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4-05-25 15:12      字数:5160
  今天这破夹子算是接到大活了,将小李的白大腿夹个正着。幸亏夹子不是专门的捕兽夹,不然这条腿当时就得生生断成两节。饶是这样,鲜红的血也在汩汩地冒出来。
  疼得不行,李思凡干脆大叫出来,很快就把绑匪吸引过来。
  那个刀疤脸一看,骂骂咧咧地过来把兽夹打开,然后扭着他的胳膊给他拖回了牢房。
  打开牢门一看,虫子哭得都快成孟江女了,一看血淋淋的李思凡立刻瞪圆了俩肿桃眼。
  “大哥,你瞧!这小子把窗户卸下来了。”
  “操他妈的!真不是省油的灯,给他俩换个没有窗户的屋!”
  于是师生俩人被移到了一间有个单人床的小休息室里。绑匪把虫子的绳子解开,然后给了他瓶白药和一捆有点脏的纱布。
  “你去把他的腿弄弄!别让他死了!“
  而李思凡的手上则扣了一条钢制的手铐,奄奄一息地躺在木床上。
  等门锁上后,虫子怒极反笑:“你臭小子也有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用脚去踹李思凡。
  李小黑连躲的力气都没了,直挺挺地在那挨踹,小眉毛一皱一皱的。
  人的模样真的很重要!
  你想想,那么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浑身冒血地让人练脚力,这画面真叫一个惨绝人寰!
  虫子踢了两脚就浑身不自在了,他一琢磨:人家小孩没怎么对不起你,关键时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己居然就为这个欺负一受伤孩子,真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不如。
  于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把小孩的裤子解开,只见伤口上的鲜肉都翻开了。虫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把药瓶拧开往上撒药。
  小孩被蛰得一激灵,扑腾着要躲开,虫子连忙按住他。
  “乖,忍着点,再不止血,你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孩子开始冒眼泪,虫子一想挺难得的现场教育,于是柔声细语地安慰说,以后得多做好事,少干坏事。你看你刚丢下老师,就被夹瘸腿了。要再伤天害理点,估计出门就得踩着原子弹……
  那小李也不知是被嘟囔的还是疼的,直翻白眼仁。
  好不容易,丛老师的教育告一段落,药也均匀地撒上了,伤口用纱布细细地包裹起来。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李思凡的脸更白了,身上还打着冷战。虫子连忙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把孩子搂在怀里。
  小李软得跟团棉花似的窝着,小脸紧紧地贴在他挂满污渍的背心上。
  虫子瞅着可怜;摸着小李柔顺的头发想:你妈赶紧拿钱吧!不然赎回去的也是个死孩子了。
  折腾了一天,虫子的眼皮越发沉重起来。就这么的搂着孩子睡着了。
  所以他没看见,李思凡猛然睁开的眼睛里冒的精光。
  近在咫尺的脸睡得毫不设防,平凡的五官,微微耷拉的嘴角透着些许无奈。
  像这样的人满大街一抓一把,拿机关枪扫射都“突突”不完,注定着碌碌无为;周而复始地重复蝼蚁一样的人生——与他李思凡截然不同的人生。
  李思凡撇着嘴看着看着,忍不住骂了句:“傻冒!“
  然后小心地在虫子的嘴角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十二
  身处险境之中,终究睡不塌实。
  朦胧中感觉胸前热呼呼的,撑开眼睛一看,是李思凡的爪子伸进背心里一下一下得摸呢!
  小孩闭着眼睛好像没睡醒,认|穴的工夫倒是一流,也不知摸多长时间了,感觉|乳尖已经肿涨起来。
  虫子使劲把小白爪子拽了出来。
  “嗨!嗨!想吃奶找你妈去!瞎挤什么呢!”
  小孩扇着眼睫毛,迷迷糊糊地看着虫子,忽然把脸凑过去。俩人距离太近,虫子想躲也来不及了。
  这小坏蛋有个习惯,喜欢舌吻,吮起来是没完没了,也不怕脏了,跟牙刷似的在别人嘴里扫荡。虫子使劲推开他,估计是碰到伤口了,李思凡“哎呦”一声,俩眼睛又开始水汪汪的了。
  “小祖宗,都这样了,您还想着开练呢?”
  “丛老师,你说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问得虫子心里一沉:“别瞎说!等那帮绑匪拿到钱,咱们就能出去了。”
  “要是拿不出来呢?”小李怪腔怪调地拉着长音说。
  “不会吧?你……该不会是领养的吧?”
  “……”
  李同学鄙视的目光都能把虫子扎个眼儿了。
  虫子也觉得这话有点破坏革命家庭的感情,在那假装摸鼻子打哈欠。
  李思凡又凑过来,贴着虫子的耳朵说:“别在那美了!咱俩这会是凶多吉少,感情你老婆孩子都有了,就我亏吃得大,刚弄清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就要交代了。”
  虫子斜了他一眼:“那我还得给你提供个‘最后的晚餐’怎么的?”
  “都这样了,我也不挑了。
  他母亲的,绕了半天就等这句呢!
  李思凡一猛子翻到虫子身上,丛老师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紧握着裤带不放。
  挣扎间,小李腿上的绷带扯开了,殷红的血又开始往外冒,很快就把灰色的床单染红了。
  可淌血那位好象没感觉似的,依旧视死如归地从事着流氓活动。
  虫子心想,就身上这位小混蛋的命值三千万呢!要是他没了,自己就得进绑匪挖好的大坑里蹲着了。(作者插花:大家都知道蹲坑是很可怕滴)
  妈的!干脆让姓李的精尽人亡吧!
  “我跟你说,你好好躺着,别碰我,我给你用手撸出来。”
  一听这话,小孩还不乐意呢!嘴撅得老高。看得虫子真想抽他一顿。
  简单地把他的伤口又包裹了一下,虫子强做镇定地解开李思凡的裤子。
  等褪下内裤,一根粉红的小蘑菇很有精神地抬起头来。
  丛老师乍着胆子,心里默唱蒙古民歌《挤奶歌》,手里开始机械地撸起来。
  小李可能自己也没怎么做过,被别人一弄就舒服得直哼哼,小腹泛起了一片红晕。可惜到底是小童子鸡,没几下就喷薄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弄得虫子满手都是。
  本来虫子怪恶心的,可一抬头就看见小李在那尴尬地愣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虫子,大概也没料到自己能这么快。
  虫子心情大好,假惺惺地在那安慰:“你别有负担!早泻不是病,幸亏你是个玻璃,不然要是喜欢女的,娶八个老婆都得红杏出墙!”
  李思凡很快将一脸的尴尬收起,拿着他老师的外套擦拭自己的下体。
  然后,阴森森地说:“放心,我的‘老婆’就算他有那个胆儿,也得有那个命出墙!”
  虫子懒得和他逗嘴,翻个身接着睡,让小混蛋一个人在那回味“泄之初体验”。
  李思凡也转身;冲着墙一个人生着闷气。
  过了一会铁门忽然“哗啦”响起,猛睁开眼睛,才发现是绑匪带着个老头进来了。
  那老头手里还拎着个药箱。刀疤脸粗鲁地把虫子拽下床,然后老头开始给李思凡处理伤口,打针上药。
  虫子暗松了口气,这帮歹徒还算有点人性,看来也是不想闹出人命。
  李思凡一声不吭地任老头处理伤口。
  刀疤脸在一旁骂道:“你那个妈是亲生的不?变着法的拖延时间,实在不行干脆把这腿卸下来给她送去得了!”
  小孩忽然抬头说:“我要见你们老大。”
  “操,你当自己是皇帝翻牌呢?想见谁就见谁?”
  小李臭着脸,突然流利地说了一串数字。那几位脸色立刻姹紫嫣红。有一个赶紧出来了,不一会又回来了。
  几个大汉把李思凡掺了出去。
  虫子忐忑不安地等着,怎么也琢磨不透那串数字究竟有什么魔力?
  十三
  现代的高科技的发展制约了很多的旧行当。
  刀疤脸就深受其害。
  想当年,杀人越货简直是小菜一碟。可现在啥都讲究高智商,要抢劫,连个头发丝都别留下,不然警察同志拿实验室里一化验,立刻验明正身。
  自己小时侯怎么就没好好学习文化呢?要不现在躲电脑后面鼓捣点病毒,盗个银行帐户什么的,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眼看着快吃不上饭,逼得他和大哥们都要改邪归正了,生意倒自己送上门来。
  活儿挺简单,就是绑一个有钱崽子,到时候再放出来。至于赎金方面的交接就不归他们管了。这样就降低了危险系数。你说说像这样的好活儿上哪找去!
  说实在的,那天文数字的赎金,哥儿几个听了着实心动,有那么点蠢蠢欲动想自己全程拿下。
  但幕后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善茬,个个都是带家伙的,一看就是道上根深蒂固的主儿。于是大家纷纷打消邪念,该干吗干吗。
  不过就那孩子,还真不简单。
  你说说,一长得嫩了吧唧的公子哥老实点当肉票得了。好家伙,一不小心就卸窗户逃跑了。
  跑了就跑吧,非往狗夹子上踩。这给哥们心疼的,人家老板说了,装相吓唬可以,碰破了皮就得倒找人家钱。
  末了人家小孩居然说出了老板的车牌,怎么玩下去啊?
  干脆一推三六五,让他们自己鼓捣去吧!
  迅速积累的财富能削弱亲人间的感情。
  李老爹就深受其害。
  想当年,当倒爷儿那会儿,风里来雨里去,累是累点,可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倒也其乐融融。
  后来钱越滚越多,自己也有点飘飘然,看着糟糠之妻也不顺眼了。最后到底让他划拉着个落难千金。
  俩家也算互通有无。她老子因为自己的金钱资助仕途走出低谷,自己也算洗了铜臭味,敲开了上流社会的大门。
  凡事利弊参半。这新老婆样样都好,就是和自己分心眼儿。人家一饱读诗书的才女嫁给个二婚的大流氓,能不委屈嘛?
  本来大家只要面上过得去,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自立门户,在国外注册一家公司然,偷偷地转移资金,然后和自己的老公对着干。
  最近房地产热起来,城南大开发,迟早变成黄金宝地。自己的亲亲夫人偏偏要回来跟自己争。
  怎么办?扯破脸?那哪成,人家的爹还在位呢!
  倒是自己那游手好闲的大儿子出了个主意,馊是馊了点,有点对不起小儿子,不过倒也可行。
  赎金要三千万,自己拿一千万应景,让那老娘们拿两千万,正好抽掉她的流动资金,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可惜啊!就像花木兰唱的“谁说女子不如男”,这老娘们的心比男人都狠!
  听到自己儿子被绑后都哭成泪人了,可动起真格的,照样一毛不拔。
  这出戏算是没法唱了,正琢磨着怎么收场呢,大儿子灰头土脸地打电话说,让小儿子发现了。
  看看!老子绑儿子去勒索儿子他娘,操!就自己这四口之家,还真是二十一世纪和谐家庭的代表啊!
  咳,搓着自己的老脸皮,李老爹琢磨着怎么跟小儿子解释。
  这些豪门内的勾心斗角,虫子是打死都想不到的,他在小屋里急得转来转去。担心着孩子别被绑匪真剁了。
  过了老半天,刀靶脸进来了,没容虫子说话,上来就那么一下子。
  您别说,手还挺准的,正中上回后脑勺那个大包上
  虫子一翻白眼又不省人事。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李思凡趴在了马路边的草丛里。四处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不成是歹徒放了他们?
  “嘿,醒醒!”他拍了拍小孩的脸
  “这哪啊?”李思凡懵懂着眼睛问到。
  “别问了,咱们赶紧走!”
  小孩腿有伤,走一下晃三晃。
  虫子没办法只好背着他。可怜这从毕业就没锻炼过的小身板,在笔直的大马路上艰难地走着。
  李思凡也没见外,舒舒服服地往老师后背上一靠,脸蛋子在老师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有你这么实惠趴着的吗?提着点气,平时也没见吃什么啊?怎么沉得跟猪肉绊子似的!”虫子喘着粗气嘟囔着;小李听了还故意往下坠了坠;真不是个好玩意!
  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可惜俩人现在弄得跟盲流似的,啥车也拦不下。好不容易走到一家加油站。幸好打110不用花钱,虫子连忙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过了大约半小时,一辆警车慢慢悠悠开过来了,虫子心里发急,可还得满脸感激地对警察同志说:“辛苦你们了,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好不容易到了警局,饿了快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