好友,苏浅忽然觉得心酸,“对不起,晓琳,我这么多事都瞒着你。
  ”
  “每次都是这样,”姜晓琳一看她这个样子,立刻就心软了,“我也不是怪你啦,就是觉得那么苦的日子你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我心里难受……”
  苏浅没说什么,而是真的用力搂住她。
  终于雨过天晴,接下来是些无关痛痒的对话,姜晓琳的怒气也在这样的对话中渐渐消散。
  快吃完的时候,姜晓琳忽然问道“喂,你知道那个白痴最近在干嘛呢吗?”
  “啊?”苏浅一时怔愣,反应过来才轻笑,“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怎么来问我?”
  姜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