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无组织      更新:2024-05-25 15:11      字数:4749
  们既然碰上了,若是让他们在大宋境内出了事,只怕我大宋有将是一场浩劫。”思及哲别、拖雷今后的作为,尤其是那个拖雷可是今后那位哧岔风云的忽必烈之父,又如何不想将两人趁机就此咔嚓掉。兴许没了拖雷,也就没有了今后中原近百年的浩劫……只是此时却绝不是好时机!
  赵拓转向急得有如火烧眉毛的郭靖,“……大哥,蒙古如何,你应比我更清楚吧。那蒙古大汗铁木真是如何的一个人,你也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又可是个肯安守一方的人?他的野心,再怎么样你多少也有些感触。那个拖雷曾说,要与我大宋相约南北出兵,夹攻金国。而我敢保证,以如今的金国,虽号称百万雄师,实际却不堪蒙古的一击。灭金后,不出两年,就是那成吉思汗挥师中原的时候了。到那时,就是生灵涂炭了。”
  “不,不会……大汗怎么会……”郭靖一时间慌了阵脚。
  “二哥,要说金国,我们这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杨康嘴角一挑,带着嘲讽的轻嗫而笑,“没错,现在的金国,早不是当初那个‘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时候了。如今非但这般权贵们被奢靡磨光了昔日的棱角,就连军队也是腐烂不堪。”
  赵拓叹了口气,虽然这么说,但他们又岂知这帮金人,百年后会再次卷土重来,再次引起一场浩劫灾难。“反观蒙古,大哥,蒙古铁骑‘锐不可当,几乎无敌’,我没说错吧?更胜昔日女真!假以时日,蒙古灭了金后,可就轮到我大宋受苦了。”
  “可拖雷安答不是说,大汗是要与大宋结盟的啊!”郭靖不敢相信这一切,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
  “大哥,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友谊……”见郭靖显然无法接受,赵拓又道:“大哥,其实要说起来,你与二哥实则对这大宋都没有太深的感情。你自幼生长在蒙古,按理来说,蒙古才更像你的故乡。而二哥更是生长于大金,一直是金国的世子小王爷。本来在我看来,无论是汉人,金人,还是蒙古人,都是我华夏的子民。没有任何区别。但能这么想的,终究没有几人。”
  眼见杨康有些不以为难,赵拓无奈道:“在各族人看来,除了本族人,其他的就是异族!各族又有哪个不是泾渭分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若是那成吉思汗日后得了天下,即便他再英明,再神武,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使所有的汉人沦为蒙古人的奴隶!也只会是带来无尽的灾难!”
  看郭靖一幅混混僵僵,不知所措的样子,赵拓也不勉强,“大哥,二哥,我也并不说什么你们应对大宋如何如何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只望若到时大宋真与金、蒙一战,你们能记住自己还是个汉人便足以。”
  要说赵拓并不担心郭靖,郭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唯一要让他担忧的却是杨康的态度,这也是为何当初他要千方百计让杨康脱离金国的原因之一。
  杨康看着赵拓,若有所思。
  ……
  深夜,赵拓听得脚步声,猛地张开眼睛,却见杨康举着手张着嘴似要叫他,却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赵拓见此不觉感到好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空场,示意杨康一同过去。
  “二哥找我有事?”
  “嗯,有点。”杨康低头沉思了下,抬起头来,“此次桃花岛之行,我就不陪你们去了。”
  “果然……”赵拓并未吃惊,道:“二哥可是要去找赵王?”
  “果真什么都瞒不住你。”杨康苦笑,“他……亲自率队,遇到那些蒙古人,而且在大宋境内也无法保障安全,我,我一定要去看看!”
  “既然二哥心意以决,只管去好了。只是还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杨康重重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猜到了。当年牛家村的事,是他主使的。自然是为了我妈妈。但这个仇我却如轮如何也无法报了。非但如此,恐怕还要连累大哥,一辈子无法得知真相,无法以慰郭伯伯在天之灵。”
  “嗯,我晓得,你放心好了。王爷那边……哎,一切看造化了。”
  杨康苦笑,“看造化?没什么造化了。我,那天我已注成了大错。”
  “啊!”赵拓一惊。
  见杨康自嘲的笑,赵拓一时间不知应说些什么。
  “啊,”杨康突然道:“那个拖雷曾说,成吉思汗攻打金国获胜,但金国毕竟地大兵众,多年经营,基业甚固,死守住数处要塞,一时倒也奈何不得。这才希望能联合宋朝出兵夹攻。想来你也很着急,还望能尽快解决。”
  “嗯。”赵拓想到成吉思汗,皱眉道:“宋金谁都没料到会养虎为患。尤其是至今宋朝那帮人还盼着能一举灭金,收复失地,却不知,是将自己的喉咙都送到了对方的口下。”
  “……金国的那些事儿,多少我还是知道些的。若……用得着,你便来问我。”
  赵拓蓦的一呆,随即裂开嘴,“有你这句话足矣!”
  杨康也笑了,“白天你所说的话,我会慎重考虑的。”
  赵拓拍了拍杨康肩膀,松了口气。
  “啊!二哥,”赵拓叫住杨康,“大哥的这对大雕神勇不凡,你带上吧。它们自幼与大哥熟识,若有什么事儿,也好托它们带信儿。”
  杨康知道是赵拓担心他,感激一笑,“好。”
  ……
  第十二章 聚赴东海(三)
  “拓弟,可是说二弟他昨晚便独自一人离去?”
  赵拓骑在马上,笑道:“怎么说那赵王爷也是自幼抚养他长大,对他更是视同己出。咱们江湖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不说这养育之恩,二哥他自己又……”顿了顿,“大哥不必担心,二哥会自有分寸。只是……我擅自将大哥的神雕借给二哥,大哥不会怪罪吧?”
  郭靖摇摇头,却半响儿默默无语。赵拓还以为他是在介意杨康竟然对他这个大哥连说都没说就不辞而别,正想开口安慰,却见郭靖毅然抬头,道:“拓弟,昨日……你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不管怎么样,我也是汉人,绝不能见到自己的同胞惨遭毒害。不然不仅愧对我几位师傅多年的教诲,愧对我父亲忠义之名,更愧对我自己的汉人身份!”
  没想到郭靖竟能这么快就想通,并下此决心,赵拓极为欣喜,暗道不愧为未来的一代大侠,策马上前,咧嘴笑开:“大哥能如此想甚好,也不枉郭伯父的再天之灵了。”
  郭靖却是苦涩的道:“只是……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
  两人顺着官道北上舟山,快马加鞭。两匹马一前一后,一日间便跑了六、七百里的路,只觉周围景观不住倒退。尤其是郭靖的那匹小红马,更是了得,长途疾驰,竟是越奔越勇。
  瞧着官道旁一间客栈出现在两人视野,赵拓放慢马匹速度,道:“大哥,虽说天色尚早了些,但恐怕过了前面这家客栈,就再难找个歇息住宿的地方了。不若我们今晚就在此休息吧。”
  郭靖同样勒了勒缰绳,道:“好。”
  两人将马拴在一旁,进了客站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两碗面。正吃的痛快,却见迎面走来一人。赵拓看去,却是当初在金国京郊一曲相识的童潇。
  “童兄!”赵拓高声喊。
  童潇一怔,顺着看去,竟是赵拓,很是高兴。但他却只微微一笑,道:“肖兄,我们果然有缘。”
  赵拓一愣,方才想起当初为怕童潇与西夏有染,而他又身处金国,是以并为告知他自己的真实姓名。而如今他已然处在自家地盘儿,对童潇又很有好感,不由起身一鞠,“对不住了,童兄,当初小弟受人追杀,是以并未告知真实姓名。我实际姓赵,名拓。”当下便又将当初得罪向阳的删减版再次抖了出来。
  童潇挥挥手,洒脱笑道:“无妨,倒是难为赵兄了。多谢赵兄信得过我。对了,这位又是?”
  “啊!尚未介绍,这位是我结义大哥,郭靖。大哥,这位是当初我在金国认识的童潇,童兄。”
  童潇冲着郭靖点头示意,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问道:“赵兄,你所说的那个向阳可是明教中人?”
  “咦?童兄知道明教?”
  童潇却突然哈哈大笑,“看来那个明教也不怎么样啊。连追了我好几日,却不知竟是弄错了人。”
  赵拓“啊”了一声,忙问:“童兄的意思是说……”
  “这几日明教的人无缘无故缠上了我,说是什么要抓我回去见他们的什么少主。已被我不耐烦的打发掉了。”
  童潇说的轻描淡写,但赵拓却知道,依向阳的脾气,肯定不知暗地里派了多少人。NND!没想到他还没死心。早知如此,还不如赖在金国不回来!
  “对不住,连累了童兄。那……”
  童潇一摆手,打断赵拓,冲着门外道:“看来这回他们倒是歪打正着,总算找到了正主儿。”说着,一群身穿黑衣,手提大刀,凶神恶煞之徒闯了进来。
  “可惜了这家客栈。看来今夜又要露宿街头了。”待赵拓撂倒最后一位猛男,无不惋惜的说。见郭靖正揭开缰绳,牵过马来,赵拓叫道:“啊,等等,大哥!”接着弯下腰,伸手进躺在地上的诸位怀中一通摸索。好不容易站起来,又一溜烟跑回客栈,对躲在楼梯下的掌柜及小二道:“接着!赔你店里的损失!”
  “想不到赵兄倒很有侠义心肠。”
  赵拓一咧嘴,“呵呵,那个助人为快乐之本。倒是童兄,不知今后所去何方?顺道的话还可同行。”
  “我是来找人。”
  “找人?是谁?有何特征?方便的话我二人也可帮童兄一起寻找。”
  “就是你那……”童潇话出口一半,想了想,却道:“算了,我是私自来找他,不便节外生枝。”
  听他这么说,赵拓也不便勉强,只道:“既然如此,便祝童兄早日找到要找的人。”
  二人告别童潇,再次上马,却不着急,慢悠悠的溜达。郭靖几次看向赵拓,似是欲选豕。
  “大哥,可是有事?”
  “……拓弟,你与那个童……”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烤肉香气飘来,赵拓一个激灵,停下马,心中计较了一番,手悄悄扶上腰间软剑,却并未转身,喊道:“身后的那位前辈,还请显身!”
  郭靖听赵拓这么一喊,也忙停下马,回头看去。
  “哈哈哈……”一阵大笑,就见一中年乞丐自两人身后的树上跳下。
  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腰间插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而双手捧着个不知是鸡腿还是什么动物腿的,津津有味的啃着。
  郭靖一见,激动的跳下马,上前拜倒,“七,七公,您,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没想到竟然是洪七公。
  赵拓也跳下马,走上前。
  洪七公细细的又啃了一会手里的肉,才将剩余的骨头扔到一旁,随手用衣袖抹了抹嘴,道:“我原是跟着那帮明教教徒而来,没想到又碰上了你这傻小子。”
  郭靖接二连三听人提起明教,不由好奇,“七公,那个明教是做什么的?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明教起源波斯,教中之人行事乖张诡秘,喜造杀孽,实乃邪教。只是自当年方腊之后,明教被朝廷大肆剿灭,他们便消声秘迹,不敢轻易抛头露面。但最近收到我帮中弟子传来的消息,说是明教突然一反常态,有所活动,暗地里搞了不少动作,还抓了不少十几岁,会功夫的俊秀少年,也不知是否是要卷土重来,搞什么阴谋诡计。我老叫花又就在附近,自然要前来看看。”说着,扭头看向赵拓,“小娃娃,不赖啊。三两下便收拾了那帮邪教的人。我老叫花愣是没瞧出你与先前离开的那小子武学来历。嗯……看内力倒是道家正宗的,只是又不似是全真教,古怪的很……”说到后面反倒像在自言自语。
  赵拓算是知道明教如何会缠上童潇,想来向阳不好大张旗鼓搜寻他,只能暗中派人打探,只是照他们这样的描述,要抓的岂不海了去?!接着又听洪七公疑惑,赵拓却呵呵一笑,并不答话。反倒是洪七公,却又继续问道:“你又是如何发现我跟在后头?我老叫花的武功应该还没那么差。”
  赵拓依旧笑而不答,却指了指被洪七公扔到地上的那根骨头。
  洪七公顺着看去,随后哈哈大笑:“唉,没想到啊,没想到。却是我这张嘴泄漏了踪迹。”又冲着郭靖道:“你小子人傻,运气到不错,结识的倒都是聪明人。黄老邪的那个闺女怎么不在?这小子又是你从哪儿认识的?”
  “七公,他是我结义兄弟,赵拓。蓉儿被她爹爹带走了。如今我们正要上桃花岛去找她,并向黄老?