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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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1-02-17 23:48 字数:4766
的红霞,她的眸子里水波盈盈,娇嫩的唇有些微肿,真是难得一见的娇媚。
郑珣克制住了再来一次的冲动,对脸上写着“我不想理你”的楚歌温声道:“肚子可是饿了?”
楚歌抵不过现实的残酷,闷闷的嗯了一声,她至今未想明白刚才的神转折是怎样发生的。
楚歌不想出去吃,还要换衣服,于是郑珣让丫鬟把饭菜摆了进来。
虽然都是她喜欢的菜,更准确的来说是博姬公主曾经喜欢的菜,但经过扭脖子事件后,楚歌没什么胃口,便让郑珣喂她吃奶酪子。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自暴自弃,之前明明还很害怕很郑珣近距离接触,结果郑珣在她面前才晃了两天,心里的害怕早已不知飞去了何方。也许是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排斥郑珣,也许是郑珣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总之她对郑珣的举动一点儿也厌恶不起来。
既然不讨厌,郑珣又是个妻管严,楚歌就借着脖子扭到了的机会,理所应当的享受起驸马的照顾来。
楚歌尽量不去看郑珣每喂她一口奶酪子,那唇边就闪现一抹能溺死人的微笑,食之无味的吃完了两小碗。
等楚歌吃饱后,郑珣才开始吃。无聊的楚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好看郑珣吃饭,他的吃相很有贵族范,即使是楚歌这种小市民,也不得不承认郑珣就像是造物者精心雕刻的古典艺术品,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道不尽的名士风流。
郑珣感受到楚歌在注视他,他只好放下碗筷,叹息般的说道:“歌儿,你再盯着我瞧,我想吃的便不仅仅是饭了。”
楚歌半天才反应过来郑珣话里的意思,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她没有恋爱经验,根本无法招架郑珣的调戏,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
郑珣没想到楚歌竟不生气,本想再逗弄她两句,又想着她今天也够折腾的了,反正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什么事都可以从长计议。
于是心情颇好的多添了一碗饭,吃尽兴了才让丫鬟撤下碗筷。
屋子里点上了八宝琉璃灯,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许是在山腰的缘故,外边的风声听得特别清楚。
郑珣吃饱后跟楚歌说他要去水晶堂一趟,楚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正愁着跟郑珣独处,不知道说些什么,前两晚她都是很快假装入睡,没有搭理睡小榻的郑珣,郑珣也很安分守己。可今天是十五,按规定公主要和驸马同床共枕的,楚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正好郑珣提出要出去一趟,楚歌决定趁他回来前赶紧睡着,免得尴尬。
郑珣又给楚歌抹了些散风活络油,拿捏了一下脖子,才出去的。楚歌等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让外面的丫鬟进来给她换一件睡袍,添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这才安心的把自己裹进靠里的那床被子里,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等驸马回来,就说我睡下了,记得让驸马盖外面这床被子。”楚歌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
两位丫鬟齐声应下了。
水晶堂是云池别苑藏书最多的地方,距离夜阑馆有一小段距离,坐在桌案前的郑珣写了几条对策,还是不太满意,索性搁笔。
他的面容在晕黄的灯光下美如冠玉,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泛着幽幽的冷光。
“找到了那人么。”寂静的水晶堂吞噬了他低沉暗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水晶堂里除了他,再无别人,也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只剩下半截拇指长度的灯芯静静燃烧着,眼看着就要烧完了,郑珣将手边写到一半的对策放进了炭盆里,那张信笺很快燃烧起来,变成了灰烬。
郑珣站起来理了理衣袍,端砚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小纸条。
郑珣瞥了一眼上面的两个字,嗤笑了一声,随手把它丢进了炭盆,火光吞噬小纸条的那一刹,“已杀”二字也很快化为灰烬。
他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企图对歌儿不利的人。
宫里的那位才传出一点身体抱恙的风声,他们就这样迫不及待,看来他们真的是按捺不住了呢。
郑珣回到夜阑馆的时候,楚歌已经睡熟了,她的呼吸均匀,面色恬静,郑珣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去净房沐浴更衣。
驸马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两位守夜的丫鬟只是把八宝琉璃灯套上了一个灯罩,以免光线太亮,扰到公主和驸马的休息。
楚歌的一只手露了出来,郑珣只得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并帮她盖好,这才在另一床被子里躺下。
楚歌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外面的风鬼哭狼嚎一般,幕拧?br />
她后悔自己睡里面了,因为她没料到自己半夜会想起来如厕,而且是被憋醒的。
她扭了不头,但她知道郑珣就老实的躺在她身侧,手脚规矩的放着,如果不是被憋醒,楚歌相信她能和郑珣和和□□的一觉睡到天亮,可惜这个好梦被打破了。
纠结了一会儿,楚歌小心翼翼的伸直了脖子坐了起来,她已经十分小心了,郑珣还是醒了,他是那种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醒的,打出生以来就睡得不踏实的那种。
楚歌有些尴尬:“吵醒你了。”
郑珣也坐了起来,没有一点儿脾气:“没有,渴了?”
楚歌刚想摇头,郑珣手快的捧住了她的脸,好笑道:“脖子还没好呢,好好说话。”
楚歌只好豁出去了:“出恭。”她觉得别扭极了。
郑珣神色如常:“那叫她们进来吧。”
楚歌急道:“不用,不用。”她的手脚还能动呢,再说她可不习惯上厕所还有人跟着。
郑珣又道:“那我来吧。”他轻柔的把楚歌抱到床边,似乎真要抱她去恭房。
楚歌快急哭了:“恒稚,我可以自己去。”
郑珣呆了呆,楚歌落荒而逃。
等楚歌慢条斯理的挪出来,看到郑珣坐在床上等她,她十分不情愿的挪了过去,然后就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了。
她不过是想磨蹭点时间,让郑珣先睡而已,怎么被子和枕头就不见了。
郑珣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然的说道:“我让她们把多余的锦被枕头收走了,现在还不太冷,两床被子显得床小。”
楚歌简直想去摸一摸他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早知道她就憋到明天再去厕所了……
楚歌只好委曲求全:“你睡里面。”
郑珣点头,“好。”说完果然往里挪,给楚歌让出了很大的一块地方。
被子里还有郑珣的余温,楚歌在郑珣的注视下躺好,闭上眼睛,她觉得她的睡意飞走了大半。
郑珣与她并排躺下,隔着一层布料,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
楚歌的鼻尖充斥着男性的气息,心如鹿撞,她不停的数羊,越数越清醒。
郑珣的手握住了她的,楚歌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放弃。
“歌儿。”
楚歌假装没听见,她要是应了,就见鬼了。
“歌儿。”郑珣不死心,又唤了一声。
楚歌不为所动。
“歌儿,你再唤我一声恒稚罢,我已经很久没听你这样唤我了。”
楚歌不清楚郑珣卖的什么药,刚才她是情急之下才叫了他的字的,可没有别的意思。
博姬公主在别人面前只称郑珣为驸马,私底下偶尔才会唤他的字,大多数都是你来你去的。
楚歌觉得驸马也怪可怜的,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无法得到满足,看来博姬公主也是个傲娇的,既然郑珣这么希望,看在他对她好的份上,换个称呼也无妨。
楚歌闭着眼转了转眼珠,声音如蚊:“恒稚。”
这一声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在郑珣听来,堪比天籁,他不禁情动,堵住了她的朱唇。
楚歌没料到这样也会勾得郑珣又占了一次她的便宜,郑珣怎么下得了口啊!她明天都不用出去见人了好吗,楚歌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唇,她真是不该对驸马心软。
似乎郑珣特别喜欢亲她,每次亲完之后都不会再对她怎么样,楚歌也不清楚博姬公主是如何应对这一情况的,于是懊恼的往外边挪了挪,不言不语的睡去。
郑珣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再折腾她,可眼角眉梢的笑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楚歌醒来,郑珣照例已不在了,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嘴唇肿得很明显,心里默默的骂了郑珣一声猪。她就是那种胆小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还手的,真的很难改。
丫鬟给她梳妆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歌的嘴唇一眼,这才默不作声的梳头。
楚歌厚着脸皮假装不知道,无聊的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己,这博姬公主的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等一切都弄好后,早膳也备好了,楚歌先喝了一碗白米粥,才喝到一半,月烟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公主,云烟姐姐醒了,在外边呢。”
“进来吧。”楚歌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还有一事呢公主,大总管从京都回来了,带了好多东西呢,他听说公主来了别苑,一大早赶了过来,也在外面候着呢。”
☆、第九章
博姬公主府的大总管,曾任职于皇后的长秋宫,是后宫中人人都要尊称一声的大长秋。
陈朝的皇宫沿袭前燕朝的布局,仍将长秋宫设为皇后居住之所。燕朝将宣达皇后旨意,管理长秋宫各事宜,为皇后近侍官的首领称做将行,后陈朝先帝陈□□时改称大长秋,由宦官充任。而位在大长秋之上的,乃太后的长信宫的长信少府以及长乐少府,他们在后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尊荣可见一斑。
按祖制,陈朝的公主府设有詹事一职,专门管理公主府各事宜,由太后皇后从内侍省的宦官中挑选适合的人选担任。如博姬公主前面的两位公主——安阳公主和宜陵公主出嫁立府后,皆各有一名詹事负责府中诸项事宜,只有博姬公主府例外。
当年她远嫁源州时,太后和皇后把内侍省的宦官全部召到了面前,挑了两天,没有一个合心意的,最后皇后指着身边的大长秋,对博姬公主说:“你此番远嫁,今后再难像在皇宫一般做你的公主。你的母亲犯了错,你也自省了三年,这便够了。我让我宫中的大长秋去做你的公主府詹事,他在我身边服侍了好些年,是个稳重的,今后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都会给你指点,权且当做我的一点心意吧。”
这对博姬公主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宠。
从长秋宫的大长秋,变成公主府的詹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是降职了,但大长秋依然是除博姬公主外,公主府地位最高的人,即使是驸马,也越不过去。
于是为了以示尊敬,博姬公主便将詹事一职撤了,改称大长秋为大总管,这位大总管姓张名朝恩,公主府的家丁便称其为张大总管。
张朝恩曾是皇后心腹,掌管长秋宫上下诸事,虽刚过不惑之年,却像有五十多岁了。
他在长秋宫操劳了二十多年,还要继续在公主府操劳。好在博姬公主府和长秋宫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因此这也算得上是,皇后特意为他安排的一项不太操劳的差事。
一个多月前,皇帝旧疾复发,安阳公主和宜陵公主都进了皇宫给皇帝侍疾,但博姬公主因着远在源州,实在不便亲自前往,便让张朝恩代她去看望皇帝。
皇帝感念博姬公主的一片孝心,在张朝恩回源州时,赏赐了满满一车的礼物给博姬公主。
张朝恩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博姬公主游湖落水之事,公主府上下都有他的人,无论博姬公主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些人趁着他离府之际,对博姬公主下手,真是会把握时机呵,这两次的暗杀都未能成功,也算是博姬公主命大了。
所以张朝恩一到安郡,就立即马不停蹄的赶来云池别苑了,他得亲自确认一下博姬公主是否安然无恙,再转达一下皇帝的慰问。
博姬公主的记忆里,大总管张朝恩是一个很有威信的人,几乎是事事都为她考虑,并把公主府打理得妥妥贴贴的,做人做事挑不出一丝错,很得博姬公主的……厌恶?
楚歌看着眼前这位身着内侍品服、两鬓斑白、精神矍铄的慈祥老人,不明白博姬公主为什么讨厌他。
张朝恩要给楚歌跪拜,她忙让人赐坐,真要受张朝恩一拜,她可就折福啦。
张朝恩略微打量了一下坐在上座的博姬公主,见她比之前清减了许多,眼睛却比以往有神多了,环视了周围一圈,才道:“你们是如何照顾公主的。”说罢,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屋子里的一干人等,吓得纷纷跪了下来,似乎很怕大总管。
楚歌有点儿弄不清楚情况,这演的是哪一出呢?她知道张大总管是从长秋宫出来的人,可一见面就在她面前训人,是不是太不慈祥了?
而且这些人对她照顾得可谓十分周到了,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真的好吗?
“张总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